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老金跟春桃驚訝,咋著也想不到這場酒,是進寶為了讓他倆和好的。
可你說話婉轉點啊?這麼直接,把一男一女嚇壞了。
老金跟春桃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低下了頭。
「進寶,我知道這不可能了,因為我根本配不上春桃,沒有臉再見她,更不敢奢望跟她成為夫妻,你的好意哥領了。我只是希望默默瞅著她,看著她幸福也就安心了,這件事以後不準再談!」老金說完,茲溜喝一杯,面色非常沉重。
「是啊進寶,俺已經對老金沒有那種感覺了,以後只會把他當哥。」春桃也趕緊推辭。
「啥哥啊妹妹的,又沒血緣關係?再說你倆不早睡過了嗎?晚上衣服一解,炕上一纏,有啥話,被窩裡能說開,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楊進寶沒完沒了,非要撮合他倆不可。
「進寶,強扭的瓜不甜,姐已經不愛老金了,你聽懂沒聽懂?」春桃有點生氣,瞪起了眼睛。
「沒聽懂。」楊進寶梗著脖子道。
「沒聽懂就吃飯,吃完飯趕緊滾蛋!回家找你的巧玲去。該咋折騰咋折騰,管那麼多閑事兒幹嘛?」春桃的火氣更大了。
「你是我姐啊,年齡不小了,你的事兒我不操心誰操心?」
「不用你管!吃飯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春桃跟楊進寶吵,老金一個人在哪兒面紅耳赤,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好好!我不管了行吧?喝酒,一塊喝。」楊進寶沒辦法,只好再次端起酒杯。
心說:你們倆活寶,給機會還不珍惜,難道就不……憋得慌?
行!既然這樣,我把你倆全灌醉,一會兒剝光衣服,弄一條炕上,看你倆抱不抱,纏不纏?
楊進寶開始使壞了,覺得一瓶酒不夠,又把另外兩瓶打開了。
這次出山,他購買的山貨是送給春桃的,三瓶酒是送給爹老子的。
爹老子不送了,全倒進了酒壺裡。
最近楊進寶的酒量可見漲,一瓶酒漱漱口,兩瓶酒照樣走,三瓶酒牆走他也走。
眨眼的時間,三瓶酒進了三個人的肚子,他喝醉了,老金喝醉了,春桃也是滿面粉紅醉意闌珊,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老金爹娘都不認識了,抬手扶著眼鏡,抱著楊進寶的脖子,一個勁地說胡話。
楊進寶氣不過,心說:你還不倒?給你一拳!
當!一拳頭下去,他把老金打暈了,老金身體一晃悠,同樣倒在了地上。
「小樣兒!整不死你?」他沖老金怒罵一聲,提起金哥的腿,將他拖上了春桃的土炕。
接下來彎腰抱春桃,將女人也抱上了炕,讓兩個人躺在一起。
然後開始剝他倆的衣服,眨眼將老金跟春桃剝個溜溜光,兩具身體白花花。
楊進寶還感嘆一聲:「我靠!春桃姐的身體好漂釀!」
女人真的很美,白白俏身段,玲瓏小蠻腰,圓圓嫩臉蛋,細細彎眉毛,真好比仙女下了瓊瑤。
哎,可惜第一個遇到的女人不是春桃,而是豆苗跟巧玲,要是早生幾年遇到她啊,老子一定將她……弄得不完美。
錯過了,好白菜啊,便宜了老金這王八蛋。
楊進寶還有點後悔嘞。使勁咽口唾沫,慢慢拉過棉被,幫兩個人蓋在了身上,這才關閉山神廟的門,回家去了。
臨走,把他們的衣服給捎帶走了。
一路走一路想:其實老金很樂意跟春桃姐睡覺的,春桃也樂意被老金睡,只不過倆人臉皮薄,誰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現在我給了她倆這個機會,明早起來,他倆相互瞧見各自的身體,還不弄個天翻地覆,七葷八素,對我感激涕零?
嘖嘖嘖,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腦子也聰明……他還得瑟上了。
楊進寶一走,山神廟裡只剩下老金跟春桃,前半夜,他倆睡得都很香,誰也沒覺得什麼。
四點半天明的時候,老金首先醒了,睜開眼嚇一跳:蒼天,這是哪兒?
沒穿衣服,伸手摸一下,旁邊軟乎乎滑溜溜的。
他蹭地坐了起來,仔細一瞅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哎呀不好,中計了,一定是楊進寶乾的,故意撮合我跟春桃。
他的心裡有幾分感激,也有幾分衝動,不虧是好兄弟啊?
忽然瞧到心上人在旁邊,一絲不掛,怎麼能不衝動呢?
