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麼美麗的自由民主畫卷啊
眾所周知，美利堅有悠久的活力組織發展史。
比如一百多年前縱橫西部的眾多幫派。
接著是二十世紀初，隨著移民來源多元化崛起的義大利黑手黨、華人幫。
近幾十年比較出位的是毛子幫、墨西哥幫。
除了這些國際知名、活躍於各大影視劇中的活力組織，美利堅存在著更多的、難以計數的、小的地區性活力組織。
他們可能不太知名，但廣泛分布在在美利堅各個地區。
然而，所有的活力組織都與流浪漢沒什麼關係。
流浪漢是那些連活力組織都瞧不起的垃圾。
成大器敢於動手的原因也在於此。
他從不會輕易為衝動買單，這次出手也經過細緻的思慮。
就科爾諾排隊領救濟的生活水平，頂天是個小癟三。
體格子看似挺大，也不過色厲內荏罷了。
真有實力的黑哥不會出現在紅街。
成大器確實忌憚這些帶皮膚的高級精英怪，但忌憚並不意味著逃避。
尤其是麻煩找上門的時候。
逃避只會暴露自己怯懦，一個怯懦的亞裔，在街頭只會遇到源源不斷的麻煩！
他也不打算真殺了黑哥。
那太不值了。
一條賤命，太不值了。
更可怕的是。
美利堅老爺最喜歡的就是犯罪的非法移民。
非法移民犯罪，罪加一等。
老爺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你送到私營監獄，做一輩子奴工！
很多國內的公知不知道是蠢是壞，居然為美國的私營監獄洗地。
太天真。
知道殺人的後果，成大器不會拿自己未來開玩笑。
「謝謝，薩尼。」
從薩尼手裡接過小刀，他笑著對薩尼說了聲謝謝。
這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也就十多厘米，畢竟長了也不好隨身攜帶。
成大器狠狠地扯了扯科爾諾的頭。
「聽著，我叫Chan，Jackie Chan的Chan，Jackie Chan，我們的功夫大師，你知道嗎？」
把刀片按到科爾諾的臉上，成大器森然開口。
「我的師父教過我，如果有人冒犯了你，伱需要原諒他一次，因為他是神的孩子。
告訴我，你是神的孩子嗎？」
一旁的吃瓜群眾還是第一次在現實里見到華國功夫。
「他來自華國！他用了華國功夫！」
「他一定是Jackie Chan的兒子，只有Jackie Chan的兒子才能幾秒鐘打倒這樣一位壯漢。」
「你就是個傻蛋，他說了，他有師父，師父在華國相當於我們的神父，他的功夫一定是跟華國神父學的！」
「他會放過科爾諾嗎？說實話，科爾諾是個**養的，但他不該就這麼死了，他什麼都沒做呢。」
「***，什麼叫他什麼都沒做，他冒犯了那位女士！你和科爾諾一樣，也是個**養的。」
「F**K，你再說一句？」
「S**T，你就是從B***的**里鑽出來的**！」
樂子人們用了幾句話，完整的走了一遍紅街街斗的流程。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開心極了。
流浪漢里甚至有人打911叫起了警察。
別誤會，他們不是想看警察來執法。
他們只想看更大的樂子，看更多人的街斗，最好警察也參與進來。
僅此而已。
倒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打了報警電話，但他們知道，警察過來最快也要七八分鐘。
他們是真的擔心發生兇案，但也確實無能為力。
所有的熱鬧都是其他人的，科爾諾只覺得度秒如年。
他發誓，如果活下去，他會做最虔誠的信徒。
如果活下去，他願意用嘴唇親吻神父的屁股。
GOD！
科爾諾心底浮現了往日的種種，他想回家了。
他好後悔對母親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他好後悔虛度時光，沒去零元購，以至於來收容所領吃的。
不來收容所領吃的，就不會遇到該死的黃皮猴。
他最後悔沒多上幾個大屁屁古巴妹、墨西哥妹、委內瑞拉妹、哥倫比亞妹。
他不想死！
冰冷的鋒刃緩緩地在臉頰上划過，科爾諾的脖子被成大器扯得極為彆扭。
