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啥事，蘇總」。莫小魚掛了楊帆的電話，給蘇菲打了過去。
「預售許可證的事，杜總說這事被卡住了，你找董子墨，讓他去找這些人，雁過拔毛的事到處都是，讓他去交涉這些事，不能白白入股拿錢吧？」蘇菲說道。
「好，我這就和他聯繫」。莫小魚說道。
掛了電話，莫小魚立刻打通了董子墨的電話，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幹啥，在電話里聽著氣喘吁吁的樣子。
「你幹啥呢，啪-啪-啪呢？」莫小魚問道。
「去你的，我在健身房健身呢，說，啥事？」董子墨問道。
莫小魚才不信他在健身呢，說道：「人家健身房裡都有背景音樂，你這裡這麼安靜，你騙鬼呢？」
「好了好了，說事，啥事？」董子墨說道。
「預售許可證下不來，房子沒法賣，這事你得出面，杜曼山問了，好像是在哪裡被卡住了，對方想要點好處，雁過拔毛，你說這毛咱拔不拔？」莫小魚問道。
「拔個屁，哪個單位的？」董子墨問道。
「我不知道，具體這事你和杜曼山聯繫，董子墨，你是股東，你不能光等著分錢吧，公司里的事你也得過問一下，問問有沒有什麼困難，幫著解決一下，我老是找你，這不耽誤你的事嗎？」莫小魚說道。
「你少來這一套，公司里都是你的人，我去了幹啥，喝茶啊，我在家裡喝茶多舒服，行了我知道你說的事了，我下午就去找杜曼山對接，行了吧，我這裡正在忙著對接呢」。董子墨說道。
莫小魚就知道他在忙活啥事呢，微微一笑，嘀咕道，祝你對接成功。
莫小魚好久都沒回來看楊帆了，也不單單是自己的親媽，鄉下養母那裡也只是抽時間打個電話而已。
楊帆很高興，不但自己在忙活著為兒子做飯，還把謝佳人也叫了回來。
「哥，你看看，還是親媽對你好吧，你一說回來，立馬買了這麼多的菜，還把我這個上市公司的CEO叫回來幫廚」。謝佳人說道。
「你就知道胡說八道，說啥呢」。楊帆白了謝佳人一眼說道。
謝佳人這才明白，自己說禿嚕嘴了，雖然她們還沒見過莫小魚的養母，但是楊帆對莫小魚的養母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至少他們把自己的孩子送出來讀大學了。
「媽，看把你緊張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點話都聽不得了，佳人，?有時間我帶你去鄉下看看我長大的地方，你會很喜歡那裡的，也帶你去看看我爸媽，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媽，你要是想去，我也帶你去」。莫小魚說道。
「哎，好，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一起去」。楊帆點點頭，說道。
莫小魚倚在廚房門口，看著楊帆和謝佳人在做飯，莫小魚說道：「媽，你們行能不能給我們貸款？」
「怎麼了，公司資金緊張了？貸款多少？」楊帆問道。
「用那塊地作抵押，能貸多少？」莫小魚問道。
「那要銀行的會計計算，你-媽我的腦子沒那麼好使，但是那個地方嘛，也就幾個億，如果以房子作抵押，那就可以貸款多一些」。楊帆說道。
「預售許可證還沒下來，等到下來了，就可以以房子做抵押了吧？」莫小魚問道。
「對，你現在的房子不能賣呢，要是能賣了，是不是資金壓力就會小一些？」楊帆問道。
「那肯定的，現在是幾頭給堵住了，預售許可證沒下來，又沒有貸款，所以資金壓力大了，我讓公司的人去你們行找你，你看看能貸款多少，先救急，我讓董子墨去問許可證的事了，杜曼山說被人卡住了，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呢」。莫小魚說道。
「理由會很多，可能都是想雁過拔毛吧」。楊帆也這麼說。
「媽，你也這麼說，看來這是潛規則了」。莫小魚問道。
「你沒有計算過嗎，一套房子，一百萬，土地出讓金佔到百分之七十，各種稅收佔到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里，有各種灰色支出，我說的雁過拔毛就是這百分之二十里出，所以你們的利潤可想而知了，但是房子不建設還不行，土地經濟已經綁架了地方政府，甚至是中國政府，明明知道泡沫很大了，可是還不得不吹，吹破了大家一起死，但那是將來的事了，不吹，現在就得死」。楊帆無奈的說道。
「所以，這個貸款還得儘快，我擔心建築商會鼓動農民工鬧事」。莫小魚說道。
「好吧，你下午讓人帶著材料去我辦公室找我，我能解決，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我當然會幫你」。楊帆說道。
「媽，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因為是我，你就網開一面，那樣不值得，這個項目做不好，也就是賠點錢，你可不能出事」。莫小魚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底線的」。楊帆說道。
「那就好」。莫小魚點點頭說道。
「唉，公司不能借給公司錢，否則我倒是可以給你點」。謝佳人說道。
「看看吧，如果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只能是請你入股了，資金的壓力必須要解決」。莫小魚說道。
「這個項目是市裡的項目，去找他們，讓他們召集銀行，談談貸款的事，董天明不是干過這事嗎？」楊帆說道。
「不是也沒幹成嗎？」莫小魚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項目是為了給董天明的臉上貼金，那麼大的廣場，誰傻啊，拿錢給他臉上貼金，你現在不一樣啊，你這是實實在在的項目，可能在貸款利率上會有一些不同，但是那也比崩盤好啊」。楊帆說道。
「行，我去找龍鼎天，讓董子墨回去和他老子說去，這事不能都是我在忙活，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就得出力啊」。莫小魚說道。
「哥，你這話說的對，這些王八蛋，就想著吃現成的呢」。謝佳人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