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榕大歌舞團

  沈歌拍了拍手，看著已經石化的主持人說道：「還有沒有？再來幾隻……哦對了，錢能給現金嗎？」

  「……」

  「……」

  「……」

  現場片刻的安靜之後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這……」主持人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沈歌這話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得按下了通訊器請求上級指示。

  榕市的這家「12」開業到現在是第三場，前兩場死得都是人，詭異毫髮無傷，到最後是由組織里的專人來處理。

  誰知道這場不知道從哪蹦出個能手撕詭異的男人，並且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砍死兩隻。

  「拖住他。」主持人的耳機中，響起老闆的聲音。

  在沈歌輕鬆幹掉兩隻詭異之後，身處主控室中的「領導」也注意到他的不尋常，正在通過人臉識別對比今天的顧客名單。

  但顧客名單沒對上，倒是彈出來一張「通緝」名單。

  【榕市特策部精英對詭探員：沈歌

  詳細信息：無

  1號通緝名單

  賞金：1億】

  沈歌入職特策部之後，以往的信息記錄都被鄧鈺淇刪掉了，其他部門能查到的只有他入職特策部之後的信息，這也是對他親戚朋友的一種「保護」，避免有人藉此威脅沈歌。

  自從十二支襲擊了沈歌的家，他從那時候起也斷了和唐金澤一家的聯繫，只是讓李響通過加密郵箱聯繫唐金澤進行研究。

  而程勝楠被他安排在了特策部，現在還成了後勤部的主任，安全也得到了保障。因此這份「懸賞」僅僅有沈歌的名字和照片，其餘信息一概不知。

  但這樣已經足以讓這裡的老闆提高警惕，一邊讓主持人拖住沈歌，一邊安排人去解決他。

  「12」的人在拖延時間，沈歌同樣在拖延時間，等待鄧鈺淇帶隊將湛藍包圍，顯然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人。

  與此同時，所有vip包廂的貴賓都收到了消息。

  雖然就如柳宗瑞所說，即便特策部查到了這裡，問題也是出在「12」這個組織上，像他們這樣的顧客最多也就罰點錢。但柳宗瑞畢竟在榕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想被打上「變態」的標籤。

  眼見特策部的人出現在這裡，自然也沒了繼續的興趣，起身走向vip包間的專屬電梯。

  「我們走。」

  柳宗瑞走了，有幾人趕緊跟了上去，也有人提出疑問：「柳少，就一個特策部的人而已，真要走？」

  「特策部都來了，你說外面什麼情況？」有人反駁道。

  「總不能把湛藍圍了吧？這裡好歹是鄭總開的……」

  「你說呢？現在特策部是大天朝第一部門，軍警兩部都得聽特策部的調遣，別說鄭總，就是榕市一哥開的也只能幫忙封場！」

  「有沒有這麼誇張？」有人顯然不信。

  「羅少，變天了……別再用正常的世界觀去看待現在的世界，不止榕市，整個世界都在悄然發生變化。」

  「說的也是，兩個月前……誰能想到咱們榕市地底下還能有這樣的地方？」被稱作羅少的人說道。

  柳宗瑞沒理會這些人，站在電梯門前，隨行的女人趕緊替他按開電梯。

  除了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舞台發呆的張耀祖，其餘人陸陸續續的走進電梯，也不想留下惹一身騷。

  「張少。還愣著幹什麼？」柳宗瑞喊了一聲。

  還陷入震驚中的張耀祖頓時回過神，上次著了沈歌的道被坑五百萬，他以為對方最多就是「有權」那一類。

  畢竟在大天朝敢帶槍出門，多多少少也是有點背景的。

  但現在看來對方不僅有權，還有「拳」，幾刀就解決兩隻恐怖的怪物，自己卻毫髮無傷。

  這一刻張耀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那五百萬恐怕這輩子也別想要回來了！

  「張少！」柳宗瑞又喊了一聲。

  張耀祖不再多想，趕緊跟著跑進電梯，不斷的向柳宗瑞道歉。

  「張少和那人有過節？」有人問道。

  張耀祖將當初沈歌栽樁嫁禍，拿槍坑了他五百萬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幾人大笑起來。

  一個公子哥調侃道：「不是吧張少，有錢什麼搞不到，為了一個女人被坑了一筆，還被手下直播，這跟頭栽的不輕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說特策部的人也不怎麼幹淨啊。」

