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謠言

  看到女兒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守誠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有點堵車，在南深市虎丘區中心上班的人，有許多為了便宜的房租，都住在外圍的一些工業區內的村建房中。

  超管局內，停好車後，張守誠把鑰匙扔給兒子張永明。

  「東西我和你姐姐拿就好了，你先上去把房門打開，順便給貓貓的碗裡加點吃的。」

  「好的，爸爸。」小朋友拿著鑰匙就興高采烈的下車跑了，心裡滿是逃過拎包任務的美滋滋，臨走時還不忘把車門關上。

  「看，笨蛋就是容易滿足。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女兒還是有點扭捏，兩朵紅霞爬上臉蛋。

  不過好在父女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比較融洽，張守誠也從來不是一個刻板嚴肅的父親。

  她支支吾吾地問道：「爸爸，那個，就是那個，嗯是不是和超能力者那個，就能增加覺醒的機會？」

  「哪個」起初沒在意的張守誠瞬間反應過來，表情嚴肅，沉聲問道：「胡說八道，伱從哪裡聽說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嘛。」

  張守誠收攏了一下心緒，他知道自己女兒沒問題，每天按時上學放學，想做出格的事情也沒機會，而來到南深之後，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父親和子女有任何一丁點不對的苗頭，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告訴他。

  於是他耐心道：「到現在為止，沒有研究表明這樣會增加覺醒機率，目前影響覺醒的確定因素只有兩個，一是先天條件，二是持續處在高頻率高活躍度的能量波動環境中。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從哪裡聽到這種謠言的？是在學校里嗎？」

  「這裡的學校里倒沒有，不過老家的同學間，有這種說法，他們還說還說找個超能力者男朋友試試呢。」

  「胡扯，不要相信這謠言，你也知道爸爸的身份，以後有類似的事情，第一時間向我求證，免得被人騙了。」

  「我知道啦。」

  「所以，這和你同學有什麼關係？你是擔心她姐姐被人騙了？萬一人家是早戀呢？」

  「是啊，我同學也是那麼懷疑的，她在網上查過，很少有這種說法，她姐姐也沒有早戀，這個她是確定的，她和姐姐關係很好的，兩人什麼事都會和對方說。」

  張守誠想了想女兒剛剛描述的對方姐姐最近的表現，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你同學和家長說了嗎？」

  「說了，不過，好像說了個寂寞，屁用沒有。」

  「怎麼說話的呢？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文明點兒。」張守誠皺眉訓了一句，隨後道：「那你把這事情告訴我，是希望我做什麼嗎？」

  「爸爸，你不是最厲害的超能力者嗎，那一定很容易就能搞清楚的吧，我和這個同學關係很好的，也認識她姐姐，就是想幫幫忙。」

  「好，我會讓人去調查的，現在，把你和弟弟的新衣服都拎上去。」

  「哦，知道啦。」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小姑娘顯的很開心，兩人下車後，就主動跑到後備廂處拿東西。

  遠處兩道人影走了過來，張永雯看到後，規規矩矩地禮貌叫人：「萱姐、晴姐，你們聊，我先上去啦。」

  來人正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兩名隊員。

  「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

  「逛街啊。」何語晴答道，今天休息，自然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最舒服。

  張守誠想了想，看向何語晴：「小何啊，你現在和之前的同學聯繫多嗎？」

  「當然多啊，有班級群的嘛，四個女生都能拉五個群，一個班的人，你想想有多少。」何語晴理所當然地道：「他們還經常問我超能力方面的事情呢，不過放心吧，隊長，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還是有數滴。」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們同學間有沒有流傳什麼奇怪的說法，比如說，和超能力者發生那種關係，就可以增加覺醒的機率？」

  何語晴愣了一下道：「怎麼會有這種說法？不會是你女兒學校里發生的吧？」

  張守誠搖搖頭：「不是，是她以前的學校里有這種謠言。」

  這時，王梓萱淡淡道：「隊長，想都不用想，絕對是學校里的超能力學生，用來騙女生上床的。」

  何語晴無語的看著自己的閨蜜，為什麼你能如此優秀？在隊長面前說這種羞澀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

