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地獄來襲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如月明汗毛聳立，反手打出一張否認三連。

經過之前的地獄一行，他可沒有在那種鬼地方多待一秒的興趣。

不僅環境差，而且常年無休。

別說五險一金了，就連基本工資都無法保證。

拿什麼招攬手下，難不成全靠壓榨？

他如月明可不是那種人。

就算是浦原喜助，每周都還有兩個小時休假呢。

「如月閣下，你不用妄自菲薄。」

鹿取拔雲齋目不轉睛，彷彿認定了如月明一樣，緊盯着他說道，「在尸魂界百萬年的歷史中，從未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

「這份得天獨厚的力量，無疑是你取代地獄的最好證明。」

不得已之下，只能對藍染出手，然後讓其自行進入到地獄中。

但這麼做，僅僅是讓三等靈子回歸尸魂界的大地嗎？

藍染目光沉着，回想起那天纏繞在藤原真一等人身上的鎖鏈。

那些死在他們之前的隊長級死神，早已經在無盡的折磨之中，徹底淪落為了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反正只要離開地獄就行。

「但我更傾向於她們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惣右介，快幫幫我。」

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對如月明出手的。

如月明如期來到了地獄，然後將一眾初代隊長統統打爆，僅剩的兩位女性成員，還被他直接擄走，充當了土特產。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

在故人面前，鹿取拔雲齋很是配合，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有關地獄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

因此在其他人的拾掇下，鹿取拔雲齋和齋藤不老不死加入了這一計劃。

如月明將鹿取拔雲齋說的情報詳細複述了一遍，最後目光灼灼地望向藍染，分析道：

「所以我猜測，哪怕離開了地獄，他們身上的禁錮依舊存在，或者說……」

「地獄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藍染有些意外地望了如月明一眼，頷首道：

「有這方面的原因。」

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然而就算如此，他們的魂魄依舊在日復一日地承受着酷刑。

首先，墮入地獄的，不僅僅是三等靈子。

作為靈王右手，具備點特殊力量，倒也還算正常。

理想很完美，現實很骨感。

從地獄回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前往了大靈書迴廊，尋找相關記載。

那就是藉助如月明的力量，斬斷地獄的枷鎖，重獲自由。

奈何這傢伙就好像有某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每次即將踏入設好的陷阱時，都會提前避開。

他們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呢？

不得不說，這才是最讓人悲哀的事情。

「她們隨時都可能再次回到地獄！」

…………

「對方可能還有秘密瞞着我們。」

他很清楚，崩解三等靈子並非他的緣故，而是魂葬祭禮上米米哈基的發力。

根據部分資料以及歷代相關研究人員的猜測。

這幾百年的酷刑，早已讓初代隊長們身心俱疲，精神狀態到了崩潰的邊緣。

無論是誰，都不想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他推斷，地獄對三界也存在着一定的監視能力。

「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話，我們可能畢生都不會前往這個地方。」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問一問了。

如月明皺了皺眉。

死去也好，回到尸魂界也罷。

卯之花烈帶着情報去一番隊彙報了，如月明則是悄摸著來到了十二番隊。

還是說，另有目的？

「我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極少部分窮凶極惡之徒也會因為生前罪行過於嚴重，從而受到地獄之門的牽引，墮入其中。

類似於大靈書迴廊的能力嗎？

還是說，地獄有着其他的方法來辨別死者的善惡。

眼下唯一知曉並確定的消息是，地獄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太麻煩了。」

如月明咧了咧嘴，「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問當事手，大佬自幼跟在靈王身邊，必定知道地獄的秘密。」

「咱們直接問祂不就行了？」

二人離開十二番隊，來到潤林安區。

神祠內，藍染看着如月明從懷裏拿出來最新一期的寫真集，頓時眼角一抽。

前段時間，尸魂界新創建了個女性死神協會，會長是草鹿八千流，其中幾乎全是女性死神。

唯一的特例，便是如月明。

鬼知道他是怎麼混入其中的，反正每次女性死神協會開會的時候，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剛剛拿出來的寫真集，便是女性死神協會最新創辦的刊物，其銷量僅次於官方刊物《瀞靈廷通訊》。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一期的寫真集是山本重國的作品《骸骨》。

