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這天,楊天賜找到了淼淼。
目前的淼淼住在G市一間簡陋的民房裡。
此刻的楊天賜已經跟當初大不一樣,變得不可一世,王八之氣橫行。
他身穿大氅風度翩翩,走到哪兒,身邊也跟一群小弟,那些小弟特別牛筆,晃著膀子,十八米寬的大街都裝不下,身上到處是紋身,一個個好比凶神惡煞。
一行人走進了淼淼租住的小屋,楊天賜讓弟兄們在外面等,一個人進去了淼淼租住的屋子。
「姐,我來了,來看你了。」他進門就抱上了女孩。
「天賜!兩個月了,你咋才來啊?」淼淼寶上他哭了,特別想他。
她曾經三次到從前的娛樂城去找過楊天賜,可都沒進去門。
因為那個娛樂城已經改成了倉庫,又十幾個人看守,倉庫重地,閑人嚴禁入內。
再說楊天賜已經成為了本地小有名氣的大亨,身份不一般,那些小弟根本不讓她進。
「姐,對不起,我來晚了,忙啊,你最近還好吧?」不知道為啥,楊天賜就是喜歡跟淼淼在一塊。
畢竟青梅竹馬,女孩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這種感覺是與生俱來的,就像自己身體的器官,從娘胎里出來就帶在了身上,分開就疼痛。
「傻小子,聽說你創出了一番名堂,姐為你高興……。」淼淼哭著哭著又笑了。
天賜是她的驕傲,她相信他早晚一天會出息。
這不,還不滿十八歲,就已經事業有成,比當初的進寶叔叔還厲害。
楊天賜仔細瞅瞅女孩的屋子,發現太簡陋了,一桌一椅一床,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就是這個家的布局了,只有一室一廳一衛。
剛剛參加工作,淼淼根本沒錢,還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楊天賜特別心疼。
「姐,你這兒條件這麼苦?乾脆跟我走吧,去住大屋子,以後我來養你。」
「噗嗤!」淼淼笑了,說:「天賜,你的生活不適合我,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而你卻是一條龍,淺灘里根本困不住……姐會拖你後腿的。」
「姐,你永遠是我姐,我就是來接你的,跟我走吧……。」楊天賜迫不及待要帶淼淼走,他看不得女孩子受苦。
「天賜,算了……姐自由慣了,去不了你那種地方……要不然你住過來,咱倆一塊生活。」
再次見到淼淼,楊天賜忽然在她的眼睛里發現了生疏。女孩好像跟他距離疏遠了。
的確疏遠了,淼淼的工作工資低,根本不掙錢,而此刻的楊天賜卻鶴立雞群,手下的員工每天都在為他創造財富,她根本配不上他。
從前就配不上,他家太有錢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倆人在一塊能幸福嗎?
「姐,到哪兒你也是我姐,好!我今晚晚上不走了,就住你這兒,以後也住你這兒。」楊天賜拿定主意,真的不打算走了。
「啊?你說話算話,可你那些小弟……咋辦?」淼淼問。
「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滾蛋……。」說完,他果然拿出手機,打給了樓下的兄弟們,讓他們離開。
可兄弟們沒走,一直在小區四周轉悠,時刻保護著大哥的安全。
那條獒狗賽虎也沒走,同樣卧在樓下,為主人保駕護航。
楊天賜帶來了吃的,烤雞,烤鴨,醬牛肉,還有一瓶酒。屋裡四方桌一擺,他開始跟淼淼一起用餐。
「姐,以後我要跟你過好日子,咱倆這輩子不分開……。」一邊說他一邊坐下,倒滿了酒杯。
「好,姐等著,等著……天賜,你從前不喝酒的,怎麼現在……?」淼淼發現楊天賜的變化真大,不但穿著不一樣,身份不一樣,氣質也不一樣了。
他擁有了楊進寶的果敢跟堅毅,眼神里也顯出極度的自信。她喜歡他這種果敢與自信,愛他愛得發狂,看楊天賜哪兒都是好的。
「天賜,你果然跟進寶叔一樣有出息,姐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
「姐,你說……。」楊天賜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
兩個月的時間,他的酒量已經鍛煉了出來,並且喜歡上了喝酒。
在想小鳳的那些日子裡,孤單了他就自斟自飲,學會了用酒精麻醉自己。
「天賜,不知道當初你發過的誓言,還算不算數?」女孩問。
「咱倆說過很多話,你指的是那一句?」男孩問。
「就是你五年前發的誓言,說長大了要娶我為妻,一輩子不離不棄……。」
「這個……?」楊天賜被噎住了,一時間難以回答。
從小到大,他一直把她當姐,現在也是,哪有弟弟娶姐姐做媳婦的?
洪亮伯臨死的時候,他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照顧不代表要娶回家啊?
