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跟她去告別,後天咱就離開……。」楊進寶打定了注意,決定再去見見豆苗。
最近公司正在盤賬,事情不多,可豆苗卻整整一天沒有來上班了。
楊進寶非常擔心,問方亮道:「方總,豆苗嘞?為啥今天沒來上班?」
方亮說:「你沒注意?豆苗夜個兒就感冒了,鼻子不通氣,今個兒她告假了,說明天不去送你跟彩霞嫂了。」
「喔……。」楊進寶答應一聲,心裡跟錐子錐了一下似得。
他當然明白豆苗告假的原因,就是不想去送他,免得到時候再傷心難過。
既然女人不肯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去瞅瞅她,於是傍晚下班,他將汽車開到了豆苗租住的小屋下。
豆苗住得還是從前的那間屋子,環境很小,裡面只有一張小床。
楊進寶將汽車停下,慢慢走上樓梯,推開了豆苗房間的門。
「豆苗……我來了。」他輕輕呼喚一聲。
聲音剛落,嗖地一下女人的身影已經從床上蹦躂下來,扎進了他的懷裡。
豆苗嚶嚶哭了,說:「冤家,你咋才來啊……?」
她抱住男人再也捨不得放手,一直期盼著跟他可以單獨相處。
畢竟公司里人多眼雜,還有彩霞那個醋罈子整天跟著,她跟他多說一句話的機會也沒有。
「豆苗,你還好吧?」楊進寶也抱上她,兩個人擁啊纏,揣呀揉。
「好,你嘞……這段時間過得咋樣?」
楊進寶說:「好,就是想你,整天想你……。」
「我也想你,整天想你想得睡不著……。」
又是大半年沒見面了,豆苗咋能不想,咋能不念啊?她都不知道自摸多少回了,每天晚上想著男人抱她,親她,翻滾好久才能安心入睡。
今個兒晚上不怕了,男人就在她的身邊,可以實實在在抱,實實在在親,實實在在地摸。
豆苗還跟當初一模一樣,臉蛋很瘦,不過皮膚又細又白,披肩發很順滑,散發出淡淡化妝品的香氣。
她是個時髦的女人,也是個經歷過高等教育的女人。
擺在她面前的選擇機會也很多,有大學生,研究生,還有碩士博士畢業生。
可她一個也瞧不上,因為十九歲那年,她的身體就給了楊進寶,心也給了他。
如果楊進寶真是個粗鄙的莊稼漢,泥腿子,沒出息,或許她早就不記掛他了,可以另覓新歡。可誰讓男人這麼優秀啊,是個女人都放不下?
她在補習高考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開飼養場了。她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已經開起了飼料廠。
她畢業的時候,男人就花四千萬收購了金碧園小區,她參加工作沒多久,男人又成為了H市首屈一指的地產王。
目前,只有豆苗跟方亮知道楊進寶真實的財產是多少。
十年……啊不!或許五年以後,他的資產就可以達到幾十個億,甚至會更多。
因為購買的那六塊地皮一直在升值,目前已經升值為了天價。單單這六塊地賣了,目前也能賣十個億,更別說以後的升值會翻倍了。
他是她的山,豪邁沖雲霄,他是她的火,翻騰再燃燒。
他是她的海,掀起萬丈濤……刀山火海為她闖,萬箭齊發孤身擋,鮮血隨風再流淌,一刀斬斷封神榜...。
他在她的心裡無所不能,氣吞山河,冠蓋九州,無人能及……。
他就是她的驕傲,她生命里值得炫耀的男人……。
「進寶啊,你別動,讓我瞧瞧你,再好好瞧瞧你……。」豆苗激動不已,抬手摸著男人的臉,摸他的額頭,鼻子,嘴巴,臉腮,還有稀疏的絡腮鬍子。
「我的進寶長大了,有鬍子了,成熟了,也更健壯了……真好。」豆苗說。
「我的豆苗同樣長大了,更文靜了,是個成熟的白領了,也好……。」
時間蹉跎,匆匆而過,一眨眼,幾年的光影就那麼悄悄流逝了,可兩個人的感情卻一直沒有變,好比一壇陳釀多年的米酒,時間越長,那味道越是醇香。
兩個人親啊親,啃啊啃,屋子裡嘖嘖作響,不知道親多久,啃多久,才一起倒在那張小床上。
男人瘋狂了,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也瘋狂了,開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眨眼的時間他們全光光的了,楊進寶愛不釋手撫摸著女人的身體,從臉蛋到脖子,再到胸口,肚子跟兩腿,一遍又一遍。
豆苗也熱烈地撫摸著他,摸男人健碩的臂膀,渾厚有力的手臂,還有肚子上的六塊腹肌。
很快,他倆的身體就抱在了一起,四隻手從各自的身上不斷劃過,再劃過。
跟從前一樣,只是親,只是吻,只是抱在一塊翻滾,撕纏。
他倆都是忘乎所以,呼呼喘著粗氣,汗水跟汗水一起流淌,身體跟身體一起黏貼,就是沒有進去……。
豆苗一遍又一遍地引導,抓著男人試圖得逞,可楊進寶卻一次次躲開了。
其實,沒有必要背叛彩霞,因為親吻跟撫摸已經是好上加好了,足以讓他魂魄盡消,足以讓他們神魂蕩漾。
不知道蕩漾多久,豆苗渾身一震,女人的手在男人的後背上抓出了許多血道道,嘴巴也死死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楊進寶也抱著豆苗開始顫抖,雙手將她的身體拚命納緊,再納緊,彷彿要撕扯揉碎。
激情過後是長久的平靜,他倆仍舊喘著粗氣,男人的呼吸很沉悶,女人的胸口也高低起伏。
「嗚嗚嗚……。」豆苗竟然哭了。