  「瞎說什麼，愛錢不好嗎？」

  「嘖嘖，只要喜歡錢，那就好操作了。」

  一群人在電梯裡就張耀祖的事聊到特策部身上，這時電梯往下走了幾層，門一開，外面則是像地鐵站一樣的站台，旁邊停了兩節「地鐵」車廂。

  張耀祖是土生土長的榕市人，知道這幾年榕市地鐵發展迅速，從最初的幾條線路到現在十幾條線路在地下盤踞成「蜘蛛網」，可通市內任何一個地方，外界也曾戲言榕市打造地鐵快把地下「挖空」了。

  但張耀祖做夢都沒想到，這已經發展到「私人地鐵」的地步，「12」竟然能有這本事撤離貴賓。

  幾人上了地鐵之後，旁邊幾個電梯陸陸續續有人下來，這些也都是vip包間裡的人，顯然沒人想在這節骨眼上招惹特策部。

  「12」不僅給vip貴賓安排了逃跑通道，還貼心的為他們準備了全套的「脫身套餐」，保證最後查不到這些貴賓的頭上。

  這時，舞台上還在和主持人拉扯的沈歌，憑藉顏值和實力征服了在場不少富婆，紛紛吵著要電話。

  「抱歉啊先生，遊戲的獎金會直接轉入你的戶頭，我們暫時沒辦法提供現金。」主持人禮貌的拒絕了沈歌的要求。

  這時有個年齡約莫四十幾，打扮的花枝招展、風韻猶存的富婆喊道：「帥哥，你去籠子裡跳支舞，別說現金，就是要金條我們也給！」

  「一個人跳有什麼意思，我可以配合你！」

  「不如再加我一個，多人遊戲更有意思！」

  「小哥，你的那啥的實力有你殺怪物的實力強嗎？」

  「哈哈哈，重點是活好不好？」

  「……」

  面對台下的起鬨，沈歌正尋思怎麼互動，黑色斜挎包中特策部的聯絡器響了起來，意味著鄧鈺淇已經帶人封鎖了整條街。

  這時，場內突然響起急促的警報。

  結果外圍的安保人員正準備關掉下來的通道，就被塗竇辟和楊雨欣帶領的作戰小隊堵住。

  警報器拉響之後，地下場內比之前還要混亂，特別是一群穿著防護服，端著衝鋒鎗衝上舞台的安保人員出現，場面徹底失控。

  沈歌耳朵都要被尖叫聲震聾了，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看也不看將他團團圍住的安保人員。

  「等一下啊，我看我今天帶槍沒有。」沈歌說著伸手進黑皮斜挎包掏了掏，掏出一把54式警用手槍，對著天花板砰砰砰就是三槍。

  「好了！」

  「都安靜！」

  「特策部辦案，不想死的蹲下！」

  經歷過上次商場裡出聲警告沒人理會之後，沈歌這次有了經驗，先開槍示警再出聲警告。

  雖說他不想管這些人的死活，但好歹是「證人」，說不定能從這些人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只是持槍將沈歌團團圍住的安保人員心情有些微妙，十幾把槍對著他，這種情況別做任何動作，乖乖站在原地才是最好的選擇吧？這貨直接當他們是空氣就不說了，還鳴槍示警？

  安保隊長端著槍靠近沈歌，出言警告道：「別動！舉起手來！」

  「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沈歌緩緩舉起兩隻手，笑了笑，問道：「你說的是舉哪只手？是這兩隻，還是這兩隻？」

  話音一落，沈歌背後伸出兩隻黑色的腐肉觸手，尖端左右擺了擺，像是在向周人的人打招呼。

  「開槍！」

  這時，安保人員耳機中響起老闆的聲音，於是立即調整站位避免誤傷，然後朝沈歌開槍射擊。

  噗！

  噗！

  噗！

  子彈傾瀉在沈歌身上，濺起一陣紅色的「血花」，然後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那根本不是血，而是腐爛的肉醬。

