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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番外:不許欺負我男人(36)萬更字體大小: A+
     

    番外:不許欺負我男人(36)萬更

    Antony客廳靜悄悄一片。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幾秒,男人平靜的開口:「過來吃飯吧。」

    顧惜西沒動,她抱著雙手,挑眉:「剛剛你沒聽見?」

    她指的是夏清挑撥離間那些話。

    電話開了免提,女人說話的聲音又那麼大,徐清揚怎麼可能聽不見,他只是在想,她為什麼這麼問。

    顧惜西站起來,她走到男人的面前,突然踮腳,伸手摟著了他的脖子。

    兩人距離突然拉近,濕熱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主動,男人眉頭一動,他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嗓音低沉:「想幹嘛?」

    想幹嘛?

    顧惜西從鼻子「嗯哼」了一聲,她輕輕扯唇:「要不要聽我的解釋?」

    男人微微一頓,她的解釋,是指剛剛夏清說的那一番話?

    他抿唇:「不必了,我信你。」

    有點意外,顧惜西眨了眨眼睛,輕笑出聲:「真的假的,都不吃醋嗎?我可是為了別的男人連命都不要了。」

    她故意重複一遍,是要氣死他吧?

    眸子微微一沉,男人輕抬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的看著她,「你說。」

    說不好看他怎麼「弄死」她。

    顧惜西接收到了來自男人眼底的「危險」信號,她停頓了一下,伸手把脖頸的項鏈掏出來,擺在他的面前:「這個。」

    男人順勢垂眸朝女人的掌心看去,眸子平靜。

    「這不是他的,是奶奶留給我的遺物。」

    顧惜西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在男人面前提起沈霂錫,而且心頭還是異常的平靜如水。

    徐清揚明顯怔了一下。

    這條項鏈從第一天認識女人,她就一直帶著,從來沒有摘下來過。原先,他還以為,這條項鏈是那個男人留給她的東西。所以夏清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很生氣,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條項鏈是她奶奶留給她的遺物。

    心頭瞬間五味雜陳。

    顧惜西把項鏈又塞回衣服里,她重新摟住男人的脖子,語氣放緩,難得認真:「徐清揚我跟你說,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我不能跟你保證徹底放下他忘記他,但是我會努力,努力尊重我們的婚姻,努力愛你。」

    話落,男人的瞳仁明顯縮了一下。

    他沉默的盯著她幾秒,突然伸手捏住她兩邊臉頰,嗓音有些啞:「你突然正經起來,我有點怕。」

    「……」

    空氣中原本還有些煽情的氛圍因為他的話瞬間蕩然無存。

    顧惜西鬆開他,還瞪了他一眼,因為臉被他捏住,聲音有些含糊:「你能不能表現的感動一點?」

    她的模樣有些可愛。

    男人隱隱勾唇,鬆開她的臉,順手重重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吃飯。」

    然後就徑自走向餐桌那邊。

    顧惜西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被捏得有些紅的臉,爾後,忽的一笑。

    她剛剛,分明就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氤氳。

    感動到要哭了嗎。

    女人挑眉,走路的步子都歡快了一些。

    ……

    ……

    與別墅溫馨的氣氛截然不同,另一邊,被掛斷電話的夏清此刻正怒火燒心,面色可怖。

    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把手機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手機的屏幕瞬間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碎片飛彈到了角落。

    穆松從外面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一怔,皺眉把門關上,來到她的身邊,「怎麼了?」

    女人胸口不停的起伏,她坐在椅子上,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接近扭曲:「顧惜西,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穆松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和陰鷙,渾身一僵。他盡量放緩語氣,提醒她:「小清,你正在準備復出,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夏清驀地捏緊拳頭,努力剋制怒火:「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見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穆松才說:「照片里的男人叫Antony,是一名律師,家境很好,父母都是著名的商界人士,從小就接受優良教育,待人謙遜,沒有什麼緋聞。」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他的感情歷史很乾凈,只有過一位初戀女友,目前單身。」

    單身?

