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看見你我會很開心

  一根更加粗長的雷電龍鬚破碎水面，耀眼的雷光長矛刺向白墨剛才站立之處，卻只捅碎一道如真似幻的殘影。

  而一邊的陸冰峰，早已經如同一隻糖葫蘆，被一根龍鬚穿插而過，而後被帶進水中。

  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白墨收回目光，沒什麼感覺。

  人生本就短暫，但有些人走捷徑走習慣了。

  可惜不是自己親自動的手。

  他直視著一處水面，那裡漸漸變得漆黑如魔，很快一座更巨大的黑色遊輪破水而出，仔細看去，才發覺那是一隻魚龍統領。

  「進階期統領！」

  感受到更加可怖的威勢，連自己的空間都不能阻擋，白墨臉色一變，瞬移珠瞬間破碎。

  但魚龍統領並沒有給他多少的時間，救下夥伴之後，兩條龍鬚雷光大放，化作雷電巨蟒，將翻卷的湖水都溟滅，向白墨撕咬而來。

  白墨眼中綻放璀璨的星光，一道道堅固的空間盾牌擋在身前，星河中的空間系魔能不要錢一般的湧出。

  轟隆隆空間不斷炸開，屏障盡皆被蒼茫雷蟒擊碎，這些時間足夠陣法將他籠罩，但就在這關鍵時刻。側方呼的又是兩道破空聲，那隻體格小一點的魚龍統領也調動起自己的龍鬚，向著白墨直刺而來，如同鋼槍的雷電龍鬚已經近在咫尺。

  「靠！」白墨一聲暗罵，這回被賤人坑慘了。意念一動，玄月鎧與靈光盾直接擋在面前。

  砰！！！！！！！

  一聲巨響，巨大的力道直接將靈光盾徹底打的粉碎，余勢不減的龍鬚撞在白墨身上。

  白墨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血不由自主的噴出，玄月鎧也破碎開。沉重的力道擊飛他幾百米，但兩隻魚龍統領似乎沒有就此罷休，追擊而來。

  「上趕著送死幹嘛，本來我沒想著殺你們的。」

  閉著眼睛，感知到這一切的白墨嘆了口氣，當即打算試驗那神光奧妙。雖然不知副作用是什麼，但弄死眼前的兩隻傢伙足夠了。

  意念探入精神世界的那道神光，通過神光感受到外界的星雲星河，似乎連接一個，就能獲得超乎尋常的力量。

  於是白墨沒有任何猶豫，一抹神秘的聯繫便在神光和空間系星河中建立起來。

  嗡！！！！！！！！！

  一聲似有似無的嗡鳴響起。

  白墨只感覺空間系一下子變得無限大，充斥了整個精神世界，根本沒有什麼星河星子，有的就是一片銀色的宇宙，充滿了精神世界的銀輝。

  睜開眼，沒人看到，一縷銀色的神芒出現在他額頭上，而看見這一縷銀色神芒的兩隻統領，原本戲謔的眼神卻只剩下驚恐。

  沒有任何氣勢，仿佛融入天地，神妙非凡。

  白墨感受到自己此刻就是空間的主宰，意念所至，能夠操控空間做出任何事情，操控空間比操控自己的手還要不費力，就仿佛是掌控了空間的法則，內心也如神明一般平靜漠然。

  看著逃跑的的兩隻統領，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於一道赦令被他吐出。

  「滅！」

  就見無形的銀色薄光暈開，光暈擴散的很快，不像是在傳播，而像是空間自己散發的光。只是從白墨的身邊，蔓延到了正在逃走的兩隻魚龍統領的身上。

  沒有任何聲音，兩隻魚龍統領的身軀直接寸寸泯滅，兩方巨大的血水，落入清亮的鼎湖。

  而光暈還在擴散，鼎湖之中先是泛起無數白色水花，而後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紅色暈開，像是突然開起來的花朵。

  白墨招手，湖中密密麻麻的幽幽光芒浮現，包括之前死去的兩隻統領。

  精魄像是一條小溪，匯入亡魂手鐲。

  做完這一切，白墨額頭的銀色神紋光芒大放。

  一雙黑色的瞳孔染上銀輝，穿透無數的空間，看向陸家莊園的方向。

  一步跨出，便來到崑山陸氏山莊的上空，他全身籠罩在銀色的神芒之下，空間意念瞬間知曉陸家山莊的所有情況。

  冤有頭，債有主。

  他不會濫殺無辜，陸冰峰雖然死了，但還不夠！他會讓陸家付出代價。

  於是下一瞬，他走進陸氏山莊的藏寶庫。

  那層層迭迭的禁制，對他來說如若無物。

  「什麼人！膽敢擅闖陸氏山莊。」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見到突然出現的白墨，呵斥的同時，渾身亮起雷光，比魚龍統領還要強大的氣勢升騰而起。