但願米米哈基的眼睛不會因此受到毒害……

經過一番熟練的操作，黑影右手出現在茶桌的對面，漠然的獨眸平靜地注視着對面的如月明，視線的餘光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藍染。

「大佬，我們想知道有關地獄的具體情報。」

如月明露出討好笑容，恭敬斟茶，「之前從地獄帶回來的土特產說什麼，我能取代地獄……」

緊接着，他將鹿取拔雲齋提供的情報和藍染的猜測用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

回應他的，卻是沉默。

久違的，如月明竟在米米哈基的獨眸中看到了一絲思索的神色。

片刻后，淡漠無序的腔調於空曠的房間中響起，幽幽燭光若隱若現，令其中氣氛凸顯出幾分詭異。

「……」

一番講述后，黑影如潮水般消退，臨走前還不忘捲走如月明這次給他帶的祭品。

「我設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猜到是這種。」

藍染臉上驚訝難消，剛才米米哈基的敘述一時之間令他有些難以接受。

倒是如月明神經粗大，很快便接受了這一設定，咧嘴一笑的同時：

「無妨，現在的我強到令人髮指！」

「哪怕背負尸魂界，需一手托起山老頭，我如月明一樣無敵於世間！」

「不就是個地獄嗎，三天之內骨灰都給它揚咯！」

藍染沒有理會發癲的如月明，而是開始認真地思考對策。

信息量太大，哪怕以他的心態，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

遠古時代，三界未分之時。

地獄和原初世界屬於對等的存在，而後靈王出現，滅卻遠古大虛，分立三界，令原初世界再度開啟循環。

本來事情到這裏就該結束了。

可全知全能的靈王赫然發現，三界並沒有因為循環的開啟而進入到穩定狀態。

構成世界的靈子，無時無刻不在削減著，就好像是被某種類似於大虛的生物吞噬，從循環之中剝離。

靈王追尋靈子去處，發現了地獄。

祂嘗試通過自己的全知全能解決這一現象，穩固好不容易重新開啟循環的三界。

可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法完全杜絕靈子的流逝。

不得已之下，靈王創立出地獄之門，暫時封鎖了流逝的靈子。

可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當死亡之人的靈壓達到三等靈威時，其靈子依舊會被地獄掠奪，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同化，地獄之門也轉變為了地獄的專屬。

而隨着地獄不斷地掠奪三界的強者靈子，均衡也會進一步地遭到破壞。

直至均衡徹底崩壞的那一天。

地獄之門將完全敞開，其中的咎人以及惡鬼將會毫無顧忌地出現在三界，引發真正的末日。

至於地獄如何監視三界，也很簡單。

地獄常伴左右，引導死神的地獄蝶，其實就是地獄力量的一種演化。

眼下米米哈基並沒有解決這一問題的辦法。

好在尸魂界一方的靈壓越強，兩界的均衡便越穩定。

眼下無論是友哈巴赫還是山本重國，都能充當天平之上的重要砝碼，維持這脆弱的均衡。

或許只有當比靈王更強的存在誕生時，這一問題會隨之解決。

不過經過祂的一番講解后，藍染倒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明，你說我們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考慮到某人的大腦全是肌肉，藍染直言道：

「既然你和米米哈基的力量融合之後能夠崩解三等靈子。」

「那墮入地獄的咎人是否也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擺脫地獄，重新回到尸魂界的循環中呢？」

