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才科學哀登場
傍晚，黃昏漸落。
劍道部今天一直活動到了晚上六點多，清水浩二回到家之後，放好東西，照著慣例，就直接走向了阿笠博士家。
他已經不用博士和小哀打電話叫了，他已經是個成熟的飯桶了。
嗯，單純字面意思。
「叮咚——」
門鈴聲按響，隔著門，清水浩二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噠噠的輕盈腳步聲。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而灰原哀甚至沒有表示歡迎，一如往常一樣，轉身又踩著小拖鞋噠噠地朝著廚房走去。
就是單純的開個門，僅此而已。
不過，看那冒著白色蒸汽的廚吧，清水浩二不難猜到，為了等他，灰原哀和博士恐怕直到現在都沒吃飯。
而果不其然，他剛換好拖鞋走進屋裡，阿笠博士就挺著大肚子從客廳拐角的實驗台出來。
「浩二你終於回來了啊——，終於可以開飯了，我這個老人家都快要餓死了。」
阿笠博士正吐槽著，一回頭，就被灰原哀冷冷地瞪了一眼。
「我都說了今天晚上的晚飯你自己先吃就好的，是你非要等他回來才開飯的。」
「啊哈哈哈——。」阿笠博士撓頭訕笑，打著哈哈。
但灰原哀緊隨其後的幾句話，就讓他瞬間老臉一白。
「別以為我不知道伱打的什麼主意，那些高脂肪高蛋白的肉製品可不會因為你刻意等他回來就有你的份。」
「而且，你可算不上什麼老人家。」
灰原哀的毒舌真是毫不留情，幾乎像是一支又一支地利箭，接連不斷地插到了阿笠博士身上。
清水浩二看著一下一下，氣勢瞬間蔫下去的阿笠博士，不知怎得，心生同情的同時，又頗有一種唇亡齒寒的錯覺。
將米飯和菜端到桌上，三人分坐在方桌的三邊，簡單的儀式過後，開始享用晚餐。
菜是兩葷兩素，而且不同於之前的蒸煮之類的簡單烹飪方式，這次是日本較少見的炒菜，相比蒸煮之類的方式，炒菜的方式很鍛鍊人的廚藝。
簡單的嘗了口味道，一道有些淡，一道又比較濃，火候也不太對，果然，像是一個新手華而不實的作品。
清水浩二抬頭看了一眼灰原哀，她此時額頭上隱約還有著些水跡，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蒸汽。
有幾縷茶色的髮絲粘連在她白皙的前額上，灰原哀小口地吃了兩口米飯，又端起碟子給自己的碗裡倒了些湯汁。
然後，她停下動作，突然像是無意地一瞥，朝著清水浩二看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灰原哀顯然沒想到這個情況，一下子，有些微微怔住。
「味道不錯。」
灰原哀聞言一愣，隨即仿佛明白了什麼，眼神下意識地就撇到一旁，「別想太多，只是博士想吃而已，而且」
「啊？」阿笠博士正呼嚕呼嚕地吃著素菜，聞言不禁愕然。
什麼他想吃？他分明連一口都吃不上！
但他根本沒機會辯駁，就在小哀的淡定注視中，默默閉上嘴，繼續化身乾飯人。
昨天回來之後，灰原哀其實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她一閉眼，想到的就是姐姐，一睜眼，想到的就是清水浩二。
她當然也問了，清水浩二是怎麼就救下她姐姐的，雖然清水浩二一如既往地說的輕描淡寫，但灰原哀十分了解組織，也十分了解琴酒。
而她的回憶里，也有著琴酒那次受傷斷髮的畫面。
可以肯定的說，當時的情況是絕對的兇險，也就是因為清水浩二的好運，有著那一雙眼睛。
不然的話——絕對會搭上性命。
她越想，越覺得心情沉重，她從來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清水浩二接連救了她們姐妹兩人，實際上，擔負著巨大的兇險。
如果，當時組織派去清理她姐姐公寓的人再多追查一些，清水浩二，說不好就難逃厄運。
這個半大的少年，已經因為她們姐妹背負了太多不該是他背負的東西尤其是，還被牽扯到那樣的頂級財閥的視野當中。
灰原哀沒有避諱地，看向清水浩二的雙眼，她微微出神著，輕聲開口：「待會兒，我們聊一下。」
「聊什麼？」
「關東大賽的事。」
「嗯？」
「啊哈哈，對了，明天是浩二你的比賽啊，我都差點忘了。」
一旁的阿笠博士突然打岔進來，清水浩二雖然感覺灰原哀是另有話說，但也只能就此止住。
三人又隨便交流了一番，便用完了晚餐。
阿笠博士提到柯南和毛利一家出去旅遊了，拜託他和清水浩二說聲抱歉。
——
跟在灰原哀後面，清水浩二和她一前一後地，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旋轉階梯里。
灰原哀小小的個頭，此時走在有些昏暗的階梯里，讓人有些幻視，仿佛是一個成年人的背影。
尤其是，當她推開地下室的門，一個小型科研實驗室顯露在清水浩二眼前的同時，又隨意地伸手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小號的白褂套在了身上。
她這樣，和之前清水浩二偶然一瞥的印象當中的那個研究所主任的形象就更像了。
「這是，什麼時候搞得？」
清水浩二有些驚訝，因為這裡還是他最開始幫忙打掃的，不曾想還沒過多久，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實驗室。
一塵不染的環境，淡淡地消毒水氣味，純白，甚至乾淨的有些慘白的牆壁和桌椅，燒杯，試管，電腦，最顯眼的桌子上，還放著兩瓶老白乾
清水浩二對阿笠博士的財富又有了新的認知。
而灰原哀並沒有解答清水浩二的問題，直接進入了正題：「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種能力，也許是可以變強的。」
清水浩二聞言一怔，他自然一下子反應過來灰原哀說的是他的寫輪眼，但是，這個問題，他還真沒仔細考慮過。
灰原哀雙手插在衣兜里，在實驗室里走著，目光一一掃過各種儀器和試管，平靜的神態，就像是一個睿智而深謀遠慮的女王，在檢閱著自己的軍隊。
「我在組織的時候，也見過一些涉及到過去時代的資料，不過那時我對那些嗤之以鼻，因為現在的世界上，那些東西幾乎已經絕跡，留下的，大多數是一些裝神弄鬼的傢伙。」
灰原哀語氣中帶著些回憶，她想起來曾經到過的那個名為人魚島的小島，組織里曾經對那些事物樂此不疲的追逐，那時候她還覺得很可笑。
不過，現在確實可以證明確有其物，而且，對他，對她們，都很重要。
毫不誇張的說，清水浩二是她們姐妹，不包括柯南，現在唯一能夠信賴的人物。
「所以，你見過的那些資料上有寫到我這樣的能力能夠繼續變強？」
「組織里大多也是捕風捉影的傳聞，沒有那麼詳盡的資料，這只是我的個人推測。
因為人類的天賦與生俱來的同時，往往也具備著不斷發展進化的可能。
不管是宏觀意義上人類的進化，還是一個人從小到大的成長和發育，都印著這一點。
所以，我才想和你聊聊。請你，不保留的告訴我，關於你眼睛的秘密。」
清水浩二和灰原哀對視著，他不是遲疑說不說，而是正在整理一些，能告訴她的答案。
信任是相互的，當這個女孩在他面前展露那最柔弱的一面，現在又擺明的視他為自己可以依靠的存在。
清水浩二也不吝惜和她說一些自己的秘密，關於寫輪眼的特性以及他之前做過的探究和發現，這些都是可以說的。
而至於來源等等之類的原因，這一點不論如何他都會深埋於心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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