於是,老金又躺下,故意裝作不知道,一點點向著春桃靠攏。
他抱上了女人的脖子,嘴巴也親在了女人的臉上。
起初,春桃沒反應,幾分鐘后就哼哼起來,好比一頭撓了痒痒的豬。
老金也欲罷不能,翻身將春桃抱在了懷裡……。
可就在這時候,春桃竟然醒了,女人同樣睜開眼,猛地瞅到眼前的老金,她渾身打個冷戰。
「啊!老金你幹啥,幹啥啊?滾開!!」抬腿一腳,春桃將老金踹下了土炕,趕緊找衣服穿。
找來找去沒找到,原來楊進寶把衣服拿走了。
春桃不傻,同樣啥都明白了,怒罵一句:「楊進寶!你不得好死!」女人趕緊伸手遮掩白花花的身體,抬手保護了前胸。
「哎呀!好痛!」老金摔在地上渾身疼痛,至關重要的地方差點摔斷裂。
「咋回事兒呢?老金,到底咋回事兒?」春桃還裝糊塗。
「我不知道啊。」老金也裝糊塗。
「一定是楊進寶乾的好事兒,衣服也給拿走了。」
「那該咋辦嘞?」老金問。
「俺咋知道?」春頭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男人。
儘管兩個人都熟悉彼此的身體,當初在杏花村的打麥場就曾經深入了解。可心靈的隔閡將他倆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甚至遙不可及。
第二次見面,誰跟誰也沒啥說了,還感到了深深的尷尬。
「那咱倆……就這麼光著?」老金問。
「不然還能咋辦?」春桃一邊說,一邊拉被子,繼續遮掩身體。
他倆出不去門了,就這樣光著出去,山裡人還不把他們當野獸射殺?
可留在原地又十分不好意思……剩下的只有沉默,不知道沉默多久。
「春桃,真的對不起,當初我錯了。」老金再次賠禮道歉,錯誤他已經承認了一千遍,一萬遍,自己覺得都麻痹。
「俺知道,都過去了。」春桃繼續低著頭,她對他恨不起來,更愛不起來。所有的愛,都隨著在打麥場男人的離去煙消雲散。
「希望你可以原諒我……。」老金的聲音在乞求。
「怎麼原諒?破鏡難圓了,我不怪你,那個時候人都會自私的,選擇活下去是你的權利。」
「其實我真的很想去救你的,可楊進寶快了我一步。」
「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了,這兒有條毯子,你裹上走吧,萬一有人闖進來,咱倆都解釋不清。」春桃說著,抓起一條毯子甩給男人,想他離開。
老金嘆口氣,只好抓過毯子,纏在腰肋上,悻悻站起來靠近房門。
哪知道他把腦袋探出去不到兩秒,又縮了回來,還臉色大變。
「咋了?」春桃問。
「楊進寶,進寶來了,手裡抓著咱倆的衣服,他給咱送衣服來了。」老金的聲音非常惶恐。
「啊?那咋辦?他進來,還不啥都瞧見。?」春桃一聽慌了手腳。
她不是害怕楊進寶瞅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而是害怕進寶誤會他跟老金已經辦成了事兒。
「那咋辦啊?」老金問。
「躲起來,快躲起來。」春桃慌亂地吩咐道。
「屋子這麼小,躲到哪兒去啊?」老金作難了。
是啊,躲在哪兒好呢?這個山神廟不足三十平米,只有一個香案,香案已經被當做了炕。
「炕底下,快呀,香案的下面能藏人。」春桃恍然大悟。
「喔。」老金抽搐一下,茲溜,顧頭不顧腚,鑽香案下面去了,可惜姿勢不怎麼好,有點像老頭鑽被窩。
「你出來吧。腦袋跟後背進去了,屁股還在外面,進寶一眼就能看到你。」春桃一聲苦笑。
女人說的是實話,老金是男人,個子大,炕洞子遮不住屁股。
「還是你來鑽,快點啊!」老金沒辦法,只好又爬了出來。
「我進去,你一個人能應付?」春桃還不放心。
「當然可以了,我有辦法哄他走,讓他把衣服留下,快點啊!」
男人二話不說,將女人從炕上扯下來,抬腿一腳,當!把春桃給踹炕底下去了。
春桃的身子柔弱,香案的下面完全可以容納,
「哎呀,你輕點,屁股好疼!」女人慘叫一聲。
剛剛進去,果不其然,外面傳來了楊進寶的腳步聲。
楊進寶終於來了,給她倆送衣服,心裡美得不行。
嗯,昨晚離開的時間是11點,11點到凌晨五點,整整六個小時。
時間是夠用了,六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倆折騰個七八回,搞個孩子出來沒問題。
如果春桃姐能懷上老金的孩子,那就太好了,他倆可以雙雙紮根在娘娘山。
兩個大學生啊,得到他倆的幫助,以後的娘娘山還不一飛衝天?
「大妹子美呀那個大妹子浪,大妹子走進了青紗帳……青紗帳里解衣裳,夫妻雙雙入洞房。」楊進寶一邊走一邊唱。
之所以高聲唱歌,是為了傳遞信號,讓裡面的老金和春桃遮掩。免得自己闖進去,他倆尷尬。
「老金哥,我來了,給你倆送衣服。呀……!」執拗,他推開了山神廟的廟門。
首先吃一驚,屋子裡只有老金一個人,躺在土炕上,春桃姐不翼而飛了。
「咋就你一個人,俺春桃姐嘞?」楊進寶問。
「楊進寶,瞧你幹得好事兒!王八蛋!有你這樣的嗎?」老金怒道。
「我咋了?」他趕緊問。
「你……竟然把俺倆灌醉,強行拉炕上?進寶,你這是幹啥啊?」老金很生意,後果很嚴重。
「喔,我怕你倆不好意思啊,給你和春桃姐創造機會。」
「多此一舉!閑吃蘿蔔淡操心,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老金繼續沖他瞪眼。
「哥,我是為你倆好啊,你跟春桃姐本來就是一對,就該一塊睡覺啊。」
「睡個屁!趕緊給我把衣服拿來!」老金說著,過來搶奪楊進寶手裡的衣服。
楊進寶卻身子一扭躲開了,沒讓老金抓住。
「進寶,你到底想幹啥啊?」老金差點崩潰,沒敢下炕,因為還光著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