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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番外:好好看看,看看姐姐怎麼勾引男人的。(7)字體大小: A+
     

    番外:好好看看,看看姐姐怎麼勾引男人的。(7)

    角落的位置,徐清揚看到女人那個輕佻的動作,眉角微微一抖。

    他平靜的收回視線,晃了晃手中晶瑩的酒杯。

    旁邊,周旭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他玩味的湊到男人身前,「那不是把夏清打上頭條的視頻主角嗎?」

    男人沉默,周旭便當他是默認了。

    他看了一眼顧惜西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驚艷,毫不吝嗇的讚歎:「本人漂亮很多啊!」

    話音剛落,便被迎面走過來的徐毅飛聽見了,他隨口一問:「什麼漂亮?」

    周旭抬頭看到他身後的夏清,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他乾乾的轉移話題:「夏清也來了。」

    夏清笑著嗯了一聲,「正好得空,過來湊湊熱鬧。」

    她的視線悄悄放在了角落沉默的男人身上,可是從她進來到坐下,男人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

    徐毅飛用牙籤戳起果盤裡的一塊蘋果,漫不經心的問:「老程呢?」

    周旭應到:「還在手術台上。」

    「我程哥真敬業。」

    他們聊天的間隙,夏清鼓起勇氣繞到了徐清揚的旁邊,她看著男人冷硬的側顏,溫柔問道:「這兩天一直沒有看到你,在忙什麼?」

    男人輕抿了一口紅酒,似乎並不打算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清的臉色有些白,見狀,徐毅飛連忙接話緩解尷尬:「他啊,這兩天都在軍營里,能去哪兒。」

    夏清僵硬的扯了下唇:「是嗎。」

    她看著男人冷漠的俊顏,本來有很多關於顧惜西的問題想要問他,可是如今這個場面,她如果問了,應該會惹他不高興吧。

    想到這一點,她無意識捏緊手中的杯子,眸子閃過一抹幽怨。

    這時,跳舞池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小***動。

    夏清扭頭看去,在看到台上那抹窈窕的身影時,瞳仁微微一縮。

    五光十色的旋轉燈在跳舞池的位置輕輕掃過,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台上,女人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毛衣包臀長裙,正站在中央靈敏的扭動玲瓏有致的身軀。

    她今天的穿著很溫婉低調,明明與性感的舞風不符,跳著卻偏偏別有一番韻味。

    顧惜西,她怎麼會在這裡。

    夏清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回頭見男人也隱晦不明的盯著那個方向,驀地攥緊五指,氣結的咬著下唇。

    徐毅飛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眼底閃著亮光:「這個女人成功挑起了我的注意,我決定了,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周旭差點被酒水嗆到,他掃了眼角落的人,意有所指:「可惜人家大美女已經有了目標。」

    夏清聽見了,臉色更黑了。

    與嘈雜轟烈的氣氛形成對比,徐清揚一直沉默的看著台上那個女人。

    那個,煩人的女人。

    他在看到女人和一個男人貼著身體熱舞的時候,無意識抿緊薄唇,幽深的眸子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看見這一幕,夏清嗤的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顧家千金又如何,還不只是一個嗜酒如命且又放蕩的女人。

    她就不信了,高傲如徐清揚怎麼可能會娶她這麼一個臭名狼藉的女人。

    ……

    ……

    從洗手間出來,顧惜西在走廊上碰上了徐毅飛。

    她對這個男人還殘留有一點兒印象。

    徐毅飛見女人看見了他又無視他,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英氣逼人的俊臉浮現了笑意:「顧小姐,還記得我嗎?」

    顧惜西要笑不笑的看著她:「怎麼會不記得,上次不就是你攔住我打夏清的么。」

    「那都是誤會。」

    徐毅飛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一茬,連忙解釋:「其實夏清人挺好的,你們之間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直接繞過他,往外走了。

    顧惜西一點兒都不想聽別人在她面前誇夏清的一句好,她聽到了會想要打人。

    背後一直傳來男人的呼喚,而她恍若未聞,直接離開了酒吧。

    她今晚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並不打算繼續在這兒逗留。

    只不過意料之外的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外面碰上等車的夏清他們。

    周旭見到她,自來熟的挑了挑眉:「嗨。」

    顧惜西對他沒有印象,不過男人長得帥氣,又有禮貌,她並不反感,所以毫不吝嗇的揚起一個笑容:「嗨。」

    女人笑起來的時候如同三月的桃花一樣撩人心扉。

    周旭一下子看呆了。

    他的身後,徐清揚沉默的站在那兒,他看著女人的笑顏,薄唇挑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她是對每個男人都會這麼笑是么。

