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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東百戶,隻手遮明 - 第260章 南北天塹,心思各異字體大小: A+
     
      第260章 南北天塹,心思各異

      「給齊國公一個京營總兵官的職位,還讓其兼了北鎮撫司錦衣衛的職務,皇上到底想要作甚麼?」

      京城,禮部主事姜曰廣的府邸。

      這位游離於東林黨和楚黨之間的姜家大才,在自家府中宴請回京述職的蒲州知縣孫傳庭。

      兩人好友,年余未見,自然有聊不完的家國大事,胸中志氣。

      兩人對坐飲酒,姜曰廣望著對面的好友,孫傳庭身子消瘦,臉頰凹陷,一雙駿黑的眸子更加深邃,一眼望去,隱去了鋒芒,儘是睿智。

      燒酒微微冒著熱氣,爐火透過泥黃爐子,將熱氣傳導過去,聞之酒蟲大動。

      「皇上的心思,我等自然不知,但是以當今齊國公的地位,」孫傳庭嘿嘿一笑,露出一抹嘲弄:「絕對犯不上和幾個小小東林朝官過不去,甚至動手殺人的。」

      這幾日,京中盛傳皇帝已經開始對齊國公著手打壓,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和旨意,但是派其前往東林老巢這可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政治信號。

      利用東林黨,維持朝堂平衡,乃是朱家皇帝慣用的手段。

      「今日便是齊國公出發的日子,唉,如此人物,也免不了被皇權所捉弄啊!」姜曰廣看起來頗有些感嘆,從爐子上拎起酒壺,起身給孫傳庭斟滿:「倒是你在蒲州一年,遠離了朝堂,也可以遠離皇權,不被那攝人的恐懼所籠罩。」

      「蒲州是個好地方,」孫傳庭沒有接姜曰廣的話,只是淡淡道:「但是在山陝西地區,齊國公的影響力也有些不同尋常。」

      「嗯,」姜曰廣一愣:「怎麼說?」

      「山西八大行商,都是齊國公的門人,領頭的范家,更是傾家蕩產支持齊國公伐金,現如今,整個山陝,齊國公四海商行的分號旗幟,無人不知賑災、剿匪、籌糧、收稅、徭役等等諸多事情,不打著齊國公的名號,想做事?」

      孫傳庭搖了搖頭:「舉步維艱。」

      「這麼說來,皇上打壓齊國公,也是理所應當了,」姜曰廣有些後知後覺。

      孫傳庭以手指蘸了蘸酒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山陝在此,」

      而後手指向北:「北上科爾沁。」

      而後再向東:「東至遼東。」

      手指猛地向南:「京畿東北部,至膠東一代。」

      最後,手指在中間點了一個點:「這裡是京師。」

      姜曰廣目光落下,只見一個巨大的圓圈,赫然已經將京城團團包圍了。

      「倘若你坐金鑾殿,看到這副圖景,你不心慌?」孫傳庭微微一笑。

      噠噠噠!!!

      手指重重點在桌子上:「傳言乾清宮內燈火徹夜通明,一方面是遼東大捷,一方面是帝心難安啊!」

      呼呼

      重重的將胸口的濁氣呼出,姜曰廣的腦門上都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這難怪啊。」

      「但還是那句話,皇上何必要給齊國公京營總兵和錦衣衛的差事,直接繳了兵權,收了權柄,讓其做一富貴王爺不好嗎?」姜曰廣皺起眉頭問道。

      「遼東秦二寶,那可是齊國公的心腹中的心腹,遼東數十萬大軍,伱覺得他們是認得高高在上,從不見其人的皇上,還是認得親自衝鋒,帶領他們取得一場又一場勝利的齊國公?」

      孫傳庭在山陝時候,也有領兵的經歷,自然也懂得那些軍漢們的心思。

      「向來做事,講究一個師出有名,也講究一個事急從緩,看著吧,江浙一趟歸來,齊國公必然閒居」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孫傳庭看起來胸有成竹。

      「一方蟄伏,另一方即起勢,你是說東林的機會來了?」聽到孫傳庭的話,姜曰廣眸中放光,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現在朝廷中沒有人能牽制齊國公,只有從南方找援手了,能有誰呢?」孫傳庭眸子微眯,望著天空飛鳥:「只有那左遺之,無他,天生相剋罷了!」

