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抬起頭，看著這名男刑警，問道：「所以你們是找出我殺林天盛的動機？」

「是的！」男刑警毫不避諱的點頭。

「好！」秦軍點點頭，將自己和林天盛的幾次摩擦全部告訴了對方。

女刑警逐一記錄，工作態度十分的認真。

男刑警又道：「說說你和胡陣地的事情！」

秦軍搖搖頭道：「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更沒有殺害他的動機！」

雖然如此，秦軍還是詳細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和胡陣地的事情，不過基本沒有什麼交集。

審訊在半個小時以後結束，秦軍吃飯下床到窗邊透氣，然後是休息睡覺。

秦軍雖然被困在醫院，但還是通過工作證和審訊筆記查到了這對刑警的名字。

男刑警叫李闖，女刑警叫馬嬌。

從門外負責看守同時的對話中秦軍得知，這兩個人是隊里十分優秀的幹警，支隊長看好的苗子。

金山市刑警隊這個案子十分的重視，似乎省公安部也在施壓。

與此同時，林天盛的司機老谷從金山市公安局離開，出了大門以後，他回家收拾了東西，然後開車直接回了南方的老家。

……

第二天一上午，馬嬌和李闖被支隊長叫到了辦公室。

雙方對秦軍和老谷的審訊進行了深度的討論和交流。

當天下午，馬嬌和李闖再次到了醫院，對秦軍進行新一輪的審訊。

這兩位的態度明顯不如前一次，言語裡帶著幾分怒氣。

李闖開口道：「我們說過，讓你交代所有相關細節，你為什麼要隱瞞事實？」

「我沒有隱瞞事實！」秦軍道。

馬嬌道：「我勸你自己交代，否則我們開口以後你的後果會更加嚴重！」

秦軍搖搖頭：「不懂你們說什麼！」

「胡陣地的追悼會結束以後，你和林天盛在車裡討論了什麼？」李闖道。

秦軍道：「討論了胡陣地的死因，和林家與胡家的問題！」

「上次，你為什麼不說？」馬嬌聲音很犀利，眼神同樣犀利。

秦軍笑了，說道：「這涉及商業機密，我覺得以你們的許可權不適合了解！」

「你……」馬嬌頓時急了，摔筆起身指著秦軍的鼻子：「你別太囂張！」

李闖抓住了馬嬌的手，說道：「這是幾進宮的老油條，別衝動，不要被他激怒！」

馬嬌不說話，坐下來繼續拿著筆記錄。

李闖道：「秦軍請你正面回答，你和林天盛有沒有發生過爭吵？」

「沒有！」秦軍搖頭否定，態度堅決。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李闖緊緊的盯著秦軍的雙眼：「你有沒有因為胡陣地的事情和林天盛發生爭吵？」

「沒有！」秦軍搖頭：「你所知道的都是污衊，如果你有證據可以亮出來！」

「你……」頓時，李闖也無語了。

根據對老谷的審訊，老谷證實秦軍和林天盛因為胡陣地的事情在車上爭吵。

大致內容是，林天盛讓秦軍害死胡陣地，現在胡家找秦軍的麻煩，秦軍要林天盛幫他解決。

而後兩個人發生了衝突，在車內發生了打鬥。

司機老谷為了救老闆林天盛，分了神意外和路過的越野車撞在一起。

車翻了以後，三個人先後爬出了車廂，秦軍拿出了消防斧，猛劈林天盛的後腦，致死林天盛傷殘嚴重，至今沒有蘇醒。

老谷是認證，關鍵在於物證兇器也就是消防斧並沒有找到，而且現場勘查結果還沒有做出報告。

到底老谷說了假話，還是秦軍說了假話，這是現在李闖和馬嬌需要辨別的，否則案子將會陷入僵局。

沉默過後，秦軍率先開口道：「是林天盛的司機老谷告訴你們的吧？按照程序，我想此刻老谷應該離開了金山市公安局！」

馬嬌和李闖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秦軍猜出老谷指認他，更是對司法程序如此熟悉，不由得讓他們背後發寒，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是！」李闖只說了一個字，盡量讓自己保持著鎮定。

秦軍道：「我勸你們一句，馬上安排人手保護老谷，他很可能喪命！」

李闖搖搖頭，倔強的說道：「刑警部門做事不需要你來教！」

秦軍搖搖頭，扯開話題說道：「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我現在要求見我的人，如果你們還拒絕我，我保留投訴你們的權利！」

兩個人不說話，出門商量了一番，又給支隊長打電話請示。

支隊長給予了肯定的回復。

第二天一大早金銘就到了醫院，在警方人員的監視下進行了談話。

秦軍首先問公司的事情。

金銘如實回答，一切進入正軌，小雞翻身成了雞王，還把錢連本帶利的還上了，青江市相對穩定。

秦軍問道：「林天盛探望過了嗎？」

「嗯！」金銘點頭，出事以後他第一時間去探望林天盛，並且派人暗中監視保護。

但是林天盛的情況並不樂觀，醫生給出的最新回復是，林天盛傷的很嚴重，必須進行腦部手術，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

即便是成功了，因為腦組織受傷嚴重，很可能影響到林天盛的智商。

「說的直白點！」秦軍道。

金銘道：「可能變成白痴，或者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恢復正常！」

秦軍道：「林家怎麼決定的？」

金銘搖搖頭：「林家在內訌，南北兩派斗得不可開交，似乎沒人重視林天盛！」

「胡家呢？」秦軍道。

「胡震天很鎮定！」金銘道：「不過胡家人就不鎮定了，聽說他們要組織遊行，讓金山市政府嚴懲你這個殺人兇手！」

「看來這鍋我是甩不掉了！」秦軍道。

「是啊！」金銘無奈的點點頭，隨後道：「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秦軍道：「老谷的司機是很重要的人證，你安排人保護好他！」

「你想幹什麼？」李闖立刻變了臉色，雖然秦軍說的是保護，但是他聽得出來，秦軍很可能威脅老谷的生命安全。

「你還很年輕！」秦軍道：「有些時候真話是假話，假話是真話，事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明白嗎？」

李闖瞪了秦軍一眼，說道：「時間到了，金先生請您離開！」

「好的，麻煩幾位了！」金銘很客氣，轉身離開了病房，驅車直接回了青江市。

這頭，李闖立刻給支隊打電話，把事情如實彙報。

支隊長也告訴了他一個消息，這個案子省公安局已經接手，你們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支隊長將消息上報給了公安局局長，本案特別調查組組長高志國。

高志國聽完彙報聽完以後，立刻做出了部署，首先聯繫京安市當地的派出所去找老谷。

但是老谷不在家，通過向鄰居打聽得知，老谷已經開車回到了南方老家。

高志國調出了老谷所有資料，一方面安排人當地派出所監視保護老谷，同時安排省內精英人員出發老谷老家進行保護監視。

青江市這頭，高志國調令當地公安人員秘密監視隅安公司負責人金銘，黑豹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