    沒一會兒,小劉開車來了,夏清不想繼續逗留,提醒身旁的男人,「清揚,車來了。」

    收回視線,男人沒有看她一眼,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夏清挑釁的看了眼女人的方向,隨後跟在男人身後鑽進了車內。

    看見這一幕,顧惜西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她打開包包,正打算給家裡的司機打電話,周旭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圖,紳士的詢問了一句:「顧小姐,要我們順路載你一程嗎?」

    剛好徐毅飛追了出來,他聽見周旭的話,十分贊同:「對啊,你一個人晚上等車可不安全,要不我們順路送你回去吧。」

    聞言,顧惜西默默看向停在街邊那輛豪華七座賓士,遲疑片刻,把手機放回包里,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了。」

    車子勻速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車窗外浮光掠影,車內死一樣沉寂。

    夏清看著對面座的女人,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點一點蜷縮。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能厚著臉皮跟上來,更讓她想不到的是,身旁的男人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默認了她的行為。

    從上車之後,身旁的女人就一直低頭在玩手機,沒有隻言片語。

    徐毅飛偷偷瞄了她幾眼,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能憋住,湊過去問她:「你有男朋友嗎?」

    女人指尖一僵,半秒后恢復了常貌,淡漠的吐出兩個字:「有過。」

    有過,是曾經有過現在已經沒有了的意思嗎?

    徐毅飛頓了一頓,正欲開口,對面的夏清就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那他現在人呢?」

    話落,空氣寂靜了幾秒。

    女人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轉移到了對面的夏清身上。

    夏清撞上她漸冷的眸子,無辜一笑:「抱歉,一時口快,如果你不願意說或者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可以不說。」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產生好奇,比如徐毅飛和周旭。

    此刻他們兩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著顧惜西,似乎在好奇她的回答一樣。

    顧惜西沉默了幾秒,抿唇,平靜的說:「意外,去世了。」

    去世了?

    徐毅飛和周旭同時一怔,夏清扯了扯唇,什麼話也沒有說。

    車內,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了漆黑的眸子,他偏了下頭,犀利的目光掃向了顧惜西的位置。

    女人正看著窗外,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線條流暢的側顏莫名染著悲愁。

    她的坐姿很端正,背脊也很挺直。

    此刻突然安靜下來的她,和剛剛那個在舞台上肆意張狂的女人儼然變了個人。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呢?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審視,正看著窗外發獃的女人突然扭過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狹隘的車廂內,四目相對,兩人誰都沒有避開對方。

    顧惜西定定的看著與她相隔不遠的男人,那雙漆黑的瞳眸,就好像一個流轉的漩渦,在不斷牽引著她靠近。

    他的眼神極具壓迫和侵略,好像要把她的心思全部看穿一樣。

    女人無意識皺起了眉。

    見狀,徐清揚隱隱扯了扯唇,他慵懶的移開了視線,又瞌上了雙眼,繼續養神。

    顧惜西抿了抿紅唇,胸腔內的心臟卻還在不安的跳動。

    這個男人,並沒有她想象中那般容易上鉤呢。

    從剛剛,夏清在看到兩人肆無忌憚的「眉來眼去」時,只覺得所有的理智都要奔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剋制的眼神中隱隱藏著恨意。

    很快,車子在顧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徐毅飛替女人拉開了車門,他挑了挑眉:「顧美女,有機會繼續玩耍。」

    顧惜西明媚一笑:「自然。」

    正要下車,才想起什麼,她回頭看了一眼徐清揚的方向,沒想到卻在空氣中撞上了他的黑眸。

    沒有一絲的防備,心臟倏地漏了一拍。

    顧惜西一頓,有點兒意外的看著他,一秒后反應過來,她幽幽一笑:「拜拜親愛的。」

    徐清揚:「……」

    目送車子離開了視野,顧惜西才轉身回家。

    只不過她才走了幾步,背後就傳來了一道不悅的男聲:「顧惜西。」

    聽見熟悉的聲音,女人停住,有些詫異的回過頭。

    顧子默手臂搭著一件西裝外套,他正一步一步走向她,眼底深處隱隱可見火光。

    顧惜西等他走近,平靜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男人壓著嗓音,反問:「誰送你回來的?」

    女人靜默一瞬,笑:「顧子默,你現在和你姐說話的態度怎麼都跟審犯人一樣?」

    還是一樣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

    顧子默上前了一步,眼神沉了幾分:「你什麼時候招惹上徐清揚的?」

    「……」

    夜色寂涼如水,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樹木時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顧惜西怔了幾秒,方才扯了扯唇:「怎麼,我現在喜歡哪個男人還要徵得你的同意嗎?」

    男人差點被她直接氣吐血,他忍了忍才剋制住自己沒有掐死她,一字一句從牙縫裡咬出來:「那你知道你喜歡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么?」

