李衛國回到四合院，並沒有直接去後院，而是直接開了周曉白的門。

  這一幕，被閻埠貴看個正著。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調侃道：「喲，李衛國，你該不會是後悔，不想離婚了吧？」

  心裡更是瞧不起：哼，肯定是覺得跟周主任離婚，別人都找他的麻煩很煩人，以前心安理得的享受庇護，然後習慣了？呵，吃軟飯的男人。

  【叮，檢測到閻埠貴好奇＋嘲諷情緒，獲得600點情緒值。】

  李衛國知道這老畢登心裡肯定沒有憋啥好屁，不然也不會有嘲諷情緒。

  他微微勾唇，「你平時吃的肯定很飽吧？不然哪來心思多管閒事。」

  論說話，他可不會輸給任何人，這些還是拼的有素質呢。

  若是沒素質，他不知道會罵得多髒。

  更何況他小時候還跟村口老婆子對罵過呢，哪怕身敗名裂過，但他從未慫過。

  人慫被人欺啊。

  「嘿，你這小子說話咋一直這麼嗆人呢？我這不是好奇一問嗎？」

  「你是不是單純好奇自己知道，還是管管你的那些花吧，根都蔫兒了，也不知道隨誰。」

  李衛國指桑罵槐，語氣中滿是不卑不亢。

  自從上次在院子裡點明離婚的事情，禽獸團幾乎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不過，他只在乎自己過得咋樣，並不想活在別人的評論和看法中。

  「啥？李衛國你說啥呢？是不是在罵我呢？」閻埠貴想要追上去問，卻在踏進他家裡時遲疑片刻，隨後撤回了邁過去的腳。

  儘管李衛國沒有關門，而是對著門坐在那裡，他也不敢過去。

  這間房子，嚴格意義上還得是看周曉白的臉色才能進入。

  周曉白最近好像對李衛國很是上心，所以他還是不要太放肆比較好，要不然可無法承受周主任的怒火。

  「你小子給我等著！」

  閻埠貴指著他，瞥了眼大門處才罵罵咧咧出口。

  當然，他記得李衛國說到根兒的事，便轉身去查看自己的花花草草。

  隨後，一股寒意從腳蔓延到心頭。

  閻埠貴緊緊盯著盆栽里壞了根的花，咕嚕咽了下口水。

  「這看著好好的，他咋看出來這根是壞了的？難不成他剛才是在提醒我？這臭小子能這麼好心？」

  他小聲嘀咕著，又轉頭往周曉白家裡看去，他挺直腰杆坐在那，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塑。

  【叮，檢測到閻埠貴震驚＋懷疑情緒，獲得600點情緒值。】

  李衛國挑眉，看來他是發現了。

  他剛才的確是陳述事實，順便罵個人，沒想到真讓他發現了。

  不過，這只是他的樂子之一罷了，要不然等周曉白回來的過程太過於無聊。

  閻埠貴平日裡最是喜歡裝逼，覺得他是院子裡不多的知識分子，戲弄他一下也沒啥。

  反正是他過來先招惹他的。

  很快，周曉白跌跌撞撞的回到大院，車子隨便往地上一扔。

  咣當！

  這一下把閻埠貴都嚇了一跳，一手扯斷了手裡的花。

  「喲，周主任，您這是咋了啊？是出啥大事了嗎？對了，李衛國他……」

  「啊！我的花！」

  周曉白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她擺擺手，壓根聽不到別人說的話。

  她看著自己家的門已經開了，而李衛國就是坐在面對門的凳子上，挺直脊背，眼神從容，看樣子是在等她回來。

  她的心猛地提起，難道李衛國早就知道她會解釋，所以提前等著？

  這樣還是在乎的吧，應該是吧。

  「衛國……」周曉白咽了口水，面容有些許慌張。

  周曉白進屋，然後將門關上。

  【叮，檢測到周曉白愧疚情緒，獲得500點情緒值。】

  也是在這一瞬間，不少人都湊到院子裡準備看戲。

  他們的直覺在說：要有大事情發生啦！

  「你們說，這是啥情況？李衛國不是都住在後院嗎？這次咋來前院了？」

  「難不成是要重溫？」

  「我咋覺得是要離婚呢？」

  「離個屁啊？都折騰這麼久了，啥動靜都沒有，我看他們就是鬧著玩。」

  「誰能拿離婚鬧著玩啊，那也太無聊了。」

  ……

  【叮，檢測到吃瓜群眾好奇情緒，獲得50*8點情緒值。】

  周曉白站在李衛國的面前，行為舉止侷促，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衛國，你剛是從外面回來吧……」

  她在試探。

  她這一路上都希望自己看錯人了，那個在有軌電車上注視她的人不是李衛國。

  可是那張臉怎麼會認錯呢？

  他的相貌實在太好了，讓人一眼就記得住，又怎麼會是錯的呢？

  「我們剛才不是見過面嗎？看來周主任真是貴人多忘事。」

  李衛國直接說道。

  他看出來她的慌張和愧疚，也猜出她在幻想是看錯人了。

  可事實就是事實，又如何會錯呢？

  轟！

  周曉白猛地瞪大雙眼，耳畔一陣耳鳴，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癱軟了腿，踉蹌兩步，扶著桌子這才站穩。

  她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哽咽道：「衛國，你再聽我解釋一下好嗎？」

  【叮，檢測到周曉白慌張＋害怕情緒，獲得800點情緒值。】

  「你又沒做錯，不用解釋啊。」李衛國輕笑道，這女人是真倔強啊，都這節骨眼上了還想著解釋。

  周曉白微微蹙眉，安靜等待。

  按照他的習慣，後面肯定還會有話。

  「所以，這次我再提離婚，你就沒什麼能反抗的了吧？」

  果然！

  周曉白聞言，閉上眼，一滴悔恨的淚順勢落下。

  上次，她曾斬釘截鐵的說那只是告別，以後絕對不會再見面。

  這次她也是在街上偶遇鍾躍民，看他身形消瘦，內心著實不忍，才上去寒暄兩句。

  她是真的沒想到啊。

  「衛國，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他這次離開燕京就不會再回來了，真的！」

  【叮，檢測到周曉白急迫情緒，獲得900點情緒值。】

  「離婚吧，周一我去找你，如果再不行，我不介意去法院起訴。」

  李衛國開門見山，他認為這次她沒有挽回的資格了，一點都沒有。

  「衛國，我自知這次是我食言，但是你就真的不能給我機會嗎？」周曉白聲音哽咽，乞求道。

  「呵呵，機會？這三年你的機會還少？別說笑了，離婚吧。」

  李衛國輕笑道，聲線不帶一絲波瀾。

  安靜。

  寂靜。

  兩人的呼吸聲環繞整個房間。

  片刻後，周曉白試探開口：「如果我們離婚，你會原諒我嗎？」

  她知道這次自己的確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李衛國更不會原諒她。

  但是，如果離婚再重新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