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人喝完紅糖水,回去小小的睡了一會兒,整個人的力氣也就回來了。
然後又開始冒著大雨收割,這樣來回循環了五天的時間,總算是把大部分的糧食都收割完了。
大雨在第三天的時候慢慢地停了下來,大傢伙用打穀機拼命地把剩下的糧食打下來。
第四天的時候太陽很大,把這些已經濕了的糧食曬到曬穀場裡面。
這開始收割的那些,有一部分已經長芽了,可惜了這些都留不久。
就是不好去殼,這玩意兒要在這幾天那趕緊吃完,要不然就真的浪費了。
太陽火辣辣的,曬的皮膚都發乾,只要到太陽下面都能感受到熱度。
難得的大家都沒有嫌棄,不斷地期待著太陽能夠再大一點。
總是要把這些糧食曬乾。
顧國富這段時間一直很沉默,有條不紊地把村子裡面的事情全部都吩咐下去。
最後統計的時候,差不多損失了將近1w多斤的糧食。
算到損失的時候,顧國富感覺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然後總的算了一下,他們今年的畝產居然能達到1000多斤左右。
算到總量的時候,顧國富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往年差不多畝產五六百斤,那都已經是頂天了,今年的糧食產量竟然這麼多。
總得算下來拯救下來的糧食,竟然比往年還要多一些,如果這些損失掉的不算的話,到手的糧食和往年差不多。
顧國富看完統計之後,整個人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不過轉頭一想,又覺得扎心,要是這一萬斤的糧食,分到村子裡面的大傢伙手裡,都不知道大家會有多開心。
就在大家以為這事情就要過去的時候,這些大米都被曬的半干,突然天空烏雲密布。
看樣子是又要下雨了。
剛下完好幾天,太陽才出來兩三天,這又要下雨了。
烏雲開始慢慢地聚集,整個天空就像是要塌下來一樣,看著十分的壓抑。
村子裡面大傢伙看到這些的時候,趕緊跑到曬穀場,三下五除二的就開始把大米收起來。
吃了好幾天發芽的大米,一開始吃還挺好吃的,到後面越吃,越覺得煩躁。
因為沒吃一口,他們心裏面都知道,這些都是損失的糧食。
總算是在大雨下下來之前,全部都收到了祠堂或者是糧倉。
曾經顧雪上課的地方現在堆滿了大米,摸上去還有數數數的聲音,看著應該是半幹了。
這樣子能放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雨停了,又能繼續拿出去曬。
在大傢伙剛剛坐下的時候,一陣雷聲響了起來,整個村子被照的發亮。
大傢伙一起聚集咋了大食堂裡邊兒,各個放糧食的地方都有青壯年在那裡守著。
大食堂這邊從開始幹活就又開了,顧大嬸子領著大傢伙把最後一點發芽米全部吃了,順便還從其他人家裡要了幾顆白菜蘿蔔,隨隨便便的鈍了一點。
「趕緊吃飯吧,吃完了早點回去休息,眼瞅著這雨還要下一段時間。」
「轟隆隆!」
顧大嬸子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陣巨響。
大傢伙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有好幾個人正在爬飯,停下來的時候飯還在嘴裡面,看著有點滑稽。
「這是怎麼了?」
幾個人趴在窗子那裡,看著發出響動的地方,是距離後山的那個地方。
「這好像是咱們村子邊上,應該沒啥事兒吧?」
「那又沒住人,肯定沒啥事兒啊,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很多廢棄的屋子,應該是下大雨屋子倒了吧。」
就在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坐在角落裡邊吃飯的幾個人站了起來。
傢伙看著他們奇怪的問:「你們咋了?」
幾個女孩子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叔,我們住那裡。」
嚯!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傢伙這才恍然大悟。
那邊確實沒有村子裡面的人住在那裡,可是這群不受村子裡面待見的知青住在哪兒呀?
大傢伙互相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夏淮知和蘇詞安寒兩個人也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問村子裡面的人借了雨衣,就想過去瞅一眼。
過去之後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他們看到的是已經被掩埋的地方。
原來是這幾天的大雨,讓小山丘的山體滑坡,直接把他們住的地方給埋了。
遠遠地他們也不敢過去,畢竟這淤泥可不是說著玩的,要是被埋下去了,這都不知道能不能活。
兩個人黑著臉,回到了大食堂。
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顧國富在旁邊聽了之後,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原本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沒想到還有後面等著他呢。
「現在是什麼情況?」
夏淮知和蘇詞安兩個人把簡單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邊有一大片的房子在那擋著,那些淤泥倒是沒有到村子裡邊來,就是知青住的地方被埋了,估摸著這幾天都沒地方住。
還有就是他們的很多東西都還在裡邊,基本上的生活都出現了問題。
大傢伙面面相覷,看著他們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
實在是沒想到怎麼會這麼倒霉?
現在這些姑且不說,這群知青住的地方到是成了個問題。
好在祠堂這邊修建了好幾棟的房子,本來是給一些沒有孩子的老人住的,現在村子裡面也沒有人住,稍微的收拾一下,給他們送幾床被子可以勉強應付幾天。
這邊的房子修的都是那種類似於單間的,裡邊兒就一個床榻,其餘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裡面黑黢黢的,看著有點陰森。
幾個小女生在一起,兩個人三個人一起住,男生也差不多是兩個人一起,好歹五六個房間很快就收拾完了。
顧大嬸子帶著一群的嬸子把家裡邊兒暫時不用的棉被褥子給他們鋪上。
顧國富從村子的辦公室裡面找出了一大打蠟燭,每人給了兩根。
好歹把這段時間給應付過去。
幾個人看著簡陋的環境,還有村子裡面的人送過來的衣服,莫名的覺得有些欲哭無淚。
蘇詞安和夏淮知感覺尤其的難受。
兩個人躺在被窩裡邊,互相嫌棄。
蘇詞安有些難受的說:「我想阿雪了,這幾天一直在忙,都沒有去見她。」
夏淮知被迫聽著蘇詞安對自家對象的思念,總感覺有些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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