    夏清捕捉到這個字眼,紅唇挑出了一抹譏諷:「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對顧惜西的感情不一樣。」

    一個男人,用那麼深情且隱忍的眼神盯著一個女人,想必也是用情至深。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Antony居然能放手讓顧惜西回來,而且比她還沉穩。

    穆松突然記起什麼,眸子閃了閃:「對了,我打聽到Antony下個禮拜會來國內工作。」

    夏清聞言,眉頭一挑:「替我聯繫一下,我想見他一面。」

    「要見他恐怕有些困難。」

    「就說,我是顧惜西的朋友。」

    女人抿唇幽幽一笑,她就不信,他會拒絕。

    穆松頓了頓,「我可以幫你聯繫他,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夏清看他一眼,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穆松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繼續說:「在復出之前,不要去找顧惜西,也不要去見徐上尉,就專心準備工作。」

    「可以。」

    女人意外的爽快,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一點一點勾唇:「我答應你。」

    她啊,也是時候養精蓄銳,等待重新回歸。

    ……

    ……

    三天後,顧家,客廳。

    空氣死一樣的沉寂,彷彿暴風雨來前的寧靜,有點森森然。

    顧惜西坐的很乖,背脊挺直,雙腳端正,手放在膝蓋,直勾勾的看著對面——面色陰沉的顧子默。

    她咧嘴,朝他無辜的笑了一下。

    顧子默完全不吃她這一套,他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等緩了一會兒,才啞著嗓音,剋制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見他臉色依舊不見好轉,顧惜西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糯糯的說:「我說,你要當舅舅了。」

    顧子默差點背氣過去,他僵硬的扯唇:「誰的舅舅?」

    女人眨眼,隨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笑的很無辜:「這個。」

    「……」

    顧子默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盯著女人,她就給他帶回來了一個外甥。

    他的呼吸沉了沉,語氣帶著明顯的憤怒:「姓徐的?」

    顧惜西點頭,再點頭,說:「其實他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陰險,還是對我挺好的。」

    「這麼快就護短了?」

    「沒有……」自家弟弟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顧惜西難得慫了一下,她斟酌,說:「木已成舟,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

    她還攤手,表情一臉無辜,配合的天衣無縫。

    顧子默磨磨牙,他是恨不得掐死她,看著實在是太鬧心。

    徐清揚那個男人也是,居然一不留神,就把他姐姐給拐走了,實在是陰險,太陰險了。

    他是越想越氣,隨後沒好氣道:「你那麼蠢,徐清揚他真的喜歡你嗎?」

    「……」

    顧惜西忍住把身後的抱枕砸過去的衝動,她微微一笑,說話的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你姐生的這麼漂亮,哪個男人不喜歡,而且,我不蠢。」

    顧子默嗤的一笑:「你不蠢能那麼輕易就被他拐走嘛。」

    「我……」

    女人被嗆的噎了一下,其實顧子默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當初她挑上了徐清揚,最後確實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見她一臉憋屈的模樣,顧子默就知曉自己猜中了。

    他冷著臉,繼續沒好氣的詢問:「你要搬出去和他住?」

    顧惜西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和他解釋一番,說:「我現在懷著孕,平時又老磕磕碰碰,他擔心我……」

    沒聽她說完,顧子默揮了揮手,打斷她:「道理我懂,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依舊是不會那麼輕易就對徐清揚改觀。

    「……」

    其實顧惜西說的也沒有錯,如今木已成舟,他能怎麼辦,再生氣也不過只能罵她兩句,無可奈何。

    他穩了穩心緒,皺眉:「你們剛領完證,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這事可不能馬虎,也不能委屈了她,婚禮一定要隆重要盛大。

    咦……

    顧惜西看著他,又慢慢的笑,一口白牙全部露了出來。

    「……」

    顧子默一看到她這個傻不拉幾的笑容,就知道她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然,她笑完之後,有些心虛:「……不辦婚禮。」

    男人一怔,眼睛瞬間睜大,他跳起來,罵道:「那個混蛋連個婚禮都不給你嗎?」

    顧惜西忙解釋:「不是,是我自己不想辦。」

    聞言,顧子默安靜了一下,他盯著她,半響開口:「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自己設計婚紗,說要等將來結婚的時候穿。」

