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摩登天空稚鳥孵化計劃 韜姐姐奧妙無窮
少年阿琛的【獎項】不太理想，但是畢竟也給他謀求了個央視的【獎項】，負責通知消息的太太姓周。
周姓太太雙手拎著電話，印象里肆意桀驁，似太陽般散發光、熱，永遠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阿琛，第一次保持緘默。
鼻息漸沉，無可奈何自嘲笑兩下，腔調稍帶沙啞，維持著平靜：「哎，這樣子的哪，韜姐姐我沒什麼大事，內地金曲獎這樣好的電子否決了也沒什麼關係。」
電話里，少年阿琛頓了一下。
周姓太太白皙玉耳緊挨電話，那聲稍帶沙啞，又藏掖不下失意的淺淺嘆息，清晰進入她耳朵，酥酥麻麻，似小刷子一遍遍刷著心。
即便這樣，少年阿琛柔聲勸：「就是挺可惜不能幫到韜姐姐了，韜姐姐不要難過，下次還有機會。」
周姓太太其實不難過的，可阿琛這般肆意桀驁、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被生活馴服，失意失落。
即便他很沮喪，第一時間卻想到她。
周姓太太白皙小手拎緊電話，柔聲說：「阿琛，沒有內地金曲獎，還有央視MTV音樂大賞，阿琛很優秀的，想要辦成獎項，楊台長少不了依仗阿琛。」
周姓太太擰著身子，撇頭盯著橘黃燈線下，雙膝蹲著給她白皮紅底的高跟鞋細緻上鞋油養護的丈夫。
霎時塗抹精緻妝容的玉臉糾結又痛苦，一邊電話里少年阿琛沙啞溫柔的呵護一遍遍刷著她的心，一邊簡陋小屋裡憨厚老實的丈夫細緻的一遍遍刷著她的鞋。
周姓太太單手撐著額頭，頓了頓，擰著身子背對丈夫，唇瓣顫抖，柔聲說：「阿琛，等你回北平，我們私下見面說一下MTV音樂大賞的細節吧。」
「行，韜姐姐我安排好，派車過來接你。」許琛說。
「阿琛，這次我來安排吧，每次都阿琛請我，姐姐也要請一回阿琛才是。」周韜撇頭盯著丈夫的背影。
嘴角勾著的笑霎時僵硬，繼而無以言說的愧疚、自責下，她下意識掛斷電話。
電話里嘟嘟嘟響，她又懊悔：「還沒有和阿琛說再見，太沒有禮貌了。」
北平三月中旬，倒春寒過境，溫度一日甚過一日，春風吹著窗子啪啪響。
橘黃的小燈，照著逼仄簡陋的筒子樓。
丈夫摟著精緻白皮紅底高跟鞋在懷裡，邊哈氣邊擦，撇頭撞見老婆眼神，平常強勢的老婆下意識轉移視線。
窗戶敞著，丈夫輕手輕腳關閉窗，雙手在胸口擦了擦，揉捏著老婆太陽穴，關懷備至：「小韜，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偏頭痛又疼了，上次的土方子……」
「老姚，我沒事，老毛病了。」老姚愈關懷備至，周韜愈自責，粗暴打斷他說話。
撇頭盯著老姚畏縮，欲言又止的眼神，周韜下意識緊咬唇瓣，輕輕拍丈夫手背，嘴角露著笑，輕聲說：「老姚，我的職稱下來了，很快我們就能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了，你不是想要孩子，到時候我們就生，生一個女兒像我，生一個兒子……」
周韜盯著丈夫，下意識修剪精緻的眉頭擰緊。
「兒子，女兒都像伱，他們媽媽多厲害。」丈夫咧著嘴笑，喜上眉梢。
