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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西風獨自涼(十一)7000+字體大小: A+
     

    西風獨自涼(十一)7000+

    李霏的話,令子衿微微一滯。

    席琛么。

    她抿唇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我先生不過是一名外科教授,哪來的本事兒能讓你落得如此下場呢?」

    「外科教授?」

    李霏寒著臉,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語氣陰陽怪調:「真的只是外科教授嗎?宋子衿,你該不會連你老公的底細都沒摸清吧?」

    聞言,子衿饒有趣味的笑著:「我不清楚,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一句話,成功堵得李霏啞口無言。

    她咬著下唇,目光陰鷙,隨後拚命壓下怒火,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似善意的說:「我不過是在提醒你罷了,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的東西,你和他朝夕相處,應該也不至於一點都沒發現吧?」

    子衿看著她,失笑:「提醒我?」

    她停頓了一下,眉目清淺,語氣平靜:「這麼說來,你好像不是第一個提醒我的人,當然,應該也不是最後一個,可是到我這結果都一樣,我只信他。」

    李霏驀地一怔,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堅定不移。

    到底是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抿了抿唇,「你也不怕全心全意的付出到最後只會換來遍體鱗傷嗎?宋子衿,你會不會把感情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遍體鱗傷嗎?

    子衿在想,如果結果真的會這樣,那她會恨他嗎?

    不,應該不會吧。

    本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婚姻就只是一場交易,沒有誓言,沒有期許。

    誰先動心,誰先沉淪,都怨不得任何人不是嗎?

    想到這,子衿發現心底深處居然浮起了一抹惆帳,她不知是從何時起,變成了這樣多愁善感的人。

    明明以前,在發現一段感情不對勁的時候,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抽身忘記。

    可是現在,她在席琛的事情上,永遠持著一顆小心翼翼的心,不敢進不舍退,優柔寡斷,完全沒了以前的果敢。

    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才會經常自亂陣腳。

    子衿晃過神,看著李霏,反問:「簡單一點不好嗎?」

    李霏一頓,她又說:「如你所說,如果最後的結果真的註定遍體鱗傷,那我為什麼不能選擇在這個過程簡單快樂的度過?」

    女人說話的時候,眉目淡漠,不似在開玩笑。

    李霏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罵了一句,「你這女人是瘋了吧?」

    這世上,哪有人,在明知道結果會受傷的情況下還選擇繼續前行的?

    若真有,恐怕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了。

    子衿對上李霏鄙夷的眼神,眸子忽的一閃,「嗯,我的確是瘋了,所以你別再說什麼詆毀他的話,不然我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話落,李霏頓了頓,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她不過是在戲弄她,不由的惱羞成怒。

    正欲發火,手機催命似的響個不停。

    她掃了一眼寬大的手機屏幕,紅唇緊抿,再次看向子衿,扯唇:「最好這次我們家出事的原因與你無關,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直接收拾好化妝品離開,經過子衿身邊的時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子衿回頭看著李霏略顯急促的背影,微微嘆息。

    ……

    深夜十一點,醫院。

    喬冉剛加班加點工作完,揉著酸疼的肩膀將資料送到教授辦公室。

    敲了三聲,裡面沒人應。

    她一頓,不禁想起了那天男人飽含危險的眸子以及冰冷的警告,雖然如今還心有餘悸,但她不知為何,還是頑強的不肯死心。

    就好像,好像不撞到頭破血流就不會甘心的那種。

    思及此,喬冉鼓起士氣,又敲了三聲,裡面依舊靜悄悄,什麼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不對啊,下午送來了一批車禍事故的傷患,按席琛那工作狂的性格,理應不會那麼快離開醫院的。

    她正疑惑,背後突然傳來一名女護士清脆的聲音,「喬醫生是在找席教授嗎?」

    喬冉驚了一下,回過身,點了點頭:「你知道他人去哪兒了嗎?」

    女護士笑了笑:「席教授還在手術室裡面。」

    還沒結束?

