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雙方的戰火再次打響,沒有硝煙的戰爭仍舊在持續。
急的焦頭爛額的黑明,終於收到了秦軍從海外轉回來的資金,可謂是欣喜若狂。
錢不算多,但是足夠緩解此刻的危機,金銘一向是喜歡精打細算,這筆錢他大概能撐一周。
同時,秦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大軍,資金數目還是不夠!」金銘道「股市就像是上墳,光燒錢不見回本啊!」
「我明白!」秦軍道:「這筆錢,你先拿去撐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再想辦法!」
「啥?」金銘道:「半個月?別開玩笑了,我保守估計只能頂住一周,如果對方加註,我們頂多撐四天!」
秦軍道:「這是梁王的私房錢,貸款的事情還在走程序,你放長線,釣大魚!」
「我只能儘力了!」金銘道:「扛不住,我也沒辦法了!」
「扛不住就算了,大不了讓出一個股東給他林家!」秦軍直接掛了電話。
「哎!」金銘嘆了口氣,繼續奮戰。
今天早上對方的策略似乎有所改變,以往是左手拋售,右手買入,帶動其他股民拋售股票。
金銘從中間插一手,阻止股價下跌,減緩林家玩票的速度。
但是,今天林家居然沒有拋出股票,相反開始高價收購,顯然是看出金銘手上資金不多的事實了,乾脆來硬的。
金銘這叫一個頭大,只好硬著頭皮跟對方一起收購自家的股票。
隅安集團流動股超過總股比的半數,一旦有人購買股票數額超過總股比的5%,那麼就會掛牌表明收購意圖,成為這家公司的股東。
隨後躋身董事會,甚至擁有投票權,接下來就是內部瓦解集團,收購更多的股份,直到成為最大的股東,掌控整個集團。
這是金銘最擔心發生的事情,然而這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周后,五位股權購買者掛牌,宣布成為隅安集團大股東,並且繼續收購,這無疑就像是在宣戰一樣。
在外界看來,這五位股東並不認識,互不相干,但實際上全都是林家安排的人,五個人占股百分之二十,擁有了公司五分之一股份。
周一的股東大會上,林燦為首的五位股東闖進了董事會。
金銘直接讓保安放行,此刻攔住與否,都不能決定未來的經濟戰爭結果。
就這樣,林燦坐進了隅安集團的會議室,享受和和其他股東一樣的待遇。
會議上,金銘發言,林燦頻頻打斷,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而為之。
「把你的嘴閉上!」金銘道:「否則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哈哈哈!」林燦笑了,說道:「生氣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我有個提議,不知道各位股東怎麼看?」
「什麼提議?」立刻有人問到。
「初來乍到,就有提議?」
林燦說道:「隅安集團董事長秦軍,常年不在公司,不參於董事會議,我就問你們,這樣的董事長合格嗎?合適嗎?」
會議室內議論紛紛,這些股東們都是當初認購的股份,錢不多,權力也不夠大,不想參與林家和秦軍的鬥爭,只想著保護好自己的財產。
金銘道:「第一天來,就給我下馬威是嗎?」
「沒錯!」林燦道:「就是要給你下馬威,怎麼樣,你咬我啊?」
「想彈劾董事長,正常走程序,我歡迎大家投票!」金銘道:「散會!」
金銘摔門離開了會議室,到了樓道就給秦軍打電話。
「大軍,林家……」
「林家的人進會議室了吧?」秦軍道。
金銘顯然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秦軍笑了,說道:「當然是看監控!」
「我怎麼感覺,你還在笑?」金銘不可思議的說道。
「為什麼不能笑?」秦軍道:「你這邊資金還夠不夠用?」
「當然不夠了!」金銘道:「按照目前這個趨勢,用不了一個月林家就會成為第二大股東!」
秦軍笑了,說道:「有這麼快?」
「林家最不缺的就是錢!」金銘道:「按照林家成的性格,很可能變賣自己的股份,以此套現來收購隅安集團!」
「嗯!」秦軍點點頭,說道:「撤資,你把集團對外的投資撤回來一部分,另外我再轉給你一筆資金,這次撐住半個月!」
金銘道:「今天林燦已經想彈劾你這個董事長了,你確認不回來嗎?」
「當然不回去!」秦軍道:「隨便他彈劾,大不了我下台!」
「算你狠!」金銘道。
「掛了,我這打麻將呢!」秦軍說完掛了電話,繼續摸麻將。
對家是梁王,兩邊分別是黑豹和巴特。
「摸個牌這麼浪費時間!」梁王道:「你痛快點!」
「胡了!」秦軍把麻將牌一推,笑道:「天胡,三家通吃,賠錢!」
三家互相看了看,然後紛紛把籌碼拋給了秦軍。
收起了籌碼,秦軍靠在椅子上點燃了香煙。
梁王問道:「青江,怎麼樣了?」
秦軍吐了個煙圈,說道:「林家已經進入公司的董事會了!」
「速度不慢啊!」梁王道:「看來林家成很心急啊!」
秦軍道:「巴特,你這頭安排的怎麼樣了?」
巴特笑道:「放心,親愛的秦,三天後你們兩個就可以離開新港島了。」
黑豹道:「老子受夠這個鳥氣了,終於可以解放了!」
「安排一下,明天直接飛星加坡,見藥王!」秦軍對梁王說道。
「沒問題!」梁王道:「私人飛機為您服務,價格厚道實惠!」
隔日上午,梁王的私人飛機載著四個人和部分工作人員飛到了星加坡,落地以後,秦軍和梁王直接開車到了藥王的私人別墅。
藥王,是星加坡本地的三大富豪之一,和船王,賭王並列。
顧名思義,這個藥王以販葯為生,他的生意遍布東半球,其中他很大一部分藥品是從濱江省進口的。
而提供藥物的就是林氏葯業集團,兩家合作數十年,關係堅定,如壁壘一般。
秦軍四個人進別墅的時候,已經看到曹浮生和一個戴著墨鏡皮膚黝黑的男人在院子里喝茶。
「秦軍,梁王,來來來!」曹浮生一看到秦軍來了趕忙揮手。
「藥王先生好!」秦軍和梁王上前,恭敬的向他鞠躬。
「不必客氣!」藥王落了落手,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隨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