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白髮人送黑髮人

  「請務必加入我的二番隊。」

  人群中的黑皮少女率先發言，她揚了揚手中的斬魄刀，咧嘴一笑，亮白鋒利的虎牙若隱若現：

  「托你的福，它已經完全認可我了。」

  「再過段時間，我就可以擔任二番隊隊長，到時候我封你一個副隊長，我們強強聯合，直接霸占二番隊所有青春靚麗的女孩子！」

  聞言，如月明眼前一亮。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夜一還欠他一個蜂梢綾。

  旁邊的山本老臉一黑，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讓他回憶起多年前的京樂春水。

  單從惹禍方面來看，如月明要更甚幾分。

  而且四楓院夜一也不是個善茬，據他所知，這位未來的二番隊隊長為了私自逃出家去玩，研發出了一種變貓之術。

  雖然沒有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但也苦了大前田希之進。

  他為了抓四楓院夜一回去，沒日沒夜地苦練各種縛道，據說現在的希之進已經能熟練掌握了，同時使用複數縛道的高端技巧。

  這兩個傢伙如果混在一起的話，那瀞靈廷怕是要亂成一鍋粥。

  光是想想未來可能發生的畫面，山本就一陣心塞，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儘管老師不應該干涉弟子的自由戀愛。

  但為了瀞靈廷的未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如月明這小子加入二番隊！

  山本打定了主意，雙手緊握拐杖，眼皮垂落，不動聲色地等待下個人開口。

  浮竹此次來只是例行慣例招攬而已，他完全沒有和其他人爭執的想法。

  至於其同門同僚以及好友的京樂春水，則是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站在會議室中央的少年。

  他在如月明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沉思片刻，京樂春水撓了撓頭，表情上滿是無奈。

  八番隊有他一個就夠讓莉莎頭疼了，再來一個的話，怕是會惹出了不得的亂子。

  算了算了，還是讓山老頭頭疼去吧。

  「如月閣下，你昨日的表現可謂是十分亮眼。」

  頭戴牽星箝，銀白風花紗圍繞，一襲奢華氣質的華發老者朽木銀鈴緩緩開口道：

  「怪不得蒼純經常提及伱的名字，而且還向老夫分享了諸多有關你的事情。」

  極為客套的場面話，朽木銀鈴絲毫沒有邀請如月明加入六番隊的意思。

  無他，身份不同。

  六番隊作為貴族番隊，其職責便是拱衛瀞靈廷六番區，也就是貴族街區，屬於是尸魂界明面上的貴族代言人。

  其中的成員幾乎均由貴族擔任，偶爾才會有破例的平民加入。

  這是規則，也是傳統。

  像如月明這樣的天才，確實可以吸納對方加入六番隊，甚至是朽木家。

  但就以他目前的觀察來看，如月明加入六番隊的可能性太低。

  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朽木銀鈴索性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蒼純最近可好？」

  如月明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大客戶的。

  光是幾次護身符的買賣，就足以讓他發家致富了。

  「多謝如月閣下的關心。」

  朽木銀鈴並沒有因為雙方身份的差距而看輕對方，反而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彬彬有禮。

  畢竟尸魂界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如月明昨天的表現已經足以贏得大部分人的尊重了。

  「蒼純最近忙於修煉一事……」

  二人點到為止，倒是沒有繼續交談下去。

  隨即握菱鐵齋也是再次向如月明發出了邀請，並許諾了一大堆的條件，同時還承諾，等他卸任後，如月明就是下一任的大鬼道長。

  聞言，會議室中的眾人俱是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來。

  他們沒想到握菱鐵齋會給出如此承諾。

  要知道，像大鬼道長這類的職務，通常是由真央四十六室來任命的。

  雖然現任鬼道長可以進行引薦，但在這上面的話語權著實不多。

  不過看握菱鐵齋肯定的樣子，想必是對如月明信心滿滿了。

  至於卯之花烈則沒有多說什麼，從始至終一直以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場中的少年。

  在旁人眼裡，那是來自長輩對晚輩，上位對下位的關愛。

  可在如月明看來，那溫柔中蘊藏的殺氣分明在說，你敢不選四番隊我就砍死你。

  很好，這很卯之花烈。

  如月明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直至這時，他方才意識到，原來人太優秀了也會有煩惱。

