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後來怎麼樣了？
「金錢遲早會消失，但榮耀不會。」
「小雙，你擁有著比姐姐更好的天賦，所以你一定能夠成為強大到足以撐起一切的死神。」
「就好像我們的祖先一樣……」
她溫柔地笑著，好似春風中最和煦溫暖的陽光。
在充滿著銅臭味的家族中，她好似生長於淤泥中的蓮花一般，清新而高潔。
痣城家的男孩雖然無法做到像姐姐一樣，但他很喜歡看到姐姐的笑容，這是他漫長生命中唯一的慰藉。
對他而言，只要能夠看到姐姐的笑容，哪怕付出再辛苦的努力也無所謂。
「真沒辦法，那我就嘗試著去成為死神好了。」
「不過，姐姐你可不要成為我的絆腳石哦！」
懷著並不直率的想法，痣城家的男孩開始了學習。
聽到這般倔強的話語，姐姐溫柔地笑道：
「小雙一定可以成為比祖先更偉大的死神，成為痣城家的榜樣的！」
撫慰人心的笑容深深地刻在了少年的心中，成為了他不斷變強學習的最大動力，哪怕現在的他甚至連竹刀都握不好。
然而，平靜的生活被瞬間打破。
數個上級貴族因為覬覦痣城家的財產，勾結起來對其進行陷害，捏造了痣城家企圖推翻五大貴族以及王族統治的證據。
很快，痣城家的成員俱被逮捕。
當裁決下達的時候，痣城家也就此終結，所有人被送往了刑場。
於巨大的坑洞中，他們要與虛進行生死搏鬥。
在這裡，抬起頭來便可以看到那一幫誣陷痣城家的貴族口中發出譏諷嗤笑。
他們坐在看台上欣賞著底下受刑人痛苦的模樣，鮮血和屍骸的交織，繪製出一整副的地獄畫卷。
因為痣城家常年經商的緣故，荒廢了家族的傳承，忽略了實力的重要性，所以哪怕只有一隻行刑用虛，依舊無法獲勝。
痣城家的男孩是最後一個被送往刑場中的。
他被關在坑洞旁邊的牢房中，目睹著親人被殘殺的可怖景象，瘦弱的身軀在恐懼的情緒中不停地顫慄著。
當痣城家只剩下男孩和他姐姐的時候，行刑方式不知為何忽然改變，同時將這對姐弟送入了坑洞中。
獄卒幫解開了他們的手銬及腳鎳，然後交給一人一把淺打。
執行官在高台上發出不屑的譏笑：
「接下來的戰鬥，將會證明一件事，過去被奉為英雄的痣城家已經沒有了半點值得我們尊崇的實力。」
「這條血脈沒有半點延續下去的價值。」
「現在這對姐弟已經是痣城家血脈的全部，而就算他們聯手也殺不了一隻虛。」
「這就是痣城家力量衰退的證據！」
男孩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在聽到這群骯髒貴族對姐姐的咒罵時，他的心中還是不由得湧現出無法扼制的憤怒。
就好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洶湧地燃燒一樣。
行刑開始。
巨大的虛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充斥著無數血絲的眼睛中滿是對新鮮血肉的渴望——
強大的靈壓落在瘦小的身軀上，男孩的面龐籠罩著無盡的絕望，不自主地顫慄著。
就在他被恐懼籠罩的時候，姐姐回頭展露出熟悉的溫柔笑容：
「沒事的，小雙。」
「我一定會讓伱活著從這裡出去的。」
接下來發生的什麼，男孩已經有些記不大清楚了。
只記得飛濺在他臉上的鮮血，格外滾燙。
巨大虛身上滿是猙獰的傷痕，粘稠的血液順著龐大的身軀淌落，在地面上匯成小溪。
而它醜陋的下顎此時正銜著少女的身軀。
男孩手握淺打，想要衝上去營救姐姐，然而內心的恐懼卻遍布全身，使他無法動彈。
此時，奄奄一息的少女回頭望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中沒有責怪，嘴角微微勾起，展露出最後的溫柔笑容：
「小雙，你要成為擁有強大力量的死神喔……」
低聲的呢喃落下，隨之響起的則是繁複的鬼道咒文。
下一刻。
熾熱的湛藍火焰在虛的猙獰面龐上熊熊燃燒，吞噬了一切。
男孩的哀嚎在咽喉中崩解，無法凝聚出完整的吶喊，只有沙啞到極致的悲鳴……
好似野獸一般。
「那後來怎麼樣了？」
如月明想要開口詢問，但尋思這麼做多少有些傷口撒鹽的意味。
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他還是按下了心中的作死衝動。
痣城雙也平靜地望了身旁的二人一眼，似乎看穿了某人心中的想法，故事繼續：
在男孩剛剛恢復理智的時候。
高台上的執行官發出醜陋的譏笑聲：「痣城家最後一個男孩收起了眼淚，似乎已經準備迎戰了！」
「讓我們大力讚賞他吧！」
男孩尚且無法理解這番話的意思，而接下來的話，卻無疑搗碎了一切的希望，更是將貴族的醜惡和下限展露無疑：
「好了，把下一隻虛放到刑場中吧。」
「再之後的故事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痣城雙也打斷了二人的興致，催促解釋道：
「因為我的斬魄刀的特殊性，那一天被尸魂界分解的靈子滯留在了刑場中。」
「所以……」
平靜的目光落在了如月明的身上。
「我盡力！」
少年拍著胸膛，倒是不敢說太過自信的話。
他之前進行祭祀，凝聚的都是死去不久之人的靈子。
像這種已經逝去百年之久的存在，想要收集靈子，使其重現世間，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在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如月明從校服的袖口中搬出了供桌，從胸前取出香燭、搖鈴、御幣，以及盛滿清水的茶杯。
然後從褲襠中掏出一套整潔乾淨的宮司服飾。
三下五除二，靈術院院生搖身一變，化作逆骨神祠大宮司。
香燭點燃，裊裊清香縈繞在刑場之中。
搖鈴輕晃，聲聲脆鳴響徹於空曠其內。
「以如月宮司之名，祭祀獨目大神·米米哈基……」
如月明的十指熟練翻飛，無數手印不斷變化，口中念念有詞的同時，也釋放出了當下階段的最強靈壓。
既然是召喚百年前的死者，那我多用一點靈壓應該問題不大吧？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如月明完成了最後的祭祀步驟。
下一刻。
巨大的轟鳴在刑場中爆發，響徹穹頂！
在兩道驚詫的目光中，龐大而神聖的黑色虛影於如月明的身軀之上矗立，扭曲著四周的靈子。
漆黑的墨色不斷地勾勒，直至黑暗覆蓋一切！
抱歉，更新有點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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