  白墨挑眉，這個人他認識，是陸冰峰的爹，陸家家主的弟弟，倒是挺巧。

  他眨了一下眼睛，沒有任何波動

  只有一道銀芒自雙眼中噴吐而出，瞬間洞穿這個沒教好兒子的中年人的頭顱。

  倒地聲響起，鮮血緩緩奔流，白墨手一揮，偌大的藏寶庫中，所有沒被強大禁制籠罩的東西，盡皆被捲入自己的空間之中。

  「嗚~~~~唲~~~~~~~~~~~~！！！」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白墨看向監控的方向，眼睛洞穿空間，一步邁出，回到鼎湖之上。

  整個過程書來繁瑣，其實時間也不過才過了三個呼吸。

  恰在此時，身上那微弱的如同神明一樣超然淡漠的氣息也漸漸消溟，那仿佛主宰一般的強大感覺也猝然離去。

  白墨感受到一陣虛弱，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並沒有什麼不正常。

  於是白墨第一時間回到軍營，匆匆告訴軍統鼎湖的統領被他用超階魔法捲軸殺了，記得打錢。另外把跟隊法師襲擊他的事情匆匆交代一下。

  而後要了個不准任何人靠近的靜室，說是自己有重大收穫，需要閉關感悟。

  靜室內，白墨閉眼仔細感受自身的狀態，召喚系音系，土系風系看起來都很正常，神光也沒有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自己的空間系。

  空間系星河一片暗淡，不僅僅是魔能用光了，更為重要的是，整個空間系的星河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色薄霧。

  星子不能調動，魔能也不能調動。

  白墨嘗試了冥想，發現冥想可以，但冥想速度卻和以往大相逕庭，就如同從高速到了小道。

  魔法系出現問題，大部分是靈魂原因，魔法系和靈魂相連。

  白墨不知道自己的靈魂出現了什麼問題，他又仔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空間系，發現那些灰色的薄霧在緩慢的消散。

  但是消散速度有些慢，按照一個小時計算，大概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全消散。

  他搞不清楚在這灰霧是什麼，但知道自己一個月都不能用空間系了。

  還有就是靈魂可能出現點問題，但這個問題白墨感受不到。

  他試著引渡精魄，發現神光並不需要，看來不像惡魔一樣的借貸問題。

  於是搞清楚基本情況後，白墨便駕馭著風軌往魔都而去。

  但剛施展起風軌，他就察覺不對，威力變了，變弱了。比沒有靈種的普通風軌還弱。

  白墨停下，又試驗了一下其他系，發現魔法威力與效果都變弱了，變得比正常的魔法弱。

  只有召喚系因為主要戰力是召喚獸，沒有什麼變化。

  他知道，這都是神臨狀態的影響，看來自己的靈魂真的有了點問題。

  陸家山莊，自從沒了蔓葉鎮，這還是陸家成員的主要聚集地。

  乒桌球乓的物品碎裂聲在家主書房內不絕於耳，陸辛將自己能看到的一切都砸了個乾淨。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辛大吼著，斥責著外面站著的一片陸家成員。

  「偌大的陸家，一個個高階超階，讓一個毛賊偷了，還殺了人！」

  「家族，那人能殺二哥，想來也是超階，不是毛賊。」一個心思耿直的陸家成員說。

  「閉嘴！」陸辛扭頭瞪眼，擇人慾噬。

  他又咆哮了半天，最終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擺了擺手。

  「罷了，清點損失，都散了吧。」

  「你是怎麼了？好像靈魂心靈出了什麼變故。」

  回到院子，白墨還沒來得及說，丁雨眠看見他，便如此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墨眼神平靜的移動到她身上，語氣平淡的問。

  「眼睛。」丁雨眠看著他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會有各種情緒，但伱的眼睛裡什麼情緒也沒有。」

