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命地親著女人,女人也狠命地親著男人,激烈的情緒很快被點燃了,兩個人就那麼倒在了民房屋裡的床上。
什麼都不用說,一切都包含在親吻里,撫摸里。
楊進寶的嘴巴吻著豆苗的額頭,眼帘,鼻子,兩腮,下巴,脖子,貪婪地向下,厚實的雙唇扯開女人的扣子,吻在了豆苗的胸口上。
豆苗也抱著他的腦袋,死命跟他緊貼,納緊,火燒火燎的親吻讓她窒息,震撼,渾身顫抖,魂消魄散。
渴望的感覺等待得太久太久,自從上次分開,足足三年的時間沒在一起,熬不住了,真的熬不住了……她真的想跟她融合在一塊,你中我,我中有你。
嘴唇跟嘴唇碰觸的同時,四隻手也沒有閑著,攪過來扭過去,怎麼攪都得勁,怎麼攪又都不得勁。
最後,男人粗壯的手臂終於順著女人柔軟雪白的手臂劃上去,撩開了她的裙子跟衣襟,摸在了豆苗的肚子上。
楊進寶長滿老繭的手在豆苗肚子上,慢慢滑動,女人的身體就扭曲起來,嘴巴里發出了輕聲的呢喃。
那些老繭跟銼刀似得,拉得她渾身發癢,發麻,舒暢的電流淌遍了全身。
他摸她的肚子,摸她的腰肋,摸她的胸口,衣服的束縛沒有阻礙他的衝動,反而讓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刃有餘。
隨著電流的不斷加劇,豆苗顫抖地越發厲害,女人首先變得瘋狂了,伸手來扯他的扣子。
稀里嘩啦,男人西裝的扣子崩飛了,襯衣的扣子也崩飛了,再輕輕一拉,抬手一甩,領帶也不知道扯哪兒去了。
她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脖子上按,胸口上按,也往肚子上按,恨不得把整個身體一股腦送進男人的嘴巴里,讓他親個夠,吻個夠,啃個夠。
咬死我算了,我不活了……矜持跟謹慎瞬間蕩然無存,精神的防線也在那一刻徹底垮塌。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的,這身體跟靈魂都不再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男人的,而且為他準備了很久很久。
是你的就拿走吧,全部拿走,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他的私人產物,外人禁止觸摸,看一眼都不行。
她就是為他而生,為他而活……。
楊進寶也瘋狂起來,瞬間拉下了女人的圍裙,扯開了她的扣子。
扣子一拉,女人的一對潔白跟豐滿就儘力展現,搖搖晃晃,彷彿兩朵綻開的白百合,
兩個熾熱的胸膛就貼在了一起,古銅色的皮膚跟雪白柔滑的皮膚緊緊粘住。
堅強有力的手臂彷彿要把女人撕扯揉碎,大山一樣的胸膛也好像要把女人碾成粉末。
接下來兩個人的衣服全都不見了,不知道扔哪兒去了,他們不關心,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身體的糾纏跟融合。
楊進寶在不斷辛勤耕耘,大手摸遍了豆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嘴巴也親吻了女人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撫摸跟親吻的感覺是好上加好,女人不限於這樣撫摸下去,親吻下去,她的手慢慢探觸,尋找著可乘之機,好想立刻跟他融合,撞擊,進一步蕩漾。
可楊進寶卻只是摸,只是親,絕不碰豆苗關鍵的地方,每一次親吻都刻意避開,每次撫摸也刻意避開。
這種只愛不歡的躁動讓豆苗更加火燒火燎。
她明白了,男人就是親,就是摸,根本沒打算讓她得到真正的快樂。
他在害怕,擔心,心有餘悸,不想背叛彩霞。
撫摸不是背叛,親吻不是背叛,只有進去才算背叛,他絕不會幹對不起彩霞的事兒。
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讓豆苗哭笑不得,也焦渴難忍,嘲笑他的天真。
試驗幾次沒有成功,豆苗就認命了,好在撫摸跟親吻同樣讓她神魂蕩漾,於是,她雙手把男人纏得更緊,抱得更緊。
不得勁,怎麼纏都不得勁,怎麼抱也都不得勁,火燒火燎,心急如焚……。
她的手就狂抓亂撓起來,十根指甲深深刺進男人後背的肌肉里,抓出了一個個鮮紅的血道道……。
兩排小鋼牙也因為急躁跟渴望在男人的肩膀上合攏,楊進寶的肩頭上就多出兩排齊齊的牙印。
不疼,一點都不疼,渴望跟激情麻痹了他的神經,被人砍一刀都感覺不到痛。
兩個人就那麼纏,就那麼滾,床單子被揉皺了,小床也被壓得咯吱咯吱響。
不可否認,親吻和擁抱同樣會讓人得到滿足,不知道親多久,摸多久,纏多久,豆苗的身體被閃電劈中,終於在一聲尖叫跟呼號中再次顫抖,哆嗦……。
舒暢劈過腦海,迅速傳遍全身,流淌到身體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
楊進寶也在女人的呼號跟顫抖中洪水爆發,最後的瞬間,牙齒差點咬斷豆苗的舌頭。
暴風驟雨過後往往都是寧靜,兩個人都不動了,雪白的胸口跟古銅色的胸口上掛滿了水淋淋的汗珠子。
接下來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兩個胸口不斷高低起伏。
不知道過去多久,屋子裡的氣氛平息了,緩和了,激情的磁場消退了。
「你為啥……不進去?」豆苗問。
「我說了,只是親親,抱抱……別的不行。」楊進寶回答。
「你這是在折磨人……。」豆苗委屈極了,眼睛里滾下了淚珠。
「因為我不想背叛彩霞……。」楊進寶接著解釋。