    女人面色一白,她垂眸:「你也說了是以前,現在心智成熟了些,就會感覺那些東西太過繁瑣,不要也罷。」

    她說著,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你放心,你老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委屈自己。」

    說的也是。

    顧子默就是再生氣,也只能憋在胸腔里了。

    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弄死他。」

    顧惜西看他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禁失笑,眼眶也是莫名濕潤。

    兩姐弟閑談了很長時間,顧惜西走出家門口的時候,抬眸就看見了一輛卡宴緩緩停在了外面,車窗降下一半,露出了男人帥氣逼人的容顏。

    她微微挑眉,說了不讓他來,他還是來接她了。

    顧子默跟在她身後走出來,同樣看到了那個男人,他眸色飄忽不定,不是特別友好的盯著他。

    徐清揚從車上下來,徑自來到女人的身邊。

    他先看了一眼顧子默,微微頷首,再把視線落在女人的身上,低聲問:「聊完了嗎?」

    顧惜西點頭,她看向兩人,語氣有些遲疑:「你們……要不要認識一下?」

    顧子默當即搖頭,有些傲嬌:「不必了。」

    「……」

    男人並不是特別在意,他早就知道顧子默對他有敵意,從剛見面的時候就開始了,至於什麼原因,他也並不清楚。

    空氣中流淌有一些詭異。

    顧惜西見他們都並不太想「認識」對方,乾脆作罷。以後日子來日方長,總有能讓顧子默改觀的時候。

    她和顧子默道別之後,就在徐清揚的虛扶下回到車裡了。

    剛鑽上車,給顧惜西系好安全帶,男人就準備離開,可是他明顯感受到了一道灼灼的注視,下意識偏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顧子默正立在大門前,雙手環抱,靜靜的看著他們。

    見徐清揚看過去的時候,他手擺成刀狀,緩緩割了下自己的脖子,動作間隱含警告。

    「……」

    男人默默收回視線,忽然有點想笑。

    車子啟動,很快駛離了顧家大門,不見蹤影。

    ……

    ……

    機場,人流很多,來往的時候熙熙攘攘,空氣浮躁,有些吵。

    Antony推著行李箱,從VIP通道緩慢走了出來,他身形挺拔,肩寬背闊,五官深邃,渾身都散發著溫文儒雅的氣息。

    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碧藍如海水一樣美麗的眼睛被遮擋在了裡面。

    雖然只露出了半張臉,可是因為他線條分明的輪廓和出眾的身形,一路走出來,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注視。

    有的人還以為他是國外的某個明星,拿出手機不停的拍攝。

    Antony走出機場的時候,掏出手機給航班延誤的助理打了一通電話,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的法語:「我到中國了,你把當事人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我會去見他一面。」

    說了幾句后,就掐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收了起來,打算攔一輛計程車去酒店。誰知迎面快速朝他跑來了一個身影,是一個男人。

    Antony停住,微微皺眉。

    男人跑到他的面前,氣息有些絮亂,他手忙腳亂的從上衣袋子里摸出了名片,遞給他:「Antony先生,你好,我叫穆松,方便和您聊兩句嗎?」

    雖然中文說的不是太流利,但是聽還是聽得懂。

    Antony看了眼腕錶,聲音平緩,禮貌的婉拒了他這個請求:「抱歉,我還有事。」

    說完他繞過穆松,朝馬路的方向走去。

    穆松沒有放棄,趕緊追上他的步伐,邊跟在他身後,邊說:「其實想見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她叫夏清,是一個明星。」

    男人腳步未停,也充耳不聞。

    穆松自然是沒忘記夏清給他的囑咐,在男人攔下計程車前,快速告訴他,「夏清和顧小姐是朋友。」

    Antony終於倏地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穆松,目光帶著審視,後者喘著氣,緩了緩,笑道:「對,就是那個顧惜西小姐。」

