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在牆那邊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大概11點四十五分小鳳才出來。
女人幫男人脫了衣服,安頓好已經累壞了,休息前必須要上一次廁所。
於是小鳳就去了,走進女廁解開腰帶,蹲了下去。
發現女人從屋子裡出來,欣然的心就是一喜,一個鷂子翻身,嗖!首先跳進了廁所。
這兒可是工廠的公用女廁,所有的女工都會到這兒來放水。小鳳進去,發現裡面有人,一點也沒覺得奇怪。
黑燈瞎火的,她覺得就是某個女工,於是問:「來了?」
「嗯……。」
「吃了?」
「嗯……。」
「方便完了?」
「沒,剛開始……。」
欣然還把聲音壓得很低,不讓小鳳瞅到自己是誰,連忙蹲下,裝作方便的樣子。
等啊等,小鳳那邊終於方便完了,女人半蹲著,用手紙擦擦屁股。
剛剛繫上腰帶,伸個懶腰,一副面色輕鬆的樣子,忽然不好了。
旁邊蹲坑上的坑友就出手了。
欣然本來就是功夫高手,對付小鳳這樣不會武功的女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她猛地揮起手,以掌化刀,砰地一聲,打在了小鳳的后脖子頸子上。
小鳳無端地挨了一擊,白眼一翻,說:「不好!喝多了,天旋……地轉!」瞬間就暈了過去,倒在了欣然的懷裡。
欣然立刻抱上了她,沒讓她摔倒。
她的目的是佔有楊天賜,不想謀害人命。
打暈就行了,搶人家的男人,再把人家弄死,忒殘忍了。
然後,欣然拉開其中一個蹲位,把小鳳放在馬桶上。
仔細一瞅,小鳳不像是被人襲擊了,分明是喝醉了,方便的時候睡著了。
關上門,欣然拍拍手,說聲:「搞定……。」然後整理一下衣服,大模大樣進去了楊天賜的宿舍。
楊天賜跟小鳳的卧室很寬大,裡面生了暖氣,一點也不冷。男人已經睡著了,打起了鼾聲。
欣然進來以後,房門一關,後背靠在房門上,一顆心就跳將起來。
她還是個閨女,這可是她的第一次。
聽人說很痛,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女人都要痛一回,都要經歷這道坎兒。
痛就痛吧,姑奶奶豁出去了,只要能跟心愛的男人好一次,死了也值得。
於是,她躡手躡腳心驚膽戰一點點向著床鋪靠近。
脫下鞋子,翻上床的時候,心跳就更厲害了,身體也更加顫抖。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楊天賜是清醒的,這次男人卻是爛醉如泥。
別說分辨真假,把他強賤了都不知道。
這麼一想,欣然的膽子就大了很多,一點點將自己的衣服脫去了。
先是鴨絨外套,再是保暖內、衣,然後是保暖秋褲。
女孩的衣服不多,好多女人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衣服,為了漂亮寧可凍死。
最後扯去的是自己最後的屏障,那是一條三角跟一個凶兆。
她已經不掛一絲了,慢慢溜進棉被,遮掩了身體。
楊天賜睡得還是跟豬一樣,根本沒有察覺。
足足十分鐘,欣然都一動不動,少女初次的嬌羞,還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她糾結不已,躊躇再三。
她害怕暴風驟雨來臨的時刻,也巴不得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於是,她的小手就一點點向著那邊摸,撩開了男人的棉被,悄悄滑了進去。
起初,楊天賜沒啥反應,但是後來,男人也激動起來。
楊天賜一個翻身,就把她抱在了懷裡,納在了胸前。
兩個身體緊貼的瞬間,欣然就覺得自己的心酥了,身體被融化了。
男人的骨骼跟健壯的肌肉稜角分明,彷彿一座大山,立刻給了她安全感,還有幾踏實感。
她感到一股眩暈,立刻跟這個身體融在一起了,勾了他的脖子,抱了他的腰肢。
楊天賜做夢也想不到棉被裡根本不是妻子小鳳,而是隔壁的冤家女魔頭。
他翻身把欣然裹在身下,跟往常一樣,和妻子行起了周公之禮。
欣然的心立刻縮成一團,牙關緊咬,眼睛一閉,兩行熱淚就從鬢角悄悄滾落。
這不是痛苦的眼淚,而是喜悅的眼淚,更是酸楚的眼淚。
她只能利用這種辦法跟男人偷,誰讓他愛她?感到自己的命真苦。
當楊天賜跟她合為一體的瞬間,欣然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嘴巴里也發出一聲輕微地慘叫。
儘管做好了準備,可那種撕裂地疼痛還是讓她難以忍受。
但她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擔心被男人懷疑,於是,張嘴咬上了被子角。兩手也拚命撕扯床單子。
床單子跟被子被扯得噝噝啦啦響,可仍舊無法遏制那種疼痛。
於是,她拚命推男人的胸,想把他推開。心裡後悔了,懊惱不已。
可楊天賜人高馬大,身體死沉死沉的,根本推不動。
女人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衝動,用力更猛了。
於是,欣然就咬牙切齒,兩隻手在男人的肩膀跟後背上拚命抓撓,嘴巴也在他的肩膀上合攏。
酒精的麻醉讓男人渾然不覺,根本沒感覺到痛,反而衝擊得更厲害了。
欣然終於堅持不住,發出了一聲竭斯底里的長嚎:「啊——痛啊!」
她幾乎暈厥,不知道自己死過去幾次,也不知道活過來幾次。
起初,那種撕裂的疼痛真的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後來,銷魂的蕩漾立刻瀰漫了全身,充實了身體的每一根骨髓,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
她在生與死之間上下徘徊,好像邁進了萬惡的地獄,也好像踏入了幻想的天堂。
一念是天堂,一念是地獄,一念是佛,一念是魔。一念是生,一念是死。
噝噝啦啦,棉被撕扯了,床單子撕扯了,男人的肩膀也被咬得鮮血淋漓。
楊天賜雖然迷糊,心裡卻十分納悶,為啥小鳳和平時表現不一樣?
