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現在還有時間，你……要不要再練習下？」

問話落下。

倚在一隅小憩的「少年」主神垂著頭，甚至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不用。」

「你……」江景然一頓，神色霎時微慍起來。

「不管怎麼樣，你這幾天訓練的狀態，都不應該帶上台，影響整組。」

他說著，完全是為團隊考慮的模樣，想到顏嫵排練時的憊懶表現，心下卻是暗笑。

小組表演算什麼。

哪怕最後對抗輸了，沒拿到福利票，對他來說，影響也並不大。

他需要的，是保證自己的光芒。

對方若是划水，自然最好……

「我覺得，雖然江景然練習生是C位，也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掀起眸，顏嫵一嘆，終於主動開了口，目光卻落到了身旁的少年身上。

「隊長不是還沒說什麼么？」

「困就再睡會兒。」被提及的顧霆堯並未回應，只扳過了「他」的肩，自然地借出了頸窩。

顏嫵也沒絲毫沒客氣，直接就靠上了人。

「他」嗅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松香，再次閉上了眸。

而顧霆堯神色淡漠地一側身，幾不可查地換個了讓懷裡樹袋熊更舒適的坐姿。

一時間，昳麗無雙的「少年」親昵地貼著俊美矜冷的男生入睡，畫面曖昧而養眼。

不少練習生都忍不住瞥了過來，暗中感嘆。

看看，這完美的營業現場！

再次被忽略的江景然暗吸了口氣，笑容卻險些掛不住，只能帶著憂心的神色看了眼其他隊友。

卻絲毫沒尋到共鳴。

甚至有人不解地問了句：「江哥，你怎麼了？」

江景然一噎：「我還是擔心沈陌的狀態……」

「就這？」那男生哈哈一笑。

其餘幾人也完全沒當回事。

想想那天訓練時，「沈陌」完整地跳了一次，那實力……

唉。

「不對，江哥，你那天剛好有事是不是不在？」

突地，有人想起了這茬。正想開口打消江景然的疑慮——

楚韻音主持的聲音卻前台響了起來。

第一組表演正式開始了！

那人霎時忘了要說什麼，一心看起了舞台。

江景然一皺眉，想到拍攝等候練習生狀態的攝像已轉了過來，也放下了此節，微笑地觀賞起了表演。

……

時間流逝。

第二次公演從午間13：00開始錄製。

整整8組，加上主持、串場以及投票環節，每組都要花掉半小時左右。

一場錄製下來，保守估計要到晚上18:00。

而隨著一個個舞台上演，觀眾的狀態也由原來的興奮轉向了疲憊。

17：20。

倒數第二組結束了表演。

大多人都看完了自己pick的表演，一心只想快走。

只有還未出場幾個練習生粉絲，苦苦等待著。

「快死了，林雯，你算了還有幾組啊？」

江綺晴倚在旁邊的女生，也就是林雯的身上，已是生無可戀。

「怎麼我們兩家都還沒出來啊？」

「是啊，沈陌也是。」林雯隨手答了句，數完舞台數量后，悚然一驚。

「等，等等，就剩一個舞台了好像！」

「什麼！？」江綺晴瞪大了眼，驚叫聲還未落下——

楚韻音又上了台。

……

入場通道。

江景然調出了系統，暗念：「開啟全部技能和道具。」

「嘀——」地一聲電子音中，他滿腔自信地踏上了舞台邊緣。

與此同時，一直閉著眸的顏嫵倏然睜開了眸，跟上了牽著自己的顧霆堯的腳步。

其餘幾人跟在後頭。

而這刻，一聲宣告也終於傳遍了全場。

「現在，讓我們歡迎《Heathens》第二組，由江景然、顧霆堯、沈陌……給我們帶來精彩的表演！」

——

PS.

歌曲來自《Heathens》，《X特遣隊自殺小隊》主題曲。

輕暗黑燃向，推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