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逃,洪亮跟劉嫂就那麼走了。
他倆騎一輛三輪車,帶兩頭豬,一口氣跑出去五十多里,去了縣城的肉聯廠。
到哪兒以後,將兩頭豬賣掉,竟然賣了足足三千五百塊。
這下一對夫妻可樂壞了,有錢了,咋花呢?吃大餐吧。
於是,兩個人先找一家餐廳,大吃了一頓,吃飽喝足,特意開了一個房間。
走進房間,他倆就迫不及待,親起來,吻起來。
男人跟女人顧不得洗澡,就抱在了一塊,滾到在了酒店的床上。
劉嫂開始撕扯男人的衣服,洪亮也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兩個人很快就變得溜溜光,在酒店的房間里鼓搗起來……。
兩個半月沒親熱過了,他倆全都欲罷不能,男人裹著女人,摸她的臉,摸她的脖子,胸口,還有肚子。
女人也纏緊男人,撕咬他的唇,親他的脖子跟胸肌。
酒店的客房裡就盪起一片春潮,咯吱咯吱躁動起來。
洪亮跟劉嫂睡了個天翻地覆,曰了個神魂蕩漾……。
這段時間洪亮瘦了,不過更精壯了,劉嫂也瘦了,女人顯得更加嫵媚。
做完了第一次,很快就來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倆從早上**點開始,一直折騰到午飯過後,日落西山才鳴金收兵。
然後兩個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劉嫂說:「有男人真好,真逮!真爽!」
洪亮也感嘆一聲:「有老婆真好,真舒服,真爽快……!」
「好想跟你做一輩子夫妻,就這樣抱著,一輩子不分開。」女人說。
「我也想跟你做一輩子夫妻,就這樣曰一輩子,累死我算了……。」男人說。
「洪亮,咱倆還是回娘娘山吧,要不然我大弟跟二弟還會追過來。」女人提議道。
「不行!不能回娘娘山啊,要不然他倆還會去村裡鬧,把你弄回來……。」洪亮回答。
「那咋辦嘞?」
「咱倆去大城市,找活干!重新開始,放心,我有本事養活你……。」
「去哪兒?天下之大,哪兒才是咱倆的安身之所?」女人問。
「放心,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咱倆有手有腳,還能餓死?我有手藝,有頭腦,一定會再闖一番事業。」洪亮拿定主意,不回娘娘山了。
不就是個破村長嗎?老子不幹了行不行?送給楊進寶了。
反正也沒啥油水,他也不讓我沾財務。
劉嫂也知道洪亮的手藝好,祖傳的木匠,走到哪兒都餓不著。
於是她點點頭:「好,俺跟著你,走天邊也跟著你……。」
「嘻嘻嘻……再來一次。」
「咯咯咯……好!今兒非把你抽干不可!」
倆人又鼓搗一陣,這次鼓搗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從午後折騰到日落西山。
第二天早上,他倆果然出發了,騎一輛三輪車,直奔L市。
L市雖說距離劉家集不遠,可特別大,數百萬人口,劉嫂的爹娘想找到他倆,是非常困難的。
洪亮來到L市以後,首先找了一間民房租下,他讓女人在家歇著,自己出去找工作。
目前的工作很不好找,大學生大多都待業在家,可洪亮卻非常有辦法。
賣豬的錢,他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都交給劉嫂,當做了生活費。
扣下的那部分,他準備了一些傢伙什,買了刨子,鋸子跟墨斗就是那些木工的工具。
然後,把這些工具放在三輪上,他騎著三輪車在各個小區里遊走,一邊走一邊喊:「做傢具了……搞裝修,做棺材,做板凳,做桌椅,啥都做!」
他操起了老本行,準備給女人一個安穩的家。
結果第一天就有人請他裝修,洪亮提著工具上去樓,幫著這家人打了好多傢具,還做了吊頂跟電視牆。
他的手藝真好,做出的家具有板有眼,特別堅固耐用,吊頂裝修也很華麗。
一個禮拜以後,他就拿到八百塊的工資,喜滋滋將掙來的錢拿回家交給媳婦,劉嫂樂得合不攏嘴。
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在L市聲名鵲起,成為了最好的裝修跟傢具師傅。
特別是打出的棺材,那才叫一個好,死人躺在裡面睡得特別舒服,活人躺進去都不想出來。
他跟劉嫂再次的大劫難,是因為碰上了一個冤家對頭,那個人叫劉大栓,也就是劉嫂的前夫。
最近,劉大栓也出來打工了,同樣幫著人干裝修,結果他倆碰到了一塊,進了一個裝修隊。
洪亮是不認識劉大栓的,劉大栓也不認識他。
可洪亮的裝修絕技讓他拍案叫絕,於是,他想拜師,讓洪亮教會他各種木工絕技。
起初,洪亮不想搭理他,可劉大栓就是纏著他不放。
最後,那小子竟然偷偷尾隨,一口氣追到了洪亮跟劉嫂租住的屋子裡。
當時,洪亮剛剛領到第二筆工資,兩口子歡天喜地正在吃晚飯。
劉大栓站在門口偷偷一瞅,立刻大吃一驚:「卧槽!這不是我媳婦招娣嗎?」
喔……明白了,原來把招娣拐走的那個野男人就是他?