平時,他纏媳婦,媳婦也纏他,今天的一幕,好像是當初倆人的第一次。
可他沒多想,再次將那個香酥軟玉的身體納緊,再納緊……。
足足折騰半個小時,男人才在一陣山崩海嘯中停止顫抖,爬在欣然的身上不動了。
這個時候,女孩才如釋重負,輕輕抽泣一聲。
她不知道心裡啥滋味,酸甜苦辣什麼都有,懊惱跟痛苦再次接踵而來,還伴隨著騰雲駕霧般的酣暢淋漓。
喘氣十來分鐘,她的心情才平靜,把男人的龐大身軀慢慢推開。
她悄悄解開棉被,穿上衣服跟鞋子,準備離開了。
因為知道外面的小鳳很快就會醒,女人進來發現她,還不鬧翻天?
她沒有開燈,而是最後瞧了男人一眼。
月光很好,融融泄泄裝滿了整個屋子,也照在男人的臉上。
楊天賜還是那麼英俊,四方臉,高鼻子,闊嘴吧,一臉的絡腮鬍子。
他沉睡的時候也雄峰不倒,好像一隻打盹的老虎。
欣然忽然覺得值了,把人生的第一次交給這樣的男人,物超所值。
她低下頭,在男人的大嘴叉子上輕輕吻了一口,然後依然轉身,走出宿舍,身影一閃,飄到了牆頭那邊自己的工廠。
回到這邊的宿舍,拉亮點電燈,感到渾身跟散架一樣,每一根關節都好像被男人掰斷了,揉碎了。
特別是下面,疼痛難忍。
她解下衣服,仔細檢查,發現已經腫了,還有幾滴殷紅的鮮血。
不過心裡還是挺知足的……。
小鳳是天亮前醒來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廁所的馬桶上。
女人十分驚訝,感嘆一聲:「喝酒誤事啊,咋尿著尿著,還睡著了。」
脖子疼,很可能的腳步不穩,磕在了廁所的牆上。
抬手看看錶,快五點了,四周特別寒冷,於是她立刻站起來,迅速跑回了卧室。
走進屋子,發現男人睡得跟死豬一樣。
於是,女人立刻解下衣服,抱上了男人的身體,說:「哎呀,還是抱著老公暖和……。」
第二天早上七點楊天賜才睜開眼,感到很頭痛,媳婦就在懷裡。
冬天天亮得比較晚,七點鐘才蒙蒙亮,八點鐘太陽才出來。
他立刻呼喚小鳳起床,趕緊做飯,一會兒還要上工呢。
男人女人穿上衣服,小鳳來疊被窩,忽然發現了不妙。
被窩裡竟然有幾滴殷紅的鮮血,好像一朵臘梅。
楊天賜也感到了不妙,問:「媳婦,你又來例假了?」
小鳳說:「不會吧?我例假剛剛過去沒幾天啊。」
「那……棉被上的血……咋回事兒?」
「俺咋知道?哎呀,我不會是有婦科病了吧?」女人嚇一跳。
「那你別動,讓我摸摸你的……脈!」楊天賜嚇得不輕,趕緊讓妻子坐下,摸向了她的脈搏。
結果摸半天,啥也沒摸出來,搖搖頭說:「奇怪,你的身體比正常人還正常,咋無緣無故會出血嘞?」
「會不會是我喝多了,昨晚上廁所,把鼻子磕破了,流的鼻血?」小鳳問。
楊天賜說:「可能吧,誰讓你喝那麼多?」
總之,欣然昨晚所做的一切,完全蒙蔽了這兩口子,楊天賜根本就沒明白咋回事。
這天早上,當楊天賜這邊機器呼呼飛轉,所有工人都乾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隔壁工廠的欣然卻沒有起。
女人一直在棉被裡,好像大病一場。
足足躺了一天一晚上,第三天起來以後,渾身還是疼痛難忍。
特別是哪個地方,一動就撕心裂肺地痛。
第四天,她去車間的時候,路還走不穩。走路就扶牆。
想起那天晚上跟楊天賜做的一切,欣然就忍不住罵:「狗曰的楊天賜,恁猛,姑奶奶都要被你折騰死了……。」
把楊天賜快手拿下,只是她的第一步,自己的身子已經是她的了。
接下來,她打算把這身子糟踐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要毀掉這副本屬於楊天賜的身體,讓他後悔終生……。
所以那件事以後的第五天,她就開始對亞倫發動了進攻。
那一天,亞倫再車間忙活完,剛要返回自己的宿舍,欣然在那邊又喊開了。
「小電工!小電工,你過來一下……。」
看到欣然沖他擺手,亞倫差點沒嚇死,立刻明白沒好事。腳底下跟抹了油似的,滋溜!竄宿舍里去了。
欣然怒道:「你跑個球球?幹嘛躲著我?」
於是,女人一個飛身,從牆頭那邊跳過來,追進了男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