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莉莉安的第一次祭祀
羅門家族的黑鐵公爵。
他和斯亞特王於百年多前就共同打拼，一起建立起如今的國家，東方四國無人不曉黑鐵公爵的威名。
身為君主中位的頂級強者，在斯亞特存在前黑鐵公爵就已經赫赫有名，他曾經和斯亞特王聯手對抗洛恩的一位君主上位強者，兩人雖敗猶榮，成功誘敵，逃生，實現戰略上的重大目標，被那名君主上位強者視為一生恥辱。
那個老人，也是費歇爾家族進入貴族體系的起始。
他因為盧修斯的壯烈犧牲，而給予費歇爾家族一張正式的入場券。
拜恩平靜地拆開那封黑色的信，看了裡面的內容，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能確信，這封信里寫下的內容確實是來自黑鐵公爵，而不是其餘人偽造的信件。
因為信件上面有一種君主層次強者特意附著的強烈氣息，它只能來自黑鐵公爵本人，就像是生鐵，武器，刀刃，冰冷刺骨。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軟化它，所有的東西都將被堅硬剛猛的氣息貫穿。
「只有君主中位層次的強者，才能將氣息保留這麼長時間也一點不消散吧……」
拜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閱讀信件里的內容，眼神中逐漸浮現出一種巨大的驚愕。
他連忙把信封捏緊，死死皺起眉頭。
「這個事情未免也太過重大了，或許需要家族成員投票才能決定……」
他臉上流露出某種難以置信，隨後還是認真思考起來。
「這件事情或許根本不需要投票，因為我們必須做，可費歇爾家族要是按照信里的內容去做，就會冒很大的風險，然而我雖然能違抗艾莉爾·羅門，但費歇爾家族根本不能違抗黑鐵公爵……」
「尤其是我已經看到這封信里內容的情況下，費歇爾家族沒辦法拒絕了。」
拜恩閉上眼睛，眉頭緊皺。
黑鐵公爵希望費歇爾家族能幫他們運送一種無光之海的特產，「死亡灰燼」。
那種特產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的灰燼，可在接觸的瞬間會聆聽到恐懼，絕望的哀嚎，它來自無光之海居民的屍骸上，被廣泛用於種種邪惡教團的祭祀活動。
基本上，那些大規模的邪教團體祭祀儀式，都要用到「死亡灰燼」才能完成。
所有正神教會都嚴厲禁止販售「死亡灰燼」的行為，參與售賣者一律按照勾結異端教團論處，後果極為嚴重。
「這封信就這樣打在我臉上了，費歇爾家族完全沒有拒絕的空間。」
拜恩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如果不是羅門家族的影響力，獅子家族也不會那麼簡單地得到東海岸行省，而費歇爾家族想要獲得四鎮之地，也不會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既然費歇爾家族享受著站隊的庇護，毫無疑問，也要去承擔相應的風險。」
真正大佬交待的事情，他們必須要去做，還要做好才行，沒有選擇餘地！
而且只要費歇爾家族做了這件事情，以後就算是和羅門家族徹底地深度綁定了，就像是當初他們一直以來給拂曉者們的種種測試。
「至於羅門家族的繼承者問題，這種事情必須要謹慎站隊，最好還是想辦法得知黑鐵公爵本人的態度。」
拜恩睜開眼睛，眼神中都是思索，他很清楚內部站隊的後果很嚴重，而伴隨著風險的則是高昂利益。
「好消息是因為克里斯的存在，至少費歇爾家族如今有了在大人物間站隊的資格，壞消息則是，站隊也意味著高風險的賭博，一直以來謹慎的費歇爾家族也不得不冒風險。」
黑鐵公爵即將去世的事情，毫無疑問將會是引起整個斯亞特動盪的頭等大事，屆時羅門家族不知道會怎麼應對，而一旦羅門家族再陷入內部鬥爭，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情的吸引力絕對不會小，往最大了推測，甚至可能導致斯亞特亡國。
拜恩搖了搖頭，最後決定去參加今夜對偉大的失落之主的祭祀。
「看來又需要進行信念天秤的投票了。」
費歇爾莊園地下二層的祭祀所里，眾人都已經翹首以待，而每一個晨曦教團的成員都尊敬地凝視著新任的祭司大人。
等到拜恩來了後不久，祭祀就正式開始。
莉莉安早已排練過無數次，能夠記住艾琳規定的每一個祭祀環節，所有的動作也都完全符合規矩。
他們要獻祭的是兩件頂級瑰寶奇物，分別是「破裂」和「純白手套」，用於感謝偉大的失落之主再度降下神跡。
「偉大的失落之主啊，請您接受我們虔誠的祭品吧……」