日子愈過愈紅火，雙手在胸口圍巾上擦了擦，興沖沖說：「兒子、女兒都像媽媽好，像爸爸沒出息，老婆你職稱下來！這件事大喜事啊，走，今兒我們去樓下館子裡好好慶祝慶祝……」
「多浪費錢啊，你呀，要多攢點老婆本兒。」周韜一根筷子挽緊長發。
捋著袖口，露出笑說：「老姚，平常都你給我做飯，今天我給你做頓飯吧，答應你去故宮看雪，現在春天都來了也沒去，我給你賠罪道歉。」
「這有什麼好賠罪道歉的，今年去不了，明年去嘛，雪年年都有。」丈夫咧著嘴笑，摳摳頭髮，嘿嘿道：「再說我都有老婆，攢什麼老婆本兒，韜兒錢你都攥著，該花就花，別心疼。」
「你錢我給你攢著。」周韜操持著廚房，這頓飯她很用心。
樓道里妻子忙碌的背影。
丈夫閒不下來，他又忙碌著收拾本就很整潔乾淨的屋子，逼仄簡陋的房子沒幾下就收拾下來。
站在屋子中間，撇頭環顧簡陋、寒酸卻井井有條的家，丈夫不信佛，卻第一次滿懷感恩，自豪又幸福想：「能娶到這麼賢惠溫柔勤儉持家的老婆，老姚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
「琛哥，你咋了，水堵嗓子眼了？」婁燁醉醺醺。
憨厚樸實臉因為喝醉，紅得跟個猴屁股一樣。
迷糊眼睛盯著許琛嘴角笑，胳膊橫在許琛肩膀。齜牙咧嘴，打著酒嗝：「琛哥，你是我老婁的貴人啊，自從生命中有你的出現，我的電影有了，現在又結識了張一謀，琛哥，剛你……和其他人喝酒，我老婁沒……嗝~」
「嘔！」婁婁撅著背，水牛一樣嘔酒。
許琛很想吐槽，抬著手拍婁葉背，想著電話里韜姐姐緊張、忐忑的鼻息，心想周韜不會在老公面前給他打電話吧。
說真的。
許琛對周韜丈夫很同情。
工作不錯，人品不錯，對老婆沒得說，可他偏娶了周韜，一個想過小日子，一個想要榮華富貴。
即便許琛不出現，周韜同樣會遇到周琛、王琛、路琛，結果同樣不得改變，她們婚姻的不幸早就註定！
與其便宜路琛，不如許琛替天行道，幫周韜丈夫教育周韜，這種【太想進步了】的女人，就得小鞭子鞭笞，小棍子毆打，賽博朋克，雲出氣，四捨五入等於自己出氣！
當然。
許琛不得破壞他人婚姻，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不得做，如果韜姐姐主動，當許琛沒說。
心裡想著事兒，許琛沒忘記PUA婁葉：「老婁，多大點事，你的電影很有藝術性，支持藝術，義不容辭嘛，對了，我新專輯MV劇本你回去抽空看一下，大概5月就開機吧。」
許琛時間很忙。
回到北平，就得馬不停蹄參加新加坡金曲獎頒獎晚會，完事了又要去寶島幫唱張惠妹演唱會，事情都忙完。
回內地都4月中旬了，新專輯【王師】歌曲錄製、MV拍攝都要緊趕慢趕，爭取6月下旬上線。
華語歌壇風聲緊，日韓歌壇風浪大，不過風浪愈大魚愈貴，光給華語歌壇上強度沒勁，得給日韓歌壇上上強度！
除此外。
許琛準備去一趟加拿大，探望一下大周，畢竟都出國了，況且新加坡到加拿大不遠。
港媒報導，妮震這小子賊心不死，竟然搬到周慧敏隔壁住，死纏爛打，妄圖徐徐圖之，祭出大殺器【感情牌】。
許琛如果不加把勁，大周就得飛了！
周慧敏耳根子軟、心同樣軟，稍不留神就著了呢震道！
婁葉吐得昏天黑地，仰著頭，醉眼稀鬆，含糊其辭，保證道：「琛哥，這件事你交給我，准沒……嘔~」
