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只覺得有些眼熟，但完全想不起是誰。
費加爾此時的面容早已經大變樣了，樣貌已經衰老了很多。
赫拉格只是憑感覺覺得自己應該認識，但是一時間沒想起是誰。
過了一會後，他才從記憶里翻找出來一些畫面，依稀想起了這人是誰。
「費加爾……」
赫拉格看着這個男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他。
他從那些遺留的信息里，也了解到了費加爾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此時費加爾正在污染區域的某個風化的地下空洞裏，準備着召喚儀式所需的東西。
由於馬爾科姆對於此事的細節閉口不言，沒有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在低位世界，三級巫師晉陞四級巫師以後，三級巫師創造的規則可以成為這個位面的基礎規則之一。
當馬爾科姆發現費加爾身上隱藏着更深的秘密時，便準備好好利用起這個實驗材料，沒有第一時間把他當做消耗品用掉，費加爾也因此活得久了一些。
但是通過特殊的儀式，不僅讓他有了一些巫師資質，而且晉陞到了二等巫師學徒。
他想到的不僅僅是可以回到巫師位面，更重要的是，自己似乎可以帶動巫師位面突破晉陞為高位世界了。
這讓馬爾科姆非常感興趣，他並不知道那是深淵位面，只是很想研究研究，自然不希望費加爾落入別人手裏。
格林小屋負責招人的那個巫師與馬爾科姆是朋友，他知道馬爾科姆的喜好，正好他對費加爾背後的秘密也很感興趣，索性就接納了下來，並且送給了馬爾科姆。
在他看來，這本就是正常波動，費加爾這個奇怪的巫師學徒本就是如此，精神力不穩定。
他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已經觸摸到了費加爾的核心秘密邊緣。
赫拉格發現這個情況后，想到的東西更多。
但他就是發生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費加爾就會因為某一次的實驗事故死去。
最後格林小屋的巫師雖然接納了費加爾，但其實也沒有抱着友好的目的。
而且巫師位面的後來者，只要天賦資質足夠高，也可以領悟赫拉格開創的永恆規則。
赫拉格作為整個事件的旁觀者，這一瞬間就把曾經的經歷串連了起來。
費加爾突然晉陞正式巫師，趁馬爾科姆不備將其重傷，並且順利逃出了格林小屋。
各巫師組織負責招人的正式巫師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了費加爾的異常。
地面上的巫陣已經繪製完全，費加爾每天都會檢查好幾遍，以確保巫陣沒有破損和遺漏。
但是格林小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知道，這個可憐的巫師學徒不過是馬爾科姆的實驗材料罷了。
「原來是這樣……」
馬爾科姆除了考慮自己的臉面原因外，也是因為他發現了費加爾身上的秘密。
對於迪諾來說，一個小小的巫師學徒還不值得他費心研究。
六級巫師晉陞七級巫師同樣有這個效果。
對於當時剛剛踏上巫師之路的赫拉格來說，一個二等巫師學徒就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了。
迪諾身為正式巫師，雖然一眼看出來了這些異常，但是並不知道費加爾精神力異常的原因。
當時在各大巫師組織挑選人的時候，費加爾沒人要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這個。
一旦他晉陞七級，也就代表着巫師位面可以邁向高位世界了。
原來早在上船之前，費加爾就已經是一名深淵教徒了。
這小子可以和其他位面的存在溝通。
只要赫拉格在巫師位面晉陞到七級，他的永恆規則就能成為巫師位面的基礎規則之一，也就相當於赫拉格的領域在巫師位面可以全位面覆蓋。
現在看來，費加爾通過那種特殊儀式得來的實力的確有問題，精神力無法穩定下來。
五點的巫師資質，再加上極度不穩定的精神力。
現在只要赫拉格願意，他就可以隨時通過這個巫陣被召喚到巫師位面。
馬爾科姆很想把費加爾抓回來繼續研究，但是從那以後費加爾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一點蹤跡。
他只負責送人，所以也沒有怎麼多過問。
馬爾科姆身為一名巫師天才，自然對費加爾身上的異常很感興趣，也的確開始了研究。
而且這小子背後說不定有什麼麻煩，那些正式巫師自然也不會選擇主動給自己增加麻煩。
這對於各大巫師組織來說，費加爾都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存在，這種人是不可能晉陞正式巫師的。
當然，當時名義上是讓費加爾成為了馬爾科姆的弟子。
只要赫拉格願意，他就可以在巫師位面完成晉陞七級的過程。
直到後來，一個讓格林小屋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是召喚里安的，但是因為里安的血脈力量已經被自己吸收了，這個巫陣又是以血脈氣息為標記點的，所以也就變成了赫拉格。
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無人在意。
費加爾利用這段時間，悄悄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由於他本身就有着精神力不穩定的特性，所以些許精神力的提升並沒有引起馬爾科姆的警覺。
赫拉格回想起當初在甲板上，迪諾曾跟自己說過，費加爾的精神力很不穩定。
通過歷史遺留信息，赫拉格也得知了這是一個召喚儀式，可以將自己召喚到巫師位面。
赫拉格看着這一幕，忽然意識到：「我可以回巫師位面了。」
由於他資質太差，原本是沒有巫師資質的。
儘管這個實驗事故看起來可能不會那麼合理，但是誰又在乎呢？
費加爾不過是一個來自偏遠大陸毫無背景毫無資質的巫師學徒罷了，沒有人會為他做主。
這件事傳出來以後，所有人都覺得彷彿天方夜譚一般，無論是哪個環節都是那麼的不可置信。
只不過永痕規則是很高位格的規則力量，尋常巫師根本沒有資格觸碰到。
赫拉格希望有更多人能夠領悟永恆規則，因為只要是後來者領悟了永恆規則，他們修行的力量就會反饋到赫拉格身上。
若是整個巫師位面都感悟了永恆規則，那赫拉格即使坐着什麼也不做都能慢慢變強。(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