    喬冉愣了愣,訝然:「他不是已經結束最後一台手術了嗎?」

    「對啊,可是謝醫生臨時身體不適,醫院值班的人手不夠,席教授知道后只能親自主刀了。」

    話落,喬冉隱隱擔憂,男人從下午兩點到九點都沒有休息過一刻,如今又親自上陣,身體也不是銅牆鐵壁,也不知吃不吃得消。

    「我知道了,那我先把文件放他桌子上。」

    「好,我下班了,喬醫生明天見。」

    「明天見。」

    打開門,裡面果真靜悄悄空無一人。

    喬冉抱著資料直接走到辦公桌前面,將資料擱在乾淨整潔的桌子上。

    完了,不急著離開,回頭細細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陳設和布局。

    來了這麼多次,每次都是待不到十分鐘,如今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看一看男人工作時的環境了。

    和其他辦公室一樣,牆壁和地板都是以白色為基調,室內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物品,簡單雅緻,讓人感覺尤為的舒適。

    喬冉看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突然聽見了從柜子里發出來的震動聲,在安靜的辦公室,十分清晰。

    她停住,眸子微微一閃,爾後繞過辦公桌,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是手機在響。

    而且,上面顯示的名字備註,是小衿。

    小衿,宋子衿是么?

    喬冉眸子一暗,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每每想起生性冷漠的男人溫柔的喚著女人的小名,胸腔內積攢的怒火便無處可泄。

    她猶豫的看著柜子里躺著的手機,響了幾聲,在對方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伸手撈起來,接聽。

    電話通了,不過對方並沒有開口,而是一陣沉默。

    喬冉是急性子,等不到別人開口,自己倒是先不耐煩的喂了一聲。

    下一秒,她便聽見那頭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莫名覺得解氣。

    喬冉靠著桌子邊緣,得意的笑著:「宋子衿是么?」

    另一頭,子衿正披著一件薄衫,坐在陽台外面的搖椅上,靜靜的看著夜色。

    原本想給席琛打通電話關心一下他,可是當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喬冉的聲音,呼吸有一秒停滯,

    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幾秒,才動了動唇角:「他呢?」

    喬冉聽見她平靜的聲音,漫不經心的說:「席教授在忙,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可以跟我說,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女人的語調,可以說是狂妄到了極致。

    子衿捏著手機的手倏地一緊,眼底漸漸泛起了寒意,猶如冷風一樣,冰冷。

    她笑:「喬醫生,我想和我先生說話,何時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替我轉告了?」

    先生,外人,這兩個詞,成功挑起了喬冉的怒火。

    她一改剛剛得意的臉色,面部猙獰,咬牙切齒:「宋子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子衿答:「字面意思。」

    聞言,喬冉的怒火,又蹭的一下,漲了一大半。

    她忍了忍,才忍住沒掛斷電話,挖苦道:「我見席教授昨晚在醫院休息沒回家,你們該不是鬧矛盾了吧?」

    子衿抿唇。

    她又故作訝異:「不會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吧?」

    女人沒有吭聲,喬冉以為她是承認了,不由的挖苦道:「宋子衿,席教授不過是扶了我一下,關心一下下屬,你這個做太太的,沒背景沒能力也就算了,心胸如此狹隘,真的配的他嗎?」

    刺耳的聲音湧入耳畔,子衿拉了拉薄衫,抬眸看著黑沉的天空。

    半響,才笑著說:「你如果沒有半點企圖,我也不至於心胸狹隘了不是嗎?」

    沒料到女人會突然話鋒一轉,將導火線引到她的身上,喬冉怔了怔,不由的有些心虛。

    子衿低低的問:「喬醫生,我很奇怪,在你的眼裡,我是那麼一個愚蠢的人嗎?」

    「什麼?」喬冉愣了下,沒聽懂。

    「如果你那點幼稚的把戲我都沒有看出來,那我就是真的配不上他了。」

    「你……」喬冉咬牙,正想破口大罵,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勾唇,媚眼如絲:「既然你也知道我對席教授有意圖,那你說,如果兩個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女人挑釁的聲音剛剛落下,子衿就扯了扯唇角,波瀾不驚的吐出三個字:「你試試。」

    不是威脅的語調,而是那種,很誠懇的語調。

    喬冉猛地一頓,隨後毫不掩飾的譏諷:「宋子衿,聽說了別的女人要勾引自己的丈夫還能面不改色且繼續慫恿的人,這世上,估計就只有你一個了。我真的很好奇,如果席教授知道了,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

