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淨化世界
拉司忒並未離開諾斯特拉莫，祂只是離開了科茲所在的底巢。
「這個世界的邪教……」
安格隆遠遠的便能感受到，充斥巢都的各種混亂信仰。
「他們信仰的是什麼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不過世界上大多數愚弄的信仰都會指向一個叫奸奇的藍毛神。
智慧生命達到一定數量，其意志如果凝聚為一，便可以在亞空間中形成投影。
人類帝國漫長歲月以來，所有的信仰都導向了泰拉王。
他不想承擔這份信仰，就將之轉移到帝皇真理上，試圖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可惜，混沌最不缺扭曲的真理……
扯遠了。
諾斯特拉莫是時候清洗一下了，這個世界污穢得令我煩躁。」
拉司忒沒有等科茲成長起來慢慢淨化這個世界的耐心。
原時間線上科茲被逼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接觸的黑暗從來不是循序漸進，而是直接就將所有黑暗丟到他背上，壓駝了他，壓垮了他。
拉司忒準備先將整個諾斯特拉莫的黑暗主體洗刷一遍，至於道德與人性的細枝末節，就交給科茲自己來做了。
怎麼形容呢？大概是在削一個坑坑窪窪的土豆，拉司忒已經削好了，但是還有蟲洞和芽眼，科茲就是那個負責將蟲洞與芽眼清理掉的人。
安格隆問起一個比較嚴肅的話題。
「您如此強大，為何要在意我們？」
作為一切之死，光欲立足於諸天之上的更高維度。
祂不能在創生權能方面有所建樹，這是缺點嗎？當然不是。
因為到了那個層次，即使看待所謂的諸天至高，也如同俯視螻蟻一般。
這之間的生命緯度跨越已經無法形容，差距大過帝皇之於一粒火星上的泥塵。
誰會在擁有一整個宇宙和亞空間的可能面前，去爭取一粒甚至不足四分之一毫克的塵土？
好！去吧！爭取吧！
為了這一粒塵土，送上半數阿斯塔特軍團加上一大半原體——這大概就是拉司忒選擇創生後的犧牲。
「我曾經消逝過，但記憶留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活著，安格隆。
我只知道，我想要那樣去做就夠了。
我的博弈對象是我蒙受的一切苦難，造就出來的最終之我，惡靈仇視一切活著的生命、事物甚至厭惡虛無和存在意義本身。
三維生物無法理解這個含義。
你只需要明白，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如果放棄，我這個念頭便會熄滅，惡靈會重新開始在無盡的瓶中增添新的餘燼。」
拉司忒說這話時，看向了亞空間。
混沌中，豆莢空間依在，那蒼白的，由祂懇請惡靈親手製造的王座，就立在那裡。
這王座的質量，早就超越了宇宙。
那是唯一能容得下全力爆發的光欲力量的東西，也是創世之王計劃的基礎。
邪神精神濾鏡能讓安格隆明白拉司忒話里的所有信息，也能讓安格隆明白，自己父親的意識正在逐漸混亂。
這個銀河太糞坑了，惡靈最後的念頭如同餘燼，想要在這裡純粹的點亮，難乎其難。
因為光欲的到來，銀河的各處都發生了改變，與原時間線上出現了差異。
諾斯特拉莫便是如此。
原時間線上的諾斯特拉莫權貴，已經在過去的某一刻，因為一隻蝴蝶落到他們與對手博弈的天平上而失敗。
現在通知諾斯特拉莫大大小小十一座巢都的，是所謂的圓桌會議。
多年前，這些本住在上巢的人聯合造反，推翻了原來的塔尖人，接著他們組建圓桌會議，變成了十一個勢力，按照實力強弱來劃分自己應得的巢都。
他們的家族成員生來就可以當上壓榨數百萬巢都平民的資本家。
同時他們又警惕著，生怕現在的上巢居民們重複他們當年的操作，因此現在的諾斯特拉莫各個巢都的上巢法律相當嚴明。
只要你不造反，塔尖基本不會管上巢的非觸碰底線之事。
這也就導致上巢看起來和底巢一樣烏煙瘴氣，妖魔鬼怪橫行。
底巢的混亂是因為幫派、邪教和食物水源缺乏以及殘酷環境，搞得那裡人不人鬼不鬼的。
上巢則是因為隱秘的幾個高端教派的混亂教義搞得這裡像是混沌四主神的別宮。
陰謀詭計是這裡的家常便飯，縱慾無休，一棟房子裡纏綿幾十具軀體一夜過後死了一兩個都是正常狀態，而暴力和各種類似毒品的藥物，更是被濫用。
底巢像是混沌信徒聚集地，上巢乾脆就是披著人皮的四神惡魔在這裡享受退休生活。
「底巢一個叫做漁獲的教派，信仰的神，是所謂的知識收穫者。
那是奸奇的惡魔，甚至不是大魔。
這個惡魔在很久以前，就通過靈能者的投影，來到了現實宇宙。
奸奇的惡魔千奇百怪，什麼人都有，因為這樣的變化符合祂的口味。
知識收穫者是個非常能扮演人類的惡魔，安格隆，我找你去殺了它。
這是我這一次給伱的任務。」
拉司忒說完這句話後，閉上了眼睛。
整個巢都的生命，開始在祂的意願中，被否認存在過。
說救人，說創生，祂可以謙虛點說自己養了半個帝國。
但提及毀滅，不好意思，這是本能。
拉司忒眼睛再度睜開後，整個諾斯特拉莫九成九財富的擁有者們，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安格隆則是深呼吸後，準備迎接自己與亞空間惡魔的第一戰。
父子倆已經來到上巢。
這裡的權貴死得所剩無幾，正處於一場前所未有的混亂當中。
僅有的四名倖存者中，有兩個不諳世事，有一個是確實生性純善。
至於最後一個，當然是奸奇那有出息的惡魔知識收穫者。
這個惡魔顯然有望成為大魔，可惜，現在沒了。
它很明白眼前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一般的大魔和亞空間規則怪談無法這樣精確的影響到現實，因為隔著現實壁壘，把握力度真的很難。
知識收穫者第一時間展開自己的藍毛羽翼，在胸前畫了個九後，現出真身，直面想要殺死自己的原體。
它知道它逃不了，
亞空間已經被封鎖住，不封鎖也沒用，亞空間是混沌主神的主場而不是惡魔的。
它這一次必死，而不是死亡後被放逐回亞空間。
安格隆一飛沖天，在上巢的穹頂上飛翔，如同雄鷹獵食。
知識收穫者一躍而起，嘶吼著沖向這個原體。
這畫面很吸引路人注意，就在旁觀者以為會有一場曠世大戰之時，知識收穫者已經化為碎肉落下。
現在的安格隆連大魔都能手撕，何況是一個有可能成為大魔的奸奇惡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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