  就在這時，入口通道的方向先是一聲巨響，金屬艙門被直接炸開後，特策部的精英1隊率先攻了進來。

  沒等這些攻擊沈歌的人反應過來，就聽突突突一陣槍響，攻入的作戰小隊瞬間將這些人放倒。

  躲在舞台旁的主持人見狀想跑，誰知沈歌一探手，左手立即附上一層黑色的腐肉，化作幾米長的觸手將主持人一卷，接著將他摔在自己面前。

  沈歌俯下身子看向主持人，由於小七同學控制戰甲替他擋子彈，因此身體上被擊中的位置都附上了一層腐肉泥漿。

  臉上也不例外，左臉覆蓋了厚厚一層，像是在融化一般，慢慢滑向脖子，看上去十分瘮人。

  「伱，你，你，怪物，怪物！」主持人見到詭異的時候都沒感覺到如此失態，可見沈歌的模樣著實有些恐怖。

  「我可是人，而你背後的那些人才是怪物……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老闆在哪裡吧？」沈歌說話間，肩膀上「長出」一隻黑色的腐肉觸手伸到主持人跟前，做出要將他捲起的架勢。

  「老，老闆，老闆在那，那邊！」主持人抬手指向右側的通道，結結巴巴的說道。

  沈歌讓王漢馬朝控制住主持人，和鄧鈺淇、封成修等人前往主持人所指的方向，順著通道上去找到主控室，裡面已經人去樓空。

  而周圍vip包廂，除了一些包間裡的沙發上還躺著幾個穿著一分褲被玩壞的公主外，顧客是一個沒見著。

  「這電梯怎麼打開？」鄧鈺淇看向被王漢馬朝架住的主持人問道。

  主持人哭喪著臉說道：「這……這需要貴賓卡才能操作，就連我也沒有控制權。真的，真沒有！」

  vip包間的電梯沒有貴賓卡根本啟動不了，鄧鈺淇讓幾名戰士撬開電梯順著繩索滑下去找到了地鐵站，奈何對方連影都沒了。

  鄧鈺淇下令將湛藍封了，調取監控，翻查顧客拍攝的視頻，但很可惜普通場的顧客都是不允許帶電子設備入場，外面的監控也都被處理過，根本沒法查到vip那些人的情況。

  算上樓上湛藍的人和顧客，足足抓了上千人，僅靠特策部肯定審不過來，鄧鈺淇便讓東區的警察協助，審訊湛藍里的人，而地下區的客戶和工作人員則由特策部審問。

  而作為目擊者和參與者的沈歌，以及舞台上的兩具1階詭異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調查持續了兩天，以沈歌為首的隊伍負責調查「12」這條線，林音則帶隊繼續調查那古怪的「詭空間」。

  「12」這家店牽扯甚多，多到鄧鈺淇甚至還查到這裡面竟然還有榕市權利最大那幾人參與。

  「這才詭異曝光之後的兩個月，竟然就發展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當我們控制不住局面，世界走向末日，秩序會崩壞成什麼樣。」辦公室里，鄧鈺淇揉著額頭向沈歌等人抱怨道。

  程勝楠坐在鄧鈺淇對面的位置，作為內勤部負責人，所有的報告書都需要經過她的手。

  「我將警方近兩月傳來的人口失蹤案件的信息整理了，百分之九十的案件都和『12』有關。按照『12』相關人員的講述，這些人大部分是『顧客』，或者是被組織洗腦的公主和少爺。」

  「『12』洗腦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通過錢財和毒p控制，另一種是類似緬北那邊的操控方式。」

  「這些人都經過了『專業』的培訓，也有少部分的人逃出來，但……那兩部中有很多內應，這些逃出來的人剛報案就被抓了回去，然後遭到非人的虐待。jc那邊的涉案人數，比我們想像中要多。」

  「由於這兩個月擴建的緣故，我們部里也被安插了不少這樣的人。事實上在林探的調查行動中，我們的人已經被盯上，一旦有去湛藍調查的趨勢，他們就會關閉那邊的通道。只是沈探潛入手段頗高，在他們未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地下。」

  鄧鈺淇聞言看了一眼沈歌，正想說什麼，一位作戰部的負責人率先開口說道：「按照『12』主持人的說法，他們設置了七重關卡，從電子掃描到人力防禦，就連一隻蒼蠅都沒法進入，哪怕是最頂尖的特工也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不知沈探是如何辦到的，能否對我們的偵察部進行培訓和指導？」

  沈歌隨口說道：「無他，唯手熟爾。」

  這話倒也沒說錯，畢竟連漢城基地、地下研究所……包括總部研究所這些地方都如無人之境，可見確實「手熟」。

  那作戰部的負責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鄧鈺淇打斷：「這事不重要，回頭我會進行安排。程主任，有關於vip包廂顧客的線索嗎？」

