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同時得罪了家裡的女人跟老相好,變得裡外不是人。
他沒有因為跟小鳳娘睡過覺而心慈手軟,終於展開了對楊天賜瘋狂的報復。
第二天早上,因為腿傷沒有痊癒,躺在炕上不能動,他就使喚自己的婆娘去縣城搬救兵。
梁朝娘整理一下就走了,傍晚才趕著毛驢子回來,拉來了娘家的二兄弟。
原來,梁超的二舅在縣城是個混混頭目,手裡有上百個小弟。
走進家,小舅子瞅到姐夫跟外甥的慘象,瞬間嚇一跳,問:「姐夫,你咋了?外甥,這是幹啥?為啥你們被人欺負成這樣?」
小豆子抓著小舅子的手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說:「他舅……我們被人欺負死了!」
梁超也拉著舅舅哭個不停,說:「舅啊,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扎窟窿眼兒。」
「啊!到底是誰?竟然欺負我姐夫跟外甥,老子弄死他!」舅舅義憤填膺,要為姐姐家出這口惡氣了。
「弟,最近俺們村來了一個惡霸,他的名字叫楊天賜,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把你姐夫跟外甥弄成了這樣,你可一定要幫著姐姐出這口惡氣啊……。」
梁超娘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啥?惡霸?老子找得就是茬子,瞧那個茬子比我硬?我他娘的乾死他!!」
梁超的二舅可不是啥好東西,從前就偷雞子摸狗。如今三十七八了,還是地痞流氓。人送外號……歪脖子。
他的脖子有點歪歪,是從前打架,被人一刀砍在了脖子上,從此落下了病根。
這孫子在貓兒鎮一帶橫行霸道,只能他欺負人,不能別人欺負他,眼睛里從來不容不下沙子。
他才不管楊天賜是誰,揍他狗曰的……。
「那你準備咋著教訓他?」小豆子問。
「老子帶幾個人,揍他個半死,姐夫你說,卸他胳膊還是卸他一條腿。」歪脖子義憤填膺怒道。
「弟,我擔心他卸掉你的胳膊腿。」小豆子義憤填膺道。
「此話怎講?」
「那個楊天賜可不好惹啊,他會功夫的,萬夫莫敵……。」小豆子警告道。
「切!只要他是血肉之軀,我就有辦法收拾。多找一些人,我手下有一百個兄弟。」歪脖子顛顛說道。
「那中,最好別打死他,要他半死不活,這輩子成為殘廢最好。」小豆子笑了,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放心,我先認認那小子,幾天以後,一定幫你把他打殘廢。」歪脖子攥緊了拳頭。
果然,第二天他沒有回家,梁朝娘偷偷領他去了一次小鳳家,讓他瞅清楚了楊天賜的本來面目。
歪脖子還拿了手機,偷偷拍了楊天賜的照片。
得到照片,他就返回了縣城,打電話聯繫兄弟。
一個電話過去,呼啦!來了七八十人,都是這一代的小混混,一個個身強力壯,遍布紋身,還準備了傢伙。
楊天賜真正被圍堵在山道上,是五六天以後的事兒。
那時候,地里的小麥已經全部播種完畢,家裡沒啥活兒了。
此刻的楊天賜仍舊沒有閑著,繼續跟小鳳一起帶領山民致富。
他倆跟小鳳一起進城,跑到楊家苗圃場,弄了幾萬顆樹苗。
楊天賜瞅准了,不能跟爹老子一樣再搞飼養場了。
目前的飼養場太多,市場已經飽和。
再說喂牲口根本不掙錢,附近好多飼養場都倒閉了。
娘娘山飼養場依然繁榮,完全得益於楊進寶高超的養殖技術,還有家傳的獸醫本事。
楊天賜又想到一個新點子,就是購買樹苗……桃樹,梨樹,蘋果樹,還有核桃跟柿子樹。
他自己花錢,把這些樹苗分發給大家,將來山民們掙錢了,再從銷售果子的收入里扣除。
這個辦法是非常好的,旮旯村一帶特別乾旱,缺水。
種植果樹省時省力,收益還大,弄好了,不比開飼養場少掙錢。
於是,他跟小鳳還有小美,提前跟人打了電話,幾天以後,一車樹苗就到手了。
從苗圃場拉回來,一路上三個人都是談笑風生。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小美也拿定主意,只要楊天賜在旮旯村一天,她就跟男孩一天,反正無親無故,楊天賜是她唯一的親人。
他在前面開車,兩個女孩坐他旁邊,這個幫他擦汗,那個幫他喂水,小鳳跟小美都是大獻殷勤。
拖拉機開上通往飲馬河的山道,距離旮旯村他也就不遠了,大概十五里地。
天色微微黑了,楊天賜忽然感到一股尿意。
於是他停住拖拉機,轉身下車,進了旁邊的樹林子。
「天賜哥,你去幹啥?」小鳳在後面問。
「我去放水……。」楊天賜回答。
「哎呀太好了,正好俺也尿急,咱倆一起去唄。」小鳳也從拖拉機上跳下,跟著男孩進去了樹林子。
小美在後面很生氣,沖倆人呸了一口:「呸!表臉,撒個尿也手拉手去,又不是黃河開閘?憋死你倆算了。」
小美不想撒尿,只好坐在拖拉機上等,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沒想到倆人一走就是半個小時。她都等得睡著了。
楊天賜拉著小鳳進去樹林子,他先尿完的。小鳳隨後也提起了褲子。
倆人剛要離開,男孩忽然扯住了女孩的手。
小鳳微微一笑問:「幹嘛?」
楊天賜說:「小鳳,咱倆好久沒親熱了,香一個唄?」
他要跟小鳳親嘴。
自從小美入住旮旯村以後,整天跟著他倆,寸步不離,跟膏藥似得。
因為她的監視,半個月的時間,楊天賜跟小鳳都沒時間親熱,他早就憋壞了。
好不容易把小美甩開,倆人還不趕緊親嘴,摟抱,撫摸?