    聞言,女人輕曬,語氣輕描淡寫:「我喜歡就行了,管他是什麼人。」

    「……」

    太陽穴突突的跳動,顧子默怒極反笑:「你喜歡他什麼?喜歡他長得像那個男人?」

    語音落下,女人平靜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攥緊,僵硬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她轉身就走。

    顧子默皺眉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最終還是沒忍住,憤怒的吼道:「顧惜西,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認清現實!他就是長得再像也不是沈霂錫!」

    女人的步子沒有停下來,她進了家門直接就奔向二樓的卧房,一個晚上再也沒有出來過。

    ……

    ……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這樣的場景了。

    四面都是火海,肉眼所見的一切東西都在被大火慢慢吞噬。

    她清晰的聽見耳邊有人在跟她說,不要去,不要再往前走了。

    可是她的手腳完全不受控制,就那樣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一步一步靠近那片火海。

    四周空無一人,熊熊火焰倒映在她的瞳仁里,觸目又驚心,隱約中,她看見有人從火光走來,那是一張她十分熟悉的臉。

    遙遙相望,顧惜西突然淚流不止。

    她想要靠近他,可是腳就跟生了根一樣,僵硬在原地無法挪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大火中,最終毫無痕迹。

    潔白的大床上,女人慢慢睜開了雙眼。

    卧房內光線昏暗,狡黠的月光透過未拉緊的窗帘傾灑在了地面。

    顧惜西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把整個人蜷縮在床頭的位置,臉埋在膝蓋上,隱隱可見有晶瑩的東西順著眼角滑落。

    耳畔全部都是那些譴責她的聲音。

    很多很多,都在嚴厲的質問她為什麼要一意孤行,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為什麼還要倒回去。

    一遍又一遍,告訴著她,如果不是她,沈霂錫就不會死了,全部都是因為她!

    心臟,像被人用力的撕扯一般,疼痛悄無聲息蔓延骨髓。

    女人緊緊咬著顫抖的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聲,淚水卻還是如同決堤涌流不止。

    寂寥的夜,孤獨的夜,悲傷的夜。

    她也不知道,沈霂錫離開以後,到底有多少個長夜漫漫,她都是在這樣的無助彷徨中遊走過來。

    第二天在餐桌上見到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的女人,顧子默只是稍作一頓,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這樣的畫面了。

    甚至說,他早就習慣了。

    餐桌上時不時會發出刀叉敲擊盤子的聲音,兩人面對面靜靜的吃早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吃飽了,顧惜西就放下刀叉,起身離開位置。

    昨晚沒睡好,她打算回房間補覺。

    顧子默盯著她單薄的背影,本來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他擔心說多了,又影響心情。

    思及此,男人輕輕嘆了下氣,突然覺得有點食不知味。

    他放下刀叉,喝了口果汁,就撈過西裝外套去公司了。

    顧惜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中間蘇菲給她打了十多通電話,她都沒有聽見。

    醒來后看到那些未接來電,她以為有什麼急事,立馬重撥了回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蘇菲的聲音就已經迫不及待先傳了過來:「奶奶的,你和徐清揚是怎麼回事?」

    女人翻身下床的動作一頓,她抓了抓自己的長發,難得迷糊:「什麼怎麼回事?」

    蘇菲一頓,語氣有些凝重:「你自己上網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掐斷了電話,顧惜西在床上緩了一會兒,連拖鞋都沒有穿,直接跑到了電腦前,打開了新聞。

    看到彈開的頁面內容后,女人的眸子逐漸冷了下來。

    今天的八卦頭條標題,赫然寫著顧家長女倒追徐家大少甚至不惜送上門的字眼。

    她往下拉,很快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照片。

    那是她前幾天讓人給夏清寄過去的那幾張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曝光出來的。

    看著評論區那些如潮水一樣的惡評,顧惜西扯唇嘲諷一笑,她還真是低估了夏清的本事。

    另一邊,徐家老宅。

    程予墨放下手機,平靜看向對面的男人:「你和顧惜西……」

    徐清揚抿了抿唇,波瀾不驚的吐出四個字:「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程予墨微微挑眉,以他和男人十多年的兄弟情義,對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呢。

    照片中,顧惜西雙手攀沿在男人的脖子上,而奇迹的是,他居然沒有推開她,可見那個女人在他心裡肯定不是沒有關係這麼簡單了。

    不過男人明顯了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對了,你那棟私人別墅的地址那麼隱秘,狗仔怎麼會找到?」

    話落,男人的眸子又沉又深。

    他回想起了那天,別墅後面驟然閃過的那一抹白光,菲薄的唇掀起了一抹譏諷。

    ……

    ……

    偌大的辦公室,顧子默看著網上那些照片,漆黑的眸子沉得有些嚇人。

    助理站在一旁見boss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跳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他戰戰兢兢地問:「顧總,您沒事吧……」

