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威震天下

  秦軍營地，李由聽到營地後方的喊殺聲音遽然一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後方，他能感受到了腳下地面地抖動，越來越強烈地抖動。李由突然明白過來叫道：「敵人的騎兵我們後面。」

  李由都有點心慌，這種漆黑的環境當中，他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向他們衝殺過來，他只能感受到好像自己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一般，他是第1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翟豹大聲道：「將軍放心，末將必定會帶領士兵阻擋住敵人的進攻！」

  此時深沉的牛角號聲響徹天空，義軍騎兵緩慢加速，靠近秦軍營地的時候，幾個騎兵丟出掛鉤，掛住秦軍的柵欄，拒馬等阻礙物，快馬加鞭的往後拉。戰馬跑幾步，營地的柵欄和拒馬就被拉開，秦軍的營地出現了巨大的空缺。

  騎兵大軍徐凡箭頭，季心，吳盛分居左右兩翼，5000騎兵以雁行衝鋒隊列殺向秦軍的營帳。

  「快，越快越好，不要讓敵人集結起來！」一進入秦軍的營地，騎兵的速度就不斷加快。

  徐凡明白現在要的就是速度，要以最快的速度殺穿整個秦軍的營地，要殺散集結起來的秦軍士兵，而要是速度慢下來，他的騎兵士兵是極其危險的，會被幾萬秦軍反包圍起來。

  而此時秦軍是慌亂的，他們可以聽到大營的前方和後方都出現敵人的聲音，漆黑的環境讓他們看不清有多少敵人，士兵此時異常驚恐，很多士兵沒有目的的亂跑，他們的跑動又帶動了其他士兵的惶恐。

  面對這種情況，來指揮後營士兵的翟豹指揮親衛營不斷砍殺亂跑的士兵，並且大聲叫道：「不要亂跑，整理好隊形殺向敵人，敵人沒有多少。」

  翟豹是隴西人，從小是放牧長大的，他聽這馬蹄聲音就可以感覺到，叛軍最多也就是5000上下的騎兵，數量根本不多，只要士兵集結起來，層層布防，用盡一切辦法阻擊敵人，遲滯敵人的攻擊速度。敵人的騎兵很快就沖不起來，而失去速度的騎兵，只能是步兵的草靶，會被步兵方陣輕易擊潰。

  「反擊，反擊，殺向敵人」翟豹怒吼道，同時指揮時候集結陣型沖向徐凡的騎兵。

  他認為叛軍首領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騎兵放著平原不用，衝進障礙眾多的大營，完全是自尋死路，他此時不但沒有害怕，還在想辦法指揮士兵想要圍殲叛軍騎兵。

  徐凡帶領騎兵燒了幾座營帳，擊潰了幾小股的秦軍部隊，也發現了正在集結的秦軍士兵，他當然不能看著翟豹把秦軍集結好。

  他長矛指向翟豹道：「加速，殺過去！」

  「殺！」義軍騎兵喊殺聲音直衝雲霄。

  上千匹戰馬四蹄發力，龐大的身軀快速奔騰，萬馬奔騰的聲音就好像雷聲在轟鳴。任何敵人在這支騎兵面前都只會化成齏粉。

  阻擋在徐凡騎兵面對秦兵面對這種情況，惶恐當中帶著不安。

  翟豹察覺士兵的不安情緒，大聲鼓舞道：「抓穩長矛，敵人的騎兵就沖不進來，抵擋住這一波，死的就是敵人，敵人的騎兵是沖不開我們的方陣的。」

  「擋住敵人！」幾千秦軍戰士大喊道，他們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鼓氣。

  「轟！」兩支軍隊相撞在一起爆發了，驚天的巨響。

  徐凡策馬狂奔靠近秦軍陣地的時候，長矛橫掃蕩開了自己前面的三個秦兵，本來嚴密的陣型破開了一個口子，他繼續策馬深入敵人軍中，長矛如流星般直刺向敵人，7個秦軍士兵倒在徐凡面前，跟在徐凡身後的士兵繼續擴大這個缺口，義軍鐵騎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沖向秦軍陣型，戰馬巨大的衝擊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撞的秦軍士兵們人仰馬翻。

