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露出馬腳
被喜歡的人這麼說,許久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既然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當初又為什麼給我希望?」
「大魚大肉吃多了,總要吃點糠咽菜換換口味。」
許久聽后,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心狠,你的女兒嬌嬌變成今天這幅樣子,權當是幫你贖罪了。」
【哇塞,一時間都判斷不出誰最壞了,這不妥妥的全員惡人嗎?】
【全員惡人,每一個好東西。】
【等等,好像有一個人還不算是很壞,目前為止還算是個受害者。】
【對啊,陳岸,相比較來講這人已經很老實了。】
【畢竟年紀小嘛,思想相對單純,跟在場的其他人比起來,可真能算是個好人了。】
然而這時文笙突然說道:「許久,你好像落下了一個細節。」
「那些欺負嬌嬌的人,一開始可是蘇琪安找來的啊,你又是怎麼得到消息,然後再找機會從中插手的呢?」
這時許久反應過來,這確實是一個被她忽視的細節。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然後思索著說道:
「那天我給陳岸到我的劇里視鏡一個小角色,這孩子幾次看我,然後欲言又止的。」
「我當時還以為這孩子對這戲有什麼看法,覺得這孩子人氣高,將來前途無量,就想這在他面前搞一個親和的人設,所以就主動詢問她怎麼了。」
「當時陳岸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跟我說。」
「他蘇琪安哥要做一件錯事,為了在李嬌嬌面前做戲,這傢伙竟然想找一夥兒流氓,來一段英雄救美。」
「我一看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我還正愁沒機會收拾這小丫頭呢,於是就找到了那伙流氓,給出了更高的價格。當然跟流氓頭子交易的時候,我並沒有露面。」
「後來蘇琪安被那伙流氓打成了重傷,也因此洗脫了嫌疑,流氓被抓后,並沒法提供雇傭者的信息,於是這件事只有那伙流氓自己背鍋了。」
說完許久冷笑道:「原來這件事的促成,有這麼多人參與啊?」
「陳岸,我還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小白花,看來我是小看你了啊。」
「我當時沒想過要害人!」陳岸崩潰道:
「我當時只是恨蘇琪安,恨他欺辱我,於是我就只是想壞了他的好事,我想讓你去阻攔他,甚至是曝光他,毀了他!」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我不想讓嬌嬌蒙受欺騙,最後跟這樣的人!」
「但是我沒想到,最後受害的竟然是李嬌嬌。」
「李嬌嬌對我這麼好,我對不起她!」
「事後,我怕惹上麻煩,不敢說出實情,我就是個懦夫!」
這個時候,評論區里有陳岸的粉絲突然發言:
【我想起來了,我說這個李嬌嬌怎麼這麼熟呢,這是當時陳岸選秀的氪金大粉啊!】
【我的天,我也想起來了,之前選秀的時候,陳岸的名次是很靠後的,後來突然就有人投了一大筆錢的票,當時還以為是蘇琪安的粉絲愛屋及烏,現在看來,那個氪金大粉,神秘的李小姐,就是李明秋的女兒李嬌嬌!】
【這下好了,全員惡人,一個不落!】
「想必你們現在都有想要撕碎的人了吧?」
「我宣佈,此次聚會正式進入高潮!」
一語出,幾人頓時感到渾身輕鬆。
剛才那股束縛的感覺完全沒有了,不光如此,幾人的手裏還都出現了一把和翠翠手裏一樣的匕首。
沒等人說話,幾人就互相殘殺了起來。
【我的天啊,這是直播啊!】
【電影里再血腥的場面,跟直播相比都弱爆了。】
【我的天,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這麼多血,看得我剛才吐了。】
隱身的文笙拉着沈喬和翠翠站到了一邊,防止被濺到一身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五個人都躺在血泊里,不能動了。
死的死,傷的傷。
受傷的人就是不死看樣子也快了。
沈喬哪見過這場面,直接就看傻了眼。而翠翠在一旁嚇得直掉眼淚。
「別怕,都過去了。」文笙安慰道:
「以後再也沒有人威脅你和妹妹了。」
「以後也再也沒有人把你關在籠子裏,當成血牛了。你自由了!」
「走吧,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說着文笙關閉了直播,同時摘下了身上的隱身符。
然後邁出步伐,準備離開這裏。
這時忽然感覺到後背有一股力量,絲毫沒有猶豫的施加在了文笙的後背上。
緊接着就是一聲失聲尖叫:「啊……」
尖叫的聲音是沈喬發出來的,那股力量的施加者當然就是剛剛被嚇哭的,楚楚可憐的翠翠。
然而,翠翠狠厲的表情只持續了一秒,連勾起的嘴角都僵在了臉上。
因為她發現,匕首明明刺了上去,文笙的身上卻沒有流一點血。
不光如此,當她抽回匕首的時候,匕首的利刃又從刀鞘里伸了出來。
好好的匕首,什麼時候變成魔術刀了?
翠翠呆在了原地。
文笙轉過身來,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可惜了,還是沒沉住氣。」
翠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文笙略想了一下:「不對。」
「確切的來說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不得不說,作為幕後真正的大佬,你真的是非常謹慎。」
「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是你最佳的隱蔽方式。」
「你就是防著有一天,事情敗露,或者像今天一樣,突然來了一個你惹不起的人,你只有保持着這幅形象在這裏,才能全身而退。」
「不過可惜了,你不夠有耐心。」
「在最後的最後,還是露出了馬腳。」
「所以說,你剛才背對着我,是故意露出破綻,引我上鈎?」翠翠不甘心的問道。
「當然,」文笙微微一笑:「不過你這次上鈎真的是太容易了。」
「你終究是高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
翠翠深吸了一口氣,大有願賭服輸的架勢:「所以說,你要親手殺了我,還是讓我自裁?」
文笙沒有回答,只見她一抬手,翠翠便腳底懸空,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