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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杳杳鐘聲晚(四)真相+萬更字體大小: A+
     

    杳杳鐘聲晚(四)真相+萬更

    環境優雅的包廂內,席袁成舉起面前的紅酒杯,輕啜了一口。

    唐卿馨就坐在他的對面,面無表情的環抱雙手,見狀,嗤的一笑:「你知道現在的處境對我們有多不利么?你還喝得下去?」

    聞言,男人低低的笑,他放下紅酒杯,抬眸看著對面的女人。

    他說:「只要你安分點,一切都會照著計劃來。」

    話中帶有明顯的嘲諷之意。

    唐卿馨臉色微微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待在牢里的人可不是我,你是不是警告錯人了?」

    席袁成勾唇,眸子有些暗:「這麼容易就惱羞成怒,你拿什麼和那個女人比呢?」

    那個女人指的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唐卿馨驀地捏緊拳頭,她眼露凶光,聲線顫抖:「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我說的難道有錯么?」

    席袁成輕輕一曬,搖晃著紅酒杯:「席琛你爭不過她這是明擺的事實,到現在你還不願意承認么?」

    男人的話,就好像一記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深刻清晰的提醒著她過去的愚昧。

    唐卿馨怒極反笑:「家境樣貌學歷,宋子衿樣樣都不如我,如果不是因為她機緣巧合救了席琛,你以為席琛會看她一眼么?」

    看著對面的女人到現在還在執迷不悟,席袁成嘴角扯出一抹明顯的嘲弄。

    他盯著明晃晃的紅酒杯,聲音陰涼難測:「你會不會把我侄子想的太偉大了?」

    因為救命之恩就輕易愛上對方,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那個性情冷漠的男人身上呢。

    唐卿馨一怔,她皺起眉:「難道不是么?席琛不就是因為那次的救命之恩才會找了她那麼多年……」

    席袁成輕笑著打斷她:「早在回國以前,席琛就找到了她。」

    話落,唐卿馨如遭雷擊,她愣愣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甚至幾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席袁成看了她一眼,又抿了一口醇香的紅酒,黑眸晦暗不明:「你以為他只是因為救命之恩而對宋子衿念念不忘嗎?以他的本事,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么?」

    轟的一聲,耳蝸鳴鳴。

    終於,那些一直纏繞在心頭難以解答的困惑終於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那個生性孤僻冷漠的男人,能對一個女人用情深到如此地步。

    因為啊,他早就找到了她,而且,日復一日的愛著她。

    她不止低估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和婚姻,甚至低估了男人那段不為人知的堅持。

    他的病,因她而起,也唯有她可醫。

    思及此,唐卿馨無力的鬆開了一直攥緊的五指,她的臉上蒼白如灰。

    看到這一幕,席袁成嘴邊的笑意漸深。

    他搖著手中的紅酒杯,明凈的玻璃杯上倒映出了他高深莫測的眸子。

    ……

    ……

    子衿去見了楊文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強忍住才能這麼平靜從容的看著自己的弒母仇人。

    裡面,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她穿著寬鬆的監獄服,頭髮鬆鬆垮垮,雙手銬著手銬,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子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除去嘴唇有些蒼白之外,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

    甚至可以說,平靜的過於滲人。

    楊文蘭靜靜的看著女人半響,方才扯了扯乾澀的唇角:「比我預想之中要冷靜很多呢。」

    話落,空氣之中的溫度驟然冷卻了下來。

    子衿笑了,她的笑意不達眼底,只聽見她輕輕的說:「怎麼會呢,要是沒有眼前這塊玻璃,我一定殺了你。」

    後面那幾個字,女人咬的很重,很重。

    女人的眼底全是濃郁的陰霾和殺意,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楊文蘭一時間被震懾住了。

    她緩了緩,佯裝鎮定的笑了下:「一命換一命,誰也不虧欠誰了。」

    一命換一命?

    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子衿低低的笑了起來,「哦對了,你是指宋嬌陽是嗎?」

    每每提到宋嬌陽的名字,楊文蘭的瞳仁都明顯一滯。

    見狀,子衿停頓了一下,盯著她,原本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時變得十分晦暗:「所以宋嬌陽的死關我們什麼事情呢?」

    楊文蘭咬牙:「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驕陽根本不會坐牢,她不坐牢,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女人憤怒的聲音在耳畔久久回蕩。

    子衿靜靜地看了她會兒,才動了動唇角:「你為人母親,你女兒生前你對她的惡行冷眼旁觀她死後你卻將一切的過錯歸咎在我們身上,這樣真的合適嗎?」

    頓了頓,她又平靜的說:「你的女兒會有如今的下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自己,而你呢,到現在還在逃避。」

    裡面,女人的臉色白了又白,她可能是沒想到,子衿會直接戳著她的痛處和逃避的問題依次進行抽絲剝繭。

    她說的沒有錯。

    都是因為自己放縱驕陽讓她胡來,所以她才會死於非命。

    可是,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女兒的死,也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呢?

