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聖吉列斯
當你出生在太陽上，你會理所應當認為太陽是世界的中心。
當你出生在泰拉上，哪怕伱知道太陽是世界的中心，可你依然會認為泰拉才是世界的中心。
當你出生在月球上，那麼太陽和泰拉都會淪為陪襯，我們月球才是世界的中心。
這是某位禁軍曾在光欲那裡聽來的歪理邪說。
可事實上，這是正確的。
一個人出生的環境，會造就他獨特的思想和看待事物的角度。
巴爾是一顆生態近乎滅絕的星球，在那裡，人類難以存活，在黑暗時代時期，沒有人願意定居在這個沙漠與野獸的世界上。
或許可以通過科技手段來輸入海量的物力以及人力扭轉整個星球的生態環境，可現在的整個巴爾星系，沒有那份能力。
與巴爾相比，它的兩顆衛星反而算是天堂。
可惜，在黑暗時代兩顆衛星最繁榮昌盛時，它們之間爆發了戰爭。
戰爭結束的時候，兩顆都認為自己才是世界中心的衛星上，文明都進入了毀滅狀態，殘存下來的只有變異程度大小不一的變種人。
現在，這裡確實有了真正的世界中心，因為巴衛二，或者說被光欲稱之為巴巴爾的那個衛星迎來了救世主。
今天的巴巴爾星人聖吉列斯也在過著忙碌的一天。
作為一個已經毀滅在核爆中的衛星，巴巴爾星很顯然是沒有多少物資的。
從爬出培養艙被自己的變種部落收養再到成為變種部落的精神領袖乃至於實際領導者，聖吉列斯只花了四個星期，這比原時間線上要快了四到十倍。
或許，這是來自於某個缺德邪神的隔空賜福，祂嘴上嚷嚷著不會管這個傢伙，但終究給予了一些東西。
一個月前的聖吉列斯還在以孩童之身手撕變異獸。
一個月後，比變種部落任何人都高大的天使已經在投擲合金塊遠程狙殺月沙鬣蜥了。
月沙鬣蜥是典型的沙漠生物，長有八隻足肢，體型龐大兇悍異常。
它以所有的變異獸乃至變種人甚至是同類為食。
在巴巴爾星養活一個孩子的代價非常高昂，因此不會有變種人試圖去獵殺月沙鬣蜥，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但當聖吉列斯出現後，這個變種部落逐漸成為了這個衛星生態圈的食物鏈頂端。
整個變種部落正在將聖吉列斯逐漸神化。
「感謝您的恩賜，偉大的天使之神。」
一個領取了鬣蜥肉的孩子，來到懸浮於天空的聖吉列斯面前，向他鞠躬行禮。
聖吉列斯很無奈，他已經制止過了，不然他收到的不是鞠躬而是叩拜。
他那異於常人的生長速度、體型和力量，乃至於羽翼以及飛行和可怕的肉體加持靈能，都讓這些變種人對他越發崇拜。
加上巴巴爾星的神話傳說，他便這樣成為了這些人心目中的神。
聖吉列斯眉頭緊皺，因為他的被動預知能力，告訴他，他在幾十年後，會等來一個金色的身影。
那個身影才是神，可是他從那個身影那裡聽到的唯一一句話卻是「我不是神」。
在多次的預知後，他確定對方痛恨神話，因此聖吉列斯並不願意自己被稱為神。
可他現在不得不這麼做。
他必須以神的姿態，逐漸整合巴巴爾星所有的變種部落，以達到讓整個衛星高度一統進入快速發展時期。
翱翔於天空的大天使落地，部落的族長穿戴厚重的防護服湊了過來。
「我們等待著您的指示，偉大的天使。」
當他臨近天使的光輝下時，他身上蓋革指數器的數字正在下降，哪怕降得並不多。
巴巴爾星的神話傳說，與天使有關。
傳說中，黑暗天使與光明天使曾在混沌中開闢了整個星系。
之後，祂們大戰，其中一位天使落敗了，但向勝者宣告，自己終將歸來，以統御世界之君主的姿態，重新君臨世間，司掌屬於祂的天地萬物。
但是傳說並不是只有一個，關於黑暗天使和光明天使大戰的版本在兩個衛星上都有，數量高達三位數。
比較認可的傳說中，支持度最高的是這一個，以及兩位天使本就一體的那一個。
聖吉列斯的部落純淨之血比較認可後一個。
這光明的天使在陷入殺戮狀態時，會以高效率對敵人進行屠殺，當鮮血在血渴狀態中塗抹天使羽翼，他便化為了黑暗天使。
「平原另一邊的流浪變種人在聯繫其他的人，他們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覺得自己的生存地位受到了威脅，已經準備對我們進行圍攻了。」
聖吉列斯的被動預言能力，讓他看到了一一些未來。
在巴爾星系之外的人看來，整個巴衛二上的人都是變種人，只是變異程度不一罷了。
可是在穿戴了厚重防護服的諸如純淨之血部落這些人來看，自己絕對是人類，那些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越來越像野獸的才是變種人。
不過讓帝皇或者一個古泰拉人類來看，這些偏見純屬放屁。
在幾萬年的過程中，帝國所有人都是變種人，壓根就沒有一個是純淨的人類基因，因為永生者不算入其中。
找一個純淨人類太難了，就像在找帝皇沒有黑歷史的證明一樣。
「那些野狗，永遠無法想像得到您的偉大，他們不接受神話，不接受您是神，您是光明與黑暗的象徵，那麼，便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愚昧無知。」
部落族長對基因原體的崇拜，來自於聖吉列斯的為人。
聖吉列斯沉默了片刻，他對於那個傳說自己都雲裡霧裡的，他是被動成為這些人口中的神的。
跟帝皇那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帝皇進化程度比較高，嘴進化得很硬。
天使初出茅廬，心又軟，嘴皮子也軟，至少目前說不出堅定的硬話。
就在這時，聖吉列斯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他猛地抬頭，看向那遙遠地平線的盡頭。
那裡，是那個試圖進攻純淨之血的部族所在。
聖吉列斯對於將這些變種人全部殺光很有把握，他沒把握的是自己能不能在這個過程中壓制住血渴。
他剛誕生沒多久，還無法完全扼制住這種可怕的本能一般的基因疾病。
聖吉列斯的失態，讓純淨之血部族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同樣的方向。
在那裡，太陽、巴爾同時出現在世界之中。
一道血色正從地平線盡頭升起，帶著無盡的暴虐與殘忍。
這道血色其實並不高，可從純淨之血部族的視角來看，那道血色好似連接了太陽與巴爾行星一樣。
聖吉列斯在那道血色化為實質形成亞空間裂縫前，對整個部族下令。
「走！所有人！統統都走！遠離這裡！」
可怕的壓力下，大天使並未後退，他不想讓一場對純淨之血來說堪稱滅頂之災的戰鬥波及這些人。
他要將戰場帶到敵人的降臨之地去。
現在更新兩章，中午再更兩章，下午再更兩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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