一邊被扯，一邊被膝蓋壓制在地上姿勢極為痛苦，但又不敢有一絲挪動。
他不能呼吸，也無力反抗。
成大器的話如同天國的救贖，他看到了活著的希望。
這一刻，他想點頭但又動不了，只是嗚咽的哀求。
「YES!YES!GOD BLESS YOU!」
聽到兩人的對話，薩尼鬆了口氣。
幸好。
幸好成大器沒有衝動，不殺人頂多進去關兩天。
加州警力緊缺，非法移民的『輕罪』甚至不會有什麼後果。
警局？不！
流浪漢只覺得那裡是家。
「可我不喜歡聽我師傅的話，否則也不會跑到美國做非法移民了，你叫科爾諾是吧？」
沒讓薩尼安心兩秒。
成大器的話為科爾諾關上了天堂大門。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科爾諾拼命地呼吸，但空氣好像進不到自己的肺里。
這位黑人快要不能呼吸了。
「PLEASE，PLEASE」
看科爾諾快要被壓得失去意識，成大器鬆了松膝蓋。
玩歸玩，鬧歸鬧，殺人他是不可能做的。
「科爾諾，聽著，你冒犯了我的同伴，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放了你的理由。」
黃色惡魔的聲音很輕，但在科爾諾聽來，卻更顯得他打算下一刻要了自己的命。
「畢竟，我們教派的弟子，你可以理解為信徒，我們教派的信徒每次出手，都必須用一個生命收尾。」
不是成大器忽悠科爾諾，是美利堅人真信這一套，尤其底層，相當一部分極度反智。
他們並非天生不聰明，而是有老爺看不得他們聰明。
畢竟美利堅的鉛制水管供應全國大部分地區。
美利堅老爺心善，免費幫貧民提高血鉛含量，為他們的苦難配上恰當的智力。
（2023年12月初的新聞，米國輿論炸了，有種控制血鉛的藥物價格翻了三十倍，寫這本書真的很樂）
你是電影裡的殺人魔吧?
東方功夫太可怕了！
我要用什麼理由？
理由！理由！理由！
該死的、F**K的理由！
科爾諾的大腦急速轉動，他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
他能感受到心臟因緊張而劇烈的跳動，他大口的呼吸，拼命地思考著。
成大器一會殺一會放的話不僅讓科爾諾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
薩尼的心也快跳出來了。
她被冒犯了，她拿出刀，用力吼，和往常從未有什麼不同。
她不是兇悍，她只想活下去。
可今天不用她吼了。
成大器什麼也沒說。
沒有猶豫，沒有妥協。
這位新搬來沒多久的鄰居就那麼沖了上去。
黑人少女為成大器的勇氣而心動。
是感謝嗎？是擔憂嗎？還是其他的什麼?
薩尼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她只清楚，現在自己不擔心成大器殺人了。
她擔憂的看著成大器，思考著，殺人後兩人要怎麼逃。
聖洛都的黃昏早已到來，而黃昏是黑夜的開始。
美利堅街頭的夜晚不歡迎弱者。
夕陽的光是橘紅色的。
橘紅色的光打在紅街的柏油路上，打在紅街兩側的紅磚牆上。
紅的像血一樣。
一個亞裔男人壓著一位黑人壯漢。
一名黑人少女緊張的捂著胸口，看著兩人。
周圍的流浪漢被新的、正在進行的、更激烈刺激的、更旗鼓相當街斗吸引了過去。
原來頃刻之間，觀眾們已經把成大器與科爾諾拋到了腦後。
收容所的保安一點也不打算衝出去維持秩序，他們只警惕地拿著防爆盾牌，守在收容所門口，保護著發放晚餐的工作人員。
多麼美麗的自由民主畫卷啊。
這只是，只是美利堅最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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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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