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真的是你啊,我在遠處看到,還以為認錯人了呢」。蔣玉然剛想和莫小魚解釋呢,沒想到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打招呼。
「賀總,您怎麼也在這裡?」蔣玉然很吃驚的樣子。
「唉,蔣先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不在這裡還能去哪,對了,英總來了嗎?」這位賀總一邊問,一邊往餐廳里看,不用說,這是先看到了英康寧,但是發現英康寧在吃飯,所以才反過來走蔣玉然的路子。
「來了,在裡面招待客人呢,賀總有事?」
「蔣先生,能不能給英總說一聲,我想見見他,幾分鐘就行」。賀總低眉順眼的樣讓莫小魚頗感不忍,但是蔣玉然好像見這號人見多了,所以沒怎麼表示。
「那我待會問問吧,賀總,你的事還沒完嗎?」蔣玉然問道。
「唉,這不是著急上火嘛,就想有個確切的消息,我也好回去,現在來看,拿不準,所以想找英總問問,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嗎?」
「那你要等會了,我們去那邊坐一下吧」。蔣玉然不想在這裡站著,太引人注目了,而且還有這個賀晉陞跟著,他心裡有數,所以怎麼低調怎麼來,他可不想讓人拍到自己和他在一起。
「這位是?」賀晉陞看向莫小魚,說道。
「這是我的一個小兄弟,也是英總的朋友」。蔣玉然介紹道。
「哦,您好,賀晉陞」。
「您好,莫小魚」。倆個人握握手,然後去了餐廳外面的休閑座椅上坐下,一人一杯茶,開始了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
從聊天中莫小魚才知道這位叫做賀晉陞的人是津門市的一個企業家,和住在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很多富豪一樣,有錢,在地方上很有名,但是在全國範圍內就不是那麼有名了,與地方政府官員關係很好,因為熟悉的官員貪腐,所以倉皇之下遠避香港,下榻在四季酒店。
據這位賀總說,在這家酒店裡,棲身著很多他這樣的富豪,有人不斷的來,有人等到了自己『過關』的消息后離開這裡回大陸,也有人獲知了壞消息而逃得更遠。
在這群賀晉陞樣的富豪圈子裡,他們甚至稱四季酒店為『望北樓』,在這裡望著北方,等待歸期,早日『過關』,『安全』返回大陸,繼續自己的財富故事,是這些人的夢想。
英康寧和那倆位的飯局終於結束了,蔣玉然立刻去餐廳,在英康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英康寧看了看餐廳外站著的賀晉陞,點點頭。
英康寧在這裡定了兩個套房,一個是給保鏢住的,一個是自己住的,把其中一間騰出來給莫小魚和郎堅白、爵爺住,另外再給保鏢開了房間。
賀晉陞一直都在樓梯口等著,一直到蔣玉然出來叫他,這才跟著蔣玉然去了英康寧的房間。
而旁邊的房間里,這是郎堅白和爵爺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坐著,莫小魚感到他們肯定有事要說,所以知趣的關上門到了客廳里等著,不知道這兩人怎麼了結這件事。
果然,郎堅白給爵爺倒了一杯茶,放在桌面上,輕輕的推過去,爵爺抬手阻止了一下,示意可以了。
「爵爺,你我相識三十多年了吧,我記得我那時還在博物館當一個辦公室文員,那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是啊,三十多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啊」。爵爺也感嘆道。
「這次的事,我不怪你,但是你我的事,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再參與今後的業務了,以前的也一筆勾銷了」。郎堅白淡淡的說道。
郎堅白本以為自己說完這話,爵爺會火冒三丈呢,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爵爺不但沒有發火,反而是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說道:「錢夠花了,我也打算收手了,人一老就不中用了,剛剛英總說的對,要給年輕人機會,你說呢?」爵爺抬頭看向郎堅白,問道。
郎堅白一愣,瞬間就明白了爵爺什麼意思了,他這是要退休了,但是卻想找好了繼承人,雖然自己是猜的,但是覺得爵爺的目標是莫小魚,他想讓莫小魚做下去。
「爵爺,您的意思是?」
「小白,這條線我們可是做了十幾年了倒騰出去多少東西,我都不記得了,但是也沒少往回倒騰東西吧,棄之不用可惜了,而且這麼一大幫人指著這條線吃飯呢,說不幹就不幹了,你不怕出事我還怕呢」。爵爺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郎堅白皺眉問道。
「我想好了,等到回國后,把國內的人聚在一起,搞一個儀式,把我的位置正式傳給莫小魚,這孩子機靈沒有問題,我會帶他一段時間,都教會了,我也就放心了,至於將來嗎?將來我都死了,我還操那個心幹嘛?」爵爺倒是很洒脫。
「莫小魚他幹不了這個」。郎堅白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但是當爵爺真的說出來時,郎堅白心裡還是很擔心的,莫小魚太年輕,不知道好歹,這裡面的風險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控制的,到時候出事就是大事,買他們東西的人非富即貴,萬一人家知道是假的,不找你拚命才怪呢。
「當年我也覺得自己幹不了這個,但是不一樣干到現在,你當時在辦公室當文員時想過自己會當館長嗎?所以,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敢幹不敢幹的問題」。爵爺起身走到卧室門口,開了門,看了看在沙發上斜躺著的莫小魚。
「小魚,進來一下」。爵爺喊道。
莫小魚正在看籃球,聽到爵爺親自叫他,急忙起身,走進了裡面的套間,但是看到郎堅白臉色不大好,雖然在看莫小魚,但是莫小魚卻看不出來他到底想表達什麼事。
「小白,你不要影響他,讓他自己選」。爵爺說道,他看出了郎堅白不想讓莫小魚做這件事,所以生怕他給莫小魚示意。
「選什麼?」莫小魚奇怪的問道。
「選美人,選財富,莫小魚,你敢選嗎?」爵爺問道。
「這有什麼不敢選的,活著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看看,年輕人都比你想的明白,所以,你我唯有支持,其他的就不要想了」。爵爺看著郎堅白,得意的說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小魚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