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聯誼，密議2
「進入特奧蒂瓦坎的資格……呵。」被稱作菲奧娜的中年女巫柔媚輕笑了一聲。
「您是打算請我們去墨西哥旅遊，順便欣賞下世界文化遺產嗎？」
戴維斯將雙肘放在桌上，十指在面前交叉，目光幽深的道。
「No no no……菲奧娜女士，您說的那個旅遊勝地現在正值旺季，可是擁擠的很，而我們要去的地方卻是沉寂已久，上一批誤入其中的訪客距今也得有將近……嗯，七十年了吧。」
七十年前！
聽到這個特殊時間點，在場有幾個人的臉上先是疑惑，隨即一變，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正如諸位所想到的那樣，我說的自然並非是某個南方鄰國里同名的文化古蹟……
而是真正的——【特奧蒂瓦坎】！
阿茲特克神系遺留在人間的眾神之都！」
連綿的輕微吸氣聲響起，戴維斯滿意的看著眾人臉上浮現出的震驚之色。
「聽局長先生的意思，莫非是可以斷定，七十年前大鬧新約克的那頭巨型妖猿，就是從【特奧蒂瓦坎】中跑出來的嗎？」
賴亨利依舊一身寬鬆的灰色休閒衣，坐在會議長桌的一側，面色沉靜的道。
「您真是思維敏銳，賴先生。」戴維斯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合作夥伴兼老對手，恭維了一句，隨即以篤定的語氣繼續說到：
「經過官方大量神秘學專家數十年如一日的研究，綜合了各方面的資料後，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確定，上世紀30年代，曾經驚鴻一瞥出現在世人眼前的【骷髏島】就是傳說中的【特奧蒂瓦坎】！並且在近日，發現了進入其中的方法！」
賴亨利指頭微動，習慣性的彈了彈自家兩撇心愛的小鬍子，臉上若有所思。
「這便說得通了，當年事情鬧得那般大，為了消除影響，免得世人驚詫，大夥可都派出了不少擅長催眠迷神的人手，前往新約克配合聯邦官方，才把目擊者們安撫了下來。
事後無論是各國官方，還是民間組織都曾去蘇門答臘一帶尋找調查過，將小半個印度洋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最終不見骷髏島的蹤跡，那時我華聯商會的前輩們，就猜測彼處應當是一方洞天福地類的世外秘境，今日看來果然如此。」
穿著黑西裝的牧師模樣老人，合上了手中的聖經，拈起一枚桌上的小雕像，對著燈光仔細的端詳著。
黑曜石質地的雕像不過拇指大小，刀工樸實簡練，寥寥幾下，便勾勒出一頭憨態可掬的黑色土犬，上邊的稜角斑駁模糊，一望而知已然是頗有年頭的古物。
「墨西哥犬嗎？的確是阿茲特克眾神的象徵之一……」老人發揮著自己身為宗教人士的相關知識特長，喃喃低語道。
「嗯？」他白眉一聳，仿佛發現了什麼，撿起其他幾枚分別雕刻著野豬，棕熊，蜥蜴等動物的小雕像，認真對比了起來。
「等等，這好像不是什麼雕像，而是……一套小孩子玩的遊戲棋子？」老牧師語氣遲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您說的沒錯，這就是一套棋子，同時也是打開眾神秘藏的鑰匙。」戴維斯的嘴角掛上了得意的微笑。
「當初作為平息騷亂的報酬，那一頭巨猿的遺體殘骸，聯邦慷慨地將其分給了參與協助的各方超凡者們，那麼今日我們也同樣不會吝嗇！」
「想想吧，一方廣闊的秘境，而除了如同那頭巨猿魔獸一樣，外界早已滅絕的珍稀資源外，其中還有什麼？
會不會藏有古代諸神遠去後留下的遺產呢？」
老特工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比如說……通往不朽的奧秘。」
話音既落，一瞬間會議室里再無人言語，唯聽得空氣中那微微粗重的呼吸之聲。
「探索神明遺留的秘境，您這是，想拉著我們一起分擔風險吶……」女巫菲奧娜儘量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軟聲細語的道。
戴維斯身子朝著她斜斜前傾，一臉的揶揄道：「如果認為此事的風險太大，我建議您可以把機會，賣給老鄰居巫毒主母瑪麗女士嘛，特調局這裡沒有意……」
老特工的話音未落，女巫便迅速抓起一枚石頭棋子，死死的捏在掌心，羞怒交加的瞪了他一眼，牢牢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試圖討價還價。
戴維斯揚起下巴，自矜的掃視了一周。
「看來沒人提出異議，那麼……計劃繼續？」
會議室里沉寂了一番後，一個個或淡然或沉穩或陰柔的聲音響起。
「可以。」
「我方沒有意見。」
「繼續吧。」
……
接下來地下密室中的一眾人，就幾方進入秘境的名額分配，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誠懇地交換了意見，對彼此的觀點表示了讚賞……
得到了初步商議結果的人們，紛紛向主人家禮貌的道辭離開。
望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幾個背影，最後走到門口的賴亨利忽然腳下一緩，回頭衝著起身相送的戴維斯糜然一笑。
「局長閣下，這世上有棋子就必定有棋盤……
既然棋子是鑰匙，那麼…棋盤呢？」
老特工盯著對方的眼睛，嘴角向兩邊漸漸翹起。
「如你所想，我的朋友，棋子是鑰匙，那麼棋盤當然就是
……門戶。」
良久之後，將來客們送出了地下基地的克里斯小姐，回到會議室中，望著依舊安坐在主位的上司，開始收拾起桌上的茶杯。
「他們應該多少都猜到了秘境會有些進入的限制。」老小姐頭也不抬的說道。
戴維斯把最後一口茶水灌進肚裡，摸出打火機，蹭的一聲，橙黃色火苗跳動，他點起一根香菸，美美的吸了一口。
「那是當然，能夠成為一方強者的可能是瘋子，但卻沒可能是傻子，即便是菲奧娜那種滿腦子都裝滿了貪婪與野心的傢伙，在神明遺蹟這樣的巨大誘惑前，也能保持基本的理智與判斷力。」
噴出一團灰濛濛的煙霧，在隱秘機關廝混了幾十年的老特工，敘述著他對於人性的精準把控。
「但警惕心與理智，並不妨礙他們先行吃下好處，無論食物美味與否，總得先扒拉到自家碗裡才有意義。」
「你看大家的意見，在利益面前，還是很容易達成統一的嘛……」
克里斯將杯碟扔進清潔桶，按下通知打掃的電鈴，直起身子。
「那你的後續計劃是什麼？別跟我說只是單純的組織一次探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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