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子，你長點心吧
許琛的牌技不錯，上輩子在國外，閒的蛋疼，只能練習國粹。
王菲坐她下家，許琛暗中送了幾次牌，助王菲拿下幾把大牌……
這娘們心情肉眼可見的大好，拉著許琛，引以為知己，幾張牌，挑來挑去，說：「許琛，你牌技不太行吧，不過還好，你歌好，我歌一般，就麻將還行。」
許琛燦爛笑：「小菲姐~你牌技真好，我第一次玩，都不太會，有空多教教我。」
「沒問題，交學費就成。」王菲瞧許琛順眼，溜口：「許琛，伱和周訓什麼時候認識的？」
頓時。
其他人耳朵一下豎起，尤其是竇捧，沒辦法，兩人聚少離多。
許琛的長相就小白臉。
周訓朋友多，但是核心圈子很小，竇捧心裡發毛。
「酒吧認識的……」許琛添油加醋，說了周訓的英雄事跡。
王菲大笑：「是周訓幹的事情。」
「許琛，你那些歌，都是自己創作的？」娜英問。
三堂會審我？
許琛耐著性子，這個圈子很小，都是音樂圈的大佬，龍不與蛇居，虎不伴犬行。
許琛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周訓給了他入場券。
現在。
這些人準備稱量許琛的斤兩，如果許琛是個水貨，那麼，他這輩子，只有一次機會坐在幾個大佬面前。
很現實。
許琛心裡有點憋屈。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的審視。
可是。
現實里，我們想要前進，又無時無刻不面臨了他人居高臨下的審視和考驗。
「沒錯。」許琛承認，輕笑說：「這兩首歌都是我偶然得之，《往後餘生》是「城市民謠」，《今天你要嫁給我》是民謠曲風，融合了R&B風格。爵士樂、福音音樂和電子布魯斯……」
許琛言簡意賅，說出歌曲的創作理念。
總結說：「目前的音樂風格已經窮盡了，從譚張，延續到四大天王，都是一個路子，華語歌壇到了不變就死的地步了！」
許琛危言聳聽。
「許琛，你說錯了吧……」娜英嘴角下撇，斜著眼看，懶得搭理說：「譚詠林和張國絨，風格明明不一樣，許琛，你都要進歌壇，這都不懂？說他們都是一個路子……」
許琛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愚蠢不可怕，最怕是自作聰明！
娜英的確是天后，不過，作曲理論不能說一竅不通，撒點米，雞都比她有想法。
娜英這種情況，就需要一個金牌製作人，洞察市場、音樂流行趨勢，選取適合她歌曲，不然，天后就一個「嗓子」而已。
娜英咋咋呼呼，王菲懵圈……
張亞侗如獲至寶，性格沉默的他，「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
激動的拍手，臉紅耳赤，叫道：「沒錯，許琛，你說的太對了，華語歌壇到了不變就死的地步了，如果還是以前粗糙的曲風，哪怕是天王天后，唯有等死而已。」
的確很粗糙，或則，說直白點，就是土！
土當然沒有錯，觀眾喜歡就成。
可是，「土」的歌曲流傳太久了，市場迫切需要新的潮流，新的聲音，新的理念。
這種情況下，周杰輪橫空出世，統治歌壇直至歌壇落寞。
周杰輪的曲風和唱詞，放在現在，就是「歪門邪道」，群起攻之的「邪魔外道」！
只有極少數人能從紛亂的流行趨勢里，抓住了未來的一點半點
以前。
張亞侗認為只有自己。
現在。
多了許琛！
許琛嘴角上翹，我愚蠢的小侗侗，我可是竊取了華語歌壇三十年的天命！
此時。
麻將聲漸漸消失，竇惟和竇捧，都不自覺端正身姿。
娜英臉不紅、心不跳，若有所思，認同點頭：「說的也有道理。」
不愧是「天后」！
「許琛，你說的城市民謠，具體是怎麼說？」竇捧緊盯著許琛。
「城市民謠的特點很簡單，民謠音樂元素、流行元素、布魯斯元素、爵士樂和其他音樂元素，都可以成為「城市民謠」的素材。」許琛喉嚨干啞。
王菲把自己茶水給他，眼神認真。