  鄧鈺淇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得知「12」這麼個地方的，僅僅兩個月的時間能在榕市地下搞出這麼個地方，可謂是手段通天。

  程勝楠回道：「湛藍周圍的監控都被動了手腳，地下那些人無論是顧客還是工作人員，手機等設備都沒有『12』相關的視頻。不過……我們在附近酒吧調查的過程中，從幾個年輕人的手機里找到一些相關的視頻。」

  「這幾人喜歡拍豪車，那天晚上拍到幾輛車進入湛藍的地下停車場，而我們對比了這幾輛車發現，帶回來的人和湛藍的顧客名單中，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調查小組那邊鎖定了幾個人，這是名單……」

  程勝楠說著，將調查組的報告書分發給辦公室里的人。

  1隊的副隊長王漢看著報告書，語氣調侃的說：「喲呵，我們榕市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基本都在這上面了？嘖嘖嘖，有錢人的快樂我們果然想像不到，詭異才曝光兩個月，這就開始玩起詭異了。」

  鄧鈺淇掃了王漢一眼：「要不要我們把你也送去快樂一下？」

  「……」王漢趕緊閉嘴。

  「柳家的大少爺竟然也在名單里。」

  「嘖，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黃賭毒一樣不落，如果不是家裡有錢，現在已經在監獄裡蹲著了。」

  「『12』這種地方沒他反倒奇怪了。」

  鄧鈺淇將柳宗瑞的檔案抽出來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列為重點監控對象，先派人盯著。」

  接著，鄧鈺淇又安排了接下來的調查計劃，顯然是打算將榕市與「12」相關的人連根拔起。

  散會後，沈歌跟著程勝楠走出辦公室。

  「今天不會又要加班吧？你已經連續加了三天班了，你們領導還是人嗎？」沈歌問。

  程勝楠抱著一迭報告書走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說？

  別的單位員工加班到10點，領導6點就見不到人了。這裡員工加班到10點，領導加班到半夜。

  沈歌懷疑自己真在辦公室說了，這下就是全部門向領導看齊，一起加班到半夜了。

  不過想想也是，兩個月的時間榕市出現這麼大的問題，可見十二支的「滲透」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一直潛伏在暗處。而這次的「曝光」到底是十二支預謀，還是無意被查出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針對特策部？

  還是只是簡單的想要賺錢？

  掌握了能讓動物異化這種手段，把詭異當做生化武器賣去在戰爭國家，可比開個詭異遊戲賺錢多了。

  至於對付特策部，就這種程度的「調查」，根本不可能對特策部日常工作造成負擔，反倒是順藤摸瓜抓出不少蛀蟲。

  「我看了今天的詭異預警單，目前為止暫時沒有詭異事件發生，看來你今天很閒？」程勝楠道。

  沈歌略一思索，搖了搖頭：「我看不一定，十二支送這麼大一份禮物給我們，擺明了想針對特策部達成某種目的。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賭今天晚上12點之前，必定有詭異事件發生。」

  一說到「賭」，程勝楠臉上頓時一紅，上次和沈歌「賭」，直接賭的來第二天請假，被折騰的夠嗆。

  「沒興趣。」程勝楠面無表情的拒絕了沈歌的提議。

  沈歌趕緊道：「別啊，玩玩嘛……上次我還有幾個單詞想和你探討一下。」

  「沈探，請不要在工作時間騷擾同事，否則我會向領導投訴你。」程勝楠加快腳步朝內勤部走去。

  沈歌正想吐槽，辦公室門「咚」的一聲關上，險些撞上他的鼻子。

  「哈哈哈！」

  這時，內勤部前台發出一陣爆笑聲，三小隻從櫃檯後面探出腦袋，忍不住調侃道：「沈探你也有今天？」

  「不愧是程姐，就算是特策部第一人也不給面子！」

  「程姐我偶像！」

  「程姐颯我！」

  沈歌斜了三小隻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和單身狗一般見識。」

  「……」

  「……」

  爆殺。

  「啊啊啊！沈探我和你拼了！」

  「吃我一記飛踢！」

  「從今天起，內勤部禁止沈探進入！」

  在一片「喊打喊殺聲」中，被譽為「大天朝特策部第一人」的某人，被毫不留情的趕出了內勤部。

  沈歌哼著「無敵是多麼寂寞」，從綜合大樓中走出，準備去街上晃晃，賺點隨機事件獎勵。

  如果能碰到（四年後的）高階詭異，那就更好了。

  「沈探，又被踹出來了啊？」門口站崗的警衛看到沈歌被三小隻推出門，忍不住調侃道。

  兄弟，你這個「又」就很靈性啊。

  沈歌因為身份和實力的緣故，在特策部威望頗高，但他十分友善（？），也很容易相處（？），因此在特策部可以說是人緣最好的人。估計是因為做了好幾年「金牌銷售」的緣故，說話也全是對方喜歡聽的。經常逗得部里的小姑娘開懷大笑，然後友善的將他趕出綜合大樓。