  秦軍的士氣頓時崩潰，士兵們鬼哭狼嚎，潰不成軍。

  「不要逃，逃了就死定了，跟本將殺上去！」翟豹怒吼道。

  他是參軍多年的老行伍，自然明白沒有軍陣的保護，士兵就是敵人的案板的魚肉，而把後背對著敵人的騎兵更是在找死。

  同時他內心還有點疑惑，敵人騎兵的衝擊力怎麼會如此大，居然可以正面衝垮他的步兵長矛方陣，這簡直不可思議。

  翟豹瘋狂地抽打逃跑的士兵，想要重新把他們集結起來，但卻沒有作用，反而被徐凡察覺到他是大軍指揮官，徐凡奔馳過去。

  而翟豹也發現了徐凡，他雖然不知道徐凡是義軍首領，卻也知道徐凡是敵人重要的騎兵武將，要是可以殺了他，必定可以讓叛軍騎兵陷入混亂，給大軍集結爭取寶貴的時間。

  所以翟豹拿去長矛迎著徐凡直刺過去，徐凡在戰馬上揮舞長矛格擋住翟豹的直刺，而後長矛掄個圈對著翟豹用力砸下去。

  「砰，砰，砰！」翟豹連著格擋住徐凡三次長矛，但此時他狀態已經極差，他萬萬沒想到徐凡的力氣會如此大，每次兩人的長矛相撞都有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虎口發麻，整個人不住的後退，交手三次之後，他的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了。

  「當」一聲巨響，翟豹的長矛被掃開，中門大開，徐凡趁機一矛抽中了翟豹胸口，把他打飛了一丈多遠，翟豹頓時吐血倒地不起。

  而後徐凡冷酷的看著四周的秦軍大聲道：「丟下兵器，跪地投降！」

  「叮！將軍，我們投降。」本來秦軍就沒有多少士氣，現在連主帥都生死不知，秦兵果斷的丟棄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其他的士兵也有樣學樣，很快幾千秦兵丟棄了兵器向徐凡他們投降。

  徐凡命令一個騎兵屯把這些降兵看押起來，自己則帶的餘下的士兵繼續衝擊秦軍營地。

  秦軍營地中央。

  李由命令士兵樹立大纛，他本人只駕著戰車在大纛下面，讓所有的秦兵都能看得到他。

  「全軍在此集結！」李由的親兵不斷的對秦兵呼喊。

  中軍的士兵剛剛從睡夢中驚醒，就聽到激烈的戰鼓聲音喊殺聲，士兵們惶惶不安，驚懼萬分，比落難的災民也強不了多少，當他們看到大纛，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本能的向大纛下面集結，沒多久，李由便集結了幾千秦兵。

  但秦軍混亂的局面卻並沒有得到改善，黑夜當中大量的秦軍，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都尉五百主只能各自為戰，但被義軍以絕對優勢兵力碾壓擊潰，再次逃竄。

  而且此時，大量的秦兵從軍營後方逃竄過來。李由命令親衛截住逃兵，重新把他們整編。

  「為什麼不在營地後方守著！」李由問一個逃兵道。

  逃兵惶恐道：「叛軍太猛了，他們騎兵的衝擊力太強了，軍陣被衝散了。」

  李由著急道：「翟豹校尉怎麼了？」

  士兵道：「翟豹校尉被叛軍將領一矛抽飛了，生死不知。」

  李由聽到這消息睚呲欲裂。

  他命令千夫長李鋼帶著一部分已經集結起來的長矛兵迅速上前抵擋叛軍騎兵，他明白，此時不抵擋敵人騎兵在營地里的橫衝直撞，他的大軍就會完蛋。

  所以他命令千夫長的時候，下了非常的嚴厲的命令道：「即便你們是用身體堵，用屍體擋，你要把敵人的騎兵給我擋住，不要讓他們衝過來。」

  這個時候要的就是時間，沒有時間，他的軍隊就集結不起來，就不可能是叛軍的對手。

  千夫長李鋼堅定道：「諾！」

  李鋼以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氣勢，帶著2千士兵沖向軍營後方。

  只是讓李由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剛下命令讓李鋼堵住後方的叛軍騎兵，前營的秦軍卻被叛軍緩緩的壓了過來。