許琛拍打婁葉背，腹誹：「水牛又特麼嘔酒了，這麼能嘔，你叫屁個婁葉啊，叫漏液得了！」
…………
3月13日，春光明媚，宜出行、婚假，公司開業。
北平機場門口，許琛見到了前來接機的【摩登天空】總經理沈黎輝。
許琛很久沒見沈黎輝了，久到都幾十章老沈沒登場了。
作為許琛人生重要NPC，沈黎輝怨氣衝天，橫著眉頭狠狠啐，不甘心道：「老許，這幫老爺子太不是東西了，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內地金曲獎這麼好的大喜事，竟然怕影響寶島、香江兩地關係擱下……」
「我說句真心話，電影金雞獎辦的不錯吧，寶島、香江同樣有電影獎項。」沈黎輝憤憤不平。
單手開車，撇頭對許琛吐槽：「它影響到寶島、香江關係了嗎？沒有吧，咋滴辦個金曲獎就影響關係了，可惜啊！」
真特麼可惜！
如果許琛能深度參與內地金曲獎，那麼【摩登天空】在內地歌壇影響力將垂直吊打全部音樂公司。
簡單說，【摩登天空】就是內地音樂廠牌龍頭！
當然。
現在內地歌壇【摩登天空】說一不二，沈黎輝這般憤憤不平，說白了就是賤啊，錢賺夠了，想攢點名望了！
「老沈，淡定，你和我說，我也沒轍。」許琛雙手枕著頭，嘴角勾著笑，攛掇：「老沈，你得回去給你老爺子上點手段，這不，你剛說了太……」
許琛腔調拉長，他和沈黎輝在華語流行歌壇嘎嘎亂殺，他負責亂殺，老沈負責嘎嘎！
不是嘲笑老沈，沈黎輝二代公子爺，回去沒事跟老爺子多嘎嘎，事業順風順水順財神。
【摩登天空】能在短短一年內壯大，沈黎輝出生功不可沒！
「老許啊！我可惜啊！」沈黎輝嘆息聲。
自動過濾許琛無良建議，拾掇出一份文件，給到許琛，咧著嘴笑，眉飛色舞：「老許，前段時間你不是有個歌壇新人孵化計劃，最近公司落地了，這個計劃在業內叫【摩登稚鳥孵化計劃】……」
「這段時間，公司陸陸續續收到了幾千份歌手投遞的資料和歌曲小樣，我篩選了一下，挑了十個人出來，正好你4月錄製專輯，到時抽空看看。」
沈黎輝撇頭說：「畢竟老許你摩登天空一哥，得給公司里師弟師妹打個樣啊！」
【摩登稚鳥孵化計劃】。
許琛盯著文件上大字，這個計劃和【內地金曲獎】計劃一陰一陽，旨在培育內地歌壇新興力量，打造內地歌壇原創新勢力，革新華語流行歌壇格局。
現在【內地金曲獎】付之東流，【摩登雛鳥孵化計劃】卻仍有價值，攢名望、積版權，賺鈔票。
翻開文件，歌手資料映入眼帘，一目了然。
楊坤，男，1972年生，歌曲【無所謂】，評級：A，注；【該歌手自稱琛哥老友，有照片為證。】
許琛黑人問號臉。
這資料多少有點不正經，篩選有實力原創歌手，跟他有關係算什麼理由？
真是的！必須狠狠譴責這種不專業的行為，許琛拎著紅原子筆畫了個，說著：「老沈，這個楊坤我駐唱時的朋友，他唱歌還不錯，挺有培育價值，可以簽下。」
第二個：樸素，備註：【該歌手很有才華，對音樂商業化極為反感，好驢不拉磨。】
得兒，篩了個大神出來，許琛思忖了一下，樸素在千禧年內地歌壇很有實力，而且成績不錯。
況且不能便宜了矮大緊這廝，必須撬了【麥田音樂】支柱。
拎著紅原子筆勾下，繼續道：「老沈，這個樸素看上去不錯，他的專輯先不錄，給他發個約歌邀請，掂量掂量他肚子裡的墨。」