    說完,再一次把名片給遞了上前。

    這一次男人收下了,他狹長的鳳眸落在名片上,動了動唇:「夏小姐找我何事?」

    「呃……」

    其實穆松也不知道夏清想幹什麼,他想了想,只得含糊的解釋:「我也不太清楚,您和她見一面興許就都知道了。」

    Antony捏著名片,夏清……

    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絕對不是從小西的嘴裡。

    小西的朋友想見他,還真的是有趣了。

    Antony想了下這次回國的行程計劃,確定了之後才跟他說:「好,工作結束之後,我會見她一面。」

    穆松面露喜色。

    男人從西褲袋子里摸出了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遞給他,紳士道:「三天後工作便結束,時間地點由夏小姐來定。」

    「好的,謝謝您Antony先生。」

    接過名片,穆松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這一趟來會一無所獲呢,沒想到居然能成功拿到Antony的名片,也不枉他在機場外面等候了一整天。

    目送男人攔到計程車離開之後,他才火急火燎的給夏清打電話,報告結果。

    ……

    ……

    自從顧惜西懷孕之後,脾氣也是見長,心情不論好壞,動不動就要懟一下徐上尉同志。

    每次被懟,男人都只能憋著,不跟她一般計較,她高興就好。

    然而顧惜西每次看到他忍氣吞聲的模樣,都在心裡頭暗爽,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麼高興過。

    以前總是被他罵蠢和套路,終於輪到她翻身崛起的日子了。

    男人被懟的消息傳遞到了徐毅飛他們的耳里,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大快人心。

    他們還特意挑了個晚上,過來別墅裡面蹭飯吃,嘗嘗他們老徐做的飯菜。

    對於三位不速之客,徐清揚做飯的時候,一直沒給過他們好臉色,但是後者仗著有徐太太撐腰,一個勁的在損他。

    飯桌上也是,徐毅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頓時睜大眼睛:「卧槽,這是老徐做的飯,我還是第一次吃!」

    男人瞟了他一眼,語氣涼颼颼的,「多吃點,吃不死你。」

    「……」

    周旭忍住笑,他也感覺挺意外,雖然知曉男人會煮飯,但是他們也是頭一回吃到男人做的飯菜,味道意外的美味。看來在家裡為了伺候徐太太,沒有少下功夫。

    程予墨去看坐在男人身旁的顧惜西,問她:「這幾日胃口好些了嗎?」

    顧惜西點頭,「好多了。」

    她前段時間一直沒什麼胃口,動不動胃裡就翻滾,飯也吃得不多,徐清揚看到之後,擔心她真的會瘦不拉幾的,直接找了個廚師學做飯,每頓飯都幫她營養均衡,而且每天都是變著花式來,她的胃口自然是慢慢好轉了。

    程予墨還愣了一瞬,他是沒有想到,那個只會拿槍的男人居然能把一個孕婦照顧的這麼好,實在是難得。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徐清揚,後者注意到他的目光,皺眉:「看我幹什麼?」

    周旭接話,他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老徐了,你變了。」

    徐清揚無語凝噎,他現在是很想把這三個人擰成麻花,使勁的擰使勁的擰呢。

    他忍住這個衝動,剋制道:「吃你的飯。」

    周旭聳了聳肩,給顧惜西送去一個玩味的眼神,顧惜西失笑。

    她給男人夾了點菜,然後目光掃了眼徐毅飛他們,開著玩笑:「不許欺負我男人。」

    徐毅飛聞言,倏地捂住心臟,靠在椅背上,一臉的痛苦:「媽的這狗糧吃的老子心絞痛,快不能呼吸了。」

    身旁的周旭十分配合他的演出,放下筷子就說:「來,給你人工呼吸。」

    「……滾」

    徐毅飛立馬坐正,遞給周旭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顧惜西笑點本來就就低,看到這一幕,這會兒已經笑的東倒西歪了。