  怪不得惣右介總是在刻意隱藏實力。

  至於最後那位陌生的捲髮青年，名為五助，現十一番隊的代理隊長。

  痣城雙也養老後，把十一番隊的全部任務統統交給了他。

  更是囑託了要將劍八的名號，交給名為如月明的少年。

  起初他是不信的。

  可是在觀看了昨日的戰鬥後，他對痣城雙也的安排再沒有了半點懷疑。

  誰家好人能活活捶死一位擅長白打的副隊長？

  痣城隊長慧眼如炬，整個尸魂界已經沒有誰，比如月明更適合劍八名號的了。

  從五助此刻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十分迫切希望如月明能夠加入十一番隊，然後接過他的職位，好讓他順利從地獄中抽身。

  像他這種人，如果繼續待在現在這個位置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層出不窮的挑戰者給活活砍死。

  想當初。

  十一番隊的隊長還是刳屋敷大人的時候，他就經常看到有挑戰者向其發出生死決鬥。

  只為了那個劍八的名號。

  然後賭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簡單的訴說了一番自己的請求後，五助微微躬身示意，將選擇權交給了如月明。

  如月明此刻也是有些發愁。

  其實他是想去二番隊或者四番隊的，其他的不說，最少在加入這兩個番隊後，日子一定會過成詩。

  握菱鐵齋的鬼道眾也不錯。

  一大群鬼道天才互相研究，屆時他關於鬼道的一些想法就能很快實行了。

  至於八番隊和十三番隊就算了，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

  如月明還指望日後這兩位師兄能幫助他推翻山本的暴政呢。

  六番隊更不在考慮範圍。

  以他的秉性，如果跟那群眼高於頂的貴族一起共事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該去跟痣城雙也做鄰居了。

  果然還是排除法好用，馬上就能確定去向了。

  就在如月明準備敲定的時候，蒼老威嚴的聲音突然在會議室中響起。

  「好了，此事的討論先到這裡。」

  「關於如月明的安排，老夫已經心中有數了，屆時會以地獄蝶通知各位。」

  山本敲了敲拐杖，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如月明嘆了口氣，表情中泛起無奈，他這人並不反對包辦，但從山本的表情來看，未來的日子大概是不大好過了。

  「如月明留下。」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山本的聲音再次傳來。

  聽到此話，如月明面色一變，正準備找個理由拒絕時，那一雙威嚴的眸子正緊盯著他，絲絲縷縷的火焰於拐杖之上燃起。

  見狀，他到嘴邊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可惡，山本欺我幼無力！

  很快，會議室中只剩下了師徒二人。

  山本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想去二番隊是吧？」

  如月明點點頭。

  他那點小心思果然逃不過這隻老狐狸的眼。

  「那你準備好站隊了嗎？」

  山本一句話問出，讓如月明的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黨派利益之爭嗎？」

  「四楓院代表著並非只是其家族的利益，還有附屬貴族，像蜂家，大前田家等下級貴族。」

  「你如果選擇加入二番隊的話，那就代表著你選擇了以四楓院為中心的利益群體。」

  「到時，和他們敵對的勢力，將會向你發動包括但不僅限於暗殺的手段。」

  如月明微眯眼睛，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難道您想讓我加入一番隊嗎？」

  山本搖搖頭，否認了這一說法：

  「一番隊紀律太嚴，不適合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逐漸摸清楚如月明的性格了。

  只要不涉及到文書方面的工作，他都可以輕鬆勝任。

  簡單點說就是——

  腦子有，但不多。

  從各個番隊的特點來看，最適合他的只有十一番隊了。

  崇尚武德，強者為尊。

  以如月明現在的實力，定能在其中活的如魚得水。

  甚至直接擔任隊長都不過分。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麼做有些太過驚世駭俗的……

  「那四番隊？」

  如月明還在做排除法。

  山本搖了搖頭，叮囑了一句：「以後有事沒事少去四番隊，老夫還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您哪有頭髮？」

