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

  看著女人緊張的樣子，劉莊十分欣慰：

  「剛剛不是說了嗎？要給你做檢查。」

  「我不是病人，不需要檢查。」

  女人好似在本能的往後躲，但是後面已經是牆壁，讓她躲無可躲。

  劉莊的笑容依然瘮人：「精神病人沒有一個說自己有病的。」

  「還是要檢查檢查，這種病情，不檢查怎麼知道呢？」

  劉莊說著，一把扯下了一旁機器上覆蓋的白布，機器旁邊還有個小床。

  雖然文笙沒見過，但也知道，這哪是什麼檢查用的東西，這分明就是電擊的儀器。

  文笙僅用了一秒鐘的時間，腦海里就走馬燈似的感應到了這個房間裡發生過的一切。

  無數個「病人」，無數個想要接出病人的家屬，都在這個小小的儀器上栽了跟頭。

  在電擊的劇痛下，「病人」最終會承認自己是病人，需要治療。

  「病人」的家屬也會承認親人需要治療，想要接人出來，是自己糊塗了。否則就會住在這裡，一起當「病人」。

  這一秒鐘里，文笙感知到了一切，心裡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小丫頭，你很害怕嗎？別害怕，就是做個檢查，一會兒就好。」

  本來現在就可以動手了，但是劉莊偏偏要廢話。

  他就是喜歡看到獵物恐懼的樣子，就像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跑又跑不掉，只能等待著危險的降臨，就顯示被狼群圍攻的小鹿，驚慌失措的樣子令人振奮。

  然而劉莊沒想到的是，上一秒還十分害怕的小姑娘，下一秒突然神色一變：

  「劉主任，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小姑娘突然變化的神色讓他忍不住的膽寒，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動手，現在就動手！」

  此刻能讓劉莊安心的，只有小姑娘被四個壯漢按在病床上，然後進行電擊「檢查」。

  小姑娘的樣子越是痛苦，劉莊這個變態就越是安心。

  然而讓劉莊沒想到的是，文笙早就趁他沒注意的時候，將一個「換臉符」甩在他身上。

  現在在四個白大褂壯漢的眼裡，文笙是劉莊，而劉莊才是那個被嚇得張牙舞爪的小姑娘。

  「動手吧。」

  「劉莊」說道。

  四個人齊齊上陣，將「小姑娘」像小雞仔一樣拎到了病床上，然後麻利的固定四肢。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是瘋了嗎？」

  接著四個人其中的一個十分熟練的拿出了一條毛巾，將「小丫頭」的嘴塞住。

  「嗚嗚嗚嗚……」

  驚恐的眼神，無畏的掙扎，在四個人的眼裡見怪不怪。

  一回生二回熟，這樣的操作他們幾個人自己都數不清是第幾回了。

  無數次的經歷讓他們變得麻木，變得沒有一點同情心。

  「主任，調到幾檔。」

  「直接來最高檔吧。」文笙輕飄飄的說道。

  幾人心裡奇怪，今天怎麼直接就來最高檔了？

  每次不都是先開個相對低檔，然後主任一臉猥瑣的看著「獵物」掙扎的樣子，然後再加檔數，引導「獵物」求饒，然後再承認自己需要治療。

  這次怎麼突然來了個最高檔？

  幾人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

  主任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殊不知其實原因很簡單：

  文笙懶得廢話，想要速戰速決而已。

  病床上的人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大概過了十分鐘後，文笙說道：「停下吧。」

  操縱機器的人按下了電源鍵。

  「你們幾個先出去吧。」

  四個白大褂壯漢離開後，文笙看著奄奄一息的劉莊，冷笑道：

  「沒想到吧，自己親自布置的刑場，有一天會讓你自己受用。」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