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失落造物主
「我曾警告過摩根，褻瀆禱言是邪惡危險的儀式，應該被封存起來，避免無心之人接觸。那時我還在想著總有一天，諸神將重新關注這個世界，降下祂們的眷顧，到那時，所有褻瀆者都將被清算。卡梅隆沒有能力承受神明的怒火，現在我才知道真相，這是個失落諸神不存在的虛假國度，造物主計劃好了一切。」
「摩根的野心使她很快被褻瀆的力量控制，卡梅隆已經犯下了瀆神的罪惡。」
梅林的嗓音變得低沉，黃銅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摩根所謀求的可不止這些，」約翰說，「她籌劃了一場祭典，事關最後一位信徒。這個世界只有一位唯一神，那麼那位最後的信徒，一定和祂有關。」
黃銅龍冷不丁地抬起頭來，後翹的頭部護板差點觸碰到天花板。梅林不敢相信自己的學生居然會做出這些事。
「真是膽大妄為，摩根居然想讓造物主也墮落成失落之神，她在覬覦造物主的力量。」
「這做得到嗎？」用造物主的儀式奪走造物主的力量，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
梅林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褻瀆儀式既然能夠對失落諸神有效，那麼造物主應該也在規則範圍內。並且祂是現存的唯一神祇，即使失落，所獲得力量也將超過其他的總和。諸神也有著虛弱的時刻，也有著各自的弱點。而這位造物主的弱點，就是他對諸神惡毒的怨恨。」
「這個嘗試風險很大，更大的可能造成的後果，即是在造物主墮落時，維持整個世界的基本力量失控，而導致我們的世界徹底毀滅。也可能摩根原本就做著這樣的打算，冒著損失一切的風險，讓自己升格為神。她變得太自我了。」
「維持這個世界的基本力量是深紅之力。」約翰補充了一句。
梅林轉動腦袋，有些悲傷地用翅膀遮住臉。
「天哪，我們的世界處在一座危險的火山上，而我的學生還打算往地下挖掘。」
「不過還有希望！掌握褻瀆儀式就得得知造物主的褻瀆禱言，第四個詞。我確定在那座儀式祭壇中，沒有造物主的尊名，顯然祂沒有留下自己的把柄。如果想要從知識出發了解神明本質，那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約翰皺起眉頭，「第四個詞還能通過了解獲得？」
梅林回答：「當然，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失落諸神的褻瀆禱言是如何產生的，造物主了解祂的同類，非常了解，所以才能指出諸神的本質。我們也能通過這種方式了解造物主，我們掌握著鑰匙，約翰。」
約翰亦有所感，他在梅林的眼神中看到了激動和期待。
「這座圖書館，你的靈能幫助我們看穿了謊言，發現了真相。這些維持世界的真相，就是造物主定下的規則，是祂的力量，是祂的本質。只要我們閱讀完這座圖書館裡的藏書，加深對這位造物主的了解，我們就能夠得知祂的第四個詞。」
約翰對黃銅龍潑了冷水。
「奪心魔也有靈能，我的隊伍追逐他們來到了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奪心魔和摩根達成了合作，所以她才會如此急切地開始祭典。」
「你的好學生摩根已經准好了一切。」
梅林說：「那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她和我記憶中的公主差異有些太大了，雖然在她封印我時我就察覺到了這種苗頭。」
黃銅龍講述了他和自己學生親密關係的結局。
「摩根把我封印在一個湖裡，用我贈送給她的一把妖精工藝打造的劍，很漂亮的劍。」
「我還記得那把劍配上她的美貌多麼契合，轉眼間它就捅進了我的體內。」
「我的肉體被留在了湖裡，精神落入了這個牢籠，我的圖書館。」
約翰點點頭，這頭黃銅龍也許就是因為封印而造成了精神和肉體的隔閡，這使得梅林更容易被邪術師的靈能觸鬚捕獲，從而產生了夢境中兩者之間微妙的聯繫。約翰同樣也相信，這種巧合來源於一雙幕後推手，那位即將被摩根使用儀式墮落的造物主並沒有坐以待斃。
梅林的幫助，加拉哈德的支援，那位存在推動著啟明星小隊走上了卡梅隆女王的對立面。
「如果你們想要去阻止摩根，可以前往封印我肉體的湖，從湖底拿走那把曾屬於摩根的劍。」
「那把劍沾染了我的血液，具備對龍裔增強傷害的效果。」
「卡梅隆的王室血脈中流傳著一絲龍血，他們的體質要優於常人，摩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約翰看著黃銅龍平靜的面孔。
「如果我拔出劍，你就能因此脫困，加入我們對抗摩根的隊伍嗎？」
梅林搖了搖頭。
「封印已經對我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不過如果你們能拔出那把劍，我還能夠在這個世界使用一些力量，我會分出一部分力量給你，巨龍的祝福將會助你度過險境。」
「那麼代價是什麼？」約翰說。
「多讀幾本書。」梅林的尾巴抱來了更多的書。
「你知道死亡時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嗎？家裡的書還沒有讀完。」
「這可是世界的規則，這對你好處多多，約翰。」
約翰沒有再拒絕梅林。
……
薇薇安·奧迪茲從床鋪上睜開雙眼，她看著旅店的房間，感覺這一次睡眠前所未有的放鬆。她偏過頭，頭部輕微轉動牽動發色，露出了睡在枕頭和銀髮之間的小小皮克精。貝拉則熟睡著，陷入香甜的夢鄉，她的翅膀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螢光，身上的亮藍色長裙像是一隻甦醒的畫筆，在空中繪製出一團彩色光暈。
妖精粉塵在枕頭上飄散，薇薇安猜測自己的甜美睡眠一定是被這個皮克精影響了的。
看到貝拉的可愛睡顏，薇薇安不想打擾她。可是沒辦法，吸血鬼陷入了饑渴。
薇薇安的眼眸在黑暗裡紅得發亮，她活動手腳將身體從床上撐起，控制上半身的動作，輕輕地一點點起身，從貝拉的懷中抽出自己的頭髮。
就像皮克精曾讚嘆的那樣，薇薇安的銀髮很柔順，從貝拉的懷裡抽出來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阻力。
薇薇安躡手躡腳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推開了邪術師的房門。
進入約翰·坎普的房間之後，薇薇安變得自在了很多，她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將自己的血袋吵醒，甚至她還用力踩踏了幾步。但是直到自己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邪術師依舊沒有醒來。約翰緊閉著雙眼，臉上在沉思和痛苦的表情中來回變換，已經流出了汗。
在做噩夢嗎？薇薇安心裡有些好笑，當即俯下身子，惡狠狠地咬住了約翰的脖子。
沒準他還會謝謝我讓他擺脫了噩夢，滿足饑渴感的薇薇安心想著，仔細感受溫暖填滿身體的感覺。
薇薇安感應到約翰的心跳猛然加速，在平復了吸血衝動之後，她鬆開了手。
果然，約翰已經甦醒，只是邪術師看向吸血鬼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次真是多虧有你。」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