    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

    隔了好久,楊文蘭目光獃滯的喃喃:「那我也不會後悔。」

    不後悔推蘇牡柔下樓是嗎?

    子衿勾唇一笑,眉目很是淡涼:「所以你才悲哀,總是自以為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消減心中的愧疚和罪孽。」

    聞言,楊文蘭的臉色很難看。

    她忍住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

    子衿沉默了下來,她也在想,自己來做什麼。

    推蘇牡柔下樓的兇手就在眼前,而她卻只能這樣看著她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雖然證據確鑿了,可是子衿還是很不甘心。

    最最愛她的母親,是因為她才會永遠離開了她。

    見女人半天沉默,楊文蘭突然嗤的一笑:「你該不會就是為了氣一下我吧?」

    「氣你?」

    子衿笑了,她問:「為什麼?」

    楊文蘭嘴角的笑意一僵,子衿又冷漠的說:「楊女士,你會不會太高估了自己?」

    「是么,那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就為了看我笑話?」

    「嗯,我來看看你的下場,是不是和我預期的一樣。」

    女人直言不諱,卻讓楊文蘭臉色大變。

    子衿好似沒有看見她蒼白的臉,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說:「看著你愛的珍視的人一個又一個離開了你,感覺如何?」

    傷口像被人用利刀狠狠的一層又一層的劃開了。

    楊文蘭忍不住,她怒的站了起來,瞪著子衿:「你給我閉嘴!」

    子衿笑:「怎麼,我說錯了么?」

    女人氣得胸膛不停的起伏,她的眼神,比利刀還要鋒利,好像恨不得將子衿碎屍萬段一樣。

    可是子衿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迎視著她的眼睛,輕輕蠕動了一下嘴唇:「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從裡面走出來半步。」

    楊文蘭突然用力的捶打眼前的鋼化玻璃,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你給我閉嘴!我一定會出去的一定會!」

    不多會兒,警員聽見聲音走了進來,

    他們將失控的楊文蘭壓制住,然後押回牢房。可是中途楊文蘭不停的掙扎怒吼:「放開我!放開我!」

    從頭到尾,子衿都平靜的坐在位置上,看著這一出的鬧劇。

    她想起了楊文蘭被強制性押送回牢房時,回頭看著她的那個眼神,彷彿藏有一片驚濤駭浪。

    隔了很久很久,她才站起身離開。

    外面。陸錦倚靠在牆上等候許久了,他見女人走出來,捻滅煙就迎了上去。

    看到他,子衿停下腳步,等他走近了,方才問:「已經證據確鑿了么?「

    陸錦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

    不出意外?

    子衿一頓,皺起了眉:「陸警官這句話的意思是?」

    陸錦半開玩笑:「天有不測之風雲,鬼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男人話中有話,子衿也不傻,自然聽得出來。

    她抿了抿唇,突然問他:「我先生知道這一切嗎?」

    先生,席琛么。

    陸錦低笑,他一直都說眼前這個女人很聰明,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叫他失望過。

    他點頭:「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能抓到楊文蘭,他功不可沒。」

    子衿微微一怔,他果然一直都知道。

    這時,一輛黑色低調的保時捷緩緩停在了警局大門,陸錦越過女人,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後,挑眉:「說曹操曹操就到。」

    話落,子衿條件反射的轉過身,空氣中,男人溫和的目光撞入了她的眼睛瞳仁深處。

    他正款款朝她走來。

    燦爛乾淨的陽光折射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周身彷彿鑲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而他的身後,光怪陸離。

    周遭景色很美,可是只有他的身影,清晰倒映在了她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席琛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陸錦,才垂眸看著發獃的女人。

    他溫和的問道:「怎麼了?」

    子衿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我沒事。」

    說完,她奇怪的問:「你不用上班嗎?」

    席先生沉吟片刻,理直氣壯的說:「翹班了。」

    翹班?