「沒問題。」沈黎輝撇頭盯著許琛刷刷刷畫紅圈，大汗淋漓，汗道：「老許，你丫悠著點，摩登天空也沒餘糧啊、」
十個人專輯全出，摩登天空離倒閉就不遠了，沈黎輝預估許琛篩3個人就抵破天了，結果許琛有意全部摘入囊中。
真不怪許琛。
【摩登天空】業內第一大廠牌公司，旗下孵化新人，結果內地歌壇人才如錐子，紛紛露頭。
許琛看著資料上名字，單他認識的，就有楊坤，樸素，沙寶亮，符瑩【阿朵】、金海心……
沈黎輝負責公司經營，對公司財務狀況很清楚。
許琛思忖了一下，勾掉幾個名字，就留下以上幾人，困了：「老沈，就5個人吧，有空安排見一見，這個叫符瑩、金海心的，重點留意！」
其他一個比一個不堅挺，樸素純粹跟憨逼作者一樣，不卡文就請假，指望他賺錢，人有錢都不工作的！
「得嘞。」沈黎輝盯著名單上唯二兩個女歌手。
嘴角止不住咧咧，到底【摩登天空雛鳥孵化計劃】，還是【許琛摩登天空選妃計劃】。
老沈撇頭盯著眼溫順乖巧的高媛媛，又羨慕又嫉妒，老許坐擁歌壇清冷天后、鄰家碧玉。
搖擺腦袋，想到演唱會，砸舌道：「老許，演唱會批准下來了，黑省沒過，南城、上城、北平、成省、西省審批過了，公司計劃時間暫定下半年10月上旬，計劃叫【許琛傳奇全國巡遊演唱會】。」
「咱們面子還不錯，都5000人場次，計劃5城18場。」
「沈大哥，小許同志要開演唱會啦！」高媛媛撅著背，雙手撐著車背，亮晶晶眼眸迸射興奮！
演唱會對歌手人氣、名氣雙重檢驗！
許琛人生第一次演唱會，五地開唱，總共18場，而且規模有5000人，屬於歌手中最抗揍的實力派了！
許琛困困枕著手背，小丫頭嘰嘰喳喳，問東問西，整個人比許琛還高興。
「還好，審批很順利的，畢竟老許華語流行天王嘛，這點面子肯定有。」沈黎輝對高媛媛印象不錯。
車子裡談天說地，窗外北平春光無限！
…………
新加坡金曲獎頒獎晚會3月16日晚，時間還有3天。
雖然有3天時間休息，許琛工作卻很忙。
【秦池酒】和【步步高】兩支廣告告一段落，【時光影業】旗下電視劇【藍色生死戀】卻緊密推進中。
製片人掛名：高媛媛。
項目實際推進人：張楊。
電影【愛情麻辣燙】一炮而紅，張楊在影視圈地位飆竄，掛著【千萬票房】頭銜，堪稱無往不利。
劇組工作人員很快到位，搞定劇組，選角擺上日程，其他演員好說，劇組裡有幾個小孩。
張楊拿不準主意，許琛沒糾結，直接北平電視台刊登廣告，面對北平城適齡兒童，公開篩選小孩演員，順便給【時光影業】打廣告。
處理好【藍色生死戀】劇組事宜，許琛終於能喘口氣，安靜讀書。
北平1998年高考時間7月中下旬，他語文、英語問題不大，3+2里，地理、歷史死記硬背，唯有數學壓力不小。
3月15日。
許琛正在辦公室對著數學試卷抓耳饒腮、頭疼不已，電話嗡嗡響，翻出手機看，簡訊發件人周韜：「阿琛，你明天要去新加坡，晚上我給你踐行，地址東二環……」
這個地址離央視大樓不遠，看來韜姐姐晚上下班了見他。
許琛嘴角勾著笑，霎時煩惱盡去，手指尖拿捏著鋼琴，回：「好，晚上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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