發現機會難得,楊天賜一下把女孩抱進了懷裡,親上了她的嘴巴。
小鳳一聲嚶嚀,也跟男孩纏在一起,同樣親他,吻他,抱他……。
起初,倆人只是親親,抱抱,翻過來調過去。
可親著親著就把持不住,一起有了衝動。
於是,楊天賜乾脆把西裝一脫,鋪在地上,將未婚妻按倒了,伸手扯她的衣服,
小鳳也迫不及待撕扯他的衣服,很快,倆人的衣服全不知道哪兒去了,兩個光身子就抱在了一起。
楊天賜的大手在小鳳的身上遊走,摸遍了未婚妻的全身。小鳳的熱吻也印滿了未婚夫的全身,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男孩氣喘吁吁跟女孩融合了,小鳳眼神迷離,兩手抓在旁邊的青草上,青草被抓得噝噝啦啦響。
這麼一鼓搗,半個小時都沒完事兒。
正在他倆激情蕩漾的時候,馬路上出事兒了。
小美靠在手扶拖拉機上睡得正香,忽然嗖嗖嗖,從旁邊竄出來幾十條人影,呼啦!把楊天賜的手扶拖拉機圍了個水泄不通。
歪脖子認識這輛拖拉機,知道是楊天賜的坐騎。
這輛拖拉機,是小鳳爹滿倉在的時候買的,專門用來打理莊稼地。
那天歪脖子去認楊天賜,也瞅到了拖拉機。
來回瞅瞅,他只看到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有發現楊天賜。
於是,歪脖子上去推女孩:「喂喂喂……醒醒!」
小美睜開眼,擦了擦哈喇子,揉揉眼問:「你們是誰?」
「瞧我們的裝束,就知道不是好人,這車是不是楊天賜的?」
「是啊……你們想幹啥?」小美又問。
她可見過大場面,根本沒把這伙混混放眼裡。
「他人呢?」歪脖子問。
「撒尿去了,你們是誰?找他幹嘛?」小美站了起來,不溫不火問。
「我要打斷楊天賜的腿,他上哪兒撒尿了?」歪脖子又問。
「不知道……。」小美呵呵一笑說。
「小姑娘,你又是誰?」
「我是天賜哥的女朋友啊,俺倆相好……。」
「啥?你是他女朋友?行,找不到他,老子就綁走你……弟兄們,動手!」歪脖子拿定了注意,要弄走小美,讓楊天賜顯身。
可他打錯了算盤,小美豈是好惹的?他的手剛剛伸過來,小美的動作更快,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子。
往懷裡一帶,下面一個掃堂腿,撲通!歪脖子來個黃狗吃屎,跌倒在了地上。
嘴巴剛好磕在一塊石頭上,兩個門牙崩飛了……。
「啊!小菇涼,不識好歹!給我周她,周她……!」歪脖子想招呼弟兄們揍她,這不門牙沒了,說話跑風嗎?
可那些弟兄們還是聽懂了,於是呼啦而上,準備將小美擒住。
小美一瞅不妙,瞬間抄起了柴油機的搖把子,跟他們打在一起。
嘁哩喀喳,叮噹!咣!撲通!嗖……吧唧!她將搖把子掄開,左劈右砍,虎虎生風。
三五個混混剛上來,就被他揍趴下了。
那些混混們一瞅,心說:好厲害的丫頭,美女會功夫,流氓擋不住啊。
這年頭不怕遇流氓,就怕遇潑婦!
於是,他們手裡的刀子跟棍棒紛紛和搖把子撞在一起,叮噹作響。
小美一邊打一邊喊:「救命啊——!天賜哥哥,快來啊——!有人打你媳婦了,我招架不住了——!」
這邊一開戰,那邊樹林子里的楊天賜跟小鳳一起聽到了動靜。
倆人下一跳,趕緊停止了忙活。
「啊?咋回事兒嘞?」小鳳問。
「不好,小美遇到了危險,穿衣服,快點……。」
儘管只做了一半,還沒有盡興,可楊天賜也不得不停止了,趕緊找衣服穿。
褲子穿上,背心套腦門子上,西裝顧不得穿好,他就掄起兩塊石頭衝出樹林,殺進了人群。
當看到小美被人攻擊的瞬間,楊天賜勃然大怒。
半空中躍起,身體俯衝而下,噹噹!兩聲,石頭就砸在了兩個無賴的後腦勺上。
倆孫子就這麼被他砸暈了……。
然後他一個翻身,嗖地從車裡拉出一把柴刀。
這把柴刀正是他們挖樹苗用的工具。
楊天賜將柴刀掄圓,身子滴溜一轉,一陣橫掃,呼呼啦啦人群被打倒一片。
而且刀刀劈中目標,從每個人的小腿上劃了過去。
這夥人來歷不明,他暫時無法判斷他們的目的,只能傷人,不敢殺人。
地上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被打倒的那些人誰也站不起來了。
每個人的小腿上都被拉開一條口子,山道上鮮血四射,飛起彩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