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洪亮的確聰明,而且非常狡猾。
這小子總是在烈火中重生,吃一塹長一智,在吃虧中得到生存的訣竅。
他比楊進寶想象的還要聰明,早知道他們會找到這兒,所以兩天以後,就從汽車維修廠離開了。
那一晚,洪亮將麥花嫂捆綁,強制同房,再次摸了女人的胸,佔有了女人的身子,第二天早上就通知高飛:「哥,咱走唄,換個地方。」
高飛問「為啥?在這也挺好啊。」
洪亮說:「不行!憑楊進寶的聰明,他早晚會找到這兒,把咱倆繩之於法。」
「那你想去哪兒?」高飛問。
洪亮呵呵一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殺奔娘娘山,還回老家去。」
高飛一聽,首先打個哆嗦:「啥?還回楊進寶鼻子底下?那能行?」
「不懂了吧?這叫燈下黑,楊進寶只知道麥花是在縣城失蹤的,根本想不到老子又殺個回馬槍,去了楊家村。」洪亮莫測高深說道。
高飛說:「兄弟,咱跑吧,可別被警察再逮了,要不然刑期加倍,二十年後出來,我都老了……。」
「可是沒錢,咋辦?」洪亮一攤手解釋道。
「麥花不是給你存摺了嗎?那存摺上可有三十萬,夠咱倆快樂逍遙一陣子。」高飛又問。
「那張存摺根本不管用,楊進寶是啥人?一定最先盯上的就是這張存摺,說不定他已經安排公安,在銀行等咱倆取錢去,正在守株待兔,我才沒那麼傻……。」
洪亮的解釋不無道理,楊進寶能想到的,他全想得到。
於是,接下來他倆想著逃走的辦法,偷偷安排一輛集裝箱小型貨車,三個人一起跳進去,順著山道從縣城趕回了娘娘山。
因為楊進寶是在縣城讓黑虎尋找麥花的,女人的氣味被集裝箱包裹,所以就找不到。
這同樣是洪亮的精明之處,不為楊進寶留下一點線索。
他倆是半夜偷偷回的家,集裝箱汽車在洪亮家老宅子門口停下,沒有捅開門鎖,而是翻牆頭進去的。
他倆多個心眼,半路上購買了好多副食品,好幾箱速食麵,還有罐頭,不打算出門了。
楊進寶奔赴縣城的時候,洪亮正在家裡樂得悠閑。
麥花嫂依然被捆綁,女人的嘴巴還被一塊破布堵了,根本發不出聲。
洪亮的老宅子,她最熟悉不過,當初在這兒住過一段時間。
畢竟跟洪亮做了兩年的夫妻,每次回家,他倆都住這兒,所以了解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
麥花嫂徹夜啼哭,山村女人的霸道,野蠻,竟然在洪亮的壓迫下無法發揮。
她特別想大孩,想老金留下的那個家,也想自己的娃。
小果果就在不遠處上學,母女二人咫尺天涯,卻又相隔萬里,根本不能見面。
幾天的時間,洪亮倒是偷偷到幼兒園瞧過孩子幾眼,卻沒敢上前親昵,就怕驚動四周的鄉親。
進去老宅子以後,三個人不敢生火做飯,擔心炊煙冒起驚動鄰居,所以只吃泡麵跟罐頭。
回家的第一天,高飛住在東屋,洪亮跟麥花住在北屋,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拿掉麥花嫂嘴巴上的破布。
破布剛剛拿掉,麥花就呼號起來:「救命!救命啊!大孩哥!進寶……!」
洪亮嚇得面如土色,趕緊抬手堵住了女人的嘴巴,怒道:「你瞎喊個啥?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殺人滅口?」
麥花一點也不怕,竭力掙扎:「你殺了我吧,殺死我也不讓你得逞……!」
啪!洪亮又一巴掌抽了過來,怒道:「賤女人!你還非要嫁給大孩了?」
「對,我就是喜歡大孩,至少他比你老實,比你靠得住……!」
「可他沒我強!!」洪亮分辨道。
「呵呵,我早跟大孩哥同住了,他比你強得多!老娘可舒服了!」麥花就是在氣洪亮,打擊他的自尊。
「臭女人,你是不想吃東西了,不吃拉倒,堵住你的嘴巴!」說完,他又把麥花的嘴巴堵上了。
為了證明自己比大孩強,他再次扯下女人的衣服,將她抱在懷裡,摸她光滑的身子,摸她的……乃,摸她的肚子,兩個人狠狠爽一把。
麥花已經兩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渾身無力,沒法反抗,只能任由洪亮隨便。心裡一陣陣悲苦:狗曰的老天,愛咋著糟踐,就咋著糟踐我吧……。
大不了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男人卸掉烈火以後,趴在她肚子上不動了,不知道過多久,他終於爬起來點著一根煙。
煙霧從他的嘴巴里猛烈呼出,洪亮說:「我不會放你,你也別想逃走……總之這輩子我黏上你了,我到哪兒,你必須到哪兒。」
「嗚嗚嗚……。」女人只能哼哼,那意思是……你妄想。
「不答應也由不得你,反正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大孩算老幾?竟敢佔有你,老子明天就把他劈了!」
「嗚嗚嗚……。」麥花繼續沖他瞪眼。
「咋?你還不信?是不是很心疼他?媽隔壁的,當初跟老子的時候,你也沒這麼在乎過我?找打!」