      「如此說來,孫兄的機會也來了,朝廷才是你施展抱負的地方!蝸居小小蒲州城,太委屈你了!」姜曰廣端起酒杯,遙遙向著孫傳庭一敬:「願你我兄弟,共展才華,共登殿閣!」

      「請!」孫傳庭微微點頭,端起酒杯同樣是一飲而盡。

      對於王琦其人,孫傳庭是欽佩的,但是文武關係上,從自身的發展來看,孫傳庭和王琦是天然對立的,就算是那袁崇煥,不也是被王琦所打壓,在遼東大捷上,功勞遠遠不如其他武官。

      沒辦法,出身和屁股決定了態度。

      兩人正說話間,外院管家走了進來。

      「大人,內宮司禮監的摺子,要您立刻前往順天府,有差事要辦」管家將摺子躬身遞給姜曰廣,而後緩緩退走。

      「司禮監的摺子?」看著手裡的明黃色摺子,姜曰廣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一個戶部主事,怎麼還能喝司禮監,和順天府扯上關係?

      「先看看吧,」一旁的孫傳庭見狀,放下酒杯,提醒姜曰廣大開摺子看看內容。

      經過好友提醒,愣在那裡的姜曰廣才慌忙拆開手裡的摺子,低頭看去。

      不多時,在孫傳庭的眼中,姜曰廣的眉頭已經是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了。

      「居之,是何要緊事?」孫傳庭輕輕喚了一聲。

      啪嗒一聲,姜曰廣將摺子,仍在桌子上,苦澀一笑:「方才還說登臨殿閣,這下好了,要去刀山火海一趟了。」

      取過摺子,孫傳庭定眼看去。

      原來,司禮監奉了皇上的旨意,要選人將四位東林朝官的家眷遺孀,護送回原籍,順帶將屍首也帶回去,畢竟,當世人皆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而順天府這邊沒有合適的人手,正好姜曰廣是江西人,也是四位東林朝官的同鄉,亦在東林文人中頗有佳名,讓其代為護送,最是合適不過。

      「嘶」孫傳庭將摺子扣上,不知為何,心頭升起一陣陣陰霾。

      「伯雅,你也覺得我不該摻和此事吧?」姜曰廣哀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和齊國公唱對台戲?」

      何止?

      孫傳庭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好友:這一去,怕是要深陷旋渦啊!

      ————

      王琦是臘月出頭離京的,走得快的話,估計臘月中旬能抵達南京城,若慢點,臘月底能到。

      海蘭珠快要生子,王琦不想錯過這個成為父親的時候,所以早去早回,才是正理。

      一出京,便帶領百餘護衛一路疾馳,晚間時候已經抵達五里外的河間府。

      河間知府尚水成對於王琦的到來,惶恐中帶著小心,這位聲名在外的國公爺,聽說脾氣可不好,在出城迎接之後,本來想要設宴款待一番,但是在王琦不耐煩的神色中只能作罷,晚上還想安排城中姿色最佳的伶人伺候,卻被趕了出來,只能惺惺作罷。

      「大人,今天出城時候得到的消息,司禮監已經安排了一名叫姜曰廣的戶部主事,護送四個東林朝官的家眷遺孀,抬棺回鄉,」王守信肅立在王琦面前不遠處,等待著自家大人的命令。

      「確定是司禮監的安排?」王琦手中拿著南京城六部及留守太監的名單,以及詳細的介紹書冊。

      「回大人的話,是順天府傳來的消息,溫嶺親自派人送抵,」王守信確認了一句。

      「皇上想要趕盡殺絕?」王琦將手中書冊放下,而後緩緩起身:「還是想要逼我徹底和東林翻臉?」

      王守信低著頭,沒有說話,只等待王琦的動作和指令。

      「吩咐丁福,帶上幾個得力的手下,跟著姜曰廣一路回往江西,一有消息立回報與我!」王琦思慮半晌,扭過頭吩咐了一句。

      「明白!」王守信回了一句。

      丁福是在遼東大戰中嶄露頭角的,也是被王守信親自從軍中挖來了,不論是心性還是手段,亦或者年紀,都是絕佳的苗子。

      「對了,」王琦坐回椅子上:「日本浪人那裡有消息了嗎?」

      日本浪人出現在赫圖阿拉一代,讓王琦有些疑惑,這個時候的日本應該是幕府全盛時期,不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苟延殘喘,跑到更北方的白山黑水間做什麼?