    徐清揚看到她眉眼彎彎的模樣,心情自然跟著愉悅,他還不忘提醒女人:「別吃飯的時候笑,等一下噎住了。」

    兩人不經意親昵的舉動和言談,又閃瞎了三個單身狗的眼。

    徐毅飛嘴裡嚼著一塊排骨,嚼的「嘣蹦」響,他一邊感嘆:「嘖嘖,老徐從來沒有這麼關心我,他以前都是看著我被噎住的。」

    「……」

    看到男人一臉「憂愁」的模樣,顧惜西沒有忍住,笑出聲,她有些同情的看著徐毅飛,想了想,安慰他:「你別難過,你要這樣想啊,他不止是以前,現在也是啊。」

    徐毅飛當即飛過去一個幽怨的眼神,「會不會聊天,沒看見我的心都拔涼拔涼了嗎?」

    程予墨難得附和一句:「其實小西說的也沒毛病。」

    「……」

    心臟像被咻咻戳了兩把箭一樣,徐毅飛差點吐出半斤血。

    周旭蠻同情的給他夾了個胡蘿蔔片放他碗里,正兒八經的安撫他:「沒關係,你會挺過去的。」

    徐毅飛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呵呵了兩聲:「少來,我知道你的心窩和我一樣,可疼了,畢竟老徐也沒關心過你。」

    周旭嘴角的笑容一僵,面無表情:「能不瞎說實話嗎?」

    「讓你裝。」

    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歡笑聲不斷。

    結束晚餐之後,幾人轉移到了客廳去嘮叨,徐毅飛和顧惜西聯機打遊戲,周旭在一旁看著,而程予墨和徐清揚上了樓上書房談事情。

    書房亮著一盞暗橘色的燈光,光線並沒有很亮。

    程予墨坐在椅子上,姿勢慵懶,他看著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挑眉:「邵言還是沒有打算放下嗎?」

    「嗯。」

    男人倚靠在牆上,嗓音低沉:「一時半會,是帶不回徐家的了。」

    程予墨哦了一聲,他若有所思道,「老爺子他什麼態度?」

    徐清揚頓了一頓,說:「他沒有什麼意見,多個人,老宅自然是熱鬧許多。」

    「也是。」

    「對了,邵言是席琛的心理醫生,這件事你知曉嗎?」

    男人突然轉過身,看向程予墨,後者一臉的驚愕,隨後瞪大眼睛:「你說誰的心理醫生?」

    看這副受驚的模樣,明顯是不知道了。

    徐清揚重複了一遍:「席琛。」

    程予墨確實是受了驚,因為信息含量太大了,他緩了緩,遲疑:「你說邵言是席琛的心理醫生,那席琛他……是患了什麼病?」

    「我不清楚。」

    席琛那個人做事一向謹慎,這麼隱秘的東西自然不會讓人輕易調查到,他在美國調查到邵言是席琛的心理醫生時,同樣也是愣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是太低估了那個男人。

    程予墨舔了下乾澀的唇,問他:「對了,程靖的事,你知情嗎?」

    提起這個,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語氣有些凝重:「人在席琛手裡,不知是死是活。」

    不過他打探到了,程靖是差點把席琛的女人給強了,估計現在不死也是半身殘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眉頭褶皺漸深:「程靖跟沈霂錫的死,也有關係。」

    程予墨好不容易平穩的情緒,瞬間又浮動起來,他錯愕:「你說什麼?」

    沈霂錫的話是小西的前男友,他和程靖的死有什麼關係?而且沈霂錫不是意外葬身火海的嗎?

    男人抿唇,聲線冷然:「要把人找到,才能知道當年沈霂錫死的真相。」

    程予墨一怔:「你是要幫沈霂錫……」

    徐清揚打斷他,平靜的陳述:「不,我只是在幫小西,她對當年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要徹底解決了,她才能放下。」

    他們之間,才不會有那麼個隔閡的存在。

    ……

    ……

    收到Antony的電話,知道他來中國的消息時,顧惜西覺得很吃驚,還有一絲沒反應過來。

    因為她在法國的時候,男人根本沒有跟她提到過會來國內工作的事情,她突然記起自己回國之前,Antony對她說的那句「很快會再見」,原來是這個意思。

    兩人約在了一間下午茶館。

    Antony看著對面的女人,再看了眼她的肚子,面色十分平靜:「你最後還是找到了他。」

    他指的是徐清揚,那個在法國就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顧惜西笑了下,她用法語跟他交談:「對,很奇妙吧,我原本以為和他不會再有交集。」

