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敢在這裡偷聽我和老師說話」。莫小魚一看是文家昌，壞心眼立刻迸發，趁著門還有一線縫隙沒關好，立刻陰文家昌道。
「你要死了，我什麼時候聽你們說話了，走走，我有事找你」。文家昌嚇得拉起莫小魚就走，但是為時已晚，龍幼萱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文家昌，你給我進來」。龍幼萱滿臉怒氣的說道。
文家昌心裡那叫一個恨啊，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小魚，不情不願的朝著辦公室走去，莫小魚笑笑，走到了樓下的花壇邊，點了一支煙，看著樓上的辦公室，等著這個倒霉的傢伙下來。
十分鐘后，文家昌一臉陰沉的走了下來，看到莫小魚還在，飛快地沖著莫小魚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莫小魚，差點把莫小魚按進草叢裡去。
「莫小魚，我說你也太壞了，我好容易在龍老師那裡建立起了好形象，這下好了，讓你全毀了」。文家昌無奈的說道。
「你是學生，她是老師，你給她留什麼好印象，你還想娶她？」莫小魚不屑的說道。
「哎哎，這可是你說的，我下次見了她就原話轉達」。文家昌說道。
「隨便，對了，她找你有沒有說什麼事？」
「說了，我靠，我剛剛一生氣忘了，你小子行啊，我們都還在辛苦的練習作畫，你都開始賣畫了，畫廊開業是吧，交給我沒問題，但是有個條件，我以後畫了也放你那畫廊里賣唄」。文家昌說道。
「沒問題，你敢送去，我就敢燒了」。莫小魚笑道。
「你這人沒勁，對了，我還有事要麻煩你呢，你和那個顧可可關係到底咋樣啊？」
「關你什麼事？」莫小魚警惕的問道，心想，這小子不會是連顧可可也看上了吧。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告訴你一事哈，我開始追和顧可可玩的不錯的那個女孩了，桑曉桐，你有印象吧？」
「嗯，知道，結果如何？」莫小魚心裡一緊，問道。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男人嘛，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莫小魚也不外如此，所以聽到文家昌這麼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不舒服。
「還沒結果，那女孩很高傲的，一般人是看不眼裡的，我送了好幾次東西都給還回來了，我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幫忙，你和顧可可到底怎麼樣了，給我敲敲邊鼓使使勁啊」。文家昌說道。
「噢，就這事啊？」莫小魚聽說文家昌追桑曉桐沒追到手，不由得心裡一陣大喜，此時的他很想大笑一場，但是當著文家昌面，又不好意思，所以憋得甚是難受。
「這事還是小事啊，對我來說，這事就是天大的事」。文家昌說道。
「哎，我記得我上次去宿舍時，有個女孩衣衫不整的從我們屋跑了，怎麼，散夥了？」莫小魚問道。
「咳，早就散了，脾氣不合適」。
「我日，你和人家處了幾天啊，把人家搞上床就一句脾氣不合適，我告訴你哈，小心玩火」。莫小魚說道。
「我知道分寸，我的事你也上心」。
「好了，我知道了，我問問顧可可再給你回信，你給我好好準備著，我明天過來看看」。莫小魚說完，開車離開了學校，心裡一下子敞亮了很多。
坐進車裡，想起台上那個身著貴妃的戲裝，一舉手一投足，溫婉婀娜的倩影，莫小魚一下子有了醉過去的感覺，男人都喜歡制服，但是又有多少男人有機會欣賞一下這樣的制服呢？
林雨石接到董天明打來的電話，感到很詫異，記憶里董天明從未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有什麼公事都是秘書通知到哪裡開會，自己直接去就可以，但是這一次董天明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不說，還約在了外面的茶樓。
當唐州市紀委書記林雨石到了董天明約定的地點時，董天明的秘書程偉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倆個人很快就到了三樓的包廂，此時董天明已經泡好了茶。
「董市長，我來晚了」。林雨石一進門就歉意的說道。
「不晚不晚，我在這裡打的電話，你來多快都晚，哈哈，來來，坐下說」。董天明站起身和林雨石握了握手，然後請林雨石坐下。
在唐州的官場上，林雨石是個異類，誰都不知道他是誰的人，因為他幫理不幫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與其他的官員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正是這種距離，才產生了敬畏，一般情況下，沒人打他的主意。
可是，這一次，董天明就是要打他的主意了。
「這是今年的新茶，也不知道真假，老林，嘗一嘗」。董天明親自端給林雨石一杯茶，讓林雨石受寵若驚，但是也讓他感覺到今天這杯茶怕是不容易喝，可是，董天明不說，他也不便先開口問，於是就這麼安安穩穩的坐下喝茶。
「好茶，味道不錯」。林雨石品了一口，清香的茶水攪在唇齒之間，轉一個圈后，經喉嚨咽下去，清香與溫熱的感覺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老林，杜曼山的案子是你親自經手的吧」。董天明很喜歡自己的談話方式，出其不意，老林還在讚歎茶好，但是他已經把正題拋了出來。
他是市長，他想怎麼談那是他的權力，而且當他想這麼做時，怕是也沒人敢另闢蹊徑談其他的話題，因為他這麼做時，一般都是和比自己低的官員談話，這種談話的藝術是跟著杜曼山的老頭子學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市長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林雨石很奇怪的問道，因為當初自己也就這個案子請示過他，是他主張移交司法機關的，舊事重提，這到底所為何事？
「老林，就目前的案件實際情況來說，如果不移交司法機關，是否說的過去？」董天明繼續問道。
「說實話，董市長，在清查杜曼山這個案子時，我們可以說把杜曼山查了個遍，除了這個案子外，沒有發現其他違規的地方，而且這個案子疑點也很多，我個人的觀點，更大的可能是杜曼山被人設計了」。林雨石現在猜出了董天明什麼意思了，所以說話的味道也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