如月明：「？」

…………

經過他的熏陶，如月明認為現在的藍染已經具備出師的資格了。

唯有擁有像他這般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方才能夠在科學的大道上暢通無阻。

鑒於相關研究還需要幾天驗證。

如月明將實驗室留給藍染，獨自回了十一番隊。

然而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草地附近的比武台上傳來了囂張的聲音：

「後世的席官難道就這點水平嗎？」

「太差勁了，全是一群雜魚啊！」

走近，只見一粉毛雌小鬼雙手環抱在身前，不屑地望着眾人。

因為鹿取拔雲齋的配合，如月明並沒有禁錮她們，反而給予了足夠的自由。

比武台附近，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東仙要、狛村左陣、斑目一角、綾瀨川弓親。

見狀，如月明正欲上台給雌小鬼一點教訓，沒想到卻是被人搶先一步。

齋藤不老不死皺着眉頭盯着突然出現在眼前，宛如惡鬼一般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一頭厚重的黑髮，敞開的死霸裝上滿是血污，強烈的血腥味從其身上散發開來。

其雙眸血紅，滿臉獰笑，簡直比惡鬼還要兇殘。

「來廝殺吧！」

更木劍八舉起手中的鋸齒長刀，一指前方，金色的靈壓毫不掩飾地爆發開來。

不等齋藤答應，他已經發動了攻擊。

因為經常慘遭如月明無情毆打的緣故，更木劍八並沒有像原著中那樣，用眼罩來吞噬自己的靈壓。

再加上如月明下手時從不留情，導致更木劍八實力增長迅速，比之番隊里的其他人不知道強出了多少。

放眼尸魂界，也不過寥寥數人能夠對他形成壓制。

剩下的，平等視之！

刃光爆發，更木劍八宛如野獸般發動了進攻，金色的靈壓狂舞，好似烈焰般在其身軀上肆意燃燒。

面對如此壓制，齋藤不老不死不敢大意，當即提刀迎戰。

鋼鐵碰撞，火星迸發，火花燃燒。

鋸齒長刀揚起，彷彿重鎚般轟然落下，依舊是憑藉本能的戰鬥，但比起剛入隊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

鏘——

肉眼可見的氣浪波紋向著四面八方擴散，撞在鬼道結界上，盪起一圈圈的漣漪。

齋藤越打越是心驚。

本以為如月明是現今十三隊的個例，沒想到區區一個十一番隊居然卧虎藏龍。

之前和她交戰的席官，其實已經猛得一塌糊塗了。

沒想到還有高手！

難道說，現在這已經是十三隊的常態了嗎？

真正落伍的，是他們這群死人嗎？

齋藤越打越是吃力，反觀更木劍八才剛剛進入狀態，肉眼可見的白氣從其微紅的皮膚上蒸發升起。

金色的靈壓化作熾盛的光柱，照耀比武台的上方，就好像是一輪小型太陽一樣。

隨着最後的雙手劍道爆發，齋藤被瞬間劈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鬼道結界上。

「咳，可惡……」

齋藤吐出一口淤血，不甘地望着比武台上將斬魄刀扛在肩頭，接受歡呼的更木劍八。

她不過是一時大意，沒料到這莽夫還有一招劍道底牌。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上突然飄起了漆黑色的「雪花」。

就好像是燃燒殆盡的爐灰一樣。

落在草地上，落入人群中，很快在地上鋪成了厚厚的一層。

齋藤表情微變，察覺到了異常。

鹿取拔雲齋從人群中閃出，來到了她的身邊，提醒道。

「鎖鏈……」

齋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熟悉的地獄枷鎖重新出現，而且正在不斷地生長著，就好像是現世人類魂魄的因果之鎖一樣。

「地獄來了。」她望向天空。

不知何時，一扇巨大門扉呈現，黑紅交織的色彩就好像凝固的鮮血一般。

猙獰骷髏搬動手掌，將通往地獄的大門緩緩拉開。

當大門完全敞開的那一刻，龐大的吸力從中傳出，緊接着便是無數條漆黑色的鎖鏈。

直奔草地上的二人掠下。

就在鎖鏈即將觸及到她們的剎那，一把飛旋的斬魄刀從天而降，深紫烈焰於其上爆發，瞬間將鎖鏈擊飛。

刀刃插入旁邊的草地，如月明來到斬魄刀跟前，一把將其拔出。

下一刻。

熾盛的靈壓光柱衝天而起，烈陽升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