    女人眉間的笑意是真實的,她現在也是真的幸福的。

    Antony失神,待他反應過來,雖然心裡頭有些複雜,但是帥氣的臉揚起了笑意,由心的祝福她,「小西,我希望你能快樂,他對你好嗎?」

    顧惜西點頭,紅唇醞釀著明顯的笑意:「很好。」

    「那就好。」

    Antony酸澀的笑了一下,他抿了一口咖啡,記起什麼,看向她:「你認識一個叫夏清的人么?」

    顧惜西一頓,皺眉反問:「你怎麼知道夏清?」

    女人的反應並不是聽見朋友名字時該有的驚喜,反倒有些警惕,Antony並不感到意外,他把那天在機場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沒有一絲的隱瞞。

    聽完之後,顧惜西也大概能確定那個攔住Antony的人,就是夏清的經紀人穆鬆了。

    她沒有想到,夏清那個女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她朋友的身上,她現在是想幹什麼?利用Antony去刺激徐清揚,挑眉他們的關係嗎?

    顧惜西的面色沉了沉,語氣不太好:「她不是我朋友。」

    Antony挑眉:「我知道。」

    別忘了他可是一名律師,夏清那種把戲,他在處理官司的時候,也見過不少,自然一眼就洞悉了。

    顧惜西皺眉,提醒他:「Antony你小心點,那個女人不好惹,最好離她遠一點。」

    Antony輕笑,他嗓音溫和:「放心,我有分寸。」

    之後他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日常生活上,沒有再提那些令人煩心的人了,

    巧的是,早上剛和顧惜西敘舊完,傍晚Antony就接到了夏清打來的電話,說要見他一面。

    地點是在酒吧。

    Antony沒有拒絕,他是想看看,女人想玩什麼把戲。

    兩人是在酒吧的VIP包廂見面,夏清早早就在裡面等候了,Antony來的時候,她立馬起身,朝他露出笑容:「Antony先生,久仰大名。」

    女人長得蠻漂亮,但是並沒有小西生的討喜。

    Antony對她點了下頭,以示禮貌。

    夏清招呼他坐下之後,開了一瓶紅酒,正準備給他倒,男人不疾不徐的開口了,「抱歉夏小姐,我不喝酒。」

    他滴酒不沾,但凡調查過他,應該都知道他有這個習慣。

    奈何夏清並沒有調查得透徹,所以不知情。她有些尷尬的放下紅酒,用笑容掩飾,「是嗎,抱歉,我並不知道。」

    Antony紳士大方的笑了一下,「無妨,夏小姐有話直說。」

    夏清看著男人帥氣的臉,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接挑明:「Antony先生喜歡顧惜西吧?」

    男人的反應沒有她預料中的慌張,反倒是沉穩淡定,他輕輕一笑,借著五光十色的燈光,看著她:「又如何?」

    又如何?

    夏清眉間一抖,她鎮定的道:「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把她留在身邊?」

    留在身邊?

    Antony靜默一瞬,他碧藍的眼睛幽幽盯著女人,忽的一笑:「夏小姐跟蹤過我們?」

    夏清一怔,面色有些許不自然。

    好在男人並沒有一直揪著這個話題,很快便轉移了話題,不答反問:「喜歡就一定要留在身邊嗎?」

    「不然呢?」

    夏清以為他沒聽懂,解釋了一番:「既然喜歡她,自然是要把她留在身邊,佔為己有。」

    Antony平靜的問道:「夏小姐難道不知道小西有喜歡的人嗎?」

    女人瞬間沉默了下來,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蜷縮。

    「看來夏小姐對感情的認知有些錯誤的理解。」

    Antony修長的雙腿交疊,他緩慢的闡述:「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能將她留在身邊,可是如果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留在身邊又有什麼用呢?」

    他停頓了一下,改用英文,流利的說:「何況她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我定然不能陷她於不義,挖她牆角。」

    夏清皺眉,她不信男人能寬容到這個地步。

    她譏諷道:「那你就甘願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Antony先生,你根本就不愛她。」

    「不,我愛她。」

    Antony盯著她,語調緩慢而有力:「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一點。是我所理解的愛,與你不同。」

    夏清驀地一僵。

    男人彷彿沒有看到她慘白的臉色,繼續說:「她和我在一起不會快樂,同樣,你就算得到了那個男人,也是一個道理。」

    「他不愛你,在一起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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