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部長也是經常過來買菜？」楊帆握住了杜曼雪的手，問道。
「嗯，時常過來，楊行長也常過來嗎？」杜曼雪楊帆抓住了手，顯得很不自然。
她們以前雖然沒打過多少交道，但是唐州這個圈子裡嶄露頭角的女幹部不是很多，她們在一次三八婦女節上見過，而且對於楊帆來說，杜曼雪在唐州的官場是一個很另類的人，多關注一些是自然的。
最有名的莫過於杜曼雪十年嫁了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是死於非命，這讓唐州的政壇上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那就是杜曼雪是唐州命最硬的女人。
楊帆雖然忙著和杜曼雪打招呼，但是也沒忽略了莫小魚剛剛和杜曼雪打招呼的事。
「杜部長，這是我兒子，對了，你們認識？」楊帆問道。
杜曼雪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呢，莫小魚說道：「媽，你忘了，杜部長的哥哥是謝氏生物的顧問，我是在杜總的家裡見過她的」。
「噢，哦，對了，看我這腦子，忘了杜總那事了」。
楊帆是一個官場中人，自然是知道怎麼與人相處，有些人，哪怕你的眼神里略有那麼些不屑，他們都可能察覺的到，他們會記在心裡，在你不留意時給你致命一擊。
所以，即便是楊帆和杜曼雪沒有任何業務往來和交集，而且杜曼雪在唐州政壇就是個笑話，是大家飯後的談資，但是楊帆和她卻相談甚歡。
開始時，杜曼雪心裡還有些心虛，畢竟自己和莫小魚的事楊帆不知道，要是楊帆知道了會怎麼樣，而且自己在她的面前總有一種兒媳婦在婆婆面前的拘謹。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官場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舞台，可以說，能登台演出的人無一不是拔尖的演員，要想在這些形形色-色的面具下看到一個人的真心，實在是太難。
兩人雖然沒有多少交集，但是莫小魚在後，她們兩人在前，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聊著天，還交流一些做菜的心得，一直到結賬處，兩人才分開各自結賬離開。
杜曼雪剛剛把東西搬上車，就接到了莫小魚的簡訊：今天剛回來，等我。
杜曼雪微笑了一下，愉快的吹著口哨開車離開了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媽，你和這個杜部長很熟悉嗎？」在回去的路上，莫小魚問道。
「不是很熟悉，不過我早就知道她，可以說，在唐州很少有人不知道她，她父親是咱們唐州的老領導，讓她出名的還是她嫁了三個男人都死了這事，都說她命硬，克夫，唉，其實她命挺苦的」。楊帆說道。
「哦，我以為你和她很熟呢」。莫小魚說道。
「傻孩子，她哥哥不是咱們公司的顧問嘛，她還是電視台的台長了，就在剛剛，我把下一年銀行的廣告給電視台了，現在銀行攬儲壓力很大，也開始做廣告了，不然攬不到錢，銀行就該倒閉了」。楊帆疲憊的說道。
「我的公司也想著請杜曼山擔任經理，他有這個經驗，主要是他和當地的金融部門都很熟悉，這樣貸款融資都方便一些」。莫小魚說道。
「你還得找幾個懂地產的人，房地產不是只把錢搞來就完事了，這裡面的事多著呢」。楊帆說道。
「我知道，正在找這方面的人才」。莫小魚說道。
晚飯後，謝佳人還沒回來，莫小魚沒有再等她，打車去了杜曼雪家裡。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杜曼雪回到家后，一直都在想著自己和莫小魚的事，今天的事可謂是狹路相逢，自己差點就忍不住了，但是理智讓她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沒做飯吧？我就知道，來，給你帶飯來了，餃子，我媽包的」。莫小魚手裡的飯盒交到了杜曼雪手裡，還熱著呢。
「還給我帶了點，她沒問你帶給誰？」杜曼雪打開飯盒捏了一個塞進嘴裡，問道。
「我說太好吃了，今晚要熬夜，當夜宵了」。莫小魚邊說邊脫掉了衣服和鞋子。
杜曼雪一愣，問道：「她沒看出來什麼吧？」
「看出什麼來？」莫小魚曖-昧的笑道。
「笨蛋，當然是我和你的事了，沒發現吧？」
「你想她知道嗎？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要是想，我就告訴她，下次見了面，就不能叫楊行長了，要叫媽」。莫小魚說道。
「滾一邊去吧，我是認真的，她沒問你吧？」
「沒有，只要是沒抓到咱倆在床上嘿-咻，就不可能想到咱倆有一腿」。莫小魚說道。
杜曼雪白了莫小魚一眼，沒說別的。
「對了，我和別人在香港註冊了一家公司，準備在唐州開發房地產，有什麼建議嗎？」莫小魚問道。
「現在開發房地產，地價這麼貴，不是好時候了」。杜曼雪說道。
「土地的事沒啥，我準備接手潘家村那個爛攤子，你覺得怎麼樣？」
「你瘋了吧，現在都知道那是個爛攤子，你還往裡跳，雖然政府取消了廣場建設，但是都被那些村民上訪的事給嚇怕了，毫無疑問，這是市裡今年的重點項目，要是不能順利上馬，董天明就危險了，這事你準備接手前，你最好是問問龍幼萱這丫頭，如果她沒什麼想法，你可以試試，如果她想在這上面做文章，你接手，這不是給董天明解套了嗎？」杜曼雪問道。
「潘家村這事真的和她有關係？」莫小魚問道。
「市裡都是這麼傳的，當然了，這事沒抓現行，沒有證據，董天明這個啞巴虧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他能有什麼辦法，廣場的事取消了之後，董天明在唐州的威信已經跌到了谷底，現在都在等著看笑話呢，就是不知道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哪裡？」杜曼雪說道。
「杜姐，他好歹也是你父親的秘書，按說你們的關係應該不錯的，我怎麼聽著，他這個處境你一點也不著急呢」。莫小魚問道。
「唉，從我哥哥的事開始，我就明白了，杜家和他的香火情早就用完了，人走了，茶就涼了」。杜曼雪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