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二丫被帶進了刑警隊,經過張青青耐心的疏導,她終於選擇承認事實,完整的案件得到了還原。
這件玄之又玄的案子終於露出了眉頭,人證自然是二丫,而刑警通過對二丫傷口的採集與對比,確認了事實。
面對鐵證,何西與張公子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數日後,青江人民法院開庭審判,控告何西,張藝凡強姦未遂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其餘參與者三到五年不等。
該事件隨後便登陸了本地電視台,一時間在青江內外掀起了震蕩。
蒙受不白之冤的秦軍三人終於被冠以英勇警察之名,東街派出所被市政府點名表揚。
大學城區,仙居大酒店內,藍金寶靠在沙發上,腿上還坐著一個撫媚妖嬈不斷扭動著腰肢的女妖精。
「寶爺,饒命,饒命啊!」何北與何南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藍金寶笑了,平淡的說道:「張老闆已經發怒了,雙方的合作也終止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兩個人都搖搖頭。
「意味著,藍氏起碼要賠一個億!」藍金寶指著兩個人,說道:「你說這個鍋,你們四兄弟背的起嗎?」
何南與何北都不說話了,一個億,就是他們四兄弟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值這麼多錢。
何南趕忙改口道:「全聽寶爺吩咐!」
何北也道:「寶爺您開口,只要我們兄弟還有一口氣,一定給您做牛做馬,把這一個億早日賺回來!」
「哈哈哈!」藍金寶笑了,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說道:「如果我指著你們去賺這一個億,不如指著她!」
「討厭!」小妖精一樣的女人推搡著藍金寶,一副千嬌百媚的模樣。
「女人還可以賣身,你們倆只能賣命了!」藍金寶道。
「恩!」兩個人點頭,悲痛的心情有所緩解。
藍金寶叼起了雪茄香煙,然後說道:「集團里,金風董事長對秦軍這個人意見很大,我個人也很不喜歡他!」
何北趕忙道:「每次都是他破壞了我們的好事!」
「對對對!」何南道:「這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藍金寶沒說什麼,從床頭櫃里拿出了一個皮箱,直接扔到了兩個人面前。
「寶爺,您這是……」兩兄弟驚訝的看著他。
藍金寶彈了彈煙灰,說道:「這裡面有六十萬現金,殺了秦軍就拿著錢去跑路,殺不了秦軍,就當是我給你們的安家費!」
何南與何北互相看了看,兩個人都明白了,藍金寶是要逼著他們去殺秦軍,否則他藍金寶就會殺了他們兩個。
「寶爺放心,我們兄弟一定殺了秦軍給您謝罪!」何南信誓旦旦的道。
「不殺秦軍,誓不為人!」何北厲聲說道。
「恩!」藍金寶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去吧,等你們的好消息!」
「是!」兩個人點頭,起身拿著皮包就匆匆出了門。
與此同時,早已經壓抑不住怒火的藍金寶直接將小妖精扔到了床上。
「咯吱!」包間的門被推開,何南探進腦袋問道:「寶爺,有時限嗎?」
藍金寶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最反感別人壞他的好事。
「限尼瑪,滾!」一聲爆吼,藍金寶抄起煙灰缸就砸向了木門。
何南嚇得趕緊關門,帶著何北匆匆的離開了。
……
市區公安醫院,重傷的馬千秋已經可以下床行走,在秦軍和張岩的攙扶下來到了窗前。
「哎呀嗎呀!」馬千秋道:「這幾天可是憋死我了,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溜達!」
「您現在是病號,必須好好休息!」秦軍道。
「就是!」張岩也說道:「所長可說了,以後帶新人的任務都交給你,這可是重擔子啊!」
「哈哈哈!」馬千秋笑了,笑的特別開心。
派出所的人員流動不小,而所長願意把帶所有新人的權力交給他,這意味著所里未來的每一個人都將是他的徒弟,雖然沒有升職加薪,但是他未來一定會凌駕在普通的民警之上了,這也算是退休前最後的光芒了。
老馬開著窗外的風景,開口道:「回頭想著點,去公安局把咱們的獎章和獎章拿回來!」
「沒問題!」張岩道:「您就放心把這事交給我!」
「哈哈哈!」馬千秋笑了,說道:「小秦,你小子可真是好樣的啊!」
「小馬哥客氣了!」秦軍道:「這件案子能有現在的結果,其中一大部分的功勞都是來自於你啊!」
馬千秋擺手:「是你才對!」
三個人互相推諉謙虛,說著說著都笑了。
不一會,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東街派出所所長趙浩淼和刑警支隊長韓勝榮一同走了進來。
「韓支隊,趙所!」三個人趕忙轉身敬禮。
「恩!」韓勝榮點點頭,說道:「老馬,恢復的怎麼樣了?」
「沒問題!」馬千秋道:「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那就好!」韓勝榮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謝謝韓支隊關心!」馬千秋客套道。
韓勝榮也不客套,直說道:「你先休息,我們倆個和秦軍有些事情談談!」
馬千秋練聲說好,在徒弟的攙扶下上了床。
這頭,秦軍跟著韓勝榮和趙浩淼出了病房。
三個男人坐在樓道的長椅上,叼起了香煙。
韓勝榮開口道:「當片警的感覺怎麼樣?」
「說實話啊?」秦軍道。
「當然是實話!」韓勝榮道。
「感覺很枯燥,到現在沒摸過槍!」秦軍搖搖頭道。
「看見沒?」韓勝榮道:「這個兔崽子,心早就野了,想留你也留不下!」
「什麼意思?」秦軍立刻意識到不對。
趙浩淼笑了,說道:「你來所里工作一個月,表現十分突出,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夥將你推舉到了刑警隊,希望你未來的路走的更遠!」
「啊?」秦軍一愣。
「說實話!」韓勝榮道。
「咳咳!」趙浩淼乾咳倆聲,沒說話。
韓勝榮道:「你小子是個刺頭,太愛惹麻煩了,這小小的東街派出所已經容不下你了!」
「這是同事們一致的決定!」趙浩淼的道。
「好,我明白了!」秦軍點頭,臉上卻並沒有喜色。
「下周一,直接到刑警隊報道!」韓勝榮說完站起身子,笑道:「記住別遲到,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送了!」秦軍喊了一句,然後趙浩淼也告辭了。
諾大的長椅上只剩下秦軍一個人靠在牆邊抽著香煙。
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馬千秋和張岩走了出來。
「大軍,怎麼了?」張岩道。
「好像要調你去刑警隊?」馬千秋道。
「恩!」秦軍點頭,臉上無喜無悲。
張岩頓時不高興了,說道:「這才幹了不到一個月,怎麼就把你調走了?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馬千秋的臉上帶著幾分傷感,但還是露出了笑容,對張岩說道:「你記住了,人往高處手,水往低處流!」
「我……」張岩支支吾吾的,說不說話了,低下頭卻眼眶泛紅。
秦軍起身,拍了拍張岩的肩膀,說道:「沒事,又不是生離死別,有空咱們還是有機會一起喝酒!」
「對啊!」馬千秋道:「啥也別說,今晚咱們喝酒去,給大軍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