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先生說春水與常人並無二致,怎麼這麼多女人對他著了迷?他還仔細盤問起春水是嫂子怎樣的弟弟。
春水見他疑神疑鬼啰啰嗦嗦的樣子,有些惱,忽地起身,去衛生間了。
蘇小英看在眼裡,說著自己的老公,「家裡不是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嗎?怎麼還不相信呢?你就信一回吧。再說,就算秘方不靈,也沒有失去什麼。」
諸葛先生知道自己有些失禮了,對嫂子抱歉地笑笑,說這事有些離譜,讓人難以置信。
春水重新回到座位。雖然菜點了不少,但春水卻興緻不高。他不喜歡諸葛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看嫂子的面子,他不會與這樣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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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和行是坐高鐵去的。
在高鐵上,蘇小英提議玩牌,四個人剛好一桌。可她老公不太情願。
嫂子知道他不太想玩牌,看不上。他打牌是要贏錢的。作為信貸部主任,經常有人找他打牌,故意輸錢給他。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牌技十分了得。
嫂子就刺激他:「諸葛先生,我們賭點什麼吧?」大家私底下都稱他為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一聽眼睛就亮了。
他色迷迷地盯著對面的嫂子,有些放肆,全然不顧自己老婆就在身邊。車廂里很熱,嫂子穿了件低胸T恤,胸前的溝溝壑壑讓諸葛先生移不開目光。
他對嫂子說:「你想賭什麼?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嫂子反問:「怎麼個刺激法?」
諸葛先生說:「這樣吧,要是我贏了,我們就到廈門的鼓浪嶼海灘上,都脫得一絲不掛,祼體泡海水。」他一臉的壞笑。
嫂子對蘇小英說:「小英呀,你男人得好好管管了,這樣的餿主意都想得出來,你還在身邊呢。如果你不在,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蘇小英一臉的無奈,「他呀,整天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學壞了,我管有什麼用。」諸葛先生仗著自己財大氣粗,在家裡對蘇小英使喚來使喚去。她習慣了。她覺得自己理虧,誰讓她不能生育呢?
嫂子心一橫,說:「賭就賭。」她知道春水在身邊,諸葛先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嫂子說:「我贏了,就給我們倆,不,是仨人,每人買一套衣服,不管價格多高。」
諸葛先生爽快地答應了。他心裡想著在夜色朦朧的海邊,與嫂子一起光著身子一起嬉戲,趁機多吃幾塊豆腐。他對嫂子已經垂涎已久了,只是沒有膽量沒有機會。作為艾城的一朵花,夏蓮早就走進諸葛的夢裡,只是礙於條件的限制,他無法展開追求。他相貌不出色,官不大,與美人無緣。現在好不容易尋著個機會,心裡早就不安分了。
嫂子與春水一對,諸葛先生一對,打升級。
春水與嫂子在一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每局都是一手的好牌。嫂子出牌也心領神會,兩人配合默契。相反,這對夫婦卻互相抱怨,相互指責,諸葛先生甚至咆哮如雷,引得其它乘客側目而視。
很快,如秋風掃落葉,諸葛夫婦就敗下陣來。
諸葛先生氣急敗壞,覺得自己一身的牌藝還沒完全發揮。這純屬運氣。
春水覺得有些好笑,附和著說這純屬運氣。
嫂子很高興,「諸葛先生,衣服我們自己挑,你只管付賬就行。」
諸葛先生氣惱的不是付賬,而是海邊的祼泳泡湯了。他從小在河邊長大,頗諳水性,以為到了水裡,可以為所欲為。
他的目光又盯上了嫂子的美麗身姿,晃得他的小眼睛成了一條縫。這次他能答應一起來廈門,一大半是因為嫂子。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諸葛先生覺得嫂子比自己的老婆好上一萬倍,苦於無法接近,不能得手。廈門之行,對他來說,重要的是能與嫂子一同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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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了個可以看到海的賓館,價格雖然貴了些。開了三間房,一字排開,蘇小英夫婦在最裡間,嫂子正中間,春水最外頭。