  丁雨眠閉了閉眼，又睜開，「你現在的情緒比我以前還要微弱，不不是微弱，是什麼都沒有。」

  「以前你見到我會不自覺的笑，眼睛也在笑。現在什麼也沒有，你怎麼了？」

  丁雨眠有些擔憂的看著白墨，他的眼神讓她想起傳說中無欲無求的神明。

  「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暫時獲得了超出我現在的力量，你就當是新覺醒的天賦。用完後空間系似乎出了些岔子，其他系也有些小問題，總之空間系一個月不能用，只能修煉。我認為是自己的靈魂出現了問題，所以來找你看看。」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白墨很平靜，語氣也沒有波動，仿佛不在意丁雨眠說他失去了情緒的事情，對自己的變化也不在意。

  眉頭動了動，丁雨眠不是很喜歡白墨現在的樣子，雖然氣質沒什麼變化，但有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冷漠，她抬起手，將手放在白墨額頭。

  「放鬆心神，我看看。」

  白墨閉眼。

  靈魂的光芒湧入，丁雨眠看見了白墨星河的情況，又進一步深入靈魂。發現靈魂仿佛是經歷了什麼力量的影響，有些混亂又不是太混亂。

  正是這種混亂讓空間系星河失去了很多與靈魂的交流聯繫，才使得空間系變成那樣，也讓其他系連帶著有些問題。

  而這種混亂似乎也是造成白墨情緒淡漠的主要原因，丁雨眠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白墨的靈魂整體很健康，不需要補缺。這種混亂也在漸漸恢復，更不需要她來手動做什麼，做了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就像是一個人暈車或者醉酒，不是什麼大事，過一段時間就自己好了。

  如果身體好適應力強，甚至不會暈車或者醉酒。

  結束靈魂檢查，丁雨眠睜開眼睛，將手放下。

  「你的靈魂因為這次的行為有些混亂，不過正在慢慢恢復，只需要等一段時間就好了。」

  「就是這種靈魂混亂造成的影響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你下次還要做這種事，記得告訴我。」

  「噢，沒什麼大事就好。」白墨點頭，目光掃過她，又拿出手機刷了刷沙雕小視頻。

  最終發現真的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感受到喜歡與厭惡，不會無聊與有趣，不會開心與難過，也不會有同理心，惻隱心。

  就像一個泛舟湖面上的石頭，自己怎麼樣都行，別人怎麼樣也都行，什麼都行。

  「你以前就是這樣的麼？」白墨平淡的目光落在丁雨眠身上。

  搖了搖頭，丁雨眠看了眼又去在白墨身上爬來爬去，但白墨卻根本不理會他的大橘，輕聲道：

  「差不多，但我以前還是會感受到高興的，比如說你在的時候，看你的時候。」

  白墨點了點頭，臉上扯了扯，他覺得自己應該為這句話開心，但心裡卻沒什麼感覺。習慣性的道：

  「丁同學很會嘛。」

  「還好。」

  白墨又拿起手機開始刷視頻，這種什麼都沒有感覺的感覺有些奇特，他需要多多感受一下，提前適應。

  另外就是，他給那個狀態起了個名字，副作用和使用時給他的感覺都讓他以為自己是個神。

  因此，白墨打算稱這種狀態為神臨，神臨狀態的持續時間似乎和他的修為和精神力有關係。

  還有星河之脈，白墨想起自己被吸收的一個星河之脈，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心念再次進入神光之中，白墨發現自己似乎能夠再次發動神臨，只是只能夠對召喚系和音系用。

  不過現在用的話，他總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總之，不論怎麼樣，白墨希望下次自己施展神臨後，靈魂混亂造成的副作用不要是失去情緒了。

  這種感覺很糟糕。

  看著手機視頻里一群人跳舞，他會莫名奇妙想起達爾文的進化論，進而覺得這是一群猴子在張牙舞爪。

  而後就有一種自己與這些東西不是同類的感覺。

  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對的，但感覺又是那麼清晰。

  結束刷小視頻的行為，白墨開始清點起這次神臨狀態的收穫，空間內的黑貨先不管。

  先看亡魂器皿。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打死的妖魔都有精魄，或許是銀簪槍在他空間系內的原因。神臨狀態直接讓他的空間系攻擊具備了銀簪槍的能力。

  慢慢的點，數量有零有整，一共五百二二個。

  統領級精魄兩個，戰將級精魄二十六個，其他的494個都是奴僕級。

  (本章完)