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污衊你?」花野拿起了藥片,說道:「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暈船藥,是迷情葯!」
「你怎麼知道是迷情葯?」阿炮道:「你給嫂子用過?」
這話一出口,花野的臉色都變了。
潘曉瑜也下意識的盯著花野,說起來她和花野相處的時間要比和藍金寶相處的時間更多,好多時候都是花野晚上送她回家,真要給她下藥,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了心頭,潘曉瑜又看了看阿炮,頓時覺得這兩個人似乎都不可信。
「我沒用過!」花野道:「但是我知道,白馬會所里用的就是這個!」
「嘭!」阿炮拍桌而起,直接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把雙管獵槍,厲聲道:「你特么的是想死吧?」
潘曉瑜嚇得尖叫起來,整個人蹲在地上傻傻的抱著腦袋。
花野的臉色很難看,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色,他身上就帶著一把摺疊刀,槍就算有他也不會用,他現在開始後悔揭穿阿炮了。
花野艱難的開口道:「阿炮,你真要背叛寶爺?」
「哈哈!」阿炮露出了壞笑,說道:「我要說這事就是寶爺吩咐的,你信不信啊?」
「大哥,一槍崩了這個傻逼,兄弟們跟嫂子開個大轟啪!」站在身後的小弟發出了賤兮兮的聲音。
潘曉瑜的雙腿在顫抖,整個人呆若木雞,她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我不信,我不信金寶會這樣對我!」
阿炮笑了,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漁船是不可能出海的,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幹掉你們兩個,以絕後患!」
花野臨危不亂,問道:「是藍金寶,藍金風還是藍金羽?」
「你話太多了!」阿炮手搭扳機,說話間就要開槍。
「哐當!」船艙的木門忽然被踹開,一把冰冷的手槍對準了阿炮。
「別動,警察!」秦軍開口,聲如洪雷。
阿炮一句話沒說,立刻調轉槍口,直接向秦軍扣動了獵槍的扳機。
「砰!」頓時無數枚鐵丸噴向了秦軍。
好在秦軍反應及時,立刻向門側移動,躲避對方的鋒芒,即便如此,救生衣還是被打爆了,索性沒傷到皮肉。
這個距離,秦軍即便拿著手槍,也不敢和對方對槍。
近距離戰鬥,噴子的威力十分恐怖,手槍的威力在它的面前不值一提。
「媽了個巴子!」阿炮大吼道:「幹什麼吃的,警察上船了都不知道?」
阿炮一聲怒火,船艙底下的兄弟立刻拿著魚叉和魚槍沖了出來。
然後,阿炮親自呵斥著潘曉瑜和花野下船艙底下。
靠在門邊的秦軍頓時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能從腳步聲辨認出來,船艙里起碼衝出來九個人。
秦軍收起手槍,掏出了軍刀,這種近距離作戰,冷兵器的作用更大。
「哐當!」被打殘的木門被人踹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端著魚槍就沖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秦軍出手,率先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然後手上的軍刀立刻插在了對方的右手上。
「啊……」那漢子發出了慘叫聲。
秦軍立刻來了一招迴旋踢,將這漢子踹回進船艙內。
趁著這個機會,秦軍撿起了地上的魚槍,也不瞄準,直接射進了船艙內。
「啊……」慘叫聲頓時響起,一個倒霉的水手中了槍,躺在地上慘叫。
「咻咻咻……」一瞬間,好幾把魚槍同時發射,槍矛幾乎是從秦軍的身邊飛過。
不等秦軍反應,就有漢子破船而出,準備從兩頭包圍秦軍。
秦軍手抓船艙頂,一躍而起,整個人站在了船艙頂上。
水手們一涌而出,卻沒有看到人在哪。
「頂上呢?」有人指著艙頂的秦軍。
此時的秦軍已經雙手握著槍,二話沒說率先開火。
「砰砰砰……」三顆子彈速射而出,三個大漢被打中肩頭,到底不起,其餘水手嚇得趕忙撤退進船艙內。
然後拿起噴子和魚槍,瘋狂的向艙頂射擊。
秦軍早有防備,一躍而下,趁著槍聲混亂,直接扎進了水中。
等這幫水手們停火的時候,艙頂都被打爛了,衝出去一看,人又不見了。
「特么的見鬼了?」
僅剩下的四個水手,端著噴子和魚槍到處搜尋,卻是一無所獲。