    子衿笑:「那是因為,我信得過他。」

    「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太過盲目自信不是么?」喬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就不信,一個女人主動勾引他,他還能把持得住。」

    「可是,如果真的能這麼做,你為什麼還要等到現在呢?」

    女人一語戳破,喬冉聽到后,面色一僵,目光森然,「原來說了那麼多,你是在試探我。」

    「嗯。」

    子衿大方的承認,末了,還笑著說:「不過喬醫生的反應和我預期的一樣……天真的讓人髮指。」

    喬冉懵了幾秒,反應過來后,氣得雙目通紅,胸口因氣血不暢而不停的上下起伏,她的聲線很是顫抖:「宋子衿,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說我,你又好得到哪裡去?」

    從小到大,除了在席琛的面前碰過一鼻子灰以外,還真的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跟她叫囂。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樣樣都不如她的小攝影師。

    這怎麼能叫她不氣憤,怎麼能甘心?

    子衿聽到她憤怒的話,倏地一笑:「我沒說我好,我也不好。」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我再不好,也討他喜不是嗎?」

    ……

    凌晨一點,下了手術室,席琛直接回到辦公室休息。

    他閉著眼,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捏著疲倦的眉心,身後,窗外的夜色猶如墨水一樣深沉。

    過了一會兒,男人緩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才拉開抽屜,準備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就回家。

    可是當他看到放在抽屜里的手機時,眸子深處一片晦暗。爾後,他犀利的眸子又掃了一眼桌面,在看到喬冉送來的那份文件時,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他收回視線,面不改色的撈出手機和車鑰匙,步伐從容的往外走。

    回到公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客廳一片漆黑,猜想女人應該已經睡下了,席琛開門進來和換鞋的時候動作都放輕了很多

    進屋后,沒有開燈。

    男人換好棉拖,放下車鑰匙,直接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主卧的門沒有關緊,席琛蹙眉,輕手推開了門,在看到潔白的大床上面沒有女人的身影后,眸子微微一沉。

    他進去隔間找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女人的身影。

    出來后,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面無表情的下樓,如果能細看,一定會發現他的步伐比平日急切了很多。

    客廳一片漆黑,席琛正打算去客房看看,就看到了坐在陽台外面的一抹瘦削的身影。

    他頓住腳步,難看緊繃的臉色有了緩和的痕迹。

    外面的風有點涼,天空烏漆墨黑,不見星星的蹤跡。

    子衿抱著雙膝,下巴抵著膝蓋,正沖著空氣發獃。

    過了一會兒,身旁的位置突然一陷,她聽到動靜,愣了下,條件反射的歪頭望去,剛好看到男人線條流暢的側顏。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眨了眨眼睛,「你……」

    席琛看著遠處的黑燈瞎火,語氣平淡:「怎麼還沒睡?」

    不是幻覺。

    他回來了。

    子衿察覺自己的反應過激,尷尬的收回自己略顯「火熱」的視線,捋了一下額前的髮絲掩飾不自然,「睡不著就出來坐坐。」

    睡不著么。

    男人的眼瞳忽明忽暗,他沒有看向女人,而是盯著不遠處大樓一盞微弱的燈,隨口一問:「在想什麼?」

    想什麼?

    想很多啊,想傷害小城的兇手為何還沒落網,想蘇牡柔的病情會不會一直穩定,想宋元山在牢里到底過的怎麼樣,想宋嬌陽為什麼不肯招供。

    還有,子衿還在想的,是他。

    可是呢,這個該怎麼說出口?

    她舔了舔唇,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微微一僵。

    那晚,男人魅惑的聲音在耳畔盤旋,纏繞:「小衿,你說謊的時候,喜歡舔唇的習慣得改一改。」

    子衿耳根一燒,側首看向別處,盡量避免和男人有目光上的接觸,定了定神,才說:「都是一些胡思亂想。」

    席琛看她一眼,言簡意賅:「手術。」

    兩個字,子衿聽得出了男人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微微一怔,有些遲疑,「你忙了一天,早點洗漱休息吧,我也困了,先去睡了。」

    男人沒有應她。

    子衿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就這樣坐著也只會徒增尷尬,她乾脆硬著頭皮起身,往客廳走。

    走了幾步,男人喑啞而低沉的嗓音,夾著一絲涼風,撞進了耳畔。

    他說:「小衿,為什麼不問?」

    他還說:「你在怕什麼?怕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樣,還是怕會對我失去信心?「

    子衿驀地頓住,眼神一滯。

    她知道,他是在指喬冉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為什麼不問?