    顧子默深吸了一口氣,他緩了緩,方才剋制的問:「你看我像沒事的人嗎?」

    「……」

    男人面無表情的關掉新聞,再看下去,他真怕自己會氣昏厥。

    他揉了揉有些疼的腦仁,「讓人趕緊把這些新聞都壓下去,別讓我爸媽看見了。」

    顧家二老如今在國外旅行,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看到這些東西。

    助理應了一聲,見他臉色不太對,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悄悄退了出去。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幾下,顧子默頭也沒抬,煩躁的吐出兩個字:「進來。」

    子衿在門外就聽出了男人心情不太好。

    她把文件都放在桌子上,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顧子默不冷不熱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宋子衿,你沒看見我心情不好嗎?」

    子衿停了下來,她轉過身,滿臉無辜:「看見了。」

    聞言,男人差點吐出三斤血,他沒好氣的罵道:「看見了你就這樣走?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女人抿唇笑:「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么。」

    顧子默白了她一眼,語氣不是很好:「屁,你分明就是想氣死我。」

    「……」

    子衿見男人沉鬱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了,眉梢一挑:「要不我晚上請你吃飯?」

    顧子默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要吃貴的。」

    「當我沒說。」

    女人轉身就走,顧子默急忙叫住她:「誒誒誒,我開玩笑的,你別走啊。」

    ……

    原本子衿想帶顧子默去西餐廳吃,可是後者一直嚷著要吃大排檔,子衿拗不過他,就順著他去了。

    夜幕剛剛降臨,街上人流很多,馬路上的車輛和白天一樣川流不息。

    子衿啃著辣翅,她時不時會偷偷去看向對面沉默男人。

    顧子默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放下筷子沒好氣的問她:「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女人也放下辣翅,她舔了下唇,正色道:「怕你想不開。」

    「……」

    顧子默嘴角抽搐:「你腦子瓦特了吧。」

    他好歹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想不開。

    子衿見他橫眉瞪眼,勾唇一笑:「這不挺好的么,你成天板著個臉,誰敢進去給你送文件啊。」

    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臉頰邊有個酒窩,十分乾淨。

    顧子默看了她一會兒,悶頭喝了口酒,吐槽一句:「你以後別笑了,怪滲人的。」

    「……」

    桌子底下,子衿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顧子默沒有絲毫防備,倒抽了一口氣,立馬嗷嗷大叫起來。

    其餘幾桌的人看熱鬧般看了過來,女人埋首默默吃飯,努力的憋笑。

    顧子默揉著小腿,瞪了她一眼,不過心情意外的好轉了。

    這幾天一直擠壓在心口的烏雲一點一點隨著夜晚的涼風逐漸消散了。

    他看著對面的女人,眉目不自覺溫柔了許多。

    每次在她面前,他都會覺得意外的放鬆,好像所有的鬱悶,只要看到她的笑顏,就都會隨風消散一樣。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顧子默莫名其妙的搖頭笑了笑,他剛要拿起筷子,似乎有所察覺一般,扭頭看向了馬路。

    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那兒。

    很熟悉。

    他記得,好像是那個叫席琛的男人。

    ……

    ……

    片場,剛結束今天最後一場動作戲,夏清去和製片人和導演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獨立化妝室,夏清從更衣間換好衣服走出來,她在看到坐在沙發上削水果的女人時,目光一怔。

    顧惜西抬眸,幽幽的笑:「我是鬼嗎?見到我怎麼這副表情呢?」

    夏清皺眉:「你怎麼會在這兒?」

    果皮斷了,女人眉目不動,平靜道:「當然是來找你的了。」

    她停頓了一下,咬了口蘋果,挑眉淡淡問了一句:「照片你曝光的?」

    早就料到了她來所為何事。

    夏清走到鏡子前面,她從化妝盒裡面拿了個粉撲出來,慢慢的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惜西扯了下唇,「我本來就聲名狼藉,那幾張照片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只不過對徐上尉……我可就不知道了。」

    手指一僵,夏清從鏡子里看著她,平心靜氣:「你想說什麼?」

    女人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鏡子的自己。

    她笑:「你知道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把那個男人推向我。」

    夏清面色一白。

    顧惜西撥弄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隨後,她靠著化妝桌的邊緣,慵懶的看著身旁的人。

    女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化妝室清晰的響起。

    她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都沒能讓他愛上你的原因了。」

    話落,夏清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驀地攥緊手裡的東西,狠狠的剜著她,咬牙切齒:「顧惜西,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女人笑的慢不著調,她突然湊近夏清的耳邊,輕輕對她說:「好好看看,看看姐姐怎麼勾引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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