「水裡,肯定是趴水裡了!」一個老水手果斷的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根繩索忽然拋了過來,直接將老水手拉進了水中。
「打他!」
三個人端起了魚槍和獵槍同時向秦軍射擊。
秦軍潛入水中,躲在了老水手的身下。
「啊……」
老水手慘叫,身上被打的千瘡百孔。
「你們特么的瘋了?自己人也打?」
剛剛衝出來的阿炮,當即怒火出口。
「大哥,這小子太賊了!」
「貓在水裡不出來!」
「媽的!」阿炮拿過魚槍,瞄著老水警的屍體,的確這個位置根本射不到水下的秦軍。
「你們三個那魚叉下水,給我弄他!」阿炮下令道。
「是!」三個水手二話沒說,拿起門口的魚叉直接跳進了水中。
秦軍水性一般,三個水手拿著魚叉向他靠近,只要他輕易移動位置,很可能就會被船上的阿炮用魚槍射死,而不動,則會被魚叉扎死。
「咕嘟咕嘟……」
水面上不斷的冒著水泡,三把魚叉幾乎是同時向秦軍扎過來。
索性放手一搏,秦軍向下潛水,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水手的魚叉,反手就是一刀。
鮮血立刻飄起,無辜的水手捂著自己流血的脖子,向浮出水面卻被秦軍死死的抓著。
甲板上的阿炮端著魚槍左瞄右瞄,都找不到最佳的射擊位置,搞不好就會射死自己的人,他不敢輕易開槍。
碧藍色色的海面上被紅色的鮮血所侵染,阿炮的視線越發的模糊,甚至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了。
沒一會,三個小弟的屍體就漂浮起來。
忽然之間,阿炮的身後響起了破水之聲。
警覺的阿炮立刻轉身,直接向身後的水面射擊。
可是卻射空了,高度緊張的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對方在虛晃一招。等他向撿起噴子的時候,秦軍已經爬上了加班,一個胡月就將他撲倒在地上,兩個人廝打起來。
幾個翻身以後,秦軍騎在了阿炮的身上,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不斷的轟擊在阿炮的腦袋上。
「嗵嗵嗵……」
阿炮雙手交叉,擋在腦門前,可還是扛不住秦軍的拳頭,慘叫不斷。
短短半分鐘,阿炮已經被秦軍打的滿頭是鮮血,再無反抗之力。
秦軍拿出了手銬,二話沒說將右手阿炮銬起來,另一頭拷在了甲板上。
秦軍進入船艙,下到艙底,僅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水手看守著潘曉瑜和花野。
見到持槍秦軍,老水手主動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鬆綁!」秦軍擺了擺槍口,向老水手示意。
老水手立刻給潘曉瑜和花野鬆綁。
潘曉瑜扭動著被綁緊的雙手,開口道:「謝謝你,請問你是……」
花野壓低嗓子道:「潘總,他就是秦軍啊!」
潘曉瑜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一瞬間感覺懵逼了,秦軍明明是那個要害死自己的人,此刻卻救了她,而藍金寶明明是要救她得人,卻差點害死自己。
「你們倆拷上!」秦軍將一副手銬丟過去,兩個人將手拷在了一起。
老水手被秦軍喝令去開船,潘曉瑜,花野,阿炮統一被拷在門外。
秦軍坐在船艙里掌控大局,拿出了雪茄和紅酒,慢慢的享受著來自戰後勝利的喜悅。
漁船緩緩的開回青江方向,與前來接應的水警大隊碰面,水警大隊隊長,卓天昊的老學長吳文澤很激動的握住了秦軍的手:「同志,我們來晚了!」
老水警返航以後,立刻通知了大隊長,水警隊全體成員前來支援秦軍。
沒想到的是,秦軍一個人已經解決了戰鬥。
在遠方的海面上,白夜悄悄的放下瞭望遠鏡,將一把毛瑟步槍扔進了水裡,放棄了對秦軍的獵殺計劃,開船揚長而去。
碼頭外,以張青青為主的刑警大隊成員恭候大家,立刻將傷員和犯人全部帶走。
秦軍也被送往了醫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沒事,實際肩膀也還是中了一顆子彈,只是他表現的很堅強。
當天夜裡,刑警大隊對潘曉瑜和花野進行了連夜突擊審問。
經歷了生死的潘曉瑜看透了藍金寶的所作所為,親自檢舉揭發藍金寶。
凌晨三點左右,還在某賓館沉睡的藍金寶被刑警直接抓捕帶走,人證物證俱在。
可藍金寶依舊不承認,反而打電話給律師。
電話是打出去了,律師根本沒來。
在看守所里接連數日的煎熬中,藍金寶終於妥協了,對泉健公司一事供認不諱。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反黑大隊隨機拿出了搜集已久的罪證,諸多證據顯示,藍金寶涉嫌組織黑社會,暴力抗法,縱容手下私藏槍支,藐視法律故意殺人。
