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軍便出現了鏟車臂前。
老八迅速倒車,企圖用鐵鏟推翻秦軍。
可秦軍的反應也不慢,直接雙手抓住了鏟車也液壓臂,猛的一用力,整個人跳上了鏟車的鐵臂,然後飛步沖向了鏟車的駕駛室。
老八見秦軍到了駕駛室外,直接抄起了座位底下的鐵扳手,一腳踹開了鏟車門。
秦軍側身躲過,然後雙手抓著鏟車頂,雙腿猛的踹出。
「嗵!」老八被秦軍兇猛的雙腿踹出了駕駛室。
身子一轉,秦軍猛的關上了車門,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嗷……」鏟車發出轟鳴聲,直接從老八的雙腿上碾壓而過。
「啊!」老八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兩條腿頓時扁了下來。
而就在對面的馬春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一股怒火從心頭燃燒起來。
「找死!」馬春明怒喝,但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報復秦軍,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陳東。
鏟車引擎發出轟鳴聲,鐵鏟朝陳東推去。
陳東連連後退,一直退進了屋裡。
馬春明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向瓦房推進,企圖將瓦房和陳東一起解決。
「嗷!」秦軍猛踩油門,鐵鏟落地,直接推向了馬春明鏟車的后屁股。
「哐當!」秦軍的鏟車直接將對方的后屁股鏟了起來。
馬春明鏟車立刻停止了前進,他急忙踩油門掙脫。
而秦軍立刻拉動了操縱桿,鐵鏟緩緩升起,將對方的後車輪懸空起來。
「嗷嗷嗷!」馬春明瘋狂的踩油門,車輪在空氣中打轉。
隨著秦軍鏟車的鐵鏟不斷升高,馬春明的鏟車后屁股已經懸起一米多高。
「嗷!」隨著一聲引擎嚎叫,馬春明的後輪掙脫了秦軍的束縛,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秦軍飛速倒車調轉方向,直接以45度角的方向朝對方開進,鏟子直接鏟起對方的一個後車輪,秦軍猛踩油門,將操縱桿拉到底。
只見馬春明的鏟車不斷的抬高,最後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哐當!」地面發齣劇烈的震動,鏟車再也不動了。
駕駛室里被摔的頭昏腦脹的馬春明撐著身子踹開了車門,一點一點的爬了出來。
「孫子這呢!」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馬春明緩緩抬頭,就見秦軍和陳東赫然站在他面前。
沒有廢話,秦軍一把將馬春明揪了起來,直接甩向了遠處的地面。
馬春明無力的撐起身子,還不忘記放出狠話:「老子是馬春花的弟弟,你踏馬的敢動我,他不會放了你們的!」
「哈哈哈!」兩人大笑,生死都經歷過了,現在還在乎他是誰的弟弟嗎?
一句話沒有,秦軍和陳東兩個人各拿起一把鎬頭,掄起來就砸他的四肢。
「咔吧!」
「啊!」馬春明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隨著鎬頭的不斷落地,馬春明的四肢全部被打斷,就是腦袋都變得血肉模糊,當場昏死過去了。
「草!」秦軍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將鎬頭丟到了地上,掏出煙盒與陳東就地坐下休息。
接過香煙,陳東道:「太險了,差點就掛了!」
秦軍的嘴角揚起了劫後餘生的笑容,慢慢的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鎮定感。
歇了一會後,秦軍從馬春明的身旁撿起了手機,用衣服蹭了蹭,然後解鎖從通話記錄里找到了馬春花,直接撥了過來。
「搞定了?」電話里傳來了馬春花粗獷的聲音。
「搞定了!」秦軍道。
「那就好!」馬春花剛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聲音不對,當即問道:「你踏馬的誰啊?我弟弟呢?」
「老子秦軍,你弟弟剛被我打殘,想活命馬上來我這取人!」
「秦軍,算你狠!」電話另一頭的馬春花早已怒不可遏,急忙掛了電話,迅速打給了馬老三。
「大哥!」接電話的是馬老三的一個小弟。
馬春花怒喝道:「讓老三接電話!」
「三哥跟人單挑呢!」小弟道:「不方便接電話!」
馬春花當即咆哮起來:「我草泥馬,讓他接電話!」
「是!」小弟點頭,趕忙朝人群中央的馬老三大喊道:「三哥,老大的電話!」
馬老三迅速收刀後退,將砍刀戳在地上,此刻的身上矮了不下七八刀,渾身上下都是鮮血,但依舊不服輸,不認慫。
喘著粗氣,馬老三沖小弟吼道:「草擬死嗎,沒看見老子忙著呢!」
小弟忙解釋道:「老大說,你必須接電話!」
「姓毛的,你踏馬的等著!」馬老三用手指著毛星。
毛星冷哼一聲道:「老子等你,不著急!」
馬老三迅速後退,一把拿起了手機:「大哥,啥事啊?」
「馬上去反拆遷會總部接春明和老八!」
馬老三問道:「他們倆咋了?扛不住了?」
「被人干殘了!」
「什麼?」馬老三大怒:「我踏馬的這就找這幫孫子報仇去!」
「報你麻痹!」馬春花怒喝道:「馬上把他們倆給我送醫院去,晚一秒我弄死你!」
雖然隔著電話,但是馬老三還是被馬春花霸道的氣勢鎮住了趕忙回道:「是,老大!那兄弟們怎麼辦?」
「先給我撤回來!」
「是是是!」馬老三連連點頭,而後才掛了電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堪。
「孫子,麻溜的!」對面傳來了毛星的吼叫聲。
儘管毛星衣服也都被砍得破爛不堪,但他身體強壯,依舊是生龍活虎的,大有和馬老三再戰三百回合的氣勢。
「老子今天不奉陪了,改日再戰!」馬老三說完揮手道:「兄弟們,撤退!」
「哎我草,別慫啊!」毛星道:「老子還沒打夠呢!」
「慫比!」王征罵。
「慫比!」護衛隊的隊員們指著拆遷隊的脊梁骨大罵。
馬老三強憋著心口那口起,讓大夥掉頭離開,自己帶著一小部分人奔向了拆遷總部。
……
清晨,馬春明和老八從急救室里被推了出來。
一直圍坐在休息區等候的馬春花和馬老三一伙人趕忙圍了過來。
馬春花抓著醫生大聲質問道:「醫生,我兄弟怎麼樣?」
主治醫生緩緩摘下了口罩,然後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兩個人性命無憂,不過一個高位截癱,一個四肢全廢!」
「廢了?」馬老三聽到這個字眼后頓時攤在了地上,平日了他和馬春明形影不離,兩個人更是經常被人調侃是玻璃。
如今至親的兄弟廢了,馬老三腦袋如同炸裂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