「天賜,你說啊,那些誓言還算不算數?」淼淼問。
「姐,你只是我姐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小鳳……。」
「可小鳳已經失蹤了,你找了她這麼多年也找不到,如果一輩子找不到,你這輩子都不娶媳婦?」
「嗯,一輩子找不到,我就找一輩子,這輩子沒緣分,我就等下輩子……。」楊天賜咬咬嘴唇道。
「那我咋辦,我咋辦啊?嗚嗚嗚……。」淼淼竟然哭了。
「等有了合適的,我就找個好男人,把你嫁出去……。」
「不!我誰都不要,就要你,就要你!這輩子沒你,我就不活了……。」
「姐……。」楊天賜想勸勸他,可根本張不開口。
「你以後不準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是你的媳婦!你只能叫我淼淼……!天賜,我稀罕你,太稀罕你了!咱倆好吧,回家結婚吧……我求你了。」
淼淼說完,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將男孩子再次抱緊,竟然親了過來,熾熱的嘴唇一下子印刻在了楊天賜的嘴巴上。
楊天賜沒防備,竟然被她給撲倒了,倒在了地板上。
他嚇一跳,趕緊拒絕:「姐,你幹啥?幹啥啊?」
「你是俺男人,俺是你女人,今天俺要把自己的身子給你,天賜,你拿走吧,全都拿走吧,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你的……。」
女孩抱著他不撒,又親又啃,還伸手來撕扯自己的衣服,順便撕扯他的衣服。
楊天賜沒有明白咋回事兒,淼淼已經抓著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淼淼長大了,過完年就二十三了,他跟天賜差四歲。
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著男孩熬到十八歲。十八歲就好了,完全可以成親,成為他的女人。
還差幾個月,可這幾個月她也等不了,畢竟身子成熟了,有了哪方面的渴求。
見到楊天賜她就控制不住,就是想親他,摸她,也想他親她,摸她。
撕扯我算了,揉碎我算了……反正這身子早晚是他的……。
女孩的吻特別激烈,讓楊天賜無法拒絕,他第一次摸到了女人的乃子。
淼淼果然熟了,乃子很大,又軟又滑,還香氣四射,彈性十足,隱隱約約,他的手還觸到了兩粒硬硬的突起。
他貪戀這種感覺,也害怕這種感覺。進攻吧,於心不忍,不進攻吧,淼淼又這麼火熱。
女孩的身體就像一台火爐子,烤得他特別舒服,戀戀不捨。
瞬間,他就瘋狂起來,同樣控制不住,三兩下將淼淼纏緊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啥小鳳?啥老大?啥五湖四海幫?啥男女授受不親?統統去他娘的。老子要女人,要發泄,要不然身體就爆炸了。
他變得瘋狂起來,一個雙龍出海,撕拉!淼淼胸前的衣服就被撕開了,兩個雪白碩大的兔子蹦蹦跳跳探出了窩窩。
隨著親吻的猛烈,他的兩手不停,扯開女孩襯衣扣子的同時,也拉開了她的腰帶。
淼淼也迫不及待扯開了他的腰帶,他倆就那麼在地板上打起滾來。
眨眼的時間,兩個身體全都光溜溜的,不掛一絲,身體跟身體粘貼,強壯跟柔弱互補,地上的桌椅板凳呼呼啦啦傾倒一片。
淼淼第一次見到了楊天賜身體的全部,楊天賜也第一次見到了淼淼身體的全部。
兩個身體都那麼晶瑩剔透,亮光閃閃。
她的手勾著他的脖子亂抓亂撓,他的手臂也攬著他的腰,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這一刻,淼淼開始痴迷,覺得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即將到來。
可在最關鍵的時候,眼瞅著就要成功,忽然,楊天賜推開了她,一下子蜷縮在了牆角里。
淼淼吃了一驚,問:「咋了嘛?」
楊天賜忽然說:「不行!我不能對不起小鳳,姐……對不起,我做不到。」
說完,他立刻扯起衣服,快速穿在了身上。
「天賜,咱倆就要成功了,只差一點!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個啥啊?」女孩嚎叫起來。
她不惜自己的名節,不怕千人諂笑萬人唾罵,把尊嚴跟身體一起丟過去,沒想到男孩卻給了她迎頭一擊。
「對不起,小鳳在喊我嘞,咱倆這樣,她會不高興的……。」楊天賜脫衣服快,穿衣服更快。
自己的衣服穿好,他還拿起淼淼的衣服,幫她遮掩了羞恥,而且推門就要離開。
「天賜,你又要走?」淼淼又呼號一聲。
「是啊,本來想住在這兒,可你這樣……我害怕!」
「你到底怕啥啊?」
「就怕小鳳不高興……姐,你保重,這兒有兩萬塊錢,你先花著,改天我再來看你……。」楊天賜從口袋裡拿出兩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悄悄走出屋子,幫著女孩關上了門。
淼淼的眼睛里滿是委屈,淚水撲簌簌流下。
她抬腿一腳把桌子踹翻了,桌子上的錢呼呼啦啦撒了一地,好像她碎裂的心……。
楊天賜走下小區的樓,賽虎屁顛顛靠了過來,十多個兄弟也靠了過來。
「老大,咱們去哪兒?」兄弟們問。
楊天賜忽然抓住了一個兄弟的脖領子,說:「從明天開始,把幫里所有的兄弟全部撒出去,幫我去找一個叫小鳳的女孩,找不到她,提頭來見!聽到沒有?」
「聽到了!」兄弟們全部立正,稍息,向前看。
對於老大的話,他們從來不敢違背,只有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