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四人小組配備手槍，24小時看守在病房外。

肇事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上午喝了些酒，開車急著去見朋友，過路口的時候一不小心撞了騎電動車的工程師。

這就是他的口述，看起來並無問題，他頂多是個醉駕撞人，與謀殺無關。

但是，這顯然不是秦軍幾個人所需要的結果。

晚上十點左右，小區路口的監控傳過來了，經過反覆觀看，確認了一件事情，肇事司機在過路口的時候是闖紅燈撞人。

這進一步確認了秦軍的猜想，不過肇事司機喝了酒，是有開脫理由的，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依舊無法判定這個案子。

晚上十一點左右，工程師被推出了急救室，依舊陷入了昏迷之中，家人守在病床前嚎啕大哭。

於常樂和張倩倩在病房裡一邊安慰家人，一邊詢問工程師近期狀況。

秦軍和卓天昊就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叼著兩隻寂寞的香煙。

「這案子，陷入僵局了！」卓天昊道。

「嗯！」秦軍點了點頭，現在是他們明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可是卻打不開裡面的缺口，更不知道幕後黑手躲在何處！

卓天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趕忙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卓天昊！」

「卓組長，我是技術隊的小陳，根據我們從天眼系統的篩查，已經找到了劫匪的面部照片，我現在把資料發給你們！」

「太好了，現在就發給我！」卓天昊頓時驚呼出口。

這頭掛斷了電話，一封郵件就發了過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卓天昊激動的拍打著秦軍的肩膀。

「高興什麼？」秦軍道：「你好好看看資料，這個人是盲流，居無定所！」

「你有什麼辦法？」卓天昊道。

「分頭行動！」秦軍道：「你帶著於常樂留在這看守人質，我和張倩倩追查這個人！」

「你是認真的嗎？」卓天昊道：「就憑你一個人，想抓住六個劫匪？」

秦軍笑道：「不可以嗎？」

「你起碼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卓天昊道：「張倩倩顯然不合適！」

「你的意思是？」秦軍道。

卓天昊笑了，說道：「兩個年輕人留在這，另外從隊里調來幾個同事幫忙，我們兩個親自去找劫匪！」

「好，沒問題！」秦軍點頭，掐滅了香煙。

卓天昊掏出手機，安排工作，十分鐘后兩個人開著私家車離開了醫院。

劫匪綽號大頭，是一個社會上典型的盲流，很難找到。

想找一個盲流，對警察來說確實並不容易，但是對於秦軍這種遊走在社會邊緣的人來說太容易了。

卓天昊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找到大頭？」

「六人定律！」秦軍道：「想找到一個陌生人，最多通過六個人就可以找到！」

「我倒是聽過這個定律，可真的管用嗎？」卓天昊道。

「試試就知道了！」秦軍掏出了手機，立刻撥通幾通電話。

朋友拖朋友，朋友的朋友再托朋友，朋友的朋友托朋友的朋友。

三個小時候，秦軍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大頭是個靠著給人打架干兼職混日子的社會邊緣人物，雖然居無定所，但有些場所是他經常出入的。

「就是這家浴池！」秦軍指著馬路邊上一家名為蘭軒沐浴會所的地方。

「這是個做大保健的地方吧？」秦軍道。

「沒錯！」秦軍點頭：「據說，每次大頭賺了錢以後一定會來這裡消費，每次都點88號！」

「那我們？」卓天昊笑了，說道：「進去看看？」

「必須的！」秦軍點頭，兩個人下了車，今天的穿的是便裝，開的也是私家車，會所的服務員一見兩個人立刻就熱情招待。

兩個人趁著這功夫洗了個澡，然後上到了二樓，穿著浴袍，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休息，一排排美女技師站到了兩個人面前。

秦軍直接開口道：「88號小甜妞，在不在？」

「哎呦，老闆您可真是有眼光啊！」經理笑道：「88號是半年前才從南方回來的，要說起這技法，那絕對是全會所第一！」

「少說廢話！」卓天昊道：「我問你人在不在？」

「在在在！」經理道：「剛下鍾，休息室歇著呢！」

「就點她，讓她過來給我們按摩！」秦軍果斷的道。

經理笑著問卓天昊道：「那這位大哥呢？」

「一個就夠了！」卓天昊道。

「啊……哈哈哈！」女經理捂著笑了，說道：「二位還真是感情深厚，但是咱們這兩個人一起服務，可是要加錢的！」

「少廢話！」秦軍道：「把我們兄弟倆伺候好了，錢不是問題！」

「好好好！」女經理趕忙道：「您二位進房間里等著，我這就給您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其她女技師被經理帶出門，秦軍和卓天昊互相看了看，都笑了。

沒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長相清純，打扮清秀的年輕小姑娘笑著走了進來，上前一鞠躬道：「兩位老闆晚上好，我是88號！」

「好！」秦軍點點頭。

「二位老闆誰先來按摩？」88號詢問道。

「我！」卓天昊伸手示意。

88號說著就主動脫下了外套，一雙手也伸向了卓天昊的胸膛。

「幹什麼？」卓天昊道：「你這個服務過線了吧？」

88號遊戲詫異，說道：「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軍笑了，說道：「我這位兄弟喜歡玩Cosplay！」

「沒問題啊！」88號笑道：「您想玩什麼？我們這什麼制服都有！」

「警察和女犯人！」卓天昊道：「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這個沒玩過啊！」88號有些扭捏，手上抓著手機正忙著發微信。

秦軍拿出了一疊鈔票在手上拍打，說道：「沒聽清，剛才說什麼？」

88號立刻就笑了：「沒問題，我就喜歡錶演，我一定好好配合您！」

卓天昊公事公辦，問道：「叫什名字？」

「艾米莉亞小甜妞！」88號道。

秦軍道：「說人話！」

88號低下頭，咬著嘴唇道：「張翠花！」

「哈哈哈！」卓天昊和秦軍都笑了。

「我媽給我起的名字，太土了！」88號撅起了小嘴。

卓天昊繼續問道：「干這行多久了？」

「一年不到！」88號道：「服務過上千名客人！」

「這麼多？」卓天昊道：「你對這些客人……」

「咳咳！」秦軍乾咳兩聲，打斷卓天昊的問話，直接問88號道：「認識大頭嗎？」

「認識，我們這的常客，上周還過來消費的！」88號說著收起了手機。

「最近沒來過？」秦軍道。

「沒有！」88號搖頭，上前伸手去拿鈔票：「老闆，你們打聽這個幹什麼？不是說cosplay？」

「咳咳！」秦軍立刻收回了鈔票，說道：「演得不好，不夠真誠！」

「您這是什麼意思？」88號變了臉色，很是不高興。

秦軍道：「再來一遍，說說大頭是個什麼人？」

「就是朋友啊！」88號道。

秦軍沒說話，把鈔票全都收了起來。

88號立刻變了臉色：「你耍我呢？」

「嗯！」秦軍點點頭，笑道：「不可以嗎？來這裡不就是玩的，你們不就是應該讓我們玩的開心？」

「神經病，老娘不伺候了！」88號起身離開，狠狠的將門摔上。

「你搞什麼？」卓天昊道：「我們是來查案的，不是找茬的！」

秦軍笑道：「別急，好戲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