  但即便這樣，整個特策部上到某個加班狂人領導，下到門口站崗的警衛，沈歌都能聊上半天的時間。

  「是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沈歌從兜里掏出兩根火腿腸，警衛室門口的兩隻警犬立即搖晃著尾巴圍了上來。

  「大黑，小黑，還是你們親切啊。」沈歌餵著火腿腸，揉著它們腦袋說道。

  警衛聞言哭笑不得，從沈歌入部開始，這貨一有空就會拿火腿腸來「賄賂」警犬，在他幾個月的不懈努力之下，部里的十幾條警犬還真就被「賄賂」了，沈歌因此在鄧鈺淇的面前得意了好幾天。

  和警衛聊了幾句，沈歌離開特策部，正思考是打個車繞城溜達，還是坐地鐵隨便逛逛時，兩輛黑色轎車和一輛豪車停在他跟前。

  前後的黑色轎車上下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和耳麥的「保鏢」，豪車副駕上則下來一個年齡約莫六十的男人。

  「你好，請問是沈先生嗎？」那男人問道。

  沈歌挑了挑眉，打趣道：「喲，拍電影呢？讓我猜猜，你接下來的台詞應該是說『我們老闆想見你』，對吧？」

  「……」那男人頓時被噎住，因為他剛剛真打算說這話。

  沈歌又笑道：「再讓我猜猜……你們『老闆』應該是市政的某位大佬，又或是我們榕市富豪榜上的某人，柳家？」

  「……」那男人無語，這天沒法聊了。

  沈歌沒等對方回答，走到豪車後面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探出腦袋朝那男人說道：「走吧，還等什麼。」

  「……」

  尼瑪，這哪來的神經病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是吧？

  無語歸無語，那男人也沒忘記今天來的目的，反正只要把人請回去，至於是「主動」還是「被動」，這不重要。

  男人上車之後讓司機開車，同時向沈歌做了自我介紹，他是柳家的管家，特地來請沈歌「赴宴」。

  前兩天調查湛藍，主控室的「老闆」雖然跑了，在跑的時候還損壞了電腦、刪除了資料。

  但這兩天在技術部的努力下修復了一些信息，其中就包括沈歌的那張「通緝令」，能拿出一個億來通緝他，證明與十二支勾結的富豪不會少。

  豪車停在榕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在管家的引路下，沈歌來到酒店最頂級的包間外。

  門口的侍應推開門，與其說這是個豪華包間，不如說是一個「廳」來的恰當，中間是一張能坐下二十幾人的大圓桌，前方則是一個舞台，上面好幾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孔雀」正在跳舞。

  而大圓桌前已經坐了十幾人，旁邊站著身材與長相都屬上乘的禮儀小姐貼身服務，兩排黑衣保鏢則在大廳兩側站得筆直。

  沈歌掃了一眼，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卻看到了之前在行動中有過一面之緣的榕市幾個「負責人」。

  瞧見沈歌出現在門口，頓時有人熱情的上前招呼，將沈歌引入座位後開始介紹，然後也說明了來意。

  「沈先生，這位是柳家的大少爺，柳宗瑞先生，他想和你談一筆生意。」作為榕市一哥的中年人，主動向沈歌介紹起柳宗瑞。

  沈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柳宗瑞，問道：「不知道柳少想和我談什麼生意？」

  柳宗瑞笑道：「不急，咱們邊吃邊談。不知道沈先生知道我們榕大集團的歌舞團嗎？她們都經過了『專業』的訓練，一定能讓沈先生滿意，都過去，讓沈先生好好看看，喜歡哪個，隨便選。」

  說著，柳宗瑞拍了拍手，十幾個禮儀小姐在沈歌身側站成一排供他挑選。

  沈歌笑了笑，正想說話，卻注意到柳宗瑞的脖子上有一塊拳頭大小、凸起的紅色印記，頓時面色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