「你哭啥?」楊進寶問。
「等啊等,盼啊盼,咱倆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可你每次都這樣……人家的命好苦啊……。」豆苗開始怨天尤人。
她不想跟他只是抱,只是親,只是摸……想要的是他跟她那種真實的舒暢,可楊進寶每次過來,只是抱,只是親,其他的根本不給她。
他愛她,但同時也要對彩霞負責任。楊進寶總是天真地以為,一個只愛不歡,一個只歡不愛,就是對兩個女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可對豆苗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楊進寶說:「豆苗,你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
豆苗說:「俺能嫁給誰?天底下只有一個楊進寶啊……。」
「方亮一直愛著你,至今未婚,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依託終身的男人。」
「不!方亮不是你,他不是楊進寶,沒有你這樣的胸肌,沒有你這樣的性格跟脾氣,不是我的菜……。」
「那你就這麼單著?我心疼啊……。」
「進寶,我可以等,等到天荒地老,等到頭髮全白,等到彩霞比我先死,以後哪怕有一天嫁給你的機會,我也要等……。」
「你這是何苦嘞……。」
「我樂意等,無怨無悔……。」
豆苗的痴情有時候會讓楊進寶不顧一切,可唯一不能做得就是拋棄彩霞。
論學歷,豆苗是大學生,社會閱歷豐富,可論起心眼來,十個豆苗也比不過彩霞一個。
豆苗是一朵鮮花,只知道綻放,用自己的魅力跟香氣拴住男人的心。
可彩霞卻是一根樹藤,死死將男人栓住了,而且是百鍊鋼,繞指柔,好比打太極那樣,忽進忽退,剛柔並濟。
這不,她一眼就瞧出男人早晚會來找豆苗的,所以主動蠱惑他來找她。
明知道他倆要親,要抱,要摸,可她仍舊鼓勵他來找她,完成他的心愿。
彩霞越是這樣,楊進寶越是不忍背叛,越是不肯跟豆苗達到融合。
只要進寶在家就行,親親怕啥?抱抱怕啥?摸摸又怕啥?反正進寶丟不了。
就算她豆苗能把男人勾走一天,也不能勾走一輩子,他早晚還要回到我的身邊來。
女人已經把豆苗跟楊進寶的脾氣摸透了,這種辦法就叫欲擒故縱。
彩霞終於得逞了,楊進寶果然開始穿衣服,打算離開豆苗了。
豆苗發現男人要走,猛地撲過來抱了他的后腰,臉蛋貼在男人光光的脊背上,眼淚撲簌簌流下。
「冤家,你就不能在這兒過一夜,明天再走嗎?」
楊進寶說:「不行啊!我不能對不起她……。」
「那你就忍心對不起我?一晚上……行不行,我太寂寞了。」
楊進寶搖搖頭:「豆苗,命中注定我這輩子對不起你,你也別委屈自己,可以跟方亮發展一下……。」
「我死都不會嫁給方亮的!!!」
「那……隨你,對了,你有錢沒錢?以後我不能常來,你也不能一直租房子住,應該買一座屬於自己的房……。」
「我有錢,你知道我要得並不是你的錢……。」
「除了我的身體,你還想要啥?」
豆苗抽泣一聲:「我想要個娃行不行?你跟我的娃,以後有個娃跟著,我就不寂寞了,生活也有盼頭了……。」
楊進寶搖搖頭:「不行!我說了,不能背叛彩霞……。」
「好,那我就等,等彩霞老死在我的前頭……看誰熬得過誰……。」
楊進寶穿好衣服,再次留戀女人一眼,擁抱了她一下,咬咬牙還是轉身離開了。
他下去樓,上去汽車,汽車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里……。
人生的無奈讓他再一次跟豆苗擦肩而過……。
回到公司的住處,楊進寶將汽車停在大院里,上去了自家的二樓。
推開房門的時候,彩霞已經躺下了。
「回來了?」女人問。
「嗯……。」楊進寶回答。
「咋不在豆苗哪兒過夜?」女人又問。
「明知故問,我在哪兒過夜,你能樂意?」男人沒好氣地說。
「我還沒那麼小氣嘞,權當沒瞧見唄……。」彩霞平淡地說道。
她的樣子很坦然,明知道丈夫要去找其他的女人,還是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楊進寶沒有搭理媳婦,解衣服上床,心裡充滿了愧疚……雖然沒有跟豆苗干成真事兒,可還是感到很愧疚。
畢竟倆人抱了,親了,也摸了……。
彩霞好像故意在逗他,翻身抱上丈夫問:「豆苗咋樣?還是跟過去一樣吧?你說是她的腿功好?還是俺的腿功好?咯咯咯……。」
楊進寶仍舊沒有搭理媳婦,他罵一聲無聊,翻過身子就不再跟彩霞說話了。
「進寶,讓豆苗趕緊成個家吧,要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彩霞也摸著男人光溜溜地脊背說。
「我何嘗不想她成個家,可她不想嫁啊……。」楊進寶嘆口氣道。
「她是想嫁給你對吧?」彩霞問。
「是……。」
「那要不這樣,你把她娶回家算了,我倆一女共侍二夫,一三五我跟你睡,二四六她跟你睡,行不行?」
「媳婦,你有那麼豁達?那感情好啊……。」楊進寶差點歡呼起來。
「想得美!滾!」當!彩霞一腳把他踹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