打開窗戶,就能聽見海濤涌動的聲音。一陣風吹過,海的潮濕撲面而來,仔細吸吸鼻子,能嗅到海特有的腥味。
這樣的環境,春水已按捺不住。他顧不得矜持,敲開了嫂子的房門。「嫂子,你以前見過海嗎?」他興奮地問。
嫂子正站立在窗前,端詳著遠處涌動的海。「我以前到過青島、大連,見過幾回吧。但每次見到大海,都很興奮,心裡會開闊許多。我們這些內陸的人,對海有一種天然的嚮往和喜歡。你呢?之前見過海沒?你在廣州打工時,那邊也有海吧,那時你在碼頭做搬運,天天都能見到海。」
「那時每天起早摸黑的,只知道掙錢,哪有心情看海。再說,碼頭的海髒兮兮的,看不得。」
春水和嫂子並排著站在窗前看海。風輕輕吹拂著,不時撩撥著嫂子的秀髮。春水禁不住,湊近前,撫弄起嫂子的頭髮來。
嫂子沒有躲避,只是示意蘇小英夫婦還在隔壁呢。
做了母親以後的嫂子身上散發著溫馨和慈愛,春水捨不得鬆開懷抱。
這時,有人敲門。嫂子馬上推開春水,整整頭髮,「誰呀?」她問。
「是我!」蘇小英的聲音。
嫂子示意春水坐下,去開門。
「我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出去走走?」蘇小英看到春水在,並沒有感到意外。
「旅途蠻累的,又剛從醫院回來,我看,還是明天再出去吧。這樣看看海,蠻好。」嫂子不太想出去。
「我家男人就知道看電視,把聲音弄得老大,也不和我說話,坐在房間沒什麼意思。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蘇小英說完轉身欲回,嫂子把她留下聊天。春水插不上話,回自己房間了。
春水的會議只開一天。
他問嫂子:「會議結束了,我們可以好好地玩玩。明天天氣很好,去海里游泳如何?」
嫂子說:「你問問大夥,我沒意見。」
夜裡,春水睡不著,總想著隔壁的嫂子。這時,房間電話響了,一個嬌嘀嘀的聲音,問要不要按摩。春水掛了電話,睡意更無影無蹤了。翻了幾個身後,他拔通了隔壁房間的電話。
嫂子竟然沒有睡,電話里有電視的聲音。春水看了下時間,已是深夜一點了。
「嫂子,我睡不著…」春水像是個孩子。
嫂子似乎知道春水會打電話,「睡不著了?那就不睡唄。我也沒有睡意。」嫂子的聲音很精神。
「嫂子,你說杭州好玩還是廈門好玩?」春水問。
「各有各的好吧。杭州像個大家閨秀,廈門如小家碧玉,都很美。」嫂子說得文縐縐的。
春水追問道:「那你說我們在杭州的日子過得好還是廈門的日子過得好?」春水想讓嫂子回憶起在杭州的激情時光。
嫂子笑了,輕輕的,在深夜的電話里。「你在想杭州的日子吧?」嫂子溫柔地說著,聲音像在從喉嚨底部發出的。
春水說:「是的。」他停頓了一下,鼓起勇氣,「我想到你的房間去。」
嫂子故意開著玩笑:「你怎麼過來呀,我的房門緊鎖,加了好幾道保險。你要過來,就爬窗子吧,窗子倒是開著的。」
他們住十一樓。
春水沒反應過來,真的走到窗邊觀察打量,想著怎樣爬窗。
嫂子見春水不說話,知道他當真了,「傻子,這是十一樓,還真爬呀,服了你。還是走前門吧。」
春水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一個轉身,打開虛掩的房門,鑽了進去。
嫂子披著頭髮,斜靠著床頭看電視。
倆人相擁而卧。
「你說,是杭州好還是廈門好?」嫂子問。
「廈門好。」杭州的時光覺得自己像個懵懂少年,激情有餘,韻味不足。這次到廈門,春水自感成熟不少,與嫂子更加合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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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與嫂子纏綿的時候,諸葛先生正抱著蘇小英交流呢。他關了燈,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嫂子。
什麼叫做調情?可以說調情是一種暗示有進一步接觸可能的行為,但又不擔保這種可能性一定能夠兌現。換言之,調情是沒有保證的愛情承諾。
諸葛先生一直找機會與嫂子調情。
他趁老婆不在身邊,經常說嫂子的衣服好看,身材姣好。嫂子不冷不熱地回應著。調情的企圖算是失敗了。
他們去了海濱,躺在沙灘上曬太陽。
換上了泳衣,身材一覽無遺。
蘇小英豐滿肉感,稍嫌臃腫,不過看上去比例挺合適的。皮膚白嫩,蓋過了沙灘上的眾多美女。諸葛先生雖然到了發福的年紀,照理說有一官半職的人個個都大腹便便的,但他卻奇瘦,胸部的肋骨清晰可見,粒粒可數。這種人整天琢磨來琢磨去,胖不起來。
嫂子生了孩子后添了一層豐腴,反而讓她更有女人味了。豐盈如成熟的果子。這種韻味與線條只有生養過的女人才具有。春水每次見到這般的身體,很溫暖。
當然,春水也有不錯的身材。修長的軀體經過多年的勞作的沉澱,蘊積了力量,收穫著強壯。他的臉上洋溢著陽光,透著單純。無疑,這是很有女人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