莉莉安閉著眼睛，喃喃自語，臉上的虔誠毫不掩飾。
卡爾凝視著費歇爾家族的新任祭司，那是拜恩的女兒莉莉安。
數年後歸來的她思維比起艾琳好像要更加的偏激一點，除此之外，莉莉安和那頭靈性之龍也已經成為極好的同伴。
「靈性之龍麼？」
靈性之龍的成長速度很慢，多年過去依然是一隻小小的「幼龍」，恐怕等到莉莉安這一代人普遍去世，它也不會真正的成年。
「那個東西，雖然說是龍，但其實又不是。」
卡爾早就知曉靈性之龍是一種奇特的神秘生物。
它汲取靈性力量成長，實際上不是真正的龍類，就像是故鄉的鯨魚，它們雖然看起來是魚類實際上卻並不是魚，而是一種哺乳類生物。
「龍只是它模擬的外形，那種液化形態才更接近真實的軀體吧。」
其實，艾琳死亡後帶回非常多的靈性力量，而再加上兩件頂級的瑰寶級神秘奇物，卡爾就明顯地感覺到第四道封印有了鬆動。
「只不過要它徹底被打破，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每一道封印想要突破，所需要的靈性力量都比上一道封印多上很多，而且卡爾也察覺到，從第三道封印開始，徹底突破封印這件事情就對靈性力量的質方面也有了需求。
「回靈之樹……」
卡爾沒有猶豫地便將符文力量「回靈之樹」給予給莉莉安。
莉莉安淚流滿面，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仿佛從這一刻開始，它已然代表著一種屬於祭司的傳承。
隨後，卡爾將新的命運軌跡給予莉莉安。
她身上本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命運軌跡，於是卡爾開始撥動命運軌跡，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命運的弦微微顫動。
第一次撥動！
世界上的某些因果已經悄然改變！
新的命運軌跡出現。
「最後的瘋子」
擁有命運軌跡「最後的瘋子」的人，將會變得愈發瘋狂，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逐漸地不被世界理解，同時也不理解整個世界。
然而，他們卻能夠令現實世界一點點向著自己的理解改變，萬事萬物都會因為心中所想突兀地發生變化，以虛化實。
「這個玩意不就是心……」
卡爾能切實地感覺得到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命運軌跡。
然而它極其的不穩定，尤其是莉莉安身為費歇爾家族的祭司，她要是瘋了的話，可能會一不小心就葬送整個家族。
「而且它的效果肯定是有上限的，收益不至於太出格，代價和風險太大，還是算了吧……」
他只能第二次撥動命運軌跡！
下一個命運軌跡已然登場。
「透骨刀」
戰鬥類型的命運軌跡，而擁有該命運軌跡的人，在進行戰鬥時將更容易突破敵人的防禦。
沒意思。
「實在是太普通了一點吧，還是再來最後一次！」
他不太服手氣，於是第三次撥動命運軌跡，結果卻也不是特別好。
「奇聞」
擁有「奇聞」命運軌跡的人將會嗅到許多常人無法發覺的事物，而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因此陷入特殊的情況里，將會遇到更多的危險和機遇。
卡爾默默地陷入沉思。
「如果就只是遇到機遇就好了，可它的宿主同樣也會遇到風險，相互抵消看來，這份命運軌跡的效果就不算是特別好了。」
每次撥動命運軌跡消耗的靈性力量都很大，而卡爾恢復靈性力量的速度一直很緩慢。
他還必須留有足夠的靈性力量應對可能會出現的狀況，最終還是沒有再次波動命運軌跡，而是就保留「奇聞」的命運軌跡給莉莉安。
至於兩件神秘奇物「破裂」和「純白手套」化成的符文嘛。
卡爾思索了一下，嘗試隔著很遠的距離將「破裂」的符文力量賜予達倫。
成功了。
雖然距離太過遙遠，他無法具體感知達倫的情況細節，但或許是因為已經能觸及命運的緣故，導致他隱約間有種明明的異感。
於是他知曉達倫·費歇爾正處於某種生死危機中。
「達倫·費歇爾，想辦法活下來吧！我會給予你一定的幫助，但能不能成功活下來，就還需要你自身的努力！」
隨後他又將「破裂」的符文力量升級，進化為靈符文「毀滅」。
「破裂」的效果是近距離粉碎種種防禦和武器的手段，而「毀滅」的效果則要更進一步，可以在十米內的近中距離直接摧毀自身凝視的事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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