    這個詞用在席琛的身上,怎麼會那麼格格不入呢。

    她笑著問:「好好的怎麼翹班了?」

    他說:「突然想過來看看你而已。」

    心臟,砰的一下,清晰的震動了一下。

    子衿心頭一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目睹全過程的陸錦,實在是無法再這樣厚顏無恥的盯著看了,再這樣下去,他的雙眼一定會閃瞎的。

    他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

    「等等。」

    叫住他的是席琛。

    他順了順女人頭頂的呆毛,說:「先到車上等我。」

    子衿點點頭,沒有多問,乖乖的跑到了車上。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視野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陸錦雙手滑入褲袋,靠在牆上環抱著雙手:「有話說?」

    男人薄唇輕言:「你都告訴了她?」

    陸錦背脊一僵,這兩夫妻要不要這麼有默契,這是要虐死誰啊?

    他點頭,不置可否。

    隨後,他蹙眉問他:「周榮生這兩天一直沒有動靜,你確定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么?」

    面對男人的質疑,席先生睨了他一眼,勾唇:「要不我們打個賭。」

    陸錦一頓,有些好奇:「賭什麼?」

    賭什麼?

    席琛並沒有直接告訴了他,「過陣子你就知道了。」

    陸錦已經完全習慣了席先生的套路,也沒用多問原因。

    他盯著那輛黑色保時捷,想起女人剛剛冷靜的模樣,說:「你的太太,比我預想之中要聰明伶俐很多。」

    席琛雙手滑入褲袋,面不改色的說:「謝謝。」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陸錦嘴角一僵,扯了扯唇:「我不是在誇你……」

    男人菲薄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無差。」

    「……」

    回到車內,子衿正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刷手機。

    席琛扣好安全帶之後,問她:「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公司?」

    子衿沒有意見,她收起手機,笑了:「今天本來就遲到,還翹了幾個小時的班,顧子默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死我的。」

    女人的笑容很燦爛。

    席琛靜靜的看了她一瞬,突然鬆開了緊握方向盤的手,湊過去將女人攬入懷裡。

    子衿懵了下,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低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了起來,撞入她的耳畔,他說:「難受就哭出來。」

    他還說:「放心,我不會取笑你的。」

    說完,子衿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壓抑很久的淚水就那樣啪嗒啪嗒的砸落。

    男人順著她的背,眸子很暗很暗。

    他知道,因為蘇牡柔的事情,她壓抑的很辛苦。

    因為不想讓宋城擔心,因為不想讓他分心,所以一直獨自承受著。

    淚水如泉涌,怎麼也控制不住。

    子衿縮在男人的懷抱里,身體一直在輕輕的顫抖。

    他是那麼的了解她。

    知道她何時歡喜何時憂愁,知道她什麼時候是真的快樂什麼時候是假裝堅強。

    子衿也分不清楚,她之所以會哭,是因為男人,還是因為母親。

    或許兩者都有吧。

    上天將蘇牡柔從她的身邊帶走了,卻給了她一個全世界最最好的席琛。

    想到這,她慢慢的停止了抽泣。

    男人的手,還在輕輕的順著她的背部,帶著誘哄之意,彷彿在安慰著鬧情緒的小朋友。

    他好像一直很喜歡把她當做小孩。

    子衿吸了吸鼻子,然後從他懷裡退出來,眼眶通紅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哭?」

    席琛伸手,用指腹輕輕的擦掉她臉頰上還未乾涸的淚水,說:「你難過的時候,笑起來,很醜。」

    他在開玩笑子衿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何,男人的話一下子又戳中了她的淚點。

    她從來都不知道,男人了解她,究竟了解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地步。

    見剛剛女人的淚水又無聲的砸了下來,席琛的手微微一滯,他抬眸,目光落在女人氤氳的眸子。

    靜靜相視幾秒,沒有過多的言語。

    席琛心中動容,突然捧著她的臉,準確無誤的吻了下去。

    他輕輕的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然後輾轉到女人的臉上,他吻去她晶瑩的淚珠,動作輕柔,耐心十足。

    子衿看著男人放大的俊臉,爾後緩緩閉上眼,淚水就順著眼角滑落。

    所幸,她還有他。

    ……

    ……

    消失了近半個月,徐清揚終於找到了顧惜西。

    人來人往的機場,嘈雜的聲音從未間斷。

    男人穿著一身黑,面容冷峻的站在接機口,他犀利而凜冽的眸子,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

    過了不知多久,終於看到了那抹窈窕的身影從裡面推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他當即沉穩的走過去,眼底的柔意還未升起,就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顧惜西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她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徐清揚認識。

    他站在原地,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瞳仁深處一片晦暗。

    回A市的時候,顧惜西就知道一定會再遇徐清揚。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遇上了他,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隔著躁動的人流,四目相對,顧惜西突然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

    她身旁的男人在察覺到她的異樣之後,也停了下來。

    徐清揚已經走到了他們兩人的面前,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顧惜西的臉上,半響,才問:「去哪兒了?」