  嘭！

  給了某個口不擇言的傢伙一拳後，山本頓時感覺鬱結在心頭的怒火排解了不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鬼道眾也不適合你。」

  山本梳理了一下思緒後，繼續道：「他們的工作大多是在維繫瀞靈廷乃至尸魂界的穩定，屬於是後勤工作。」

  「像真央地下大監獄、遮魂膜、蛆蟲之巢等存在鬼道結界的地方，均是由鬼道眾負責。」

  如月明恍然。

  怪不得平常在瀞靈廷見不到鬼道眾的成員，原來都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照這麼說的話，適合他的貌似只剩下了……

  「十一番隊？」

  山本點了點頭。

  如月明陷入了沉思。

  他倒不是對十一番隊有什麼偏見。

  痣城雙也這人雖然經常好心辦壞事，但他這人確實能處。

  不僅是送家產，還把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劍八名號直接送給了他。

  只要加入十一番隊，以他的修煉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任隊長，走上人生巔峰。

  這麼看的話，貌似也不是不行。

  「十一番隊沒有太多的文書工作。」

  就在這時，山本淡淡地說道，「最關鍵的是，隊長不用處理太多繁瑣的關係。」

  「十一番隊隊長唯二的職務就是，變強和砍人！」

  「不管從哪一點來看，都是最適合你的番隊。」

  「而且，如果不適應其中生活的話，可以來找老夫說明，屆時老夫會幫你調換到其他番隊的。」

  聽到這裡，如月明終於拿定了主意。

  「那就這個了！」

  …………

  如月明加入十一番隊的消息，很快在十三隊的高層中傳開。

  對此，眾人表現不一。

  四楓院夜一覺得十分遺憾，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反正二番隊和十一番隊隊舍不算太遠，到時候她去找如月明的話，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卯之花烈更是沒有什麼意見。

  要知道，平日裡去四番隊次數最多的，便是十一番隊的成員。

  雖說沒有如月明加入四番隊來的方便，但以後打交道的次數也不會少就是了。

  最為歡喜的，莫過於五助了。

  他本以為自己還要在這個代理隊長的位子上熬個幾十年，沒想到好消息來得這麼快。

  唯一感到遺憾的，只有握菱鐵齋了。

  好在他還有第二目標。

  靈術院，圖書館。

  握菱鐵齋一臉糾結地望著面前的少年，遲疑道：「其實鬼道眾更適合你一些的。」

  藍染微微頷首，禮貌道：「抱歉了，鐵齋老師，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向十二番隊呈遞了入隊申請書。」

  「而且曳舟隊長也給了準確的回應。」

  握菱鐵齋嘆了口氣：「那真是太遺憾了。」

  「以你在鬼道上的天賦，完全可以做出一番大事業的。」

  藍染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回應。

  握菱鐵齋頗是惆悵地離去了。

  鍾意的兩位天才一個都沒拉攏到，著實讓他有些傷心。

  …………

  「你居然加入了十二番隊？」

  如月明在得知藍染的去向後，一臉震驚。

  「嗯，十二番隊的科研氛圍很好，而且各領域的資料都很齊全，有助於我之後更好的學習和進步。」

  望著面前的少年，藍染面不改色地平靜道。

  聞言，如月明緊皺眉頭，繞著他走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藍染的忍耐臨近極限時，他戛然而止，認真道：

  「十二番隊也不錯，距離十一番隊隊舍並不算遠。」

  「以你我二人的天賦實力，到時候我做十一番隊隊長，你當十二番隊隊長，咱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稱霸尸魂界，立於天頂之上，指日可待啊！」

  感謝非常緊要大佬，鹿鹿會爆炸大佬的打賞，感謝大佬們的票票支持，拜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