      遼東是王琦的基本盤,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有任何預料之外的情況發生。

      雖然他自信曹文詔會將赫圖阿拉平定,但是這些人的根底,還是要摸清楚為好。

      「登州府傳回來的消息,應當是被我海上水師,還有朝鮮部隊聯合絞殺,向北逃到赫圖阿拉一一帶和建州短暫聯合起來的亡命徒,或者說是倭寇。」王琦布置的情報網,或者說從山陝到膠東的影響力,已經足夠他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想要的情報:「戰鬥力頗為強悍,亡命徒,軍隊絞殺反而不利,其行動迅速和又飄忽,不好剿滅。」

      「先讓曹文詔儘快平定赫圖阿拉的戰火吧,而後騰出手,再收拾這些宵小,」王琦背靠著椅子上,緩聲道。

      「屬下明白」

      此時此刻,數千里之遙,湖州,信王府。

      閉門謝客數月的信王朱由檢看起來頗有些憔悴,臉色蒼白,身子看起來更加的瘦弱。

      燈火掩映下,其深陷的眸子更顯陰鶩。

      長時間生活在恐懼和妄想之中,任何人都會憔悴不堪,心理逐漸的扭曲,變態,更何況朱由檢面對的這世上最為權勢滔天的兩個人——皇兄朱由校,齊國公王琦。

      「殿下,王琦已經出發,預計中旬時候抵達南京城,」朱由校面前不遠處,一個身影隱沒在黑暗中,聲音沉悶帶著怪異的強調,聞之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左遺之和楊文孺那邊,有什麼消息傳回來?」信王殿下身子蜷縮在椅子上,好似整個人都被椅子包裹了起來,瘦弱,病態,帶著一絲的陰森。

      「他們打算在太湖畔擺擂台,和王琦論戰三天三夜,以求以理服人,通過道學方法,在學統方面,將王琦完完全全的擊敗,以求消除其威勢上的影響力,」陰影中的男子說話時候,語氣中帶了一絲的嘲弄。

      好似不屑於楊漣和左光斗的行為,覺得文人異想天開罷了。

      堂堂齊國公,如果不想和你在道學上比較?你還能用強不成?

      簡直痴人說夢,小兒心態。

      「你打算如何做?」信王的語氣一直沒有波動,只有念叨王琦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會突然家中一絲,還夾雜著恐懼。

      「在其抵達南京城之間,襲殺之」陰影中男子的語氣,終於是帶了一絲興奮。

      仿佛襲殺王琦,乃是其人生濃墨重彩的一筆。

      「事成之後,黃金一萬兩,從此以後,本王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吧?」信王抬起眼帘,望著男子。

      「自然,」男子點了點頭。

      「等你的好消息」

      朱由檢的話音剛落,男子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嘎吱吱,朱由檢的身子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手指關節因為使勁而顯得異常凸起:「無論如何,現在的情形已經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不能將所有的寶都壓在左光斗和楊漣身上,劉一璟和韓爌已經死的夠憋屈和無能,本王不能再如此被動的等待機會了。」

      緩緩走到窗戶前,朱由檢的鼻端湊到窗欞上,微微嗅著窗外的空氣。

      自從被王琦逼著遠離京城,窩在著偏僻的湖州府,窩在著太湖河畔,朱由檢知道,只要王琦一日不死,那麼自己的命運就終究捏在別人的手掌中。

      微微一動,便可以致自己於死地。

      王琦必須死!

      只要此次王琦死在南京城,那麼北京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東林會逆勢而起,而我那愚蠢的皇兄啊,沒有了王琦,你就會發現,朝局瞬間便會分崩離析,所有原來偃旗息鼓的派別和道統便會死灰復燃,而這個時候,便是本王的機會。

      手指摸上窗台,朱由檢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登上那夢寐以求的寶座的場景。

      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絕對不會太久了。

      總有一天,我會主宰所有人的命運!

      轟隆隆隆,遠處悶雷響起,冬日裡,湖州的天氣依舊是沉悶,濕寒。

      仿佛朱由檢的心思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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