    是因為怕對他失去信心嗎?

    不不不,子衿搖頭,說:「我信得過你。」

    席琛聽到她的話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平靜的問:「那為什麼胡思亂想?」

    彷彿被看穿了心事,子衿的身軀僵了僵。

    看,這就是她不敢在他面前坦言的緣故,這個男人,能輕而易舉的洞悉她的想法,她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要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的心事,藏著自己的感情,藏著不讓他發現。

    子衿頓了頓,聲音很輕:「席琛,我們好好過,像剛開始那樣,好不好。」

    剛開始那樣?

    一對夫妻,過的跟陌生人那樣是嗎?

    席琛咽喉一澀,下意識從口袋摸出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

    他狠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青白的煙霧朦朧了他的五官,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緒。

    過了不知多久,他突然笑了,說:「好。」

    一個字,讓子衿眼窩酸澀,她落下一句「早點休息」然後便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上了樓。

    陽台外面,男人的背影比寥寥的夜色還要落寞。

    他一口一口,把煙往嘴裡送,一根又一根,不停的點燃。

    最後因為吸的太猛,被狠狠嗆了一下,暗橘色的光暈下,能看到有水汽從男人的眼底冒了出來。

    ……

    翌日清晨,子衿洗漱好下樓的時候,男人早已經離開。

    她看了眼靜悄悄的客廳,習慣性的往餐桌的方向走,走到一半,看到桌子上空無一物,突然想起,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

    說的好聽點,相敬如賓。

    說的難聽點,互不相干。

    以後,再不會有人為她做早餐了。

    好不容易被男人養成的吃早餐的習慣,怕是又要戒掉了。

    子衿打算直接去上班。

    可是轉念一想,她總不能讓男人誤以為自己沒了他會餓死啊。

    而且,不就是下面么,她也會啊。

    美美的想著,子衿走到廚房,拉開冰箱,在看到裡面塞滿的食物時,目光一怔。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買的?

    昨天明明什麼都沒有……

    席琛。

    子衿頓了頓,這些東西該不會是他一大早跑去買的吧?

    好像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他明明很少回家吃飯,還買那麼多東西,是因為她嗎?

    因為怕她餓肚子,所以特意跑去買的嗎?

    不是說好了互不相干的嗎?他這樣做,是想讓她良心不安嗎?

    子衿眸子黯然,不願再往下想。

    她緩了緩,努力回想以往席琛做面時所需要的食材和步驟,把水燒開,在冰箱里拿了一包粗面出來。

    十五分鐘后,面熟了。

    子衿掀開鍋蓋,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迫不及待的從鍋里撈了一點出來,吹了幾口,送進嘴裡,慢慢咀嚼。

    最後,她放下筷子,雙手撐著煤氣罩邊緣,吐出了四個字:「難吃死了。」

    ……

    晚上下了班,子衿出了公司門口就看到了不遠處靠在車門邊的顧子默。

    看架勢,應該是在等人。

    她沒有多想,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后就打算走。

    只不過被顧子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子衿疑惑的回頭看著他:「顧總有事?」

    多麼疏離而又冷漠的語氣。

    顧子默白了她一眼,嚷嚷:「成天一個顧總顧總我聽得煩死了,你就不能正常點,叫我的名字嗎?」

    聞言,女人頓了一下,面不改色,重複了一遍:「顧子默有事?」

    好像也並沒有順耳多少。

    顧子默一哽,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你是不是要去醫院看小城?」

    子衿點頭。

    「我剛好也想去看看他,一起走。」

    「好啊。」

    顧子默往日也會時不時去醫院看看宋城或者和蘇牡柔聊聊天,子衿並未多想。

    只不過,令她有點措手不及的,會在病房遇見席琛。

    他站在床尾的位置和身邊的一個外國醫生在交流,聽見門口的動靜,微微側眸掃了一眼。

    在看到她和顧子默后,表情也沒什麼變化,直接移開了視線。

    那個眼神,就跟在看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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