許琛頓了一下，接過茶水，潤潤喉嚨說：「「城市民謠」最核心的要素，就是關注人的吃喝拉撒，文雅說，就是愛情、生存、死亡、新生……」
「《往後餘生》是懷念過去死亡的愛情，如果有如果，我希望我們會和歌詞裡一樣幸福。」
「我還有一首《玉帶橋》……」
「《玉帶橋》也是你的？」娜英咂舌說：「這歌酒吧很火，沒想到是你唱的，你這麼一說，真跟你的風格一樣，許琛，你有兩把刷子啊。」
許琛斜眼看，那子，你長點心吧。
「《玉帶橋》的歌詞意向，指向我們遺失的內心，就如玉帶橋一樣，也許是一份回憶、一份無奈、抑或是一點失落和感傷……」
客廳只剩下許琛沉緩又堅定的聲音：「曲子上，我選擇了馬頭琴，華夏大鼓，當然，我現在有點窮酸，目前只有吉他版本。」
竇捧不是「小白」。
他跟隨內地流行音樂的傳奇崔健，全球演出，足跡踏遍五湖四海、
崔健的「西北風」音樂，他是最有發言權和資歷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內地「西北風」統治內地歌壇市場，撕開黑幕的，正是矮大緊和老狼為代表的：「校園民謠」。
現在。
許琛正式提出：「城市民謠。」
民謠是華夏最古老的音樂，「城市民謠」從現代化迷茫的都市中誕生，現在很幼稚，就是小樹苗。
但是。
隨著華夏的城市化漸漸走向終點，城市容不下靈魂，鄉村容不下身體，迷茫的異鄉人，會從「城市民謠」汲取溫暖。
蓬勃向上的生機，任誰都無法阻止其野蠻生長。
竇捧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想讓周訓放棄「電影」，陪她過「男耕女織」的生活。
從許琛的歌里，他認清了現實，周訓不會同意的。
一種挫敗油然而生，連帶著，他對許琛的不滿，愈發深刻，冷哼聲，回到沙發前。
氣氛緊張。
竇捧的想法，許琛隱約明白，無它，自尊心作怪！
竇捧和周訓從在一起，身份就不對等，一個是受人追捧的「搖滾少年」，一個是普通女孩。
竇捧享受著周訓崇拜的目光，又如何能忍受，周訓從醜小鴨，成為白天鵝，逃脫「男尊女卑」的囚牢。
所以。
他要求周訓熄影，就理所因當了。
「很有想法。」竇惟第一次說話，犀利又簡單，點評說：「許琛，你的想法很超前，歌缺點卻太明顯，就是不純粹，太過在意聽眾的想法，就失去了音樂的真諦。」
許琛摸摸鼻樑。
竇大仙兒快上天了，他還要瀟灑人間呢~
竇捧和竇惟的態度，令氣場低壓。
張亞侗一聲不吭，娜英事不關己，許琛想到小博子的叮囑，心裡嘆息，應付說：「竇先生，您是老前輩，我就一新人，專輯都沒出，哈哈，就隨口說說，作不得真，」
竇惟不說話。
「好了，什麼歌不歌的，今天只談麻將，不談歌。」王妃眉毛微微下沉，白了眼竇惟，推著麻將，笑道：「許琛，別灰心，你麻將差，歌不差的，他們都是玩搖滾的瘋子，不懂咱們流行音樂的浪漫，咱們繼續……」
許琛啞然失笑。
越瞅王菲，越發現王妃有點可愛，沒什麼心機，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有點小插曲，但王妃的認定，讓這些人認同了許琛。
沒一會。
張陪仁和周訓先後出現。
張陪仁是寶島人，鬍鬚精緻又性感，蓬鬆的短髮，身形不高，說話儒雅隨和，熱情伸手：「早聽周訓提過許先生的雅名，幸會幸會，許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張先生，久仰，久仰。」
竇惟和竇捧的面試通過，張陪仁就出來了，沒辦法，許琛是周訓推薦，如果是水貨，答應不行，不答應尷尬。
周訓可能也是這個心思，所以，剛剛都沒有在。
嘖……這些娛樂圈混出名堂的，其他不論，都是些人精。
張陪仁是李宗勝認下的弟弟，許琛不卑不亢，反客為主：「張先生，請，咱們去陽台上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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