劉大栓也是劉家集人,自從跟劉嫂分開以後,兩家人就不來往了。
最近,招娣的家裡亂成了一鍋粥,她的新女婿竟然千里尋妻,找到了劉家集。不但把招娣拐走了,臨走還偷了老丈人家兩頭豬。
這件事在村子里鬧得沸沸揚揚,早就傳到了劉大栓的耳朵眼裡。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洪亮,瞧我這次咋著收拾你?
於是,劉大栓一腳走進了租住的大院,冷冷一笑,說:「好你個招娣,竟然跟著野男人私奔到了這兒?真表臉!」
劉嫂正在吃放,猛地看到劉大栓進來,女人嚇了一哆嗦。
洪亮倒是不慌不忙,站起來問:「大栓,你這是……?」
劉大栓說:「洪亮,你知道不知道招娣就是我的前妻?」
「你說啥?你就是劉家集的劉大栓?招娣前面的男人?」洪亮大吃一驚。
大栓說:「沒錯,就是我,當初招娣跟著小范私奔,想不到五六年過去,她又跟了你,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真是表臉!!」
也難怪劉大栓生氣,當初小范是一棍子把他打倒,才拉著劉嫂私奔的。
女人一走就是五六年,這中間,他又找了一個新女人。
雖說時間過去這麼久,可那段仇恨還在,他咋能放過劉嫂?
劉嫂一聽,雙腿一軟,撲通沖劉大栓跪了下去,說:「大栓,我錯了,對不起,當初我有病,腦子裡糊裡糊塗的,就那麼被小范給領走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原諒你麻痹!你個賤人!坑得我好苦!」當!抬腿一腳,劉大栓就把女人踹倒了,然後揮拳就打。
劉嫂被按在地上,打得抬不起頭來,但女人默默忍受,沒有反抗,也沒有動彈。
看到劉大栓打他媳婦,洪亮怎麼能不管?瞬間跳起來,抄起一條板凳,直奔他就砸。
當!一板凳下去,劉大栓被砸了個腦袋破裂,鮮血汩汩順著脖子向下流淌。
「洪亮你……!你竟然敢打我?」劉大栓捂著腦袋問。
「廢話!你打我媳婦,老子不揍你,就沒天理了!」洪亮怒道。
「啥你媳婦?他從前是我媳婦!」劉大栓分辨道,腦袋上的血還在繼續流。
「放屁!你他媽的已經成家了,娃都有了,這都五六年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還提它幹嘛?」
洪亮說的也是實話,劉大栓早就跟招娣沒了婚姻之實。要不然他也不會再娶一個女人。
而劉嫂當初瘋瘋癲癲,流離失所討飯的時候,他也沒有找過。
兩個人的情分早就斷了,今天他打招娣就是沒道理。
劉大栓怒道:「沒錯!事兒過去五六年了,可我的傷痛還在。」
洪亮說:「在你麻痹!當初她有病,你非把小范推她被窩裡,你還有理了?」
「我那是想為她治病,只要懷上娃,她的病就會好!」劉大栓反駁道。
「別管咋說,現在的招娣跟你沒關係了,她是我媳婦,你動她,我就不行!」洪亮說。
劉大栓呵呵一笑:「洪亮,別忘了你現在啥處境,只要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招娣的兩個弟弟找過來,你倆就完了。」
洪亮打個冷戰,可嘴巴還是那麼強硬:「你敢?敢打電話到劉家集,我讓你今晚走不出這個屋子。」
洪亮也是個二百五,殺人放火的事兒他幹得出來,從前又不是沒幹過?
為此,還曾經坐了好幾年的牢,大不了二進宮唄?
可劉大栓卻不知道他的厲害,瞬間拿出手機,還真的準備打電話給劉嫂的兩個弟弟了。
洪亮一瞅不妙,抄起板凳,咣!從背後又給他一下。
劉大栓也是自找倒霉,你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洪亮。這孫子可下得去死手啊。
只一下,劉大栓晃了晃就不動彈了,身子一歪倒在了血泊里。
劉嫂大吃一驚,說:「哎呀洪亮,你……殺人了,咋辦?」
洪亮說:「沒事兒!他沒死,就是被我打暈了,一會兒就會醒過來。咱倆趕緊走!快點逃!」
他預料到不妙,這邊的電話已經打通,大弟跟二弟那邊也接上了,一個勁地亂喂喂。
於是,兩口子趕緊收拾東西,連夜逃走了,直奔城市的火車站,想連夜趕回娘娘山,不回去也不行了。
哪知道他倆剛走,劉大栓就醒了,抓起手機沖那頭呼喊:「大弟,二弟,我看到你姐了……他跟洪亮……又跑了,你倆快去車站……堵他倆。」
說完,劉大栓又華麗麗暈死了過去。
那邊的大弟二弟一聽,立刻調集人馬,安排了三輛三馬車,二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直奔L市的火車站而來。
洪亮跟劉嫂還是沒走成,因為火車沒來,不到點不能上車。
就在他倆停留在候車室,等待火車的時候,大弟跟二弟趕來了。
兩個人猛地瞅到了姐姐跟洪亮,於是抬手一揮:「快!在那邊,攔住他倆!」
一聲令下,呼啦!二十多個人前後包抄,就把洪亮跟劉嫂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後,他們分為兩撥,一撥人上去拖了劉嫂就走,跟逮豬一樣,把女人扔上了三馬車。
另一撥人按上洪亮再打,直到把他打得遍體鱗傷,動彈不得,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