「你這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豆苗的聲音有點憤怒。
「以後咱倆只能這樣……只愛不歡,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可你的精神已經被判了彩霞,別告訴我剛才抱我的時候,你心裡想的是她。」
「豆苗,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或許我的精神真的是背叛了,但身體絕對不能再背叛……。」楊進寶也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模稜兩可。
精神背叛跟身體背叛到底有啥不同?都他娘的摸了,也親了,還一起在撫摸跟親吻中得到了滿足,說啥都是扯淡。
「那你以後還來不來?」豆苗接著問。
「不知道。」楊進寶搖搖頭。
「你啥意思?今天來,就這樣在門口耍耍,屋子都不進,算啥意思?」豆苗氣氛地問。
「進去不好,彩霞會生氣的。」
「你就不怕我生氣?」
楊進寶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這麼做……。」
豆苗說:「算了……我不會再難為你,你穿上衣服走吧,回家找你的彩霞去吧。」女孩說完,轉身給他調個冷屁股,還不搭理他了。
楊進寶沒辦法,只能穿好衣服,卻站著沒動。
豆苗眼睛一瞪:「你還不走?」
楊進寶說:「我在等你,穿上衣服跟我一塊走。」
「去哪兒?」豆苗問。
「回娘娘山。」
「我不回去!」
「為啥?」
「回去幹嘛?天天聽你跟彩霞喊炕?那比殺了我都難受!」豆苗沒動,還是哭。
女孩的後面同樣很白,白如凝脂,後面特別圓潤,光滑,像兩個棉花包。
她兩腿交叉側卧,樣子總是那麼撩人,引得楊進寶的心裡又泛起一層波瀾。
男人女人都沒有害羞,這有啥,四年前就相互瞧了各自的身體,親了千百遍,抱了千百遍,早就習以為常了。
「豆苗,你別這樣,咱回吧,你在外面飄著,我不放心。」楊進寶說。
「我的死活還跟你有關嗎?你心裡只有彩霞喝巧玲,哪兒還有我的位置?」豆苗又哭了,抽泣一聲,雪白的粉團也跟著一起抖動。
「瞧你說嘞啥話?我心裡沒你,能挂念你這麼久?我這輩子真正愛的只有你一個,對彩霞跟巧玲只有責任。」
楊進寶說的是心裡話,這句話他同樣跟巧玲和彩霞說過。整個娘娘山的人都知道,他真正喜歡的,只有豆苗一個。
「你說這話,就不怕傷了彩霞跟巧玲的心?」
「不怕!當著她倆的面,我也這麼說,是老天的不公拆散了咱倆,我想你幸福……。」
「回到娘娘山我也不會幸福,心早酒死了!」豆苗接著哭,香肩跟後背接著抖動。
「至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以天天看著你,你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太辛苦了,方亮都去了娘娘山,你為啥不回?」
「少廢話!趕緊走!以後別來了,我也不會見你,讓我死外面算了!嗚嗚嗚……。」豆苗哭得更厲害了。
「好,你不走我就等著,一天不走,我在這兒等一天,一年不走,我在這兒等一年,這輩子不跟我回去,我就在在這兒等一輩子!」
楊進寶說話算話,他還真的不走了,乾脆搬個馬扎坐在了豆苗身邊,看著她不穿衣服一絲不掛的樣子。
過好久,豆苗終於翻身坐起來,女孩一件件將衣服穿好,這才說:「好,我跟你回去,立刻收拾東西,你也回家收拾東西,明天你來接我。」
楊進寶一聽笑了:「這才對嘛,好,我明天來接你,但現在不能走,因為還沒找到巧玲,巧玲找回來,咱們四個一起回家。」
豆苗點點頭:「好,那你回吧,明天不見不散。」
楊進寶不知是計,猛地抱上她,嘖嘖嘖……又親好幾口,這才樂顛顛打開門,說聲:「拜拜。」轉身離開了。
離開豆苗居住的民房,他仍舊無法遏制那種驚喜。
太好了,豆苗終於答應了,回家,全都回家……還是家裡好。
可以後跟豆苗該咋著相處?要不要接著纏?再纏下去,彩霞該咋辦?一定會生氣。
哎……頭痛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楊進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罐頭廠,上去了辦公小樓。
這時候才發現天黑了,原來跟豆苗整整磨纏了一個下午。
他跟做賊似得,慢慢溜進屋子裡,發現彩霞已經躺下,沒敢拉亮電燈,迅速解下衣服出溜進了被窩,晚飯也沒吃。
暗夜裡,女人招呼一聲:「回來了?」
「嗯。」
「睡吧。」
「嗯。」
楊進寶躺下沒敢動,擔心被彩霞看出破綻。
彩霞跟沒事兒人似得,轉身抱上他,接著睡。
他的心裡惶惶不安,跟做錯事的孩子似得,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彩霞已經起床了。
楊進寶穿上衣服走進客廳的時候,彩霞系著圍裙,做好了早餐。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趕緊巴結妻子:「媳婦,辛苦了……。」
彩霞說:「吃飯吧,把你脖子上的牙印整理一下,以後偷吃完,記得把嘴巴擦乾淨,最好別讓我逮到你的罪證!」
楊進寶身體一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頓時低下頭紅了臉。
原來彩霞啥都知道,女人只是不吭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