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憋著笑,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
「一百萬?」秦軍道:「彩禮?」
「彩禮一百萬!」陳東道:「汽車一百萬,房子一百平以上,而且要全款的!」
「我日啊!」王征道:「低於三百萬,根本別想結婚啊!」
「哎!」陳東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幾年,錢沒少賺,車和房也都有,可是……」
「可是不符合標準啊!」王征道:「我知道你那房就九十八平,那車也不夠一百萬啊!」
「一說這事我就上火!」陳東道:「現在娘家人死不鬆口,非要我賣了房和車買新的!」
「這一買賣不要緊,估計得損失個大幾十萬吧!」王征道。
「可不是!」陳東道:「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為這事一直在僵持!」
「還僵持啥?」秦軍道:「兒子都生了,過幾年都打醬油了!」
「誰說不是啊!」王征道:「你這也太窩囊了,這時候不應該是娘家人急嗎?再說你們倆不是自由戀愛嗎?」
「我女朋友沒說的!」陳東道:「關鍵他們家就他一個女兒,家裡頭把他當成寶了,現在她是兩頭為難,比誰都頭大!」
「嘴上說著容易,這事趕到誰頭上都難辦!」王征道:「不遵從父母的那是不孝,不跟你在一起那是不忠於愛情!」
「我聽著都頭大!」秦軍搖了搖頭,說道:「娘家人什麼來頭?」
「京安的大戶!」陳東道:「聽說他們孫家是開建材公司的,勢力不小!」
「那我就知道了!」王征道:「這幫京安的大戶,把其他周邊城市的人都當成土豹子!」
「你還別說,就是這麼回事!」陳東道:「他媽十年前就說過,說她閨女必須嫁到首都,起碼也要是一線城市的精英,絕對不能嫁給三線城市的鄉巴佬!」
「哈哈哈!」秦軍和王征都笑了。
「行啊你!」王征道:「成功的打了丈母娘的臉!」
「一點都不好笑!」陳東舉起酒杯道:「喝酒!」
「幹了,幹了!」兩個人急忙舉杯。
放下酒杯之後,王征又道:「哥倆,回頭我這邊結婚有什麼事可得招呼你們了!」
「那必須的!」秦軍道:「隨叫隨到!」
「沒說的!」陳東點頭,心中寬慰了許多,他早年喪父,母親一直在鄉下務農,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陳東自己拿命拼出來的。
要說商量結婚這些事,陳東家裡頭還真就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倒是秦軍和王征這種見識多閱歷廣的人更合適。
簡單的喝了些酒,三個人便分頭離開。
回去的路上,王征還和秦軍年到起了他結婚的事情,十萬彩禮,一套房,一輛車。
那時候王征也是急壞了,新房一直下不來,肚子也是一直在變大,手上的資金也沒法迴流。
好在最終一切都順利,總算是完了婚事。
「結個婚這裡面事情倒是不少啊!」秦軍有些感慨的道。
「豈止啊!」王征道:「我跟你說結婚那些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啊!」
「行了,打住!」秦軍制止了王征,說道:「你還是幫陳東想想辦法吧!」
「想啥辦法?」王征道:「惹急了,愛咋咋地!」
「破罐破摔啊?」秦軍道。
「對!」王征道:「反正孩子都生了,有本事他們老孫家就把女兒和孩子一塊帶走!」
「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沒有!」秦軍道:「關鍵還在他老婆身上!」
「我覺得也是!」王征道:「只要人家姑娘鐵了心跟著陳東,誰攔得住啊?」
「哈哈哈!」兩個人同時大笑起來。
兩個人一路聊天回到了大學城。
接下來的幾天里,風平浪靜,一周后陳東打來了電話,說是娘家那邊來人了,準備晚上安排一周,要他們兩個過來陪酒。
秦軍兩人自然沒有二話,不過臨走前秦軍特意喊上了黑豹和金銘,黑豹這小子氣勢夠強,至於金銘他的老家就是京安市的,這事他必須參加了。
當天晚上,秦軍四個人老早就到了和平飯店,可謂是把飯店的看家本事都拿了出來,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酒水是進口的拉菲,國產的茅台,以及北歐的啤酒。
八點整,兩輛大奔開到了飯店門口,秦軍四個人急忙出門相迎。
車門拉開,陳東率先下了車,然後主動拉開了後座的門,恭敬的模樣就像是領導的小司機。
隨後一個穿著小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小個子中年人走了出來。
陳東笑呵呵的道:「孫叔叔,您請!」
孫天安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秦軍四個人,多了一絲疑惑。
「這四位是我朋友!」陳東一一介紹道:「秦軍,王征,小黑,小金!」
「孫叔叔好!」四個人連忙招呼一聲。
「好!」孫天安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飯店。
隨後車裡鑽出了兩個年輕人,都是孫天安的侄子,年紀和秦軍幾個人相仿。
兩個人比孫天安還高冷,根本沒用正眼去看秦軍四個人,徑直進了飯店。
「孫家人都這樣!」陳東笑著道:「別見外,別見外!」
「沒事,沒事!」秦軍道:「咱們進去吧!」
包間里,孫天安和兩個侄子已經落座,但是三個人的臉色並不好看。
陳東進了屋之後趕忙給三個人倒酒,服務員開始上菜。
秦軍四個人就坐在孫家三人的對面,對方根本不看他們四個,要麼低頭看手機,要麼抬頭望著天花板。
「這是硬茬子啊!」黑豹低聲道。
「別惹事啊!」秦軍壓低嗓子道:「你今天絕對不能衝動!」
「我明白,這點事還分不清嗎?」黑豹道。
「王征!」秦軍給王征使了個眼色。
王征一臉無辜的表情,起身笑道:「孫叔叔,家裡是京安市的?」
「恩!」孫天安點點頭,並沒有去看王征。
王征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陪著笑臉,繼續說道:「孫叔叔,這個……」
王征的還沒有說完,孫天安就舉起了酒杯,說道:「這個酒杯怎麼這麼臟?這飯店的衛生是怎麼做的?誰開的飯店?」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三連問。
王征偷笑,轉頭望向了秦軍。
秦軍站起了身子,笑道:「孫叔叔,飯店是我開的,衛生一直做的不錯,您要是覺得這杯子……」
「這杯子上面有指紋!」孫天安道:「擦乾淨!」
秦軍有些無語,但還是打了個響指給服務員:「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