「嗤——!」洪亮將手裡的煙頭用力按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麥花沒穿衣服,她光潔的屁股立刻火光四射,屋子裡飄蕩出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嗚——呼呼呼!」麥花頃刻間發出一聲凄楚地呼叫,渾身戰慄不已,在炕上打起滾來。
煙頭熄滅,女人的後面就顯出一個很大的水泡,被燙腫了。
這是洪亮慣用的伎倆,當初,他不止一次這樣對付過女人。
起初,麥花還挺興奮,覺得洪亮的房裡事兒弄得花樣百出,捆綁,滴蠟,鞭打,本來就是夫妻感情的調味劑。
但是後來,她才知道這是一種折磨,死洪亮就是個變……態,女人有興奮變成了痛苦,有痛苦變成了恐懼。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架得住男人這樣折騰的,說出去都難以啟齒。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被迫離開洪亮,跟大孩好的。
洪亮的家暴又開始了,用煙頭燙麥花後面一個窟窿眼不算,他又開始用鞭子抽。
掄起皮帶,他一下下抽在女人的後背上,將麥花的後背抽得萬紫千紅,陽光燦爛,女人叫喚地就更厲害了。
她的身上早就傷痕纍纍,一年前的舊傷剛剛復原,新傷就烙了上去,弄得她冷汗直冒,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嗚嗚嗚……嗚嗚呼呼呼……。」女人癱軟了,求饒了,眼睛里閃出痛苦的神色,眼巴巴瞅著洪亮,祈求他的寬恕。
可洪亮根本不買賬,用皮帶抽完了,改用鞋底子抽,專門抽女人的兩片雪白,麥花嫂的後面餘波盪漾,激起千層雪。
眨眼的時間,她的後背變了顏色,發青發紫,痛得麥花撕心裂肺。
「現在知道怕了吧?」洪亮問。
「嗚嗚嗚……。」麥花點點頭。
「老實說,還跟不跟大孩成親了?」
「嗚嗚嗚……。」女人趕緊搖頭。
「那你說,我比大孩強不強?」
「嗯嗯嗯……嗚嗚嗚……。」麥花再次點頭,根本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其實好女也不吃眼前虧,麥花知道,違背男人的意思,換來的只能是皮肉之苦。
「這還差不多!你個小賤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叫洪亮……。」洪亮打累了,這才將鞋子扔掉,然後一腦袋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過去。
因為屋子裡沒生火,大冬天的特別冷,麥花又沒穿衣服,寒冷加上傷痛,女人叫苦不迭,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萬箭竄身,後悔不迭。
為啥當初就看中了洪亮?這小子根本不是人,簡直秦獸不如。
楊進寶那句話說得好,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愛的,不是用來傷害的。
別管是巧玲還是彩霞,又或者是豆苗,他用的都是愛,都是呵護,從來不讓女人傷心。
只要跟他過了日子的女人,一個個死心塌地,恨不得為她去死。
這才是男人,這才是漢子啊。
可天底下只有一個楊進寶,老娘得不到,命苦啊……。
這一晚,麥花整整顫抖了一夜。
洪亮在屋子裡虐待前妻,外面的高飛全看到了。
這孫子沒睡,一直在聽洪亮跟麥花的房。
女人的潔白他瞧得清清楚楚,洪亮的虐待他也瞧得清清楚楚。
高飛在外面只流哈喇子,心說:娘隔壁的,想不到洪亮還會玩這麼多花樣兒?簡直是精蟲上腦。
他死死盯著麥花潔白的身子看了很久,腳面差點被口水滴穿。
真的好想進去,一棍子把洪亮敲死,自己將麥花抱懷裡去。
可他瞅瞅下面猥瑣不振的二哥,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了!沒能力了,當初被麥花嫂一剪子剪去了四寸,他成太監了。
活該!打死你個賤女人也不屈!誰讓你跟老子動剪子的?
所以,高飛不但沒有心疼麥花,還覺得女人咎由自取,活該落下這麼個下場。
第二天早上醒來,洪亮睜開眼就往旁邊摸,又把麥花抱在了懷裡。
這一下女人徹底不動彈了,眼皮浮腫,根本睜不開,身體竟然開始痙攣,渾身發燒發燙。
洪亮嚇一跳,這才明白麥花病了。
大冬天的不升火,女人又挨一頓打,身上沒衣服沒被子,能不發燒嗎?
「哎呀麥花,你咋了,咋了嘛?」洪亮呼喊起來,趕緊安慰麥花。
他就這毛病,生氣了拿女人撒氣,打完又後悔。
麥花沒有回答,兩排牙齒繼續打架,臉色發青。
「麥花別怕,別怕!我幫你找醫生,找醫生啊……。」洪亮慌了手腳,趕緊幫著女人裹被子,穿衣服,然後將麥花抱在懷裡,抬腳踹開門,打算撲向楊招財開的衛生所。
可房門剛剛踹開,高飛就攔住了他:「洪亮,你幹啥?」
洪亮說:「我好後悔啊……昨天真該死!不該打她,現在她的病很嚴重,眼瞅著要死了!必須找大夫!」
高飛怒道:「你糊塗,現在跑楊招財的衛生所,不是找著挨抓嗎?公安會發現我們的。」
「可麥花真的不行了,我不能瞧著他死!麥花!我不對啊,我該死……!」洪亮竟然嚎啕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