    男人的態度很溫和,並沒有預想之中的氣急敗壞。

    顧惜西微微挑眉,語氣很嗆:「怎麼,出去散心也要跟你彙報行程?」

    徐清揚抿唇,聲線沉了沉:「你非得這樣和我說話么?」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十分喑啞動聽:「原來你就是小西的愛人。」

    顧惜西看了男人一眼,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詫異:「Antony,你認識他?」

    Antony輕笑:「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

    徐清揚這才將目光轉移到Antony的臉上,他輕輕扯了扯唇:「的確認識,不熟而已。」

    空氣中不知不覺瀰漫了緊張的元素。

    顧惜西微微一頓,從第一次見到Antony,她就直覺他是一個有過往的人,可是卻沒想到,他居然會認識徐清揚。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點。

    徐清揚見女人輕輕皺著眉,問她:「你怎麼會和他待在一起?」

    Antony微微挑眉,也看著顧惜西。

    後者看著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平靜的吐出三個字:「因為你。」

    徐清揚一怔,她又說:「如果不是為了躲開你的跟蹤,我也不至於因為分心而被摩托車撞傷。」

    話落,男人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明顯的擦傷和淤青,他的聲音夾著壓抑的怒火:「為了能離開我你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顧惜西笑:「那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女人笑的風情萬種,顧盼生輝的眸子里完全沒有半個多月前失去孩子的那種獃滯黯然。

    可是她越是這樣,徐清揚就越是不安。

    他了解她,那是他們的孩子,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Antony也是聰明人,自然能察覺到氣氛的僵硬,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於是他拎過女人手裡的東西,對她說:「我在外面等你。」

    顧惜西點了點頭,渾然不覺眼前的男人臉色有多陰沉。

    目送Antony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後,女人才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看著面前的男人:「還有事?」

    女人對他和對那個男人前後的態度簡直是雲泥之別。

    徐清揚忍住掐死她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么?」

    顧惜西歪頭,笑了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男人嗤笑,聲音淡涼:「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還敢和他走在一起,顧惜西,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話落,顧惜西盯著男人的臉,抿唇:「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Antony不止是我的朋友,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勞煩您講話的時候客氣點。」

    這麼明顯的護短,徐清揚要是聽不出來,就是真的傻子了。

    他忍住胸腔內呼之欲出的怒火,沉聲說:「回去再說。」

    說完,他想要去拉女人的手,卻被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男人的手還僵在半空,顧惜西恍若未見,淡淡說:「不必了,我有地方住。」

    收回手,徐清揚看著她,聲音比剛剛沉了很多:「顧惜西,需要我來提醒你我們還沒離婚么?」

    顧惜西看了他半響,突然笑了:「那麼徐上尉,需要我來提醒你我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么?」

    男人挺拔的身軀,明顯一僵。

    顧惜西看到男人眼底覆滅的星光,沉默幾秒,緩慢的說:「徐清揚,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徐清揚玩味的笑了笑,他鉗制女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當初招惹了我現在就想全身而退了?顧惜西,你做夢!」

    周遭路過的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

    男人的聲音還殘餘在耳畔,顧惜西定定的看了他幾秒,說:「徐清揚,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聞言,徐清揚不惱,反倒輕笑。

    他說:「後悔了?」

    他還說:「晚了。」

    說完,徐清揚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顧惜西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臟還是瑟縮了一下。

    她緩了緩,才記起Antony還在外面等她。

    拋去腦海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顧惜西頭也不回的朝機場外面走去。

    Antony剛掐斷電話,回身見到女人的身影,嘴角掛上了溫和的笑:「解決了?」

    顧惜西煩躁的甩了下長發,說:「一個老頑固,別理他了。」

    老頑固?

    Antony失笑,「你明明還在乎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被輕易戳穿了心思,顧惜西面色一僵,她說:「你看錯了。」

    想起剛剛徐清揚說的話,她的目光變得複雜:「Antony,你是做什麼的?」

    女人突如其來的疑問,Antony並沒有表露出一絲的慌張。

    他平靜而又從容的看著她,彷彿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他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率先走在了前頭。

    顧惜西目光複雜的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而她不知道,這一幕從頭到尾都被馬路對面那輛黑色轎車內的男人看在眼底。

    ……

    ……

    席琛將子衿送回了公司。

    下車前,他拉住她的手腕,輕聲道:「下班了我來接你。」

    子衿點頭,正準備下車,可是餘光發現男人一直盯著她。

    她頓了頓,問:「你還要說什麼嗎?」

    席琛笑:「嗯,要說,不過不是現在,晚上再說。」

    子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鑽下車了。

    她趴在車窗和他道別:「你自己開車小心點,我上去了,晚上見。」

    男人勾唇:「上去吧。」

    目送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後,席琛才不緊不慢的撈過手機,點開前不久時硯給他發來的信息。