  「我也是那麼想的，行了，你們繼續去玩吧。」

  在她們離開後，張守誠想了想，就給姚劍華打了個電話，讓她致電那邊，詢問一下這件事的具體情況。

  第一波覺醒的超能力者，大體上年齡段比較集中，有很多都是在校學生，對於這種情況，各地超管部門也沒有強行徵召，而是始終遵循著自願的原則。

  如果學生和家長都不同意，覺得學生要以學業為重，那超管部門也不會違背他們的意願，這也導致了現在的高中或大學裡，多多少少存在一些超能力學生的。

  而現在自然覺醒的案例中，其實還是以青少年占據的比例多一些，只是沒有第一波那麼誇張。

  目前，夏國並沒有將所有超能力學生集中到一個地方集中教育的計劃，現在沒有，將來更沒有，這種西方影視或日漫里常出現的橋段，是非常不合理的一種做法，簡直硬生生的將超能力者和普通人割裂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人為的加大了社會整體的撕裂度。

  這對於一向強調融合的夏國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施行的一種方針。

  所以，夏國是不會出現學園都市這種奇葩東西的，腳盆國倒是有可能，前提是他們能管住自己的超能力少年們，而不是誕生更多的日服第一男槍這種選手。

  ——

  次日上午，大約11點的時候，姚劍華過來匯報情況。

  「隊長，通過那邊的調查反饋來看，你說的謠言確實存在，但只是一縣之地的民間小道消息，並不會引起什麼大的問題。」

  「我說的那個女生呢，有沒有問過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的，當事人目前情緒穩定，並沒有表示遭受到什麼的傷害。」姚劍華說完將列印的幾頁紙遞了過來。

  張守誠看了一下，這是對那位女生的問詢紀錄，裡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一切都顯示的很正常，至於最近幾天的情緒問題，也只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摔壞了手機，和父母鬧彆扭弄的，與謠言無關。

  隨手將記錄扔到一邊，張守誠問道：「你說說看，那邊是誰去調查的？果南市超管局的人嗎？我猜他們根本沒有派人去。」

  姚劍華沉默了幾秒，大概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承認道：「是的，他們委託了陵梓縣警安部門去調查的。」

  「呵。」張守誠哼了一聲，他是個有家國情懷，民族認同感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下面的有些人都是些什麼貨色，欺上瞞下只是基操，最擅長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實在不能解決，那就解決有問題的人。

  這些年隨著自媒體的迅猛擴張，這種事情看似多了，其實是少了，因為很容易被人爆出來，以前訊息流通緩慢，容易捂蓋子的時候，那才叫一個多。

  「小姚，我記得你家裡有軍方背景吧，軍校畢業後直接就進入部隊了，從來沒有在地方呆過，是吧。」

  「是的，隊長。」

  張守誠撿起記錄晃了晃道：「那我就告訴你，作為曾經的普通老百姓，我們對這種自查結果的印象就是——半個字都別信，包括標點符號。」

  姚劍華有些訝然：「不至於吧，現在這個特殊時期，真有人敢這麼無法無天。」

  「相信我，有些人的節操，低的超乎你的想像，這個可不分時期，也不分人種。」張守誠對她的話有些不以為意，感覺她應該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系統里呆的太久了，思想上過於想當然。

  「這事你先別管，就當認可了那邊的調查，下午我會親自去一趟。」

  「隊長，這個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出面吧。」

  「怎麼，覺得這是個小事？我去是大材小用？」張守誠嘆了口氣道：「很多東西啊，就是被這些小事給敗壞的，當這種小事積累多了，那到時候引起的浪潮，就不是任何人能輕易按下去的。」

  「好吧，隊長，都聽你的，需要通知他們四個嗎？」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讓他們在這邊忙吧，另外，不要和那邊打招呼，我想你應該懂這是為什麼。」

  「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