  如果說徐凡的騎兵衝擊起來像洪水一般淹沒一切，那麼季布指揮的9個巨型步兵方陣，就像九個會移動的堤壩，一次次阻擋住秦軍的衝鋒不說，還在不斷壓縮他們生存空間，壓迫的秦兵不斷向後方退縮。

  秦陽雖然想要抵擋季布的進攻，只可惜他手中的兵力太少了，營地的情況也太混亂了，雖然他用戰車，輜重車作為阻礙物爭取了一點時間，但面對義軍步兵進攻的步伐卻卻只能緩緩後退，他艱難集結起來的士兵會被季布重點擊潰。

  秦陽悲哀的發現，這支叛軍的戰鬥力異常強大，最起碼比他的士兵要強，而且對他們充滿仇恨。

  他看到好幾起叛軍的士兵被砍的血肉模糊了，但依舊拉著秦軍士兵不肯放手，哪怕拼著同歸於盡也要帶敵人下黃泉，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太讓人吃驚了。

  秦軍士兵在發現對面的敵人難以戰勝，紛紛逃跑，擋都擋不住，秦陽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

  「黑子哥，我們好像撈到大魚了，這是秦陽都尉！」一個士兵驚喜的看著秦陽。

  「真是秦陽都尉，兄弟們，我們立下大功了，包圍秦陽把他抓住！」黑子驚喜道。

  幾十個士兵把秦陽和他的親衛團團包圍，最後一擁而上，或是把他們刺殺，或者把他們抓住，而秦陽也被黑子活捉了。

  秦陽不甘心道：「你們是如何認識本將的！」

  黑子笑道：「幾個月前，還是將軍訓練我們，小人可是見過伱好幾回了，只是你貴人事忙，不知道小人而已。」

  秦陽吃驚道：「你們以前是三川郡士兵？」

  小懶嘻笑道：「王離將軍帶著我們進攻義軍，結果我們兵敗被俘了，好在上柱國將軍仁義，沒有殺我們不說，還想辦法醫治我們，所以我們就投靠上柱國將軍了。」

  秦陽惱火中帶著一絲氣憤道：「你們居然就這樣背叛朝廷。」

  重冷哼道：「朝廷對我們有恩嗎？為什麼不能背叛，我全家都為朝廷付出性命，也沒有看到朝廷善待我們，這暴秦早就應該被摧毀了。」

  重的這話讓秦陽失神，他萬萬沒想到抓住自己的居然是三川郡的士兵，而且還是他訓練的，偏偏就是這些三川郡的士兵卻對秦國是如此的仇恨，進攻秦軍最猛烈的也是這些士兵，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其中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把他帶走！」重叫道。

  而隨著秦陽被抓，秦軍前營徹底崩潰，士兵失去了軍官的指後，像無頭蒼蠅一樣亂世，一點點被義軍吞噬。

  「將軍，我們抵擋不住了，他們快殺穿軍營了，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沒有時間集結士兵，趁著叛軍現在還沒有完成包圍圈，我們趕快逃吧。」李由親兵悲泣道。

  李由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叛軍騎兵和叛軍步兵，這兩支軍隊像石磨擠壓著秦軍的生存空間，自己的士兵難以成陣，只能被叛軍肆意屠殺，他的怒氣終於不可抑制地爆發了。

  李由拔出長劍怒吼道：「所有人隨我殺上去，我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

  李由隨即縱車上前，他對著狼狽逃竄秦兵鼓舞士氣道：「跟著本將衝上去殺敵！」

  李由這番動作鼓舞了已經潰敗秦軍的士氣，2000多秦軍追隨在李由的戰車，後面想要進行最後的拼殺。

  李由指著不遠處的義軍騎兵大聲叫道：「密集陣列，準備出擊。」

  此時李由手中的士兵建制完全被打亂，大家就是一些相互熟悉的人匯集在一起，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的，有長矛，長戟，短矛，長劍等各式武器，所以即便士兵按照李由的命令整理隊形，但依舊是亂糟糟的，只是能勉強看到一個橫陣。