    信息內容很簡潔,周榮生想見他。

    看了屏幕幾秒,席琛才收起手機,他的眸子晦暗不明。

    比預期之中,要快了點。

    他發動車子,往警局的方向開去。

    因為之前連續請假,所以有很多工作都因她而停滯不前。

    一直忙到傍晚七點,子衿才收工下班。

    手機沒電了,她擔心席琛早已經在樓下等她,趕緊收拾完行李就匆匆跑了下去。

    可是,並沒有如期見到男人的身影。

    她喘著氣看了眼四周,的確沒有看到熟悉的車輛。

    他還沒有來。

    剛剛下來的時候跑的太急了,四周沒有椅子,子衿就隨便找了個台階坐下休息。

    天空灰濛濛一片,皎潔的月光傾灑在了地面。

    她的心情很平靜。

    雖然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他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他一直,都不會失信於她。

    怕他找不到,所以子衿還是選擇了待在原地等他,她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眼巴巴的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不知隔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了剎車的聲音。

    以為是男人,子衿心中一喜,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

    不是他。

    那是一輛張揚的瑪莎拉蒂。

    子衿頓了頓,在看清從車上走下來的人之後,她的眸子微微一沉。

    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唐卿馨從車上下來之後,一步步走向她。

    寂靜的夜裡,女人走路時腳下踩著的高跟鞋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響,格外的清晰。

    子衿抿唇,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等她快要走到跟前了,她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唐卿馨今晚穿著一件大紅的毛呢外套,她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臉上妝容精緻。

    相比之下,穿著簡單的子衿反倒多了一抹清新。

    子衿看著她,問道:「唐小姐,我們最近見面的次數會不會有點頻繁?」

    唐卿馨笑了笑,眼底卻覆蓋了冰冷。

    她說:「和你一樣,我也不想見到你。」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才繼續說:「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我也只能找你了。」

    女人的瞳仁藏著幽光。

    子衿發現今晚的唐卿馨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她頓了頓,笑:「找我?唐小姐確定沒找錯人么?」

    唐卿馨笑了下,笑著笑著,她慢慢的斂住了笑意,看著子衿的眸子很是幽深,「宋小姐有所不知,我爸今天剛住院了,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腦溢血了。」

    子衿的瞳仁,微微一震。

    唐卿馨走上前了一步,聲音輕飄飄的:「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那個曾經讓我愛得痴狂愛得卑微的男人。」

    席琛。

    子衿抿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女人笑了起來:「你說說,我們兩家十幾年的交情,他的心到底是多硬才能趕盡殺絕到如此地步?」

    她說的那些,子衿完全不知道。

    她不知道唐氏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席琛現在在哪裡。

    子衿舔了下唇,冷靜的說:「你也說愛了他很多年,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性,沒有緣由,他根本不會這麼做。」

    而且僅憑她的一念之詞,她怎麼可能會輕易就相信她所說的。

    唐卿馨搖頭,她說:「不不不,我不了解他,我愛了他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子衿微微一怔,她在女人的眼底看到了灰燼一樣的絕望。

    她正想開口,唐卿馨打斷了她,她勾唇嘲諷:「你以為你自己也很了解他么?」

    子衿皺眉,「我的先生,我怎麼會不了解?」

    「不,你一點也不了解。」

    說到這,唐卿馨幽幽的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很輕:「宋子衿,其實你也是挺悲哀的。」

    子衿眼底有不悅閃過,她很反感女人用那樣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她語氣不善:「唐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卿馨哦了一聲,好似才記起來,她慢慢的笑開了,「忘記了,你還不知道呢。」

    女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陰寒。

    子衿心頭隱隱不安,她問:「……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什麼?

    唐卿馨笑出聲,她走上台階,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

    她的聲音,在夜裡格外的刺骨,格外的清晰。

    她說:「席琛十四年前被綁架過你不知道吧?」

    「你的父親宋元山就是那起綁架案的兇手你也不知道吧?」

    「你最愛的男人,他是找了你很多年,而他接近你的緣由,只不過是因為你當年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而已。」

    「宋子衿,席琛就是你曾經救過的那個男孩。」

    「他找到你,接近你,保護你,和你結婚,都只是出於對你的恩情。」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當年綁架他,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人就是你的父親,你說他會不會離開你?」

    「你知道了真相,往後和他在一起,面對他的寵愛,會不會覺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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