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朝野動盪

  「上江城封城了？何時的事情？」

  「就在今早，金吾衛的石校尉賣你面子，在咱們茶館喝茶時，透露出的消息，這才讓水繡提前出了城。」

  「知道是何事嗎？」

  「不知道，似乎石校尉那邊也是一知半解。曹安，你還要去追水旗嗎？」

  「算了，城裡的情況更緊迫，現在沒辦法離開。」

  以曹安的《踏雲功》，配合【必中飛爪】，哪怕封了城，飛躍一個城牆還是很簡單的。

  但如今城裡的情況，卻容不得他離開。

  上次冬獵，曹安戳破了安王的部署，也算幫助石校尉，查出了殺父之仇的真相。

  對方知道茶館是青衣署的產業，在封城前傳消息給他們，也算賣了個面子，讓水繡得以提前出城。

  要知道，這次封城的意義，可是非同尋常的。

  上江城作為國都，近百年裡，也就長天門大戰出現了一次封城而已。

  就連當初妖族襲擊、安王叛亂，都只是拉響最高警戒，未曾封城。

  一旦出現這情況，那就代表著王朝陷入了最危機的狀態，商人百姓、船隻馬車，一律不得進出。

  可縱觀局勢。

  北燕冷眼觀望，南楚按兵不動，東海暫無戰事，妖族元氣大傷，安王軍隊未至，上江城哪來的危機？

  「會不會，是出現了逼宮的情況？」曹安有些懷疑的問道。

  朱獻搖搖頭：「應該不是，我看到龐士領著皇城司，依舊在城裡搜尋，署正大人也入宮了，想來應該沒有變故。」

  龐家是最忠實的保皇派，他們還在大街上遊蕩，至少證明萬景帝是安全的。

  朱獻拿出自己的木書，翻看著最近發生的大事。

  「會不會，是為了調查襲擊聖上的刺客？」

  「不會吧，可算上我閉關的這五日，這都過去10天了，這時候才封城追兇？有毛病呢。」

  突如其來的封城，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難怪署正要安排水旗出城了，如此詭異的局面，讓水旗提前聯繫舊部，防備可能存在的變數，的確是最正確的選擇。

  「看來我也必須出面了，不然真不知道會鬧成啥樣。」曹安長嘆了一口氣。

  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刺殺的鬧劇，沒抓到刺客，萬景帝忍忍也就過了。

  沒想到，事態越來越嚴重了。

  看到曹安終於肯上班，朱獻也是非常感動：「我這就讓人給你備馬？」

  「備馬？不需要。」曹安不屑的一笑，理了理衣領，徑直走出門去。

  ……

  正月的上江城，依舊寒風刺骨。

  封城後更加嚴厲的排查，讓城裡的氣氛凝重到極點。

  看了眼太陽，依舊還在西落，街上的商販卻已匆匆收了攤，低著頭，快步往家裡趕。

  好似深怕一個耽擱，落下了莫名的罪責。

  曹安倒是不怕官軍來找他，只是，別來太多就行……

  「曹水繡，真是許久不見，風采依然啊！」身後，傳來一句問候。

  這才站了不到半刻鐘，就有人趕來招呼了，青衣署的大門前，果然是探子聚集地。

  這也是為何，他不需要備馬了。

  只要自己站在大門口，自有各方勢力的馬車，來招呼他上車的。

  這不，兵部侍郎馮昭，第一位趕到了。

  「馮侍郎好久見，今個這麼巧啊！」

  「也不是很巧，我聽下人說伱在這，所以就匆匆趕來了。」馮昭倒是十分乾脆，直言不諱的要尋他。

  曹安微微一笑：「馮侍郎找我，是為了太子吧。」

  「沒錯，曹水繡才智無雙，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來做說客，請您輔佐太子。」

  馮侍郎是徹徹底底的太子黨，這次來找他的動機，根本不用費心猜測。

  上江城何人不知，這青衣署向來將少兵精，是出了名的護短。

  以前是一群莽夫還好說，現在多了一位智囊曹安，已是天下無數，署里很多決策都由他指揮。

  只要能拉攏曹安，就等同於拉攏了青衣署，登上皇位指日可待。

  不過這位由此想法，別人也同樣有啊！

  「曹水繡~曹水繡~」大老遠的，就有人呼喚他的名字，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這位是禮部員外郎，名字叫做……額，記不住了。

  總之，這位是五皇子的人，上次來當過說客，或許是看到兩人在密聊，人還沒到，就大喊大叫的想要打斷他們。

  看這位上氣不接下氣的，曹安好笑的搖搖頭：「大人為何如此激動，有何好事關照？」

  「自、自然是好事，五皇子今夜設宴，請、請曹水繡您，赴宴一敘。」

  員外郎抹擦了擦掌心的汗水，從懷中掏出一份請柬來，看著還挺正規啊！

  就是這字跡都未乾，向來是剛寫的吧，不愧是禮部官員，隨身能帶這東西的。

  一方是太子，一方是五皇子，都在曹安出現的第一時間，紛紛來此攔截請人，而且隻字不提12塊金牌的急詔，分明是不給他們親爹面子啊！

  看來皇位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

  可惜，曹安等的不是他們。

  噠噠噠~

  一陣快馬聲響起，龐士出現了。

  人還未下馬，已經亮出了金牌：「奉皇上口諭，接曹安覲見，爾等退下！」

  三方爭人，如此盛況也是難得一見，周圍觀察的探子，齊齊打起精神來，就等著曹安作決斷。

  要說這三方之中，代表萬景帝的龐都知，無疑是最具權威的，畢竟是皇上親自召見，怎麼的也輪不到皇子們的份。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馮昭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目光看向了曹安，流露出的意思耐人尋味。

  怎麼？已經做好弒父的準備了？

  曹安敢肯定，此刻自己若真的抗旨不去，馮昭是肯定敢帶他走的，之後便是太子逼宮的橋段。

  如此底氣，看來他離開的一個月里，上江城的變數有點多啊！

  「行了，今日聖上有請，我們改日再聊吧。」

  曹安沒有多少猶豫，直接選擇了跟著龐士走，也讓這位長出了一口氣。

  他是真怕曹安突然反水，如此時刻，那是要人命的啊！

  「怎麼？覺得我要謀反？」曹安上了馬車，好笑的看向這位。

  換做以前，龐士或許會跟著曹安打趣兩句。

  但今日，他也沒了心思。

  兩人坐在馬車裡，沉默了好一會，龐士才緩緩點頭道：

  「的確是怕了，你的實力，我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朝廷如今的情況，若是你真要反，我也無能為力。」

  「不會吧！這麼沒自信？」曹安驚了。

  雖然剛才看到太子黨有些強勢，隱隱有坑爹的企圖。

  可你也不必如此喪氣啊！堂堂皇城司的都知，還沒打就直接投降了？

  「是與封鎖全城有關？還是與聖上遇刺有關？」

  「都有關，其實這是一件事。」

  龐士的回答，讓曹安微微皺眉。

  雖然他有過一些心理預期，但聽到這情況，還是感覺十分疑惑。

  一輪刺殺，竟然能讓朝廷如此動盪？

  「還沒鎖定嫌犯嗎？」

  「鎖定了。」

  「那麻煩之處在哪？」

  龐士雙手撐著下巴，目光深沉：「人有五名，變數有三。」

  曹安：……

  「什麼意思？你在跟我謎語人是吧？」

  「別誤會，這事一時間解釋不清楚，皇宮到了，先去覲見聖上吧。」

  三問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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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