社會上再次震蕩,依靠在藍金寶手下吃飯的是社會人要麼跑路要麼變賣資產,小老婆們更是紛紛出國躲避風頭,一時間大學城內外風起雲湧。
短短一星期,蹲在看守所里的藍金寶已經蒼老了幾十歲,再無昔日的寶爺風範兒。
藍金風來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憔悴的說不出話了。
「金寶,我儘力了!」藍金風道:「泉健這事鬧得太大了,上面在盯著你!」
「我的日子不多了!」藍金寶道:「我走了以後,好好照顧我家人!」
藍金風面色憂傷,語重心長的道:「你放心,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誰把你送進刑場,我就用一樣的方式把他送緊刑場!」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藍金寶道:「我死而無憾!」
電話掛斷了,藍金風整了整衣領,在秘書的跟隨下快步離開了看守所。
半個月後,泉健保健公司一案公開審理,主謀藍金寶犯組組織黑社會罪,故意殺人罪,窩藏槍支罪,非法傳銷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其餘泉健公司從犯按照罪行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到二十年不等。
泉健公司傳銷一案,短短半個月時間告破。
而為此案負傷的秦軍,卓天昊,黑豹三人也終於出院了。
秦軍和卓天昊當即轉為正式編製,張倩倩和於常樂獲得優秀刑警稱號,就連黑豹和金銘也獲得了見義勇為獎章和獎金。
在刑警隊內部,七組正式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昔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刑警們見到了七組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人人都說七組沒有孬兵。
七組首立奇功,支隊長發話了,儘管開口,要求儘力滿足。
卓天昊和秦軍一商量,七組四個人要了一個月的休假。
這事果斷的獲得了支隊長的同意,讓四個人帶薪休假一個半月。
秦軍回家陪父母,卓天昊回家陪老婆孩子,一個盡孝,一個顧家。
而在社會上,秦軍的名字再一次響亮起來了,再次成為了社會人茶餘飯後議論的熱點。
上一次秦軍被熱議,還是陳興隆倒台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以為秦軍會重新坐上大學城一哥的位置,可萬萬沒想到他遠走海外,一去就是一年多。
這一年,社會上的三教九流沒有不受藍金寶欺負的。
等秦軍再次回來的時候,又給大夥一個驚喜,直接將藍金寶給拉下了地獄。
大學城的三老四少們可謂是揚眉吐氣,紛紛出手收拾藍金寶的殘部,報仇血恨。
大夥總結出了一個經驗,大學城不管是誰做主,誰當龍頭,只要惹了秦軍不高興,立刻就能把你拉下台。
而隅安投資公司也沒有閑著,金銘牽頭,投資成立黑石娛樂公司,由黑豹擔任董事長,開始對藍金寶旗下大學城所有產業的瘋狗收購行為。
雖然秦軍沒有出面,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社會人都知道,這事情是秦軍在做,沒人敢阻攔。
隅安投資公司要人要人,要錢有錢,因此收購是十分順利。
半個月不到,大學城內外的,洗浴中心,養生會所,夜場等產業都被黑石娛樂攬入旗下。
至於,那些見不得人賭場,黑彩等等生意,一律不幹。
反倒是讓吳昊天撿了便宜,這位依舊悶聲發大財,和黑豹經常出雙入對。
外面傳言,吳昊天已經正式加入了秦軍的陣營,他和黑豹,一個黑一個白,囊括大學城所有的生意。
但實際上,秦軍從未和吳天昊見過面。
秦軍這段時間的生活很悠閑,社會人打電話吃飯請喝酒,一律推給黑豹。
至於商界的事情,全權讓給了金銘。
秦軍每天早起鍛煉,帶著父母到處旅遊購物,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爸媽都很高興,李玉蓮一高興忍不住多說一句:「這要是拉上兒媳婦和孫子,咱們這一家可真就是和和美美了!」
「是啊!」秦衛國也道:「大軍,你也該考慮考慮這件事情了!」
「再等等吧!」秦軍道:「用不了多久就,你們就會抱上孫子了!」
說這話的功夫,秦軍接到了江雨嫣久違的電話。
「在哪?」江雨嫣開門見山。
「我在南山島,陪父母逛逛!」秦軍道。
江雨嫣道:「有事找你談,晚上八點,市區和平飯店見!」
「好!」秦軍點點頭:「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