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清掃
「很適合你的東西，這讓我對你有了更多期待。」
站起身搓了搓查爾斯的頭，張星滿意的點了點頭。
查爾斯很享受，無論是張星的讚許還是別的什麼，都讓他很愉快。
這個親手解開了自己枷鎖的小鬼，現在正試著將自己的手收起來。
這並不難——甚至都不需要他去摘，隨著查爾斯念頭的轉動，這個手套便融進了他的手臂之中。
洶湧燃燒的力量感也逐漸熄滅，除了左手徹底痊癒以外，整個人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查爾斯鬆了一口氣，老實說一直維持那樣的狀態的確有些累，很容易讓現在的他沉迷於虛假的強大之中。
而那種東西，之前的他或許會很喜歡……
但現在我需要真正的強大，才能不會讓您的期待失望！
輕快的步伐，跟在張星的背後，準備走向全新的命運。
推開緊閉著的大門，張星帶著查爾斯走進了這個令他生理不適的巢穴。
「想不到人髒成這樣，卻還是要住乾淨的地方。」
看著這勉強算得上富麗堂皇的屋子，張星的聲音不由得變大了些。
正如張星所想的，這麼大個地方，怎麼可能只有前院的那些人。
只有訓練完了，可以上工的人才會在前院接受教官的培訓，後院大概都是身份更高一些的人，或者——
還沒有完成培訓的人。
雖然還是沒有看門的，張星在前院製造的動靜也不算大，但都到這時候了，要是還沒有注意到進來的兩個人，那這些個雜碎也不可能在下城區鋪開這麼大的攤子。
隨著張星敲打門框的聲音不斷在屋子裡迴蕩，終於有人靠了過來。
「他媽的敲敲敲，敲你——」
「等會兒，你是幹啥的？」
「這雜種不去幹活，怎麼領了個人過來？」
「進來就進來敲什麼敲，外面守著的沒給你上課是吧？」
看著那幾個大搖大擺，呼呼喝喝著走過來的打手們，張星讓開了位置。
「基於某種期待，我要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
沒有理會那幾個同樣面露死兆的人，張星將查爾斯推到自己面前。
「可能有些急，但我覺得你應該會有這一遭，而現在的你也一定能做到。」
不同於可能的命運中，在絕望之下發起的反擊，現在的查爾斯無論如何都要更優秀一些。
「只是解開枷鎖可不夠，你得和我一起，親手將鑄造枷鎖的人都解決。」
「和您一起？」
查爾斯並不關心張星要讓他做什麼，他做什麼都可以，他只在意一點。
「當然了，和我一起。」
張星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笑著指了指走過來的打手。
「你為我工作，我們做的是同一類事情，他們就是分給你的。而我……」看著已經走向打手們的查爾斯，張星拍了拍腰間同樣裹在布里的陰影之刃。「得為自己的船長，好好打掃一下他的港口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查爾斯能不能做到，連半點為查爾斯掠陣的想法都沒有，便越過了被這新生的戰士拖住的打手們，向著更深處走去。
雖然這個屋子有不少的樓梯，但張星沒有往上走的想法——要殺人的話可以慢慢來，就算跑了也無所謂。
反正是一群只能窩在這個棚戶區，依靠虛假的威懾力生存的雜碎，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從張星來到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無非是什麼時候結束罷了。
甚至就算是想跑，他們也得先越過守在門口的查爾斯才行。
所以張星現在一點不急著殺人，他只需要救人就好了。救一下那些還沒有被完全套上枷鎖的，不需要他來起名字的人。
而這樣的人，很明顯是沒有資格寄身在地面之上的。
如同邁步在黑袍人的小院時一樣，張星在這棟屋子的角落處行走，聆聽著每一點反饋。
比黑袍人的隧道好找多了，這裡甚至沒有什麼隱秘的遮擋，那個把手顯眼到哪怕不用什麼特殊的查探，只要願意站在那裡，就不會漏看。
有些卡頓的吱呀聲中，算不上污濁的空氣涌了上來。
看樣子這個組織的生意很不錯，這個訓練營有著良好的通風，並且經常被使用。
所以通過這個暗道出入的事情時常發生，這讓張星都已經走了下去，並且將這個監獄一樣，在不同的籠子裡關押著各種品類小鬼的地方都打量了一遍之後。
看守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走下來的不是和他們一路的。
他們也不用反應過來了——
視線從那兩個還算得上乾淨，應該是最近才抓進來的小鬼身上挪開。張星下一個邁步便走到了看守的身邊，將手按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看在還有小孩的份上，這些人死的就像是那頭野豬一樣。
一滴血都沒有，也沒有一點叫聲。
除了因為體重不如野豬，導致他們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看上去有些嚇人以外，這個地方現在看上去也就只有背景像是恐怖片。
一點都不血腥。
「應該沒有，該和他們一起上路的吧？」
站在一個籠子前，看著裡面終於意識到害怕，以及有著期待的小鬼們。張星微微躬身，做出自己的詢問。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覆，也沒什麼異常的表現。
看來都是些普通的小鬼，既沒有多少勇氣也不夠機靈。只是普通的倒霉而已，命運不會在意他們的經歷，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故事。
但張星可以讓他們有故事，就像他為查爾斯鑄造了新的命運一樣，他也可以為這些小鬼做一樣的事情。如果他們也願意的話——
「就可以從現在開始。」
刺耳的斷裂聲傳來，因為張星懶得去找，也不願意去搜那些人的屍體。所以理所當然的，他打開監牢的樣子嚇壞了這些小鬼。
這讓張星讓開牢籠的那一刻，獲得自由的小鬼便瑟縮著想要離開。
張星沒有阻止，反正上面的路都已經打通，這些小鬼要是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兒，那離開便離開吧。
正好不用他操心。
需要他操心的，會自己做出選擇的。
就像現在又跑回來的這些一樣——「那些人還在！」
原來只是被嚇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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