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分組
「我想負責屠夫伊利的事情。」菲爾德攤手道，「你知道我是個槍手，比起去抓一群吃不飽飯的工人，還是一槍崩了怪物的腦袋比較適合我。」
「這只是工作，菲爾德。」克魯斯沒有反駁，搖搖頭道。
「工作只是工作，作為拿取高額薪水和得到合眾國的保護的承諾的代價，我們需要維護這個國家的秩序。」
「這秩序或許不完美，但至少可以保證大多數人的安穩生活。」
「我去幫菲爾德。」李維在這時開口。
「一樣的原因？」克魯斯問。
「嗯，是。」李維對於幹這種事，有種對不起他受到的九年義務教育的牴觸。
「好吧。」克魯斯道。
「那，那我也……」瑪爾達弱弱地舉起手。
「咳咳，打住。」
瑞斯不高興地打斷了她：「你們乾脆說讓我一個人去處理工會的事情多好。」
他現在是感覺出來了，每次一有任務時，組裡都仿佛有種奇怪的規律，那就是其他人做一件事，他單獨做一件事。
尤其是那些大家都不太願意做的累活。
瑪爾達又弱弱地放下了手，求助似地轉頭看向克魯斯組長。
後者只好笑了笑。
「這只是工作，瑞斯。況且調查工會本來也不需要太多人，那會引來懷疑的。」
瑞斯哼了一聲。
「你不是一個好的打手，但你是我們之中最好的偵查員不是嗎？」克魯斯安慰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做的事，而且，我和你一起去。」
「組長……」瑞斯感動了。
克魯斯轉過頭：「那麼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菲爾德，小心一些。」
「沒問題。」後者比了個OK。
李維卻突然想起之前她被一隻水鬼撲倒的事情，不過沒說出來，以免挨打。
「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要先看一遍案宗。」
分完組後，克魯斯繼續道。
「雖然粗略上你們負責怪物而我們負責工會，但如果你們找到企圖在工會中製造暴動的巫師的情報，也需要記下來並報告。」
「所以……來看看這個。」
克魯斯先生取來一份文件夾，將裡面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李維、瑪爾達和菲爾德放下手上的活走過來，靠在了桌子邊。
「這是被殺死的三名警員的照片，以及目前警方所掌握的工會主要領導人的信息。」
「這兩個方向是我們調查的兩個入口，所以伱們需要記住這三位，現在是兩位了。」
「沙倫岡珀斯，他是勞聯主席，也是我們所能看到的，在洛桑都的工會的最高領導者。」
克魯斯拿出了一張畫像，這個時代的相機還不能勝任間諜拍攝的任務，素描仍是普通人記錄他人相貌的最便捷手段。
他是個身材很瘦的男人，留著翹八字鬍，叼著雪茄，看上去比起工人更像是一個小中產階級。
「以及沃特福特斯，勞聯的。專職工會幹部，理論上他的職權低於岡珀斯，但在鋼鐵工人中，他更受簇擁。」
「還有一個就是史崔克了，只不過他現在恐怕沒法再領導工人們了。」克魯斯道，「而且也沒辦法告訴我們太多信息。」
工會實質上是一個相當寬泛的概念，合眾國有數個大小不等的勞工聯會，此外還有不同種類工人的專職工會，以及共產主義者的黨派，它們都能被歸納進工會的行列。
一旁靜靜聽著的瑪爾達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為什麼我們只盯著工人們的上層呢？」
看著其他人的目光投來，她接著道：「我是說，工會裡巫師們不一定都掌握著權力啊，他們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工人。」
一旁的菲爾德回答道：「因為但我們要對付的只是『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巫師』，政府實際上想要我們做的是破壞工人們的罷工行動，只是以巫師作為藉口，瑪爾達。」
「如果有一個E級的默默無聞的工人巫師為了領一點救濟金而加入工會，那我們完全不需要管他。」
「畢竟我們行動方針是：封鎖、監控、斬首。」
這句話說的很露骨，如果糾察部的人在這怕不是得把她當場按住了。
但大家卻都沒有反駁，因為你不能否認政府要做的不是這樣。
片刻後，克魯斯補充道：「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一件很有趣的現象，被原質選中的人往往都集中在一個群體中最優秀的人群身上。」
「哦？」李維抬頭。
「這只是陳述事實。」克魯斯道，「我們知道原質在篩選誰能成為巫師時，主要看中兩件事：這個人對超自然能力的神往，以及他本身的過往經歷，也包括天賦。」
「也就是說一個人做過的事情與原質所需的越符合，越有可能成為巫師。而想要達成這一點，你就必須有足夠的天賦，以及相應的行動力，以及成功的結果。」
「當然具體包括那些事情都處在嚴格的保密中，因為只要摸索出一條，就能並不穩定地提升巫師產生的概率。」
聽到這裡李維不由得看了一眼瑪爾達，這些事情里包括化妝搶銀行？
不對，原質恐怕不會那麼低趣味。
想想看……瑪爾達一直是被囚禁的狀態，她搶劫也是為了得到托耳特克家族「還完債就能被釋放」的承諾。
那麼是……對自由的渴望？
克魯斯接著道：「但這些事情有不少是與通常意義上的英雄人物所做的相重合的。」
「所以這就造就了剛才我說的那件事情。」
「往往一個群體的佼佼者，都會成為巫師。」
……
克魯斯先生在之後說了自己的推測。
工會內真正有影響力的，也就是C級以上的巫師或同時為巫師的領導人數量不會太多。
除卻岡珀斯和福斯特外，工會內的核心人物大致不到五人。
克魯斯和瑞斯要做的就是一一排查他們是不是巫師。
「走吧，瑞斯。」
過了半個小時，克魯斯放下手上的工作站起來，走到門口披上外衣。
「我們去走一圈，看看洛桑都的工人情況，以及哈丁先生和三名警員受到襲擊的現場……還有，順便找一個住的地方。」
瑞斯點點頭：「好的。」
不過他沒急著離開，而是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李維。
後者疑惑地接過來。
「這是我搜集到的加州和托耳特克可能出現的蟲類怪物的資料。」
「當初地上的那些手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是某種幾丁質，那個怪物應該是種蟲子。」
李維這才驚訝地翻了翻，裡面不止從《神奇怪物在哪裡》里抄下來的，還記錄了近二十年內與這些相關的案件。
「本來是我負責這件事的嘛。」瑞斯聳聳肩，「不過交給你了，呵呵……反正我也習慣當一個後勤了。」
李維真誠道謝，不過瑞斯有些不習慣地擺擺手，跟著克魯斯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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