  李由的戰車來到隊形最前面，他長矛指向義軍騎兵大喊道：「殺！」

  「駕！」在車夫的駕駛下，李由的戰車緩慢啟動。

  「殺，殺，殺！」幾千秦軍鼓舞了最後的士氣，跟著李由殺向敵人。

  幾千人的喊殺聲像一道驚雷，響徹在戰場上，給秦軍士兵帶來了力量。

  戰場上徐凡也發現了李由的這支殘軍，他高聲大喊道：「集中整隊。」

  本來已經分散的騎兵快速到徐凡身邊集結，上千騎兵以錐形攻擊形態正對著李由的大軍。

  徐凡一馬當先舉起手中血淋淋的長矛高喊道：「殺！」

  義軍騎兵縱馬狂奔，他們跟在徐凡身後豪氣沖天，高舉著長矛，用盡全身力氣縱聲狂呼：「殺！」

  上千騎兵跟著徐凡奔跑，騎兵奔馳的聲音如同漫天滾雷，呼號咆哮，攝人心魄，千騎奔騰帶領其凜冽之殺氣，猶若燎原之火，勢不可當，秦軍一時間都被震懾住了。

  兩支軍隊，就這樣用盡全身的力氣衝撞在一起。

  「轟！」戰場上爆發出一聲驚天轟鳴。

  徐凡手中長矛不斷收割秦軍士兵的生命，如同鐮刀割麥一般，靠近他一丈範圍的秦兵都倒在地面。

  義軍鐵騎緊隨其後，他們手中的武器無情的吞噬敵人的生命，鎧甲上的血既有他們自己的，也有他人的。

  「將士們，殺！」李由長矛不斷殺敵人，他的車左或是幫他殺敵，或是保護李由，戰車所到之處勇不可。

  在李由的鼓舞下，秦軍和義軍戰士殺的血流成河。雙方都僵持住，寸步難行了。

  戰場上徐凡已經成為了殺戮機器了，他左手長矛，右手戰刀，任何靠近他的秦軍都會變成一具屍體，但因為衝擊的太前，他也受到秦軍士兵的集火，十幾支長箭射向他，好在被鐵甲擋住了，但秦軍士兵的長矛卻依舊在他的鎧甲上，大腿上，手臂上留下一條條鮮血直流的傷口。

  但這些傷勢反而徹底激發了徐凡凶性，脫離軍陣像猛虎一般，在秦軍當中廝殺，其殺性之猛烈，以至於秦軍靠近他就四散而逃。

  「將軍，等等我們！」徐凡的親衛擔心他危險，快速追上去從兩旁保護徐凡。

  徐凡的悍勇鼓舞了義軍騎兵，士兵們瘋狂的沖向秦軍，瘋狂的絞殺他們，秦軍的傷亡太重了，他們面對兇猛的義軍騎兵害怕了，終於開始有秦軍逃命，而這就像一個潰堤的蟻穴，一個士兵逃跑了，其他士兵也會忍不住跟著逃命。

  終於秦軍的堤壩被義軍的洪水擊垮了，秦軍心頭的這股士氣泄了之後，再也阻擋不了義軍騎兵了，義軍騎兵就像滾滾洪流淹沒了秦軍最後的抵抗力量。

  「將軍，您又拼殺的這麼前！」季布有點埋怨道。

  此時義軍的步兵和騎兵已經在秦軍的中軍大帳附近匯合了，所以季布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如同血人的徐凡，從徐凡身上的傷口和全身的鮮血，季布就知道徐凡一直衝殺在第一線。

  徐凡卻滿不在意哈哈大笑道：「我軍大獲全勝了！此戰的傷亡說不定會比長平縣之戰還要小。」

  季布和徐凡身邊的士兵都深受感動，他們這位上柱國將軍之所以要拼殺的如此兇猛，就是為了減少他們的傷亡讓他們活著。

  季布看向被義軍士兵團團包圍李由道：「由您來完成這最後的一戰。」

  徐凡也沒有客氣，對著被包圍的李由道：「你們已經盡力了，現在放下武器，我義軍優待俘虜。」

  李由的親兵看向他，李由苦笑道：「你們已經為國盡忠了，想要離開就走吧，本將不會怪你們的。」

  親衛聽到李由的話，丟下武器緩慢的走向義軍方向。

  李由則整理自己的衣冠對著咸陽方向行禮道：「陛下恕臣無能，無謀喪師，只能以死以謝天下。」

  說完李由拔劍自刎。

  「將軍！」李由身邊五個親衛悲泣叫道，而後也跟著李由自刎了。

  「把他們厚葬了吧！」這幕讓徐凡一陣感嘆，始皇帝還是有忠臣的。

  隨著李由自刎，秦軍徹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義軍士兵在戰場上喊：「投降免死。」就有秦兵丟棄武器向義軍投降。

  清晨的朝陽升起來的時候，秦軍大批向義軍投降，整個戰場逐漸沉寂下來，只留下一些戰士在打掃戰場。

  中午。

  季布指揮士兵打掃戰場，而徐凡則被帶到傷兵營當中治療傷勢。

  戰爭結束之後，傷兵營就是整個義軍最忙碌的地方，陳秀他們不但要治療己方的傷兵，還要治療俘虜的傷兵，為了支援陳秀，季布派遣了2000士兵來打下手，還專門清理出秦軍營地一角，給陳秀他們做戰地醫院。

  「你又有這麼多的傷口！」陳秀親自幫助徐凡治療，發現徐凡身上多了十幾道傷口，一陣難過。

  徐凡笑道：「身為大軍的指揮官，當然要衝殺在第一線，這樣才好掌握戰場情況，減少士兵的傷亡。」

  而後他看向四周道：「你這裡有多少義軍的傷員。」

  陳秀道：「幾千人，和上次傷員差不多，可能會少點。」

  聽到這話徐凡一陣高興，而後緩慢閉上了雙眼，這半夜行軍，半夜廝殺，尤其是他還一直衝殺在第一線，身體非常疲勞，以至於陳秀清理自己的傷口都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了。

  陳秀發現徐凡睡著之後，她小心的幫助徐凡清理全身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再去處理其他傷員了。

  徐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外面很嘈雜。

  他緩慢睜開眼，走出營帳，卻發現季布，季心等人都在不遠處有說有笑。

  幾人看到徐凡出來之後，馬上圍上來，

  徐凡笑著問道：「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季布道：「吳盛，陳林和葛嬰帶領士兵去抓捕逃跑的秦軍了，屬下讓他們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抓完俘虜就向滎陽城下集結，為下一步進攻滎陽做好準備。」

  徐凡點點頭，認可了季布的安排，而後他問道：「我們損失如何？士兵的傷亡大不大？」

  季心喜道：「面對我們的夜間突襲，秦軍毫無防備，我們此戰損失極低，騎兵傷亡千餘人，步兵傷亡兩千三百多人，其中輕重傷兩千餘人，大軍的傷亡不到百分之十，大部分都可以恢復。」

  其他武將聽到這個傷亡也是面露喜色，全殲5萬秦兵，傷亡卻只有三千人，這場勝仗只要傳出去，他們義軍的聲望必定會更高。

  徐凡繼續問道：「我們殲滅了多少秦軍？」

  季心道：「秦軍被格殺五千多人，輕重傷員五千餘人，俘虜三萬兩千餘人，其餘的秦軍都逃掉了，不過有吳盛他們的追擊，大部分應該都可以抓回來，能逃走的秦軍估計超不過千人。」

  他激動道：「數十年來，只有將軍給秦國帶來了如此大敗，此戰過後，將軍的大名將威震天下。」

  很多人說長矛一撞上去都就斷，但這是西方人的長矛好不好，我們的長矛長槍槊都是有韌性的，你哪怕是聽評書，也